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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這一夜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9-02-04 08:04      字数:6385
  兩天兵驚慌失措地逃了一路,直到張瀚倪一個踉蹌落下一隻拖鞋,才停下來喘上幾大口氣,而後又猛然驚覺過來——三更半夜的,他們要逃到哪裡去?

  此時的他們身無分文,所有家當都在屋子裡隨大火付之一炬,身上僅有的貴重物品就是史戴西手上的哀鳳以及張瀚倪花了快一千美金配的高度數眼鏡,裡頭還附著一隻半死不活的鬼,兩人不管要去哪,都是困難重重。

  史戴西滑開手機,「我查一下,看附近有沒有可以借住的地方好了。」

  可惜,蔚仙之所以將藏身處選在少有人煙的偏遠山區,就是因為夠隱蔽。因此,當地圖顯示步行到最近的屋宅要一小時,還是要價不低的高級俱樂部山莊,他們就不禁淚流滿面,加上今晚月淡星黯,只有山道的稀疏路燈勉強能照明,令眼前的路途更顯得陰暗渺茫。

  救命喔,老大快來啊!

  這時,山林突然躁動起來,樹葉無風而沙沙作響,飛禽走獸爭相逃竄,彷彿有什麼在驅趕牠們。兩人納悶地東張西望,竟見遠處的火光更盛了,一隻火鳥在空中盤旋,淒厲的嘯聲不住迴盪,刺眼的光焰在隨之蔓延。

  張瀚倪大驚,「臥槽!該不會還打算燒山吧?」

  史戴西吞了個口水,一手抓緊張瀚倪,「我們先逃下山再說!」

  俗辣如兩天兵,再次拼盡全力地撒腳狂奔,直到警消聲遠遠響起,一輛消防車閃著警示燈,嗚咿嗚咿地急馳而來,他們才轉驚為喜地加快腳步,緊接著又轉喜為懼地僵在原地。

  「不對啊,老大要我們別讓人看到!」張瀚倪抓亂一頭鳥窩急道。

  史戴西也慌了,眼見消防車越來越近,似乎再拐個彎就要迎頭碰上,就索性抓著他往路旁的樹林退去,「快!先躲起來!」

  兩人匆忙躲進樹叢,待幾台車子呼嘯而過後,才鬆了口氣站起來。

  張瀚倪整晚受驚,又吸了不少濃煙,這一蹲一站,讓腦袋有些暈眩,腿也有些發麻。他晃了晃身子,不知踩到什麼絆了一下,就反射性倒退兩步,結果竟一腳踩了個空。

  「哇啊——」

  「小心!」史戴西趕忙伸手抓去,但赤著的雙腳被地上尖石劃了下,身形稍有一頓,只剛好抓住張瀚倪滑落的眼鏡,就眼睜睜看著對方滾下林坡,一去不復返。

  「天……天啊!」他忍著腳痛大步追去,「哈尼醬!」

  奇怪的是,這坡度明明不算陡峭,樹林又茂密,途間還有許多阻擋,整片坡林也不算非常大,但史戴西找了老半天,還隨著山坡滑到下一條山道,都找不到張瀚倪,彷彿對方整個人突然消失了一般,憑他受契約之力強化的耳力也都聽不見半點呻吟。

  「奇怪,人呢?」他不死心地往回爬,甚至爆發智商潛能,推測各種奇葩的滾落路線一一尋找,都毫無所獲,就不禁呆立在夾雜焦味的風中,被濃濃的不安籠罩。

  騷包的音樂鈴聲倏然響起,平日以為酷炫的舞曲,在此刻聽來,猶如宣判死刑的鐮刀,在心頭狠狠刮出一陣寒慄。史戴西徬徨地按下手機,還不等對方開罵,就放聲哭喊。

  「老大!我弄丟了哈尼醬,他不見了!」

  「……」

  蔚仙聽完整個緣由,真心想跪了,也總算理解通訊器突然爆出一連串的慘叫是怎麼回事,又為何哈尼醬的通訊器會就突然沒了訊號,估計是在滾落山林時不慎撞壞故障了。

  「別急,你們有命運之線相繫,好好仔細感應他的方位。」他教導了遍感應法,吩咐史戴西找到人後就待在原地別動,省得再出岔子,才一副生無可戀地切斷通話。

  本仙君又滄桑了。

  「呵,福星又惹禍了?」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美男子,一手撐著臉頰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盯著蔚仙。他交疊修長的雙腿,看似慵懶,卻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高傲氣勢,一身潔白的西裝禮服精美華麗,領口還別著閃閃動人的大紅寶石,如此高調地炫高富帥,還是在又矮又窮的人面前顯擺,實在是撩人慾望——往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搧去一巴掌的慾望。

