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回破廟
作者：南佬 更新：2020-05-30 00:00 字数：2517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回破廟
水圳完工，緊接著是辣木方結盟一事。這事兒姬發總是不能安心，念著不能讓謝主恩獨自前往，他笨拙的在飯桌上嚴肅認真的以一句朕微服，一塊去，還說若讓人揭穿身份，他一皇帝親自前往也給足了辣木方臉面。金口一開，也沒想讓人反對的意思，回頭便讓人準備準備趕在新春之前備妥馬車，簡裝南行，還說就帶一位馬伕前去即可。其他人眉來眼去的哪還能說什，他是皇上他說的算，一如他扔下鎬京跑來朝歌找謝主恩一樣。
但也就這話成了霍叔處和姜子牙茶餘飯後的笑話，說天皇老子心人人皆知，就那隻狐狸精不知。他小八王爺還給了珍珠問掛，問了姜子牙一把掛，問他狐狸精和姬發有沒有一撇。姜子牙那是懊惱，他畫了一撇，可就不知道鳳天羽那傢伙將那一撇藏到哪兒，逞著面子，他回一句天機不可洩漏，鬧得八王爺又是一回沸沸騰騰，直嚷著他吐回珍珠。
時間就在這麼吵吵鬧鬧，忙著遠行準備下流逝，出遠門前那又是一場大雪過後，站在外頭連呼吸都會凍得吐白霧，小武庚噠噠噠的窩在姬發懷裡和他說話聊天，兩人一搭一唱的說得好不開心，倒是將他這個親爹晾在一旁。
「你們倆倒好了。」
「噠噠～」
聞到醋味，小武庚趕忙湊了上去蹭他兩下，謝主恩這才開心那麼一些些。小武庚見他笑了，回頭朝姬發又伸出短短手臂討抱，拿著糖葫蘆的小手黏噠噠的塗在姬發臉上衣服上，直撒嬌地喊。
「朕朕～抱抱～」
這麼一開口不得了，姬發笑得更歡，抱著他說他會討抱了，讓他再說一回。姚夫人在一旁那是緊張的教導小主子不能喊自己朕，反觀謝主恩他是愣了許久，一臉受挫，這會兒還悶著不說話，自顧自地上馬車。姬發趕忙的和小武庚蹭蹭鼻頭，依依不捨地將他抱給姚夫人，還多交代了幾句才上馬車，上了馬車還掀車簾離情依依的和小武庚朕朕來朕朕去。馬車按時辰駛離，謝主恩掀開車簾回頭看了幾眼孩子，直到不見人影才掩簾。
「庚兒越來越會說話。」
他不想回應姬發，沒為什麼，就是不想回。
「朕朕，他以往都喊著噠噠，這會兒會說別的字了。」
看著姬發的笑臉他就想撕…罷了，別過頭，眼不見為淨。
「他還讓朕抱他。」
嘴角失守，姬發害羞的笑著，他笑得很輕很柔，就像是很珍惜小武庚給他的一切一般。謝主恩瞟他一眼，不經意地撇嘴，嘖地一聲。
「臣就沒聽他喊過一聲爹。」
酸溜溜的醋味飄來，姬發還是第一回見著他如此，鳳眼一亮，眼裡又藏著幾分動心，可見著他生氣，他又是百般個不願，不願謝主恩氣惱自己。
「指不定這回回去他便給你個驚喜。朕回去幫著教，教他喊爹？」
他是臣，姬發是君，這隻鳥怎麼這般討好他。順著姬發的話應好，卻沒想見姬發會因為他一聲好，笑得燦爛開心。他不自知地看得出神，看著他臉上沾著小武庚塗上的糖霜，有幾分無奈。姬發老是和小武庚廝混，他得用廝混二字，因為凡是小武庚有的，姬發一定有，像是頭頂上的落葉，口袋裡的小石子，臉上的墨水或糖霜，就這般想著他便不自主地抓著袖子為姬發抹去臉上白花花的糖霜粉，卻又在下一瞬回神，猛地和姬發眼對眼，見著他眼裡的驚喜，尷尬的退了一步。
「臣踰矩。」
「沒…沒事，朕看不見臉上髒，你抹的剛剛好。」
