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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珍饈(下)
作者:南佬      更新:2019-10-04 00:00      字数:3196
  力勁之大絕非凡人所有,回頭是一張長滿落腮鬍如虎般剛毅的臉龐,虎牙微露,說話時還有一股肉腥味,沒來得及說什麼,讓他一把拋過天井,狼狽的噗滑落地,不一會兒門廊上刺客鈴鐘作響,不過一瞬又是一抹俐落英姿從天而降。是牧珆,不知是得令守護,還是根本就待在華玫苑,牧珆就從大樑下竄身落地,見著伯邑考時,眼色一凜,恁是疑惑。

  「伯邑考?」

  「牧珆大人!小、小、小蘇兒呢?華玫苑怎地不見她!」

  如水蛭攀爬緊緊的巴著牧珆的腿,開口閉口還是小蘇兒。牧珆踢腿轉璇與他拉開距離,然伯邑考卻是死拖活拉的硬是用手指勾著他的褲腳求問。

  「小蘇兒呢!告訴我小蘇兒呢!」

  「伯邑考,你不該出現在這兒。」

  「我怎麼不該來!我有大事要做!不成,你趕緊告訴我小蘇兒在哪!說啊!」

  牧珆本就是那張面癱臉,對他的亂吼亂叫充耳不聞,反手就要將他箝制,然,伯邑考卻像是失了心神般的發狂,蠻力反推他而後衝向寢房。

  「小蘇兒!小蘇兒!」

  木門不敵他突猛的撞擊應聲打開,牧珆一凜,邁步阻止,仍是來不及阻擋他入門。伯邑考入門,門內卻是一片靜悄悄,而後一道如冰的藍色光束炸開,伯邑考雙腿如冰柱,讓那一道光束給扔了出門,隨他跨出門的是謝主恩養得白嫩嫩的小腳丫,踮足如舞蝶採蜜般輕盈跨出門檻,摸著微凸的下腹,睨視如蟲蛹般躺在地上的伯邑考。

  「牧珆大人,傷著沒?」

  牧珆受寵若驚,臉上漾出一絲喜悅:「回主子,屬下無事。」

  「那就好,我啊老是控制不了妖力,傷著你可就對不住了。」

  善解人意的話語搭著他一頭銀髮飄飄,髮絲如絲綢般撫掃肩頭,服貼在精緻小臉龐邊,謝主恩縱使有孕,看起來還是這般無辜可人,牧珆心下一動,多瞅了兩眼後別眼,逼自己不能多想。

  「怎麼是你!小蘇兒呢!華玫苑…小蘇兒!小蘇兒!」

  「小蘇兒、小蘇兒的喊,喊得真親暱。」

  一個小躍步,轉足間坐在鞦韆上,好整以暇的睨視狼狽趴地的伯邑考。

  「你倒是瞅瞅我,像不像小蘇兒~」

  「小蘇兒呢!你不是小蘇兒!」

  謝主恩雙手攥抓麻繩,晃動鞦韆:「既然不像。你私闖我華玫苑,亂我清幽,該當何罪?」

  「何罪?什麼何罪!我要帶小蘇兒走,來日我就是新朝皇子,小蘇兒定會與我在一塊兒長長久久。」

  「新朝…皇子?」

  琥珀色眼瞳輕蔑的微挑,眉眼漾怒拉直,單手一拍,他現在最不想聽見的就是什麼新朝、皇子這些字。打從帝辛聽了那什麼鳳天羽預言後,雖沒說什麼,可他瞅著他,連著這幾日笑不成笑,讓他不准笑,他倒乖乖耍起憂鬱自閉,悶了他好幾日。伯邑考突然失笑,嘿嘿哈哈地仰天大笑,喃喃說對,他要當皇子了,食指指著他們,瞪大了眼,眼裏瘋狂令人害怕。

  「你們一個我都要斬了。膽敢藏了我的小蘇兒。斬、斬、都斬。」

  說斬他又是一個猛彈,如蟲蛹蠕動,自由的雙手胡抓,單手就這麼扣住謝主恩的腳踝。

  「不過你別怕,我不斬你。我得把銀狐留給爹。對,銀狐要留給爹,不能斬你。你躲起來。你躲起來。」

  謝主恩雲眉嫌惡的蹙緊,踹腳想踹開他,伯邑考卻像蛆一樣蠕動纏黏,這會兒連右手也纏了上來。

  「你是咱們周莊的,嘿嘿嘿,銀狐是周…」

  牧珆長腿反踢,勾腿將他的手踩在腳底,蹲身將他壓制在地:「來人。將伯邑考抓回囚牢!」

  「銀狐!我饒你不死啊!你快躲起來!跟我回周莊!」

  又是一聲嘶喊,伯邑考讓人架開,雙手臂後綁,開口又是一聲銀狐是周莊的,牧珆嚷人塞住他的嘴,於此同時,虎靴龍袍璇身而來,長腿一踹,力道之大,伯邑考活生生地滾了七八圈才停下。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他是我帝辛的人,豈能容你在此放肆!」

  食指一指,指向冢刑司,帝辛臉色嚴肅,怒氣漲紅了他的臉,連使喚下人,身子都氣得顫抖。

  「拖下去!給寡人拖下去!」

  失控的暴怒怕是連牧珆也是第一回見著,愣了一會兒後才趕緊讓人拖下伯邑考。

  「牧大人,等等。」

  牧珆遲疑一會兒,見大王沒出聲,便讓人抓了伯邑考擱在一旁,他那張面癱臉不經意的瞟過大王,而後若有所思地斂下眼。謝主恩第一回見著帝辛失控,就算真是為了他,帝辛也不曾如此罔顧大局,喪失理智。他暗忖卻忖不出個所以然,伸手輕輕攥著他的手,帝辛是氣著,可又像是害怕什麼似地手掌冰涼涼的顫著。