  當然,打臉這活動只是蔚仙個人的腦補小劇場,實際上,即便他擁有與對方同等權力的職位,也不敢真的付諸實踐,畢竟數千年的實力差距還是擺在那的。

  蔚仙默默吞下辛酸淚,先來裝一把深沈的逼,「一切自有天數,吾等無須煩憂。」

  男人讚賞地點點頭,「我們父神也這麼說,那我們倆就繼續聊天吧。」

  蔚仙:「……」

  這逼裝不下去了!

  蔚仙憤而走到男人面前,頗為焦躁道:「你打算把我困到什麼時候?路西法閻王。」

  路西法傷心了,「我的小可愛,說過多少次了,叫我路就好,喊閻王多生份?而且我們難得能單獨相處,你難道就不能多留一會嗎?」

  「不能。」蔚仙很乾脆。

  「至少讓我看看你可愛的小臉吧。」路西法湊過去,企圖掀開面具。

  蔚仙立刻飄開,「不讓。」

  「那幫我安排跟董的約會。」

  「不……」蔚仙一愣,頓時大囧,「你、你說董閻王?」

  路西法羞澀地摀著臉,嚶嚶嚶,「人家一直好想摸他的臉,可是他真的好冷淡,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唉,遠距離真是痛苦,都怪他長得太帥太戳我萌點了。」

  「……」

  有誰會相信,這麼娘們又三八的傢伙,竟然是聖經中被傳為統領魔界的墮天使大魔王,實則是掌管西方地府的總閻王天使長?更教人受不了的是,路西法還是個無可救藥的顏控狗,外貌至上到蛇精病的地步,也不知道耶和華寶寶在捏天使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

  路西法抬起一張盛世美顏,淒淒切切地說:「你們瞭解臉控的煩惱嗎?」

  不想瞭解,只想打臉!

  蔚仙握住拳頭,森森地吸了口氣,於腦補中把路西法打成豬頭後,才在「路娘娘」的嚶嚶嚶中,坐回沙發上感慨:「罷了,看來兩天兵往後的路,只能靠他們自己的福星運了。」

  *  *  *  *

  誰都無法預料,在這夜黑風高的火燒山中,福星運將翻滾出怎樣的變局。

  張瀚倪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摔的,起初還能聽到史戴西的呼喚,但滾著滾著,好像穿過什麼薄膜後,就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還撞上一個硬硬又暖暖的東西,才終於停下。

  「痛……痛死了……」他呻吟地扒著爪子,發覺身下不是濕潤的草地,也不是粗糙的泥土或柏油,再仔細摸一摸,感覺像是包著什麼的布料,就納悶地抬頭一看。

  啊,眼鏡掉了,看不清楚。

  於是,哈尼醬往上爬了爬,將臉湊到目標物的五公分處,瞇起大近視眼一看,竟是一張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俊臉,才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立馬羞恥地跳起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咦?」他忽然記起那張臉似乎在哪看過,便不等對方回應,再貼過去仔細看了看,大吃一驚,「是你!怎麼這麼巧?」

  喜見故人之下,張瀚倪一時激動,竟也忘了自己還壓著人,就繼續瞇著眼打量對方,說:「對了,你的眼鏡呢?難道是換隱形眼鏡?真好,我都不敢戴……」

  霹哩啪啦的聒噪聲中,對方也詫異地望著他,而後慢慢收回神情。

  「是啊,真巧。」男人揚起喬伊專用的靦腆笑容,柔聲道:「前輩。」

  命運是什麼?

  約翰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兩個月前,他曾有數次對兩天兵下病毒的機會,卻總被各種意想不到的狀況阻撓,直到他成功控制住張穹,以為應該是萬無一失了,豈知最後仍敗給他們無懈可擊的福星運。

  ——與毫無規則可言的運氣搏鬥,果真無聊極了!