姬發雙手交握在腿間，鳳眼看著腳上布靴，靴子上有一滴墨水，那是小武庚給沾的，說他送他好睡覺的束帶，他也送他一滴墨。
「…孩子能感受誰待他好，瞅瞅庚兒還送我這麼一滴墨。」
「聖上讓他拿筆？」
姬發一臉壞事的模樣：「這、這，是…是朕讓他拿的，他可乖得很，你不讓拿，他自個兒也不敢碰。」
謝主恩眼神微瞇，小武庚是他的孩子，他還不知道那頑皮反骨的性子，讓他不拿他偏碰，讓他碰還要看他高興不高興踫。現在見著姬發一臉慌張，他就覺得小武庚吃姬發吃得死死的。
「聖上別太寵他。庚兒會拿翹的。」
「啊？沒事沒事，朕也沒怎麼寵他。他待朕不也挺好的。朕只是禮尚往來。」
還說沒怎麼寵，讓他嚴格點，就理由一大堆。謝主恩沒戳破他，他是君，他是臣，君說的算，沒好氣的露出一抹淡笑。
「謝主恩。」
「臣在。」
姬發笑得溫柔，鳳眼笑彎了看著他：「朕覺得現在的你好多了。」
謝主恩一頓，他不明白姬發口中的好多了是怎麼個好多了。每天喝一碗他的血，他能不好嗎，不好也得讓自己好，他謝主恩不能辜負姬發的好。
「臣…會更好。」
回頭他學姬發彎眼的笑法，朝他一笑，怕也就他自己不知道，姬發那又是一回怦然，捂著發紅的臉，故作鎮定地與他話家常。
南行之路貪得片刻悠閒，卻在過山嶺間遇上紛紛大雪，馬車幾次在山崖邊打滑，車體晃搖。謝主恩反手撐在車牆邊，又是一個晃搖，他讓晃得失去重心往前傾。
「謝主恩！」
反手一撈，車裡頭碰了一聲，而後乒砰乓的作響，感覺就是在小廚房裡打破了一堆碗盤的聲響。車外馬伕還是那位司馬昭德，他機靈的穩住車身，回頭便朝車內求請降罪。
「主子。奴才掀簾子了…」
「不。」
鳳眼與眼前受驚嚇的圓眼眼對眼，鼻對鼻，姬發咳了兩聲潤潤嗓子，再次發話。
「朕見天色也晚了，這附近看看有什麼落腳處，咱們歇一晚。」
他說歇一晚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可就著謝主恩坐在人家肚子上，聽見歇一晚，他就三八的小心頭亂跳亂撞，紅著臉慌慌張張的想起身，一起身又撞著狹窄的車椅，這會兒又坐了回去。這麼一坐不得了。不只姬發捂著炸紅，連耳根都紅透的臉，他謝主恩也想找個洞鑽去。
「臣…踰矩…」
他真的踰矩了，怎麼就坐在姬發那兒上頭，就算不疼也是尷尬，更別問他碰著那兒沒。姬發緩緩起身什麼也沒問，他就坐在角落，耳根通紅連脖子也紅，他自顧自地開車簾吹了好長一陣涼風，而後莫名其妙地爆笑出聲。
「呵呵呵…」
謝主恩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不過他也好像知道。氣氛使然，他噗哧一聲跟著笑了起來，笑得眉眼上彎，然也就在他笑彎眼再抬起眼眸的同時，姬發卻愣愣呆呆的望著他。
「臣又踰矩了？」
「不…不，沒事、沒事。咱們倆繼續笑？」
「噗哧…臣遵旨。」
車內的笑聲傳出車外，車外司馬昭德可沒他們輕鬆，過了山巔仍不見一戶人家，眼看就要入夜，他著急的策馬尋路，也就在夜幕拉下之際找著一間破廟歇腳。
「主子，奴才去找些柴火。」
司馬昭德的忙碌留下兩人望著眼前似曾相識的破廟。紅木大柱撐著一片讓白雪覆蓋的屋簷，小廟裡那張破桌子還在，上頭還是一層灰，桌腳邊滿是雜亂的枯草，仰頭望去屋內天頂還破了一小洞，雪片堆滿時還會嘩啦啦的隨著月光留下串串晶光。姬發伸手接著落下的雪花—
「怎麼會是這兒…」
