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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無題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8-03 01:48      字数:3140
  毛毛細雨如穿針白線絲絲落下,如紗如嵐霧,整座朝歌像是蒙上一層白濛濛的水罩一般濕答答懶洋洋,帝辛說了要安歇嚷了元喜熄滅小燭準備就寢,卻又在元喜走出寢殿時,悄然起身換上輕裝。他自衣領間取出小笛,輕輕吹鳴,隨後玄暘那抹金黃色的身影如風轉璇,虎足跪地等候指令。

  「今兒飄雨,寡人就去瞟兩眼。」

  玄暘難得無禮的抬起黑曜石眼眸瞟了他兩眼,眼色中擺明了不相信什麼瞟兩眼的屁話。帝辛面有窘色,尷尬的咳兩聲,翻身坐上虎背。

  「就兩眼。昨兒,那是因為他耍那什麼戲法,挺有意思的,寡人才多待一會兒。」

  說了要冷落狐狸,他便是逞著面子也不翻牌召見,就是每晚嚷著玄暘領他偷偷入院子瞅瞅狐狸,看看他肚子裡的孩子,沒想見這麼一探一看,日子也過了十天半個月。玄暘黑嘴角上揚,彷彿又說了什麼,卻惹得帝辛臉色沈下,伸手拍拍虎背要他快起步,別再和他扯東西南北可真坐上虎背,他又自顧自地開口。

  「他那是逼寡人除後宮、除姬昌。可寡人得顧忌他和皇子,一旦開戰,要護著他們,談何容易。」

  乘風破月,毛毛細雨沾臉,帝辛深邃的眼沾著憂鬱的雨水更顯憂鬱,見玄暘奔過大院,才拐彎踩著後宮屋楞,他們倆就讓眼前那管沖天的小水柱給驚愣。帝辛無奈地搖頭,悠悠一嘆。

  「寡人就想他和那什麼無花、無鳴還有那隻老虎叫什麼無降的學什麼妖術!你瞅瞅,這會兒變出這水柱,撒得整座朝歌都是水!」

  那一小管水柱彷彿是用靈力撐著的,靈力不穩,忽大忽小,現在小水柱又猛地變粗,一飛沖天,轟的下四周下起傾盆大雨。玄暘虎尾一轉為帝辛遮雨,帝辛倒是乾脆,撥開他的虎尾,冷冷下令。

  「咱們下去。寡人非得好好整治這隻狐狸精不可!胡鬧!」

  面色沈下,帝辛怒不可抑,在玄暘才彎身落地,他便迫不及待的躍下虎背,小桃見著他,趕忙下跪,卻讓他制止,霸氣揮手讓他們全都滾下去,而後一步步走向眼前那隻背對他、不知分寸的狐狸。謝主恩望著沖天水柱,露出浮誇的哇哇聲,專注地盯著水柱,他漫不經心地問著身後的下人看見沒。

  「無花、無鳴、無降這麼強勁的水柱,你們沒話說了吧。哇!沒想見能控制妖力是這麼好玩的事兒~」

  怕是沒想讓他們回話,謝主恩又試著收斂靈氣,眼前水柱隨著靈氣縮小,現在就如地上湧泉,噗嚕嚕滾流。

  「真好玩。我瞅著就讓朝歌下個一百日毛雨好了。呼呼~那定是連著木樑上都能長香菇!哈哈…」

  笑到一半,他便見著地上那抹籠罩他身子的黑影,才回頭,便讓一見過大的薄黑麾自頭頂蓋下,他不驚不惱,圓眼就從髮絲和蓋頭布之間的縫隙仰望。

  「你沒翻牌。來做什。」

  就他膽子大,膽敢這般和他問話。

  「翻牌?你還敢同寡人說起翻牌!」

  第一日,他是氣惱,忍著不翻。第二日,他沈不住氣,想著為了孩子,他也該關心下狐狸,便翻了牌子,沒想見這隻狐狸嚷了下人來說他不見他!第三日、第四日、第…不知道幾日,他便又沈不住氣使喚玄暘,像賊一般每日每夜躲在屋樑上偷窺。

  謝主恩俏皮淘氣的瞅著他,噘嘴:「瞧你。讓我給迷住了,嗯~?想我想得緊?」

  帝辛冷眼睨視他,想說不是,卻是遲遲沒開口,眼神順著遮蓋他的外衣衣緣往下瞟,伸手描繪狐狸那張精緻的小臉,什麼話也沒說,下一瞬,猛地將他摟在懷裡,彷彿非得將他禁錮在臂彎裡才能有片刻舒心。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帝辛怕他掙扎,雙手掌牢牢扣住他狹窄纖細的肩骨,低沉飽含磁性的聲嗓偎在他耳旁,寵溺叨念一句。

  「有了孩子,還這般調皮。」

  謝主恩倒也不掙扎,小臉掛在他的臂彎裡,順著他的下巴仰望,撒嬌的依偎,將全身的重量往前傾,一點一點地靠著帝辛。

  「調皮?怕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調皮。」

  抱著才有片刻安心,聽著狐狸開心的說起孩子,帝辛自然流露出一絲霸王柔情。

  「像你多些,自然是調皮得緊。」

  「像我多些嗎?指不定像你多些。」

  「像我多些?這也有可能,奶娘說寡人小時候也是調皮得緊。」

  明明就是說些沒重點的家常,狐狸卻笑了,笑得燦爛開懷,這會兒笑得開心便轉個身,將整個小身子都偎著他,朝他撒嬌。讓他這麼依偎,帝辛心頭難忍悸動,片刻間他全忘了自個兒原本是來教訓這隻不知分寸的狐狸精。