  然而,命運真的毫無規則嗎?

  是什麼讓他生來就缺了精魄,成為一個純惡之魂?

  是什麼讓他體會到操弄他人生死的樂趣,成為一個連續殺人犯?

  又是什麼讓他遇到與眾不同的尤爾,使生命有了重大轉折,最終遇上安慈?

  這一切真的只是偶然的機運嗎?

  安慈曾說:「機運看似偶然,其實是建立在無數因果條件下的一個必然,所以我從不信命運,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創造自己的命運,就算是天也攔不住我。」

  但如果命運是有跡可尋的,那福星的運又是怎樣的因果所促?

  站在這些萬年永生的魔神面前,他這個新生靈魂還太過年輕,不足以洞悉浩瀚宇宙背後的秘密,僅能以最基礎的邏輯來推論——一如安慈的狂妄,對於所謂的天道,約翰也從不畏懼去推論,甚至是實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聰明的純惡之魂不敢玩弄的。

  基於種種失敗的經驗,約翰從中找出一些共通性,並提出一個假設:倘若安慈的逆天而行,總在福星的運勢下潰不成軍,那麼反過來呢?

  於是,在他們又一次失敗後,他就興起一個念頭:「不如做一回『好人』吧。」

  此話一出,約翰立刻收到艾娃的質問,這女人空有強大的力量,卻思路不夠靈巧,更不如安慈有遠見,甚至比智力發展遲緩的克里斯還僵化,真教人頭疼。慶幸的是,安慈在「絕大部分的時候」信守承諾——只要他有想玩的遊戲,一律縱容。

  特別是當他收到某人的聯繫後,對這個實驗的興致就更高了。

  在朶爾即將轉變的夜晚,約翰派出魔兵在山腰處佈下避火結界,並貼心地提醒地府準備善後,但興許是動靜太大了,竟引來諾蘭的女鬼使,他便趁其不備,將她封進靈器裡。

  「噓,這可是為了救你。」

  贈予解毒劑、告知真相、救人——既然逆天行惡不被命運接受,那順天行善呢?

  這是一場沒有太多計畫的實驗,也沒有多少期待,從頭到尾,他只是將一些元素混在一塊,耐心地等待實驗成果,試圖分析決定機運的公式。

  待時間差不多了,他才畫開空間裂縫準備查看結果,就被迎面滾來的人撞倒。

  「咦?是你!怎麼這麼巧?」

  「……」

  約翰怔愣望著趴在身上的人,在安慈同樣詫異的輕笑中,迅速戴上喬伊的面具。

  呵,福星的命運,果然總是出人意料。

  *  *  *  *

  夜深,心難靜。

  布魯克林的寂靜街道突然劃過尖銳的警鳴,一聲接一聲,十足地擾人清夢。此起彼落的車輛追逐聲,夾雜幾戶人家的咒罵,掀起了幾許躁動,但很快地又歸於沈靜。

  這一切,對浮沈於陰暗處的老區,是如此地司空見慣,從未能引起太多關注。

  犄角旯旮裡的遊魂們抬起臉,神情有一瞬清明,又隨警車的揚長而去漸漸麻木。鬼使老方坐在一棟老舊公寓的屋頂上,面朝紐約最繁華的不夜城,啣著一根老式煙斗,目光迷離。

  裊裊白霧,恰似前塵,正是醉生夢死。

  老公寓裡,趴在床上的人微微蹙眉,在幾秒的掙扎後,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疲睏眼眸,望向緊閉的百頁窗,低聲呼喚:「雷德?」

