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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番外2+1P組:執念成魔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9-06-21 08:05      字数:5246
  在他們交往的那半年裡,紐約曾下了場特別大的雪,整個城市都覆上一層厚重的白,幾天過去都不得消融,讓人光是看著便覺得冷,即使屋內的暖氣再強,也難以驅逐那股子寒氣。

  入了夜,更是陰寒刺骨。

  雷德戴著毛帽穿著羽絨大衣,全副武裝地站在公寓樓下,手裡還拎著另一件羽絨外套,於不時輕吐的氤氳白霧中注視清冷的街頭,等待那據說又去出差的人歸來。

  這個地段平日本就不怎麼熱鬧,畢竟是諾蘭特地挑選的藏身處之一,天氣一冷,就越發顯得蕭條,因而一有人影經過,雷德便會忍不住探頭望去,而後失望地退回原處。

  終於,當時針離八還有一小點距離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雷德揚起笑容迎過去,果真又見諾蘭只穿一件單薄的毛呢大衣和襯衫,領口還似乎被扯壞了,露出被寒風吹得更加蒼白的肌膚。他眉頭一皺,連忙將手上的羽絨外套往對方身上一披,又取下自己的圍巾套上諾蘭的脖子,將衣領處的缺口包得密不通風,才摟住那渾身寒氣的人快步走進公寓裡。

  待進了電梯,隔絕外頭的冷風後,他才放開懷裡的人,握住諾蘭未戴手套的冰冷雙手輕輕搓揉,語帶責備道:「怎麼不多穿些衣服?就算體質好也不能這麼亂來。」

  「行動不便。」諾蘭瞥了眼身上臃腫的羽絨衣,再補一句:「還醜。」

  雷德差點給他跪了,又不是女孩子,冰天雪地的還求什麼美醜?

  樓層鈕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下自動亮起,電梯緩緩上升,雷德看了看四周,不自覺往諾蘭身邊再靠近一步。只要鬼使不主動現身,他便看不到他們,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會碰撞到他們,儘管諾蘭說過不用理會,但他很難徹底無視鬼使們的存在。

  在他們初相遇的那場追殺後,他為了儘早擺脫困境回家探望父母,便堅持一起參與調查,漸漸地,他總算明瞭諾蘭真正的身份,以及世上真有人類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世界,也才明白,委託諾蘭的並非是大哥,而是早已去世兩年的爺爺。

  依照諾蘭所言,爺爺當年並非如表面上地死於疾病,而是被人奪了魂,卻因緣際會僥倖逃出來,而後在人間四處躲藏,直到當年的兇手奪取他父親的魂,又試圖向母親和大哥下手,諾蘭恰好依循線索找上門,並成功召回爺爺,才有接下來的委託。不過,也正是因為偵察員的介入,令這場竊魂奪家產的內部鬥爭演變成妖族殺手的街頭戰。

  由於主謀藏得很深,家族成員之間也互不信任,所以他們花了將近半個月,才總算抓出幕後兇手,對方竟是與他們一家最親近要好的小叔叔,而他的父親雖然被找回了魂魄,但受創過重的身體卻已不堪負荷,最終還是去世了。

  這場變故對雷德的打擊很大,唯一的欣慰,就是遇見了諾蘭。

  他費盡心思地軟磨硬泡,總算沒讓諾蘭消去他的記憶,又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約會地點從旅館轉移到租借的公寓,想方設法一點點增加兩人的生活物品,用盡各種藉口延長相處時間,才終於變成現在的半同居狀態。

  一進到屋子,已事先調好溫度的暖氣就迎面撲來,驅走從外頭帶來的風霜,諾蘭過於蒼白的臉龐也稍微恢復了點血色。

  雷德脫下外套與毛帽,就趕緊先沖了杯熱可可,塞進諾蘭的手裡,見他喝了兩口,氣色更加紅潤後,才替他取下披著的羽絨衣,以免過熱,卻發現衣內印上些許血跡,便是一愣,「你受傷了?」

  「嗯。」諾蘭懶懶地往後靠向沙發,絲毫沒有要處理傷口的跡象。

  「不早說。」雷德無奈至極,只得將暖氣再調高一點,才幫他脫去被劃破的大衣和染血的襯衫,就見諾蘭的背上有一道從右肩斜畫到左肋骨的傷,皮開肉綻不說,血肉中還帶了點詭異的紫青色,看起來十分猙獰。

