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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銀狐亂宮(下)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7-18 00:11      字数:3460
  奮身一衝朝華玫苑奔去,少了解靈玉束縛的謝主恩如脫韁野馬,他越跑越快,想飛身那又是一躍十丈,不僅如此,身子一點也不覺得疲憊,源源不絕的靈氣在他每一次吸吐之間,吸取日月精華,補足他消耗的元氣。

  他一躍過南院。再奔,腳步停駐在華玫院屋簷之上,冷情的睨視苑內—

  「快!動作麻利點!」

  日光之下,忙碌的下人端著熱水盆和玫瑰花瓣在華玫苑內忙進忙出,他閃身過了長廊,停步在房前大樑之上,樑上綁著兩道粗麻繩,麻繩下是一張雙人鞦韆,雙腿掛在大樑之上,倒掛上半身,朝冒出裊裊氳熱白煙的小窗裡望去,紅紗之內是美人入浴—

  「怎地連花瓣也灑不好!一群蠢材!」

  伴隨巴掌聲,一抹纖細的婢女身影隨之跪地哭饒,華妃不耐的勺起熱水就朝她潑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滾下去!」

  歹毒的心思醜化她那張精緻的小臉,回頭她撐著額穴,露出煩躁的面色。

  「喜姑!喜姑!」

  「諾。」

  「小桃呢?回來沒?」

  「一早去了招供房,還沒回來。」

  「哼。她回來就讓她進房!」

  喜姑有那麼點吃味,眼色瞅著就是覺得主子偏袒小桃多點。推門出房,又過了半刻,小桃才現身華玫苑,喜姑見著她什麼也沒說,還好心的讓她歇會兒。好在小桃不是個偷懶的奴婢,沒接下水杯,腳步一轉謝絕喜姑的好意,叩門自請入房。

  「娘娘,是小桃。」

  「嗯。進來。」

  纖細的身影碎步靠近,華妃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胳膊,塗著紅抹抹的指爪深狠的埳入小桃衣袖之內,一點一點的血珠順著紗袖滲出,染紅了她整條手胳膊,小桃咬牙不敢反抗。

  「招供房來消息沒?伯邑考可有說出本宮的名字?」

  「回娘娘,子平來消息說伯邑考隻字不說,口錄上仍是一片空白。」

  「算他識相。妳給本宮繼續盯著,別壞了本宮的好事。」

  華妃纖手勺起一勺熱水,蹭起一搓玫瑰花放在鼻前細聞。

  「不過,這伯邑考這回倒是做對了一件事兒。」

  華妃歹毒的小臉上嘴角上揚拉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讓他殺妖胎好趕走那隻狐狸精,他倒好了,連著那隻狐狸也刺了一刀。聽說~,還沒醒來吧?」

  小桃低著頭,吞了一口口沫,而後像是鼓起勇氣一樣擠出聲音:「…奴才適才經過革虞院仍是一片安寧,那隻狐狸精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哈哈,要是死了那更好!哈哈哈…」

  華妃妖媚的笑聲飄出門外,門外大樑上,謝主恩轉璇,正坐在大樑之上,琥珀色眼瞳豎成一直線—

  天真如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瞅瞅人家華妃,妖胎何其無辜,又何曾犯她,她竟然為了趕走自己,殺了小兔子。回想伯邑考染血的臉龐,喪心病狂的喃喃自語—

  “我沒想殺他…小蘇兒說殺妖胎就好…”

  想著,他便笑了出聲,笑聲染上悲哀和一絲逐漸浮上的瘋狂—

  「哈哈哈哈…小蘇兒說殺妖胎就好,原來是這個意思!」

  殺妖胎就好!原來,就是想拿著失職之罪將他趕出革虞院!

