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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悅月茶樓(上)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8-25 16:59      字数:3052
  第二百二十二章 悅月茶樓(上)

  悅月茶樓入夜仍是燈火通明,茶樓後院有塊匾額寫著四方匯聚展千秋,提筆人便是箴四爺。司馬昭德走進茶樓,茶樓裡店小二見著便朝他哈腰鞠躬請他入門,司馬昭德冷著臉但眼裡藏不住逞威風的得意樣,仰著下巴走進茶樓,茶樓掌櫃見著他,眼珠子一溜,一臉八面玲瓏的模樣湊上前和他搭話一二。

  「四爺呢?」

  「四爺在天字房。」

  「知道了。」

  轉身便要上樓卻讓掌櫃的擋下。

  「司馬公子。四爺沒說要見您。」

  「那還不去通報!」

  掌櫃的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兩眼微瞇也不正眼瞅他了,冷哼一聲。

  「司馬公子。你我都是四爺的下人。我梁長管好我的茶樓,你司馬管探消息,今兒我茶樓生意是日日蒸上,還在鎬京也開了一間茶樓,更為爺探了不少消息。反觀你司馬連跟著人都會跟丟,消息還晚人一步探著。你說,四爺這會兒看重誰多些。」

  「你!」

  「哎。別你呀我的。我梁長就好意提醒你一句。四爺今兒不見你,那是你真壞了大事。」

  司馬昭德雙拳緊握:「我不過是跟丟了人,還有開糧倉的消息,那也不能怪我,誰知道那隻狐狸精冷不防地大開糧倉。」

  「司馬啊司馬,你跟丟人那是辦事不力,開糧倉消息沒傳給四爺,倒頭來,消息還是悅月茶樓快馬傳給爺的,你這還死不認錯,你可知道這叫什麼?」

  司馬昭德沒應聲,他也沒必要回,想也知道這梁長狗嘴吐不出好話。梁長就當好心一回,賤巴巴的提點他兩句。

  「叫蠢。」

  司馬昭德讓激怒,攥拳抓過他的衣襟就想揍他個鼻青臉腫,梁長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推開他的拳頭。

  「我要是你就不會坐實這個蠢字。罷了罷了,今兒爺不想見的是你,我梁長何必多說。」

  司馬昭德收下拳頭,連著也放開他抓皺的衣襟,反臂擋住他轉身的路。

  「梁掌櫃。爺到底氣我什麼?」

  他不明白,不過就是開灶發粥,這事兒有什麼好著急。梁長瞟他一眼,手指搓了搓他又細又長的小鬍子。

  「四爺心繫天下安平。日前求請聖上娶妃立后,以定天下之根本,不料,父侯糧倉一開,聖上便拿這事朝個城諸侯開鍘。一查之下,朝堂內又是一陣大搬風。這麼搬風自然是搬不動咱們爺,卻亂了爺的計畫,娶親一事又給耽擱。」

  「真是如此?」

  「是不是如此,我梁長可不敢四處張揚胡亂揣測。單就事實所見,我梁長這才提醒你幾句,不信便罷。」

  小眼珠子見司馬昭德還是一臉疑惑,他暗笑,笑得風涼。

  「司馬啊,不送。」

  輕輕鬆鬆推開司馬昭德擋路的手胳膊。司馬昭德仍在發怔,他得做些什麼,否則四王爺是不可能再見他!可惡,這一切都是那隻狐狸精的錯,都怪他,發什麼善粥米糧,對!都怪他!

  「我得做些什麼…都是狐狸精的錯…」

  喃喃自語的走出茶樓,店小二見著了打了個冷多嗦,待掌櫃下樓時悶悶一問,問掌櫃為何提點他。梁長老謀深算的捻捻小鬍子。

  「你知道要怎麼知道水是熱的、燙的嗎?」

  手指彈了彈放在櫃檯前那壺熱在雪廬上的鐵壺。店小二歪頭。

  「這手碰著熱水那就是熱的燙的啊。」

  「呵呵。」

  「啊?這…掌櫃,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長別有深意的笑著,倒也沒想再多說,抓著小豪和竹簡細細的對帳,對著對著還哼曲,輕飄一句「人,都是比較出來的」,天冷才知火暖。回頭收起竹簡,走上天字廂房,他畢恭畢敬的呈上竹簡。

  「四爺。都記錄在這上頭了。」

  周公旦遠眺窗外,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父侯府邸院子天井上飄在半空的風箏上,又是一隻會飛的老鼠。真醜。

  「有什麼特別的?」

  「父侯日常與一般無異,倒是約莫七日前,西門口出現一道彎曲的蛇爬痕跡,父侯為此花了將近一日自個兒在西門處四處探尋。」

  「蛇爬?他探著什?」

  梁長鉅細彌遺地說謝主恩經過茶樓時,他敬他一杯水,小聊一二。謝主恩說他什麼也沒探著。

  「父侯還說…說要是春節能相會便好…」

  「可是今日那人?」

  那人指的姬發,司馬昭德沒追著的姬發。梁長露出是也不是的神情,忖度後開口。

  「小的莽撞問了一句是誰,也好在父侯不計較,回一句老朋友。小的是想倘若是今日那人,當不會是老朋友,且今日那人才入門,那蛇爬之事已過七日,日子湊不起來,小的大膽臆測不是同一人。」