  雷德倒吸口氣,「這次的任務這麼凶險?」

  「聽說本來還不凶險。」老鬼現身,拿著醫藥箱飄過來,涼涼地吐槽:「但誰讓他一言不合就衝進魔窟裡,一個人吊打幾十個魔,連老方和大胖都反應不及,他能不受傷才怪,哼,我死這麼久,也沒見過比這小子更不要命的。」

  「……」

  諾蘭冷冷瞥去一眼,一把搶過醫藥箱。

  雷德聽了也氣悶,跟著再搶過醫藥箱。

  「……」

  醫藥箱表示無辜。

  「傷口太大,一定要縫。」雷德翻了翻藥箱,竟在一堆繃帶與瓶瓶罐罐中挖出一個文書用的釘書機,上頭還有斑駁的血跡,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你用這個縫傷口?」

  先別說釘書針上的化學藥劑會造成傷口感染,這麼粗暴簡單的治療法還會留下非常醜陋的疤痕,拆釘時又是另一種折磨,他實在很難想像諾蘭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

  諾蘭無語地抓過釘書機,往垃圾桶一扔,「放錯了。」

  「呵,那不是他給自己用的。」老鬼陰惻惻一笑。

  這是上個月的事了。

  當時,諾蘭的豬隊友在任務中失誤受傷,嚎得十分難聽,還拖著要掉不掉的半個胳膊,行動不便,非常阻礙任務的進行。於是,諾蘭一個火大,就隨手拿個釘書機替對方將胳膊釘起來,還順便把嚎個不停的嘴也釘了——當然,他事後遭到上級的嚴重警告,因為豬隊友受到巨大的心靈創傷要求換搭檔,可以說是又一段黑歷史了。

  為免雷德再追問,諾蘭索性掏出一瓶聖水扔過去,「消毒。」

  雷德接過小噴瓶,凝著眉將聖水噴在諾蘭的背上,用乾淨的棉布擦去污水,直到所有毒素都被清除,傷口也稍有癒合,勉強達到不用縫合的程度後,才上藥包紮,全程無比熟練又極度輕柔,像是深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會弄壞眼前的人一樣。

  處理完背後,又接著處理其他幾處刀傷,雖然傷勢看起來不如背上嚴重,卻也讓雷德眉間的皺痕漸深。按照偵察員的修復力,此時傷口還未完全止血,就可見受傷的當下有多慘烈。

  上一次見到諾蘭受這麼多傷,就是在初相識的那一晚,當時也是傷口沾染邪氣無法修復而失血過多,加上諾蘭打完架太累,決定先睡到自然醒再說,鬼使們又被叫出去幫忙善後,才會拖延到傷勢惡化,導致發燒。

  想到這,雷德便是一陣鬱悶。

  蘭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教他怎麼放心得下?

  雷德不知道,在他低頭處理傷口的時候,諾蘭也在默然注視著他,看似清冷的眼眉有幾分柔和,也夾雜著幾分迷惘,壓抑著幾分眷戀。

  老鬼早在不知何時就悄然離開,老方和大胖也各自外出溜躂,鬼使與結契者一向心意相通,但主人的私事他們向來都不會過問,只會在必要的時刻回來靜靜陪伴。

  將所有傷口都貼上繃帶後,雷德收好藥箱,正想去將保溫中的晚餐端出來,就被一隻手拉回沙發上。他納悶地回過頭,就見諾蘭俯過身來,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下,烏黑的眼眸浮著淺淺的水光,消融了一貫拒人千里的冷漠。