  「哈哈哈哈…」

  然,屋裡子華妃聽見小蘇兒三字後一凜,抓了紅色綢緞,轉璇披肩,奔出門外,尋聲一吼。

  「是誰!」

  謝主恩雙眼瞳更顯冷漠,嘴角掛著瘋狂的笑意,輕盈的身子縱身一躍,落地如仙,輕盈飄逸,他一身妖氣隨著他冉冉而生的怒意,身上更竄出一縷又一縷張揚風璇,不知是氣的還是故意,他身上銀白色狐尾竄出,左右一搖一晃,更顯得邪氣奕奕。

  「是我。」

  眼眸朝她瞟去,邪理邪氣之中透著一絲殺意,他笑得鬼魅,眼瞳直瞪著她,輕喊他一聲。

  「小蘇兒,找著妳了。」

  那如鬼魅般的呼喊令人毛骨悚然,華妃也撐不住腳步,抖著腿退了兩步後逞強止步,卻是讓他這副妖魅邪氣的模樣給震懾著,硬生生的吞了一口害怕的口沫—

  「怎地,小蘇兒不是華妃娘娘的乳名?啊~應當不是。那該是專屬讓伯邑考喊的?」

  語調要多賤有多賤,要多嘲諷就有多嘲諷,他輕蔑的打量華妃像是說著她和伯邑考就是有好幾腿,不純不潔。華妃哪容得他放肆,逞強的回瞪。

  「半人半妖,你的解靈玉呢!來人!快讓人拿解鈴鎖綁了這隻狐狸精!」

  「嗯~是帝辛不讓人戴的。」

  謝主恩嬌氣的回應,收攏掛在身上的虎袍,他帶著傲氣轉璇身子,就坐在門前那張雙人鞦韆上搖呀晃的,好不霸氣。華妃聞言張嘴就罵他不要臉,妒意全寫在臉上,現下更是嚷著他起身,別髒了她的鞦韆。

  「妳的鞦韆?嗯~才不是。這鞦韆,現在是我的。」

  這番大膽的話讓四周下人倒抽口氣,華妃更是惱怒,手掌掛著紅指甲就朝他搧了一巴掌,不過這會兒,謝主恩沒讓她得逞,伸手輕鬆箝制華妃粗魯的舉動。

  「哈哈~動手啦。妳這廝無禮的傢伙,怎敢!」

  猛然將她一把甩在地上,琥珀色眼瞳裡那是比她還張狂的傲氣,連著小桃也讓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華妃指著他,嚷著放肆,回頭抓了子平。

  「你!都做什麼用的!去給我抓住他!」

  然,凡人肉眼笨拙,看不見靈氣,又傻愣愣的單就眼前所見而信,見著妖物千年狐尾飄動,又見地上轉璇的氣旋,不敢置信的景象令他們怯步,沒人敢上前。謝主恩朝著下人們微微一笑,食指一點,指著子平。

  「啊~我記得你,你曾聽春華的話打了我好幾下呢。」

  子平雖提著棍子,可聞言臉色一青,雙腿抖得厲害,謝主恩笑彎了眼尾,又漫不經心的飄出一句。

  「那回也是帝辛救我。啊,你們給猜猜,你們大王知不知道我來華玫苑蹓躂?」

  一片鴉雀無聲,再怎麼囂張,那定是有大王撐腰才敢動華妃的后土。

  「怎地?不猜?」

  瞅著就是任性的鬧脾氣,又指著子平。

  「你!猜猜!」

  子平嚇得發抖,眼神瞟向華妃,華妃那雙眼像是說他若是回答了,她便饒不了他,子平也只能聽話咬緊牙關。謝主恩眼瞳倏地變得冷漠,慵懶懶得—

  「連話也不會說。那…活著做什。」

  語氣冷下,就這麼一瞬,他手爪一抓,子平的頭顱應聲落土,掉落的腦袋滾了兩圈後,睜著大眼失去意識,然頸項被切得整齊,站得直立的身子仍是直挺挺的站著。尖叫聲四起,華妃更是驚愕。