他在這兒沒護好小豹子們，還讓靈芝精—
＊＊＊南佬原創＊＊＊
水圳完工，緊接著是辣木方結盟一事。這事兒姬發總是不能安心，念著不能讓謝主恩獨自前往，他笨拙的在飯桌上嚴肅認真的以一句朕微服，一塊去，還說若讓人揭穿身份，他一皇帝親自前往也給足了辣木方臉面。金口一開，也沒想讓人反對的意思，回頭便讓人準備準備趕在新春之前備妥馬車，簡裝南行，還說就帶一位馬伕前去即可。其他人眉來眼去的哪還能說什，他是皇上他說的算，一如他扔下鎬京跑來朝歌找謝主恩一樣。
但也就這話成了霍叔處和姜子牙茶餘飯後的笑話，說天皇老子心人人皆知，就那隻狐狸精不知。他小八王爺還給了珍珠問掛，問了姜子牙一把掛，問他狐狸精和姬發有沒有一撇。姜子牙那是懊惱，他畫了一撇，可就不知道鳳天羽那傢伙將那一撇藏到哪兒，逞著面子，他回一句天機不可洩漏，鬧得八王爺又是一回沸沸騰騰，直嚷著他吐回珍珠。
時間就在這麼吵吵鬧鬧，忙著遠行準備下流逝，出遠門前那又是一場大雪過後，站在外頭連呼吸都會凍得吐白霧，小武庚噠噠噠的窩在姬發懷裡和他說話聊天，兩人一搭一唱的說得好不開心，倒是將他這個親爹晾在一旁。
「你們倆倒好了。」
「噠噠～」
聞到醋味，小武庚趕忙湊了上去蹭他兩下，謝主恩這才開心那麼一些些。小武庚見他笑了，回頭朝姬發又伸出短短手臂討抱，拿著糖葫蘆的小手黏噠噠的塗在姬發臉上衣服上，直撒嬌地喊。
「朕朕～抱抱～」
這麼一開口不得了，姬發笑得更歡，抱著他說他會討抱了，讓他再說一回。姚夫人在一旁那是緊張的教導小主子不能喊自己朕，反觀謝主恩他是愣了許久，一臉受挫，這會兒還悶著不說話，自顧自地上馬車。姬發趕忙的和小武庚蹭蹭鼻頭，依依不捨地將他抱給姚夫人，還多交代了幾句才上馬車，上了馬車還掀車簾離情依依的和小武庚朕朕來朕朕去。馬車按時辰駛離，謝主恩掀開車簾回頭看了幾眼孩子，直到不見人影才掩簾。
「庚兒越來越會說話。」
他不想回應姬發，沒為什麼，就是不想回。
「朕朕，他以往都喊著噠噠，這會兒會說別的字了。」
看著姬發的笑臉他就想撕…罷了，別過頭，眼不見為淨。
「他還讓朕抱他。」
嘴角失守，姬發害羞的笑著，他笑得很輕很柔，就像是很珍惜小武庚給他的一切一般。謝主恩瞟他一眼，不經意地撇嘴，嘖地一聲。
「臣就沒聽他喊過一聲爹。」
酸溜溜的醋味飄來，姬發還是第一回見著他如此，鳳眼一亮，眼裡又藏著幾分動心，可見著他生氣，他又是百般個不願，不願謝主恩氣惱自己。
「指不定這回回去他便給你個驚喜。朕回去幫著教，教他喊爹？」
他是臣，姬發是君，這隻鳥怎麼這般討好他。順著姬發的話應好，卻沒想見姬發會因為他一聲好，笑得燦爛開心。他不自知地看得出神，看著他臉上沾著小武庚塗上的糖霜，有幾分無奈。姬發老是和小武庚廝混，他得用廝混二字，因為凡是小武庚有的，姬發一定有，像是頭頂上的落葉，口袋裡的小石子，臉上的墨水或糖霜，就這般想著他便不自主地抓著袖子為姬發抹去臉上白花花的糖霜粉，卻又在下一瞬回神，猛地和姬發眼對眼，見著他眼裡的驚喜，尷尬的退了一步。
「臣踰矩。」
「沒…沒事，朕看不見臉上髒，你抹的剛剛好。」
姬發雙手交握在腿間，鳳眼看著腳上布靴，靴子上有一滴墨水，那是小武庚給沾的，說他送他好睡覺的束帶，他也送他一滴墨。
「…孩子能感受誰待他好，瞅瞅庚兒還送我這麼一滴墨。」
「聖上讓他拿筆？」
姬發一臉壞事的模樣：「這、這，是…是朕讓他拿的，他可乖得很，你不讓拿，他自個兒也不敢碰。」