  一陣陰風襲來,帶著夜晚的涼意,從身後拂上他光裸的肩膀,被單下未著一縷的身子就落入冰冷的懷抱,驅散好不容易回暖的溫度。來自惡鬼的擁抱,注定與溫暖無緣。

  諾蘭不動聲色地輕吐口氣,就被堵住嘴唇,尚有餘溫的水隨之流進嘴裡。他抬眼對上惡鬼赤紅的深情眼眸,一時間,竟覺得那暖液似乎流入了心頭。

  一吻方盡,諾蘭舔了舔嘴唇,喉嚨總算沒那麼乾涸了,便問:「去哪了?」

  略帶沙啞的嗓音透著被情慾洗刷過的慵懶,聽來倍感誘人。

  雷德意猶未盡地又落下一吻,手裡端著一杯冒著騰騰白霧的熱開水,「買水,這裡的濾水器很久沒換,不好直接用自來水煮。」

  說完,也不等諾蘭回應,雷德就又含了口水餵去,顯然是把自己當成天然冷卻機。

  一杯水很快就喝盡,交纏的唇舌卻久久未分,直到濃烈的吻移至粉痕未褪的身子,諾蘭才輕嘆地別過臉,握住雷德抵在枕邊的手,就見對方的指尖有幾分紅腫。他輕輕撫過傷處,感覺指腹下的觸感有絲異樣,「碰到了什麼?」

  「電爐吧。」雷德含上諾蘭的乳首,含糊不清地回答著,邊抽回手往他的大腿摸去。

  諾蘭沒怎麼聽清楚,正想再問,就被湧上的麻慄冲散。他怒地丟去一眼,強忍又被撩撥起來的慾望,嗓子也越發低啞了,「體力用不完,就……去外面抓幾隻魔物修煉。」

  「但我現在抓著的比較重要。」雷德鬆開被舔得潤澤的茱粒,握緊手中發燙的慾望,在收到諾蘭一聲動情的輕哼後,才低笑地吻上那不肯服軟的嘴,灌注所有熱情,將壓抑多年的思念與愛意全數宣洩。

  夜更深,纏綿繾綣,最是情動難禁,止不住的輕喘低吟,似痛苦,又似歡愉。

  雷德凝視被自己壓在身下馳騁的人,諾蘭修長的雙腿正緊緊夾著他,因而彎著的腹部不僅毫無贅肉,細瘦的腰還強而有力地迎合自己猛烈的擺動,精瘦的身子沒有女性的絲毫嬌柔,甚至還有不少難看的疤痕,卻無端有股教他移不開眼的魅力,白晰的肌膚因情慾浮現淡淡的嫣紅,為總是清冷的俊麗面容染上瑰麗的色彩。

  唯有在這時候,他才能看到諾蘭不再冷漠的柔情,也唯有在狠狠侵佔這個身子的時候,才能感受諾蘭不再疏離的熱情,與迫切渴求自己的激情。

  闊別十二年,茫茫人海,渺無音訊,直到一場死劫成鬼,默默承受著被妒火灼燒的痛,才總算能擁抱至死執著的人,此刻的雷德,是既滿足又哀傷,卻也不知足。

  對他來說,諾蘭就像毒品,無法淺嚐即止,只會越陷越深,永遠沒有戒掉的一天。

  貪婪隨慾望的攀爬一次比一次強烈,烈火將交纏的靈魂狠狠燃燒,床架受不住過於激烈的搖晃,發出慘烈的哀嚎,一聲比一聲頻繁,像要散了架般搖搖欲墜,直到雷德頃注全力的猛烈一擊,兩人方自高峰雙雙滑落,於交融的喘息中漸漸消停。

  雷德輕撫懷裡汗濕的身子,低頭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啄,卻在目光對上諾蘭卸下防備的柔軟目光時,終於沒能忍住滿腔的愛意,脫口說出那句曾令對方絕情離去的禁語:「我愛你。」

  諾蘭渾身一僵,神智瞬間清醒。雷德也心中一噔,不敢再發出一聲。

  沈默,於無聲的喘息中蔓延。

  突如其來的愛語,令時光彷彿回到了十二年前,同樣情難自禁的一次溫存,同樣滿懷眷戀的剖白,硬生生地將藉著縱慾放逐自我的人打醒。

  諾蘭一直很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從來都不潔身自好,在遇到雷德之前,甚至有過更糜爛的私生活。褪去高傲冷漠的外表與斬妖除魔的高尚職責後,他也不過是一縷在爛泥中掙扎的靈魂,因而最後被欲魔選中,被迫聽對方用那張臉說了十二年的「愛」,卻始終不曾動搖。因為,當心底已有道遙不可及的身影時,任何複製模仿都只是東施效顰。