  「你怎地?」

  「…沒事。」

  又一句沒事搪塞他,這幾日他聽這兩字都聽膩了。仰起琥珀色眼瞳,他仔仔細細地凝視帝辛,逼得他不得不回望。

  「寡人單是容不得他弄傷你。」

  「真是如此?」

  「還有,他說那什麼胡話!寡人殺他千刀也是應該!」

  這話和日前帝辛縝密再縝密的對策迥異,他們分明說好了緩辦伯邑考的。謝主恩食指勾著他的下巴,琥珀色眼瞳像是會說話般地凝視。

  「可這會兒辦了伯邑考,姬昌便有藉口一舉攻城?那咱們的援兵在哪?你可安好了?」

  帝辛一震,雙手攥拳瞅著就是不知道又在氣什麼,卻又是壓抑再壓抑,謝主恩打量了兩眼仍不知道帝辛在演哪一齣。不過正反不管他演哪一齣,今兒是鐵定不能這麼辦伯邑考。

  「你若真要他死,他也得死得值得。」

  「他殺我們阿恆,一命抵一命,死後鞭屍,他還不值!」

  我們阿恆,這是他上一世也沒聽過的情話,謝主恩摸著肚子,帝辛當是寵他愛惜他才說出我們阿恆這話,心頭一暖,有幾分感動。這才發現,原來他要的感動不大,就這麼幾個字也能打發他,然而,上一世,那男人卻吝嗇的這麼丁點溫暖也不給。

  「罷了。你要辦,就辦。我幫著你。」

  語末,他嘴角上揚,朝他拋了個媚眼,帝辛仍是鬱鬱,卻沒了剛剛那般緊繃嚴肅,伸手撫過他的小臉。

  「你想怎麼辦他,都隨你。寡人不想見著周家人與你靠近。」

  「這般霸道。」

  放肆無羈的寵溺,謝主恩欣然接受,賊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嘴角上揚勾了一抹淘氣俏皮的笑容。

  「那好。我~變戲法給你瞅瞅。」

  手掌一轉,轉出了個無形的圓球,反手一推,一束光流直衝向伯邑考,光流如風,撲面而去,伯邑考讓風吹得無法睜眼,渾身酸疼猶如骨頭讓人壓縮般酸痛。

  「哎呀。」

  那是一聲頑皮誤事的哎呀聲,謝主恩露出無辜懊惱的模樣,回頭手指勾著帝辛的手指,讓他隨自己探探伯邑考。他們倆居高臨下的睨視地上那一團,帝辛難得的露出這幾日來難有的笑臉。

  「帝辛,你說這算…什麼獸物?」

  伯邑考聽著獸物二字,猛地睜眼,望出去的世界如鮮血般通紅,抬眸便覺得帝辛與銀狐是如此高大,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身子便讓帝辛踢了一下,滾了一圈後仰躺,他想反身,卻發現自己像尊不倒翁,怎麼也無法翻身。就聽奴才們笑道—

  「噗,哈哈哈哈,這回是兔頭龜身!」

  「哈哈哈,無鳴,這一快一慢怎麼跑!」

  「無花他這是想跑沒門,哎~這就抓著了!哈哈哈!」

  不知道自己成了什麼德性,兔面龜身?不成,他還得成大事!張嘴便是一陣亂叫。

  「唧—」

  然,這一聲勾起謝主恩痛心的回憶,原本嬉鬧的笑臉這會兒拉垮了臉,眼眸逐漸變得冷情,眼角卻暗暗藏淚。

  「誰准你叫的!」

  謝主恩沒嚷,反倒是帝辛為他出了口氣,伸足踩踏伯邑考的兔臉,冷睨。

  「寡人的小兔子手不能提刃,張嘴不曾言語傷人,何錯之有!卻無辜受你周莊人捅刀斃命!為何你姬家上下都要與寡人作對!」

  這暴怒衝動的話語引謝主恩深忖,帝辛這話意有所指,像是說著他為王的無奈,他如孩子在宮中禮遇大臣,張嘴是封賞勝過懲罰,倒頭來卻狠遭背叛,私下嘲弄,還預言滅國。於自尊,是傷,於大王臉面,那更是體無完膚,成了眾人笑柄。也莫怪這連著幾日,帝辛始終鬱鬱寡歡。

  「他殺人孩子,當是不懂為父母的喪子之痛。」

  謝主恩撫摸他微凸的肚子,面露慈愛笑容,悠悠攥著帝辛的手,手指頭一根一根交錯在他的大手掌中。

  「子不教,父之過。姬昌之過,豈能由伯邑考受罪。」

  「…你想放走他?」

  帝辛浮躁的心情似乎讓這話給惹毛了,彷彿謝主恩真說了放走伯邑考,他便真生他的氣。謝主恩噘嘴,大膽的嘖他一聲。

  「你這臉色說變就變。我是想不如將他燉了,賜給西伯侯,讓他嚐嚐珍饈美味,也讓他嚐嚐什麼叫做喪子之痛。」

  語末又撒嬌的往一旁傾倒偎向帝辛,只是他動作過大,這麼一倒,牧珆便直覺的反應,大膽往前一步,才伸臂欲護著謝主恩卻又在見著大王轉步間摟緊那抹小身影前趕忙收腳。他暗暗退步,面癱臉藏不住落寞的眼神,黯然離去。然也就這麼點小動作,又全入了無鳴的眼,無鳴愣呆了許久,連著無花鬧他,也無所覺。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換過章節名稱,不是少放章節,請安心閱讀。
感謝推薦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