  「怎麼個調皮法?」

  「奶娘說我小時候愛爬樹,就愛坐在樹幹邊當做鞦韆,掛在半空中搖腿,然後望著那些找不著自己的下人胡喊瞎找。」

  順著狐狸的意,他連說了好幾個小時候調皮的事,像是趁著奶娘睡覺,他拿墨筆將她的臉畫花,聊著說著笑著一陣後才轉個話鋒,帶點親暱的責罵他兩句。

  「你啊你就這麼笑著。笑得寡人想叨念你幾句,哽在喉嚨,這會兒讓你一笑,全都忘了。」

  「叨念?你想叨念我什?玩水?還是~使妖法?」

  帝辛收攏手臂,下巴靠在他額頭上,他怕是真迷戀上了狐狸,單單是說些無關輕重的家常話,他也覺得安心,現在捏著他嫩嫩的臉蛋,心裡頭還有些小鹿亂撞的怦然,就想再多親近他多些。想著這些,他便又暗暗笑自己,狐狸和他連孩子都有了,他怎地現下才想與他親近多聊些什麼家常閒話。思即此,他便有些後悔自己改了話題,讓自己陷入憂鬱的胡同,然,他清楚的腦袋容不得他逃避,該面對的他還是得挺身而出,哪怕這是一條死路胡同。

  「寡人是來叨念你,念你逼寡人和姬昌宣戰。」

  打著專寵狐狸之名除去後宮,實則是斷絕舊臣勢力,而後,為了拔除姬昌,他勢必得再以伯邑考誤傷後妃之名懲治伯邑考。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一旦動了伯邑考,姬昌舉兵入宮,那只是早晚問題。低頭瞥見謝主恩漫不經心的笑容,他伸手捏住他的嘴頰肉。

  「還笑。寡人可笑不出來。」

  「你任著他胡作非為,啃食大商,而後大商淪陷,試想,懷有龍子的我,豈還有一絲美色能色誘他,覓得一線生機?」

  淘氣的摸摸肚子,裝個大肚便便的胖子模樣,撥髮問他說他美嗎。帝辛那是想笑也笑不出來,扯著他的臉問他要不要臉,有了孩子還想著勾人。謝主恩倒也不惱,見他醋意橫生,他笑得更是開懷。

  「你仔細瞅瞅,我~就這麼一張臉。嗯~」

  像個古靈精怪的孩子,謝主恩墊腳偷偷啵他嘴角一下,而後推開他便往屋子裡跑。帝辛讓他啵了下,又是一回心動的臉紅,從來沒人能讓他如此上心,一舉一動吸著他的目光,邁開長腿追了上去,沒讓狐狸逃跑,張開長手臂一撈,拖著他圓潤的臀部將他一把抱起。

  「寡人不能讓他傷你們一分一毫。」

  除姬昌,現在不是時候,他無法承受再次失去狐狸的緊繃感,想著就不能呼吸。謝主恩一愣,斂下眼,眼裡流過許許多多複雜的思緒,他伸手環抱帝辛的頸項,歪頭枕著他的肩膀,水眸盪漾的望著帝辛。

  「知道我為何殺華妃嗎。」

  「因為她指使伯邑考殺妖胎?」

  「是。」

  伸出蔥白玉指點點帝辛下巴冒出來的小鬍渣,摸著刺癢,他嘴角還會露出一勾一勾的笑意,看起來慵懶嫵媚。

  「那你覺得我會不會殺伯邑考?」

  帝辛臉色一凜,猶豫開口:「一旦殺了他,姬昌就有理由舉兵入城。」

  謝主恩本想反駁甚麼,可帝辛突然彎身,大大的手掌摸著他的下腹,憂鬱全寫在臉上毫不掩飾,惹得他也變得嚴肅認真。

  「現在不是時候。」

  「可是,帝辛。今兒你就算不殺伯邑考,來日姬昌也會有理由舉兵入城。」

  「…寡人知道,只是不能是現在。至少得等你生完,等寡人將你們倆安頓…」

  「就我們倆?」

  「寡人是大商的王。」

  謝主恩眼瞳閃過一瞬怔愣,再抬眸,眼裡有太多帝辛讀不出來的情流思緒,才想說什麼,狐狸卻沒讓他說話,墊腳尖,仰頸用唇貼住他的話語,他望著狐狸琥珀色眼瞳,眼瞳中盪漾動容水霧,在細細貼吻間,銀白色的長睫毛扇過他的臉頰,細細癢癢的酥麻感引他們倆緩緩閉眼,柔軟貼近,水沫擠動的嘖聲隨著舌尖攪動糾纏,一點一點加深纏綿。

  不知誰先喘氣,呼了口氣後,情難自禁的一點一點啄吻,帝辛咬著他的下唇,舔吮唇與唇拉出的那一絲水沫銀絲,兩人對望,再望,也只有彼此—

  「帝辛,這回,我聽你的。」

  謝主恩拉著他的手掌朝孩子安躺的腹部摸去,銀白色的長睫毛扇動他水漾的眼眸。

  「可你也得知道,一旦姬昌出招,屆時,你得聽我的。」

  帝辛猶豫了一會兒,但想著只要他撐著,屆時便輪不著狐狸犯險,低頭將額頭貼上狐狸的額頭,他便不假思索地應聲。

  「好。」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評分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