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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爬窗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8-20 17:52      字数:2795
  第二百二十章爬窗

  秋風吹晃枯枝,最後一片落葉墜地,離京尚有一日,敬安奉旨查巡遠行朝歌的馬車,此下正拿著竹簡和筆一一盤對。

  「喲。這不是敬安公公?」

  「咦?啊!李茂大人。您怎地會來內院馬房?」

  李茂嚷著剛下夜值,正回北院吃頓飽就要補眠去,拍拍肥潤潤的肚皮,他一臉八卦樣湊近敬安。

  「公公,你可知道咱們巡總司馬昭德辭了?」

  「司馬大人?不知。他怎地好端端的辭官了?」

  李茂賊裡賊氣的笑,拍拍肚皮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敬安本來是看不透李茂演哪齣,可回頭一想,便知道李茂這消息不能白白聽著。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苦水。也難為他了。」

  轉身執筆,敬安一副獨善其身,事不關己的模樣,這反倒惹的李茂錯愕,拍拍肚皮,哎哎兩聲趕忙拉著敬安。

  「你就這樣?不打聽?」

  「老探人底,也是心累。咱不探了。做好自個兒的事便好。」

  李茂沒趣地啊~了一聲,跟在他屁股後頭,直嚷著說這互通消息乃皇宮生存之根本,拉哩拉雜的朝他叨念一把,說他年紀小不懂,他李茂教他兩招。敬安這孩子就是天真謙和,聽見李茂要教兩招,他那雙單純好學的眼睜得老大,瞅著就是當他是老師一般崇拜。李茂自小到大還沒人用這般眼色看他,心頭美的蕩漾蕩漾,伸手一勾,他肥滋肥滋短矮的身子就掛在高個兒的敬安肩頭上。

  「小老弟。哥見你這般不諳世事,免費教你一回。」

  「真噠?哥。」

  哥一聲,李茂更是美滋美滋的:「那個司馬昭德讓四王爺喊了過去。然後當天就辭了。」

  「啊?」

  又是四王爺。

  「哥的意思是四王爺讓他辭了?那司馬大人做錯事了?」

  「哎唷。我的小老弟。你要不要這般單純天真。」

  「那、那總不會是四王爺做錯事…」

  李茂白他一大眼:「哥教教你。上頭的人往往都是想做錯事,又不想自己做,上頭不做,那就讓誰做?嗯?懂了吧?」

  搭著挑眉,敬安愣了好一會兒才意會,瞪大眼。

  「哥,那、那那個上頭讓司馬大人做啥啊?」

  「這個…哥沒打聽到。不過。」

  李茂摸摸長得參差不齊的鬍渣,摸肚拍肚兩回後開口。

  「司馬昭德那傢伙說是要到黃州七里鎮找人。黃州七里鎮那什麼地方,在朝歌、朝歌!這會兒豈不是跟著你家父侯噠噠噠噠的回朝歌去。你說這能沒關連嗎?」

  「有關連嗎?」

  「有沒有你自個兒想~這宮裡,不,這黃土之上都是人吃人的~」

  敬安沒能想透,但人家李茂教他一回也是好意,他朝著他遠走的背影嚷嚷改明請吃頓好的。李茂回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朝他揮揮手當答應了。敬安回頭,換了張深思的臉色,對完箱子裡的東西後他緩步入西院,腳步不疾不徐與平日無異,入屋子裡後小心合門,這才湊近謝主恩將此事說了一回。

  「敬安。這事不准再提。還有。切記。我和庚兒一走,誦兒就是你的主子。」

  敬安不捨也是不安,昨兒早朝後他隨謝主恩退朝,經大殿後面,沒想見在後頭幹活的平安竟和其他公公嚼舌根說主子霸佔西院,才讓聖上沒法娶親,他聽著就是胡說八道,想理論,謝主恩卻不讓。

  「主子。奴才怎麼想都覺得您吃虧了。」

  「有你這句話。我也值得了。」

  敬安不懂,吃虧怎麼會是值得,他倒希望謝主恩能防著些,爭著些,免得那些下人得寸進尺。謝主恩不再說話,昨兒退朝那些下人的話絕對不會是無中生有,要不是有人唆使,便是他和聖上太過親近惹人非議…

  「東西備好了嗎?」

  「備妥了。」

  「待會兒讓丁誦多陪陪庚兒,今兒留他在這兒睡一宿也無妨。明早你便與他回丁府,不必送咱們了。」

  「啊?喔…奴才知道了。」

  失落全寫在臉上,謝主恩起唇想安慰他兩句,倒頭來什麼也沒說,冰涼的手拍拍他的手背後將桌上小點和那壺暖薑茶都賞給他。

  「還有這個。你帶著。」

  敬安攤開手,那是一枝竹蜻蜓,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卻惹的他紅了眼眶。日前謝主恩做著玩,他羨慕的說他沒玩過竹蜻蜓,也沒想謝主恩會放在心上。

