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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兔胎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6-05 17:41      字数:3266
  他還記得當初遇見那兩隻小豹子時,他們倆毛茸茸的小豹臉朝著他臉上細聞噴氣的可愛模樣,他時常抓幾隻小鳥讓他們咬著玩,看看那些鳥在他們嘴裡裝死,然壞心的後一塊倒地大笑,笑過之後,大斑便會霸佔他左腿邊的位置,貼著他嚷著說要保護他,可受過重傷的小身子往往沒一會兒就累得打盹。

  而小斑則是窩在右邊,每每將頭可愛巴巴的靠在他的膝蓋上,小肉掌將嚇暈的小鳥推給他玩,然後笑著說這些小鳥真好玩,讓他也玩一會兒。小班就是這麼樣的一個貼心的孩子,心思細膩,敏感又為他人著想的好孩子。

  「玄亦。小斑他寧可躲在柱子後頭也不肯出來見見我。我…他還真氣著我。」

  昨兒院子門口邊的大龍柱後頭有一抹小小黑影,小小的小鞋子露在柱子外,寧可躲著送他,也不願見他一面。玄亦不著痕跡的一嘆,安慰地拍拍謝主恩的手,而後接過他懷裡的兔胎。

  「他…當是有自己的理由。別看無玉像個孩子,他啊可是兩百多歲的豹子精,無恩,你就讓他靜靜,想明白了,自會回頭來找你的。」

  「哎…那又是何時…」

  天有不散的宴席,大斑成了神尊,再見已不知是何日,難道他和小斑的宴席也要散了嗎?還是散得這般不明不白,引他始終掛念。玄亦正和兔胎奮鬥,今兒的小兔子特別躁動,滑溜溜的羊水胎在他懷裡鑽呀鑽的,他雙手一扣終於抓穩了,這才吁了口氣勸他兩句。

  「無恩,有時候單單知道彼此平安也就夠了。」

  「可小斑與我原本親近,這會兒就像不認識一般…連再見也不說。」

  「興許…就是太過親近。才連再見也說不出口。」

  低頭哄了哄小兔子,玄亦又溜出一句天氣萬物獸物遂時節而生,早離開父母的小妖會找尋自己生存的辦法。

  「無玉心思細膩想得多,這會兒與你疏遠,指不定…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他雖避著你,但你要離開三央院,他還不是來送你了。我猜他定是以為自個兒藏得很好,沒想見還是讓你給發現。」

  「真的如你說的那般?」

  「八九不離十。你細細想你哭,他不也哭了,哭得怕是沒你少。你們倆這般不捨,要說不親近,誰信啊。」

  這話要是別人說,謝主恩一定當屁話,可由玄亦說出口,就是能安定他半顆心神。

  謝主恩蹲坐在玄亦身旁的小凳子上,伸出食指點了點兔胎,兔胎這幾日又長了不少,這會兒都快撐破羊水胎,才這麼想,兔胎便唧唧亂叫,手腳胡踢亂踢,羊水胎讓他微尖的軟指甲勾破了一小洞,羊水隨著小洞噗嚕嚕流了出來,沾了玄亦一身濕水。

  「無恩!兔胎羊水破了!這、這咱們該怎麼辦?」

  謝主恩是生過孩子,可他也沒當過產婆,見玄亦慌了手腳,他一時也亂了方寸,抱過小兔胎後, 撕扯羊水膜,奈何羊水膜薄是薄卻撕不開,眼見小兔子快沒了呼吸,他心頭燒得如油澆火。

  「玄亦拿燙過熱水的剪子還有白紗來!」

  玄亦匆忙的到偏廳小爐上燒水,回頭又尋元喜拿了白紗和剪子,他進門時元喜跟著抱著一疊白紗慌慌張張的跑進門。

  「小主、小主!您、您您要生了?」

  「我生什麼生。快拿燙熱的剪子給我。」

  狠狠地瞪了元喜一眼怪他多嘴,元喜趕忙改口說他說的是兔胎、兔胎,朝玄亦打了兩聲哈哈。玄亦沒怎地在意,倒是元喜敷衍的及不自然,讓他多忖了一二,卻又是什麼話也沒說,彎身便幫著忙活。

  「無恩,來,剪子燙好了。」

  謝主恩單手拖著兔胎,取過熱燙的剪子順著羊水胎膜滑過,他仔細地避開小兔子,可小兔子躁動得很,後腿亂踢亂蹦的,這會兒就讓謝主恩輕輕打了下。

  「你啊調皮,讓你不動,你偏亂動。傷著,有你疼的。」

  小兔唧唧兩聲,後腿還真的逐漸緩下,謝主恩趕忙的劃開羊水胎膜,透明的胎膜剪開後水份流失逐漸呈現白色的軟袋狀,要拿現代比喻摸起來有點像水母或果凍那種滑溜觸感。元喜什麼忙也沒幫著,在一旁湊熱鬧,見著小兔子腿一踢也不踢,他像個著急的親爺爺一般關切一句。

  「這小兔仔怎地不動了。」

  「是啊,難道又睡下了?」

  玄亦這麼一說,謝主恩倒是緊張了起來,小兔子剛剛掙扎得很定嗆了好幾口黏稠的羊水,如果現在睡下,就怕讓羊水給噎著窒息。彈指間,他像是想起什麼事一樣,一把抓住後腿,將小兔子倒掛在半空中,伸手拍了拍他小屁股。玄亦沒生過孩子,這下是看傻了眼,元喜沒那兒自然也沒生過孩子,見他打得小兔子屁股紅通通,心疼的喊了兩聲。

  「小主,你還真打啊。」

  「他這會兒沒動靜,怕是羊水胎哽在喉頭喘不著氣,現在就要打得他哭!」

  越拍越急,又不敢用力拍,小兔子骨子軟嫩如雞腳骨,稍稍打偏了又怕傷著。小兔子發出噗呼呼的喉音而後噗了一聲吐出一小塊拇指大混血的羊胎膜,這才嗚嗚唧唧亂叫亂喊。

  「好了,太好了。活著,還活著。」

  取過沾溫水的白紗仔仔細細的抹去黏稠的水胎,小兔子舒服的唧唧兩聲,這會兒睜開圓通通的眼,圓圓的眼瞳印著謝主恩的臉又朝他唧唧兩聲。

  「小主,他喊你呢。」

  「是啊,無恩,他當你是娘親。」

  謝主恩露出母性的笑容,食指輕輕的又點了點小兔子的紅嘴緣,小兔子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又是唧唧兩聲。

  「孩子就是這般可愛。」

  「無恩你瞅瞅他這小手小腳連我的食指都攥不住。全都小小的。」

  看著他們兩蹲著玩孩子,元喜也忍不住跟著蹲下,全然忘了身份,伸手也逗了逗小兔子,讓小兔子喊他兩聲爺爺聽聽。

  「哎唷唷,聽聽他還真唧唧兩聲喊爺爺了呢。奴才看啊等小主兒的孩子出生定也是這般可愛…」

  門外帝辛的腳步聲走近,他雙手背在身後朝裡頭探眼。

  「說誰的孩子出生?」

  屋內三人誰也沒回應,倒是小兔子唧了一聲當作回應,帝辛瞅著剛出世的小兔子,鳳眼一亮。

  「這小兔仔!哈哈…真生出來了!」

  彎身湊近謝主恩白嫩的