  曾經,泰特斯對他說過:「你太過軟弱,若不想再為人魚肉,就要讓敵人畏懼你,你必須藏住心思,不准露出任何破綻,不准再掉一滴淚。」

  嚴苛的鐵血訓練,毫不留情的鞭笞,終於讓他成功築起冰冷的高牆,遮掩自己對泰特斯不倫的迷戀,也封閉許多不必要的情感,特別是會令他軟弱的情感,唯有在沈溺於每一次的縱欲時,才得以宣洩——愛上養父的戀人,是他對視己如親生的養父最重的背叛。

  他望著雷德眼底的哀傷,那句近乎懇求的告白不住在腦海回繞,本就有幾分相似的眼眉,在歲月的洗滌下越發相像,比起欲魔刻意的變容還要真切,使纏繞心頭的罪惡更深,讓他下意識就想逃離。十二年前是,現在也是。

  然而,心底深處,他也清楚明瞭,雷德不是泰特斯,他們兩人除了外貌,幾乎沒有一處相似,甚至在他們初遇的時候,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包括在對待他的態度上——當年的雷德才踏出大學校園不久,很天真,也很溫暖。

  諾蘭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貼上雷德散發惡鬼寒氣的臉龐。

  多少年來,他費心追逐不屬於自己的背影,不惜一切地追尋不知流落何方的靈魂,直到驀然回首,才發現自己追得太遠,早已迷失了方向,也錯過了曾能擁有的溫暖。

  如今,當年願意給予溫暖的人回到身邊了,卻已成了冰冷之軀。

  諾蘭輕輕游移著手,最後覆上雷德的雙眼,低聲說:「再說一次。」

  雷德被這意外的舉動愣住了,也僅遲疑不到兩秒,就立刻重複:「我愛你。」

  遮擋目光的手指微顫,諾蘭閉上眼,於腦海中勾勒出雷德的模樣,從十二年前曾經單純健朗的年輕大男孩,到如今已成惡鬼的成熟男子,從曾經如煦風溫和的乾淨眼神,到如今積累風霜的深沈,才緩緩睜開眼,啞聲低喃:「再說一次。」

  雷德輕揚嘴角,一滴微寒的溼意流入覆蓋的指間。

  不逃了,他的蘭終於不逃了。

  雷德欣喜地拉開臉上的手,注視諾蘭流露一絲脆弱的星眸,俯身落下濃烈而深情的吻,以另一波熾熱更盛的浪潮,重述一次又一次的回答。

  情濃,任憑外頭風雨雷火,也無法止息。

  這一夜,他們放下了所有,只為相依。

  ☆ ☆ ☆   ☆ ☆ ☆   ☆ ☆ ☆

  【小劇場】

  耶和華寶寶在捏路西法小天使的時候——

  「要跟上古神爹地一樣聰明膩害,還要跟上古神媽咪一樣優雅漂釀,還要……唉呀,不小心把節操打翻沒得用惹,唔,那只好多加一些追求美的熱情吧~OwO」

  於是,一個追求顏值又沒節操的路娘娘就誕生了。

  (好好捏天使啊!!#)

  (感覺作者會下地獄#)

  ☆ ☆ ☆   ☆ ☆ ☆   ☆ ☆ ☆

  後記:

  感覺雷蘭這對CP口以有很多種文案?

  【偽文案】

  美人誘拐了一隻陽光小鮮肉,卻始亂終棄,十二年後,債主找上門!

  「拔屌無情是嗎?」長大黑化的小狼犬掏出大傢伙,「我會努力不拔出來的。」

  「……」美人菊花疼。

  【偽標題】《我只想好好當一個渣受》、《說好的純炮友呢?》(被抽爛#

  其實,諾蘭三批組還有一個惡搞文案,有機會再放上來AwA

  關於他們三人的故事會在番外補足,正文只會有主線相關的部分喔。

  還有人問諾蘭今晚到底要不要穿上衣服去救人?(笑哭

  下一篇就去啦~~XDDDD

  【下篇預告】《因為愛》: 字數約七千多字,預計禮拜五發。

  ★【靈能偵察系列】

  第一部:在結束時開始

  第二部:渡入魔途

  第三部:暗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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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喵芭渴死姬 / 02.04.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