  「金銀財寶,我自然會送你,但你待人用心,我想什麼也比不過那日咱們一起玩一起削竹做的竹蜻蜓。」

  捧著竹蜻蜓,敬安只覺得這要比什麼金銀財寶都來得珍貴,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內。

  「主子。奴才自當會好好照顧丁小公子的。」

  冷冷秋風染離別,暈暈簷下話惜別,謝主恩拉著他吃了點小點多聊了兩句。多是敬安自說自話,聊天南地北,話鋒一轉又說起喜福。聊起喜福,謝主恩才想起自個兒進宮這麼些日子,不,按著他和聖上這般相處,他還真沒見過喜福。他本想多問兩句,可姚夫人一個叩門打斷了他們,接著孩子們進屋,鬧哄哄的嘻笑聲鬧得他又忘了這事。

  入夜,枕臂無眠,微微月光照亮他半面白皙透亮的臉龐,望著天樑,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環顧四周,這是他待在西院的最後一晚,下回再來,當是不能再住在這院子裡了。成王,娶親,開枝散葉,他忽然覺得自己又犯傻了,怎麼又戀上一個不完全屬於自己的人。

  「想什麼?」

  小窗邊,姬發俊臉端滿笑意,隨後便趴在小窗邊,低語一句,還真嚇著你了。謝主恩半坐起身,身上的被褥滑落,風一吹,他打了個冷多嗦,又惹得姬發白眼。

  「你躺著。坐起來吹風做什。」

  伸手,姬發沒好氣地為他拉上被褥,兩手一攏,將謝主恩包裹在被褥裡頭,讓他只露出一張小臉。

  「就這麼包著。」

  「屋裡熱啊。」

  「不熱。就你這身版,吹點風也染風寒。」

  「聖上你這話就瓜張了。」

  小臉讓包得緊緊,臉頰也壓著,他說起話來帶點孩子氣。姬發學他一句不瓜張,回頭攀著小窗,長腿一跨,滾了一圈,爬進屋裡,腳腿給碰了一聲響。謝主恩瞪大了眼,低呼。

  「聖上你沒…」

  姬發一個翻滾,就在那張過大的羅漢長榻上滾了一圈,翻個身還是再榻上,趴在榻上仰首正巧與坐在上頭的謝主恩對視,這會兒就衝著他傻笑。

  「哎,聖上…摔著有你好受的。還笑。這般不…當心。」

  這話似曾相識,彷彿在哪兒聽過。姬發嘿嘿的笑了兩聲,伸手又為他拉攏被褥。

  「哎,你不也是。得蓋緊,著涼有你好受。」

  謝主恩一愣,琥珀色眼瞳流露一抹光澤,他想起來了,這對話確實出現過,只是換個人,換個角色罷了。那時候他也時常爬窗,老惹得帝辛提心吊膽,但他就是想和他膩在一塊,思即此,他眼尾瞟向姬發。

  「聖上一塊兒窩著吧。」

  拉開棉被一角,蓋在姬發左肩頭上,姬發有些恍惚,臉上猛地炸紅,可下一瞬嘴角上揚,他左臂一張攤開被褥,再收攏便將謝主恩抱在腿間,收在胸膛懷裡,被褥一掩,一把將兩人蓋得老緊。謝主恩窩在溫熱熱的懷抱裡,熱得他耳根發熱,頭頂上,姬發帶著磁性的性感聲嗓,溫熱的鼻息全都噴灑在他頸側。

  「問你呢。剛剛在想什麼?」

  「…想著每日與你寫一封信。」

  「…是…」

  沒讓姬發開口,謝主恩小手攥上他環扣在腰上的手。

  「想著春日後再入京賞花。又或是,盼著立冬點花燈時,求請聖上到朝歌一聚…」

  姬發怔愣,是喜還是喜,鳳眼笑得彎成月彎,將下巴靠在他肩頭上。

  「朕還以為…」

  「臣沒有。」

  當年他會爬窗是戀,是愛,還有更多的依賴。如姬發。

  「你知道朕想說什麼?」

  「知道。臣與聖上是一樣的。」

  姬發整個身子一震,臉上是欣喜若狂的喜悅,收攏手臂,他算是大膽,卻也是收斂地在他銀白色的髮鬢邊落下碎吻。

  「朕覺得不一樣,朕定愛你疼你多你一些。」

  這會兒換謝主恩小臉炸紅,微微側臉,他與姬發相望,輕輕地靠近,柔軟的唇如雨水點花,舞蝶沾瓣一般輕柔地相貼—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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