  雷德的喉頭滑了下,嗓音有些低啞,「蘭,你受傷了。」

  「嗯。」諾蘭又湊過去咬了一口,在雷德的下巴留下漂亮的牙印後,一手輕輕爬上他的褲頭,微勾撩人的笑意,「所以,這次換你在下面。」

  「……」

  *  *  *  *

  中央空調持續發出低微的轟隆聲,將客廳添上一股微悶的窒息感。

  沙發上,兩人交纏的身體微微冒出一層細汗,迴盪著飽受情慾折磨的低吟。

  「慢一點。」雷德咬緊牙關,雙手扶住諾蘭纖細的腰,小心翼翼地配合動作,在入口邊緣輕輕摩梭,深怕自己一個壓抑不住衝動,會加重諾蘭背後的傷勢,但無奈有人就是任性。

  諾蘭蹙著眉頭一個施力,硬是將雷德滾燙的分身全數吞入,果不其然,一陣撕裂的劇痛過後,始終瀰漫在空氣裡那若有似無的血味更加濃重了。

  「蘭!」雷德有些生氣地低吼。

  「囉唆。」諾蘭低頭堵住雷德還欲發作的嘴,緩緩擺動腰身,感受對方在自己體內進出的炙熱,點燃越漸升起的快感。扯動裂傷的刺痛令他忍不住咬了下吮吻的唇舌,卻發現身下的人似乎沒有回應的打算。

  諾蘭停下動作,打量雷德夾雜怒意的眼眸,片刻後,所有情慾盡數褪去,他面無表情地推開雷德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淡聲說:「算了。」

  察覺到他眼中的冷意,雷德頓時心中一慌。一旦他沒能阻止對方離去,這個無情的人真的會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他連忙伸手拉住諾蘭,試圖挽留道:「別走,我……」

  然而,諾蘭沒給他機會,直接掙脫雷德的手,就將衣服往身上套。

  雷德又氣又急,卻實在沒輒,只好一個咬牙,將諾蘭用力摔回沙發上,拉開他修長的雙腿,也顧不上再慢慢按摩擴張,就挺身衝進去。

  「唔!」

  沒怎麼被潤滑過的後穴十分緊,別說雷德感覺自己差點被折斷,諾蘭也痛得臉色發白,十指掐在雷德的手臂上,幾乎要刺破皮膚,也幸好他沒用上靈力,否則真能將人抓殘。

  粗重的喘息,緩和了先前的衝突,也撩撥著本已熄滅的慾火。

  雷德俯身親吻諾蘭毫無血色的冰涼嘴唇,輕柔地游移雙手,小心避開傷口,細細撫弄對方腿間的灼熱,以大拇指在頂端輕巧打轉,試圖減緩私處被二度撕裂的痛,直到懷裡的身子放鬆了,他才緩緩推移腰身,往那熟悉的敏感處攻去。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願意盡力滿足你。」他輕柔吻去諾蘭臉上的冷汗,強忍漲滿的慾望,低喘地說:「可是……我捨不得你受傷。」

  諾蘭鬆開緊錮的手,雙腿夾緊雷德以凡人來說算強勁有力的腰,緊緊吸附著對方摩擦內壁的硬挺,發出滿足的嘆息。他抬起略涼的指尖,劃過雷德俊美的眼眉,像在透過對方凝望著誰,含著水光的眼眸半是迷離地沈淪在挾帶劇痛的歡愉中,又半是清醒地潛藏著一份苦澀,最後,他只能在斷續的喘息中,吐出一句輕軟的嘆息:「皮肉傷罷了。」

  這一句話,代表了許多意思。

  一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二是絕不交出真心。任憑身體再痛,只要把心隔離了,就不會受傷,所以諾蘭從不談情,只談慾望,這也是他們從決定「交往」時就做下的約定。

  一個連自己不愛的人,又如何能愛人?

  雷德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諾蘭在他之前曾有過許多床伴,他甚至曾親眼目睹諾蘭一臉冷漠地將傳來示愛簡訊的過往對象拉黑,連一句敷衍的解釋都沒有。

  他當時忍不住問:「你是否哪天也會一聲不吭就與我斷了?」

  諾蘭沒有回答。

  斷了便是斷了,當訊息不再收到回應,身影也不再出現在視野裡,那便是結束了。因而雷德總是小心翼翼,深怕諾蘭哪天一個不稱心就不告而別,所以他只能從細微處下手,讓諾蘭一點點習慣有自己的生活,想讓自己在諾蘭心裡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痕跡。

  而他也跨出了成功的一步,老鬼曾私下透露過,諾蘭從不跟哪個床伴過夜,也從沒維持超過半個月的關係,更別說讓對方住進算是私人領域之一的這間公寓。他想,自己並非是毫無機會,因為諾蘭對他也沒有表面上的無動於衷,甚至偶有不經意流露的柔情。

  他也明白自己愛得太過卑微,換到過去,他也不相自己會為一個人放下自尊地付出,但他就是為諾蘭著了魔,自相遇的那一夜起,一種彷彿刻入魂魄的執念便時時糾纏著他,即便明知兩人身處不同的世界,他也甘願以凡人之身飛蛾撲火,全力一試。

