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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子草入宮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7-30 16:40      字数:2338
  第二百一十三章 子草入宮

  「哎。敬安公公,您領誰入雀門呢這是。可有通行令。」

  守雀門的禁衛用鼻子打量眼前破麻布衣的公子兩眼,回頭不客氣的叼敬安兩句。敬安也是習慣了,平日裡這些禁衛就是多了「那裡」才這般欺侮他們,好幾回,他還見著這些禁衛不碰姑娘,專找那些剛入宮的孩子欺負,思即此,他那張白淨清秀的臉變沉了下來。他剛入門也差點讓人欺負,還是喜福公公救了他。喜福公公告訴他,倘若他怕了他們,那就註定讓他們一輩子騎在頭頂,誰也救不了他。

  「放肆!我領著聖上諭令出雀門迎御大夫子草公子入門,爾等耽擱了父侯的病,可擔得起!」

  禁衛本想回嘴兩句,卻讓後頭司馬昭德拉住,憤憤地斥責不識人的禁衛兩句,轉身趕忙的放敬安入宮。那禁衛仍是不服。

  「大人,敬安不過是個閹人,有何而懼!待他下值,我等還不讓人…」

  司馬昭德抬手,沒讓他說出那些不入流的字句,反瞪了他一眼,讓他別沒事找事。沒理會禁衛不服氣的臉色,他自顧轉身走出雀門,朝門外小弄拐了進去,朝一馬車拱手作揖。

  「四王爺。敬安領的確實是大夫,說是為父侯看病的御大夫。」

  「叫什麼名。」

  「子草公子。」

  馬車內一片沈靜,靜得跟沒人一樣,在司馬昭德疑惑的時候,周公旦掀開車簾扔了一包琉璃珍珠給他。

  「買些好吃的去給敬安,本王爺要知道那個子草公子是什麼來路。」

  語末,馬車便達達駛離,司馬昭德握著沈甸甸的琉璃珍珠,打開小布袋,雙指捻起一顆白玉圓潤的珍珠,眼瞳就映著那顆白色珍珠,嘴角拉起貪財的彎度,他這回可是做對了。

  另一頭。

  隨著敬安腳步入門,子草一點兒也不像個普通老百姓第一回逛皇宮那般驚艷,神情始終冷冷淡淡。敬安也沒多想,他整顆心都懸在謝主恩身上,入西院後便讓子草在外頭候著靜待傳令。子草頷首應好,待敬安入門後,他便環顧四周,這院子簡單樸素,沒有鑲金崁琉璃窗,沒有虎爪天燈,倒是有一座要比之前華玫院還大的鞦韆。子草無法移開視線,若有所思的定睛於那鞦韆,黑眼瞳的色澤更顯得深邃無底。

  片刻,敬安再次出門,他見他一身墨綠色的布衣,麻布披肩,瀏海半遮去燒傷的臉,整個人看起來鬱鬱沈沈,心頭忡忡不安,他真想不透聖上怎地會讓這麼一個落魄的乞丐來給父侯診治。但喜福公公告誡過他,在聖上沒說什麼之前,讓諭令召來的就得善待。

  「子草大夫,容小的提醒您一生。坐在床邊的是聖上,待會兒你可得眼尖的先朝聖上拜禮。」

  子草聞言,腳步停頓了下,黑眼瞳閃過一抹怔然,強押著心緒的波動,子草點點頭,而後才隨著敬安入屋。屋裡的擺設也是樸素,但偏廳處滿是孩子玩的小東西,牆上黏著數十隻用藺草做的蜻蜓,地上也黏著幾隻蚱蜢,偏廳腳椅上還有一卷打得半開、厚得不能再厚的竹簡,竹簡旁有兩杯喝光的茶杯,似乎能想像這怕是有哪家的孩子在這兒一塊兒玩、一塊兒說故事、一塊兒又吃了小點喝了茶過著悠悠哉哉的小日子。想著孩子,子草黑眼瞳閃爍,偷偷地、悄悄地環視這間偏廳,然,偏廳裡只有他和敬安的影子。