  「你膽敢在我的華玫苑上放肆!無法無天了!」

  謝主恩仍是那副慵懶懶的模樣,嘴角笑得慵懶嫵媚:「妳的華玫苑?嗯~才不是。這兒,是我的。」

  「你胡說什麼!」

  謝主恩單手撐著側臉,小身子窩在鞦韆上盪呀晃的,瞅著就是不把華妃氣噗噗的模樣看在眼裡。

  「從今兒起我是鎬京美人蘇妲。妳…妳就叫阿醜。」

  「放肆!」

  謝主恩臉色一垮,冷冷的瞪向她:「放肆。」

  「你、你!膽敢!」

  謝主恩嚴肅冷情的望著她,冷冷的又說一句:「放肆。這宮裡什麼時候輪著妳想殺誰就殺誰。」

  「我是蘇府的人,你知道蘇府每年供給皇上多少黃金!要是沒有蘇府,大商能有今日!本宮不過是讓人殺了舉無輕重的妖胎,哼!相較本宮地位之下,孰輕孰重,大王能不知曉嗎!」

  他原本以為聽見這些話,他會氣得跳腳,甚至歇斯底里地與她辯駁,但事實不是這樣的,原來恨到了底端那是冷漠。

  「你們都愣在那兒做什!拿下他!」

  華妃回頭又讓下人拿下他,下人們拿著棍棒朝他走去,謝主恩倒也不疾不徐的起身逼近他們的棍子,一步,一步,就等著誰先下棍。

  「舊規難以更改,新規無以推行,故步自封,貪瀆勾結…」

  這是帝辛和他說過的話,無奈又無奈,看著人造反還得遷就,明知道妖胎被殺,卻無法動手除去那根刺。

  「帝辛知道。他聰明得很,他知道他動不了妳。」

  「哼!知道,那你這廝是在做什!」

  謝主恩停步在她面前,冷冽的眼眸印著她那張醜陋的臉,嘴角逐漸拉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我?我又不是他。他不動,我…」

  幾乎是一瞬,他伸手一抽,華妃霎那睜大雙眼,只見她纖細的脖子,肌膚一絲一絲斷裂,逐漸吸不到氣斷裂的喉頸,窒息的發出呵呵的氣音,無法言語卻聽得出她痛苦的喉音,伸手想扶頸,沒碰著,那一絲絲斷裂的皮膚拉不住頭顱的重量,華妃掛著烏絲的頭顱啪擦一聲滾落泥地,滾出華玫苑木門—

  尖叫聲四起,謝主恩毫無所動,轉身又坐回那座鞦韆之上,有幾位下人件事情不對,衝出門外求救。這一奔反倒撞上門外不知逗留多久的皇鑾大轎—

  「皇、皇…」

  元喜怒瞪莽撞的下人兩眼,回頭便讓人堵住他們的嘴,伸手攙扶帝辛入苑。帝辛劍眉始終蹙緊,走入院子時瞟見華妃人頭,身旁元喜倒抽口氣。

  「這。」

  見大王沒反應,他回頭改口。

  「還不快清理清理!」

  帝辛這才冷情跨過瞪眼死不瞑目的華妃頭顱,踩著血灘在院子裡落下一對對血腳印,步步走向謝主恩。謝主恩仍是一派悠閒,坐在鞦韆上搖著晃著。

  「我乃是銀狐,知天機。你信嗎?」

  帝辛停下腳步,臉上看不清情緒,給了他一抹不置可否的面容:「姑且信。你倒是舉個例子來說說。」

  謝主恩發出爽朗的笑聲又晃了下鞦韆:「我預知帝辛專寵蘇妲,而我,今日起就是蘇妲,你寵不寵?嗯~?」

  他玩著鞦韆彷彿帝辛回什麼都無所謂,然帝辛卻是默默的走到他身後為他推鞦韆。

  「寵。寡人視你如己。今日多賞你個名兒,往後許你一字己,如美人妲己一般,名兒就叫妲己,姓不姓蘇,寡人,隨你。」

  「好。就叫妲己!哈哈哈~你,給我盪高點。」

  「寵著你,不是讓你放肆。」

  「不管。盪高點!快啊!」

  謝主恩笑得開懷,嚷著就是指使他盪高點,飛在空中的雙腿晃過無頭屍首,笑顏與躺在地上一遍血跡斑斑成了最諷刺的對比。

  ***南佬原創***

作者有话说: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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