  周公旦鳳眼流動心思,暗瞟梁長一眼:「你倒是比司馬還仔細。」

  梁長露出他八面玲瓏的笑容:「奉四爺指示辦事,小的自當做足做齊全些。司馬有武功底子,這小的可就沒法了。」

  他這麼一誇反倒顯得司馬昭德空有武力,沒腦子,果然換得周公旦不屑的冷哼。他無意落井下石,祀奉主子就得讓主子開心,他隨周公旦視線望出窗外,話鋒一轉,轉回謝主恩身上。

  「啊,是布鳶。四爺,竹簡有寫到,父侯日前買了兩匹布,就是為了做這布鳶給小諸侯玩。也正巧讓小的碰著。父侯不嫌棄小的身份低微,和小的多聊兩句。說是日前有只布鳶讓人撿去,小諸侯喜歡玩布鳶,他特意多買兩匹布回府做布鳶。」

  梁長自然是不知道讓誰撿去,他只是想,周公旦讓他記錄謝主恩的言行,那要不是討厭至極,就是喜愛至極,然這幾個月探下來,四爺怕是後者居多。

  「小的說要為他尋回來。父侯反笑說不必。」

  「他可有說誰拿走的?」

  明知故問,但周公旦就想知道謝主恩怎麼說他。梁長就當四爺要幫謝主恩找人找布鳶,便道。

  「小的問過。父侯說和幼稚鬼是拿不回來的,就送給他吧。怕是讓哪家調皮的孩子給拿走了。」

  話沒說完,周公旦便朗笑出聲,鳳眼透出一抹藏不住的喜悅,連著嘴角都跟著上揚,笑語喃喃。

  「幼稚鬼…」

  ***

  走過長廊,再過雪亭時彎身拾起布鳶。謝主恩悶悶地嘆了一口氣,今兒風大雪大,那一大一小硬是穿著大氅,帶著雪帽在亭子間奔跑放布鳶,玩得一身濕冷。非惹他生氣,雙手叉腰,食指一指,下令!命令他們倆立刻、馬上進屋洗熱水澡才嚇得一溜煙地溜進浴房淨身。

  「聖上也真是,都多大人,還和庚兒一塊鬧騰。」

  抱著一疊剛熨好,熱烘烘的衣裳,他屋子裡沒聖上能穿的衣裳,適才才趕忙的讓姚夫人到隔壁布坊買兩件現成的衣裳回來。走進偏廳小門,一陣嘩啦啦水聲傳來,小武庚咯咯的笑聲傳出屏風,沒一會兒姬發也傳來爆笑的朗笑聲。這兩個,又鬧在一塊兒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著暖烘烘的碎語一句。

  「真是有朕朕沒了爹也成。」

  將衣裳放在暖榻上,起唇,才想提醒這一大一小別泡到水冷了才起聲,就聽見—

  「庚兒和朕朕一釀(一樣)…」

  「你說這個?」

  「一釀~壯~」

  「噗哈哈…是啊,來日,你也會和朕一樣變得又高又壯,咱們一塊兒保護爹爹。」

  「豪。(好)」

  又是一陣水聲,屏風上燭光火影,印著一大一小坐在水桶內的黑影,姬發拿著小紗布為武庚抹臉。小武庚邊抹臉邊說話,聲音讓抹臉的力道擠壓,說起話來更顯得奶聲奶氣。

  「庚兒有介個(這個)。朕朕也有。」

  「啊…對。公子們都有。」

  「噠噠有?朕朕看。」

  不只是屏風的大黑影震了一下,謝主恩臉也炸紅,想也知道庚兒說的這個是哪個,他扶額,在想是不是該打斷他們倆的對話。

  「朕沒看過。但謝主恩他是公子,也有。」

  小臉炸紅,紅得發燙,這隻鳥,真是認真的過分。聽聽這什麼回答。

  「朕朕去看。」

  「咳咳、咳咳…庚兒,朕朕要和你爹爹成親後才能看。」

  「成親?」

  「成親。朕想和謝主恩成親。你覺得如何?」

  謝主恩猛地怦然動心,不知為何,他有些激動,還有更多的感動。

  「庚兒也要和噠噠成親。」

  「哈哈哈…不成。朕和你噠噠成親。」

  「不成。庚兒成親!」

  「不成。朕定和謝主恩成親!」

  「不成、不成!噠噠庚兒的!」

  「哈哈哈,是,謝主恩是你的,但朕是謝主恩的。」

  這一聲特別溫柔,屏風上的黑影又為小武庚抹了一把暖暖的抹臉,小武庚圓眼盯著姬發的臉好一會兒後轉個身自顧自地哼歌,回頭再找姬發玩,這麼一玩便又忘了剛剛爭執什麼。屏風後謝主恩扇著熱燙的小臉,緩緩走出偏廳,他伸手接著降落的夜雪飄飄—

  他是庚兒的。

  但朕是他的…

  這隻鳥說情話,從不帶情愛二字,卻每字都惹人動心。

  在他仰頭望雪之際,不見後院一尾長長蛇尾滑溜而過,鑽入暖著火炕的書房內。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感謝追文~
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