謝主恩眼神微瞇，小武庚是他的孩子，他還不知道那頑皮反骨的性子，讓他不拿他偏碰，讓他碰還要看他高興不高興踫。現在見著姬發一臉慌張，他就覺得小武庚吃姬發吃得死死的。
「聖上別太寵他。庚兒會拿翹的。」
「啊？沒事沒事，朕也沒怎麼寵他。他待朕不也挺好的。朕只是禮尚往來。」
還說沒怎麼寵，讓他嚴格點，就理由一大堆。謝主恩沒戳破他，他是君，他是臣，君說的算，沒好氣的露出一抹淡笑。
「謝主恩。」
「臣在。」
姬發笑得溫柔，鳳眼笑彎了看著他：「朕覺得現在的你好多了。」
謝主恩一頓，他不明白姬發口中的好多了是怎麼個好多了。每天喝一碗他的血，他能不好嗎，不好也得讓自己好，他謝主恩不能辜負姬發的好。
「臣…會更好。」
回頭他學姬發彎眼的笑法，朝他一笑，怕也就他自己不知道，姬發那又是一回怦然，捂著發紅的臉，故作鎮定地與他話家常。
南行之路貪得片刻悠閒，卻在過山嶺間遇上紛紛大雪，馬車幾次在山崖邊打滑，車體晃搖。謝主恩反手撐在車牆邊，又是一個晃搖，他讓晃得失去重心往前傾。
「謝主恩！」
反手一撈，車裡頭碰了一聲，而後乒砰乓的作響，感覺就是在小廚房裡打破了一堆碗盤的聲響。車外馬伕還是那位司馬昭德，他機靈的穩住車身，回頭便朝車內求請降罪。
「主子。奴才掀簾子了…」
「不。」
鳳眼與眼前受驚嚇的圓眼眼對眼，鼻對鼻，姬發咳了兩聲潤潤嗓子，再次發話。
「朕見天色也晚了，這附近看看有什麼落腳處，咱們歇一晚。」
他說歇一晚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可就著謝主恩坐在人家肚子上，聽見歇一晚，他就三八的小心頭亂跳亂撞，紅著臉慌慌張張的想起身，一起身又撞著狹窄的車椅，這會兒又坐了回去。這麼一坐不得了。不只姬發捂著炸紅，連耳根都紅透的臉，他謝主恩也想找個洞鑽去。
「臣…踰矩…」
他真的踰矩了，怎麼就坐在姬發那兒上頭，就算不疼也是尷尬，更別問他碰著那兒沒。姬發緩緩起身什麼也沒問，他就坐在角落，耳根通紅連脖子也紅，他自顧自地開車簾吹了好長一陣涼風，而後莫名其妙地爆笑出聲。
「呵呵呵…」
謝主恩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不過他也好像知道。氣氛使然，他噗哧一聲跟著笑了起來，笑得眉眼上彎，然也就在他笑彎眼再抬起眼眸的同時，姬發卻愣愣呆呆的望著他。
「臣又踰矩了？」
「不…不，沒事、沒事。咱們倆繼續笑？」
「噗哧…臣遵旨。」
車內的笑聲傳出車外，車外司馬昭德可沒他們輕鬆，過了山巔仍不見一戶人家，眼看就要入夜，他著急的策馬尋路，也就在夜幕拉下之際找著一間破廟歇腳。
「主子，奴才去找些柴火。」
司馬昭德的忙碌留下兩人望著眼前似曾相識的破廟。紅木大柱撐著一片讓白雪覆蓋的屋簷，小廟裡那張破桌子還在，上頭還是一層灰，桌腳邊滿是雜亂的枯草，仰頭望去屋內天頂還破了一小洞，雪片堆滿時還會嘩啦啦的隨著月光留下串串晶光。姬發伸手接著落下的雪花—
「怎麼會是這兒…」
他在這兒沒護好小豹子們，還讓靈芝精—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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