  雷德皺緊眉頭,加重衝刺的力道,在諾蘭壓抑痛楚的呻吟中,將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像要拆吞入腹般,猛烈灌注所有愛慾。他早就發現了,比起溫柔繾綣的魚水之歡,諾蘭更熱衷於會帶來劇痛的粗暴掠奪,似懲罰又似宣洩,私處因而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儘管如此,雷德還是不忍這具已傷痕累累的身子加重負擔。他小心抱住懷裡的人,一個翻身,讓對方能避開傷口地靠坐在茶几上,再雙手握住諾蘭細瘦的腳踝,往兩側大大拉開,方便自己更加肆無忌憚地侵犯。

  肉體的拍打聲不絕於耳,將客廳的悶熱拉拔到更加旖旎的溫度。

  諾蘭微啟雙唇發出斷續呻吟,粉嫩的舌尖於唇邊若隱若現,像誘人採摘的果實,纖瘦卻精實的腰肢主動抬起,迎合雷德一次比一次還深的撞擊,滿是紗布的身子承受不住過於激烈的快感與痛楚而不斷輕顫,他仰著細白的頸項,晶瑩的汗珠沿著漂亮的肌里滑落,與雷德的汗水融合,卻還似不知足般,雙手用力攀著身上的男人,任由對方盡情啃嚙每一處肌膚,絕麗的臉蛋因情慾染上瑰麗的色彩,一洗平日禁欲般的清冷。

  任誰也想像不到,這平日高傲的冰山美人一到床上,竟是截然相反的魅惑妖精。

  雷德癡迷地凝望身下景致,只覺諾蘭就像甜美的毒藥,教他越陷越深,難以自拔。這一刻,他閃過一個念頭——有什麼方法能與諾蘭綁在一塊永不分離?他貪婪地奢望著,想讓諾蘭超越凡人的無限生命裡都有自己的存在。

  此時,他們誰都沒想到,雷德的這個念頭竟會在心底扎了根,越種越深,最終成了走入死局的心魔,在十二年後為他迎來一個能實現心願的魔。

  烈火在一個剎那的空白後終於歸於平靜。

  雷德強撐著床事後的疲憊,抱起累得不肯動的諾蘭進入浴室,幫他清洗乾淨後,就放回床上,將傷口一一重新上藥包紮,並確認私處的裂傷已無大礙後,才輕搖諾蘭的肩膀,柔聲問:「餓不餓?吃點東西再睡。」

  昏昏欲睡的諾蘭微蹙了下眉,就翻過身將臉埋進枕頭裡,來了個鴕鳥式拒絕法。這略顯孩子氣的舉動讓雷德又氣又好笑,只得幫他蓋好棉被,才回廚房處理被冷落的晚餐。

  待一切都清理完畢,正要回房,就見客廳的地板閃過一抹淡金色的反光,雷德走過去一看,竟是諾蘭從不離身的迷你轉經輪,應是在方才的歡愛中不慎掉落的。他拾起項鍊,望著在空中輕晃的轉經輪,想起諾蘭每次注視它時流露出來的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軟。

  能有珍視之物,說明這人並非真的沒心。

  雷德走回臥房,輕輕拿開諾蘭抱著的枕頭,為他繫回項鍊後,才躺上床,凝視他此刻毫無防備的恬靜睡顏,而後將人摟入懷中,落下一個親吻,發出輕不可聞的嘆息。

  「晚安,蘭。」

  ☆ ☆ ☆   ☆ ☆ ☆   ☆ ☆ ☆   ☆ ☆ ☆

  後記:

  為了跟雷德約會拒穿醜醜羽絨衣的諾蘭……AwA

  下一篇,諾蘭與欲魔,當渣攻魔王遇上渣受女王,揪竟會是誰渣誰?世紀%%%大對決,不容錯過!(WTF?(#

  出場人物:諾蘭、欲魔、桀普

  【下篇預告】《番外2+1P組:渣男不易(肉渣)》: 字數約八千多字,禮拜一發。

  ★【靈能偵察系列】

  第一部:在結束時開始

  第二部:渡入魔途

  第三部:暗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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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喵芭渴死姬 / 06.21.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