  「奴才領人來了。」

  珠簾後久久沒應聲,那是喜福走近,揮退了敬安,這才悄聲地領子草前往主屋。走過珠簾,簾後是一道拱門,而後得過一小段川堂和走廊才能入主屋,子草多看了眼前熟悉的身影兩眼,容有怔愣,然喜福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珠子一般早早猜透他的心思,他不想隱瞞,悄聲與他解釋兩句,說他受元喜相救,得他遺願守護主子和小主子,這才入宮。

  「回到正話。主子喝了靜兒公主給的毒茶,拖至今日已有十日,這兩日更是半昏不醒…」

  手肘猛地讓子草攥住,子草怔然,唇嘴擠出沙啞的聲音:「靜兒?」

  喜福臉上有說不完的愧疚,在那幾步路內又說了靜兒公主讓他帶主子離開宮裡的事。

  「…公主餵的是砒霜,還有一味,經三王爺查探乃是煙紫海藤。還有…小主子幾次生死徘徊都是聖上餵自己的血才活下來。」

  在入門前,喜福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開口。

  「大王,今非昔比,聖上與小主子之間已有牽…」

  話沒說完,紅木門便讓人打開,是姚夫人抱著睡著的武庚,領著丁誦一塊兒出門,她怕是一手一個孩子,抱的有些吃力,讓小武庚睡得難受,小武庚伊呀一聲後含著大姆指阿姆姆兩聲。

  「朕朕抱…朕朕抱…」

  就怕外人聽了有失龍顏,姚夫人趕忙福身後繞過他們倆,低聲糾正睡著的小武庚。

  「唉唷,我的小主子,都讓聖上寵壞了去,你可千萬不能在別人面前喊聖上朕朕,那可是大不敬。」

  跟在身側的丁誦天真的仰頭,老氣橫秋地飄一句不大不小聲:「姚夫人啊,他都睡著了您才叨念,我瞅著您也寵他。」

  「你啊你,書讀得多,腦子就轉些欺負我這個老婆子的鬼主意。」

  「我再怎麼也不會欺負您。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

  丁誦一臉悲天憫人的可憐模樣,悠悠嘆氣,抬手他攥著小武庚的小小手。

  「瞅瞅剛剛庚兒都哭成了什麼樣。我真希望父侯快點醒來…」

  這些話不過在子草五步之遙,說大聲不大,卻是能聽得一清二楚,喜福不安的瞟了子草兩眼,在一旁細聲。

  「聖上待他們極好。如親如愛。奴才望大王…放下。」

  子草身子微震,半遮的眉微擰,隨後又像沒事一般恢復平淡。他早就該死,是玄暘犧牲,換他一命,如今苟且偷生。他是帝辛,卻不再是帝辛,是子草,亦非子草,他是誰,又該是誰,拽著玄暘的魂魄想死不得,活又活得迷惘,他痛苦,他挫敗,他一厥不振。

  踏入屋內,黑眼瞳不意外卻還是閃過一抹壓抑的心痛,望著倚著床柱攥著手的兩人。

  放下?笑話。他怕是連放下都沒資格放下。

  他不再是帝辛。不再是帝辛。

  入門,喜福為屋內糾纏不清的關係掩門,回頭才拐彎就撞見敬安,嚇得他當下就給敬安一記暴栗吃。敬安無辜的捂額,嘀咕說他不就是擔心父侯,想探探父侯身子如何。喜福沒應他,讓他做該做的事。敬安低頭望著自己的黑色布鞋,欲言又止,眼神直瞄喜福,他剛剛可是待在轉角處不敢上前,剛剛那什麼元喜、大王、今非昔比…字字衝擊,鬧得他想問不敢。過了長廊,他還是什麼也沒問,一臉憂憂鬱鬱的走出西院。而後,恍惚恍惚的他在拐彎處沒頭神地撞上司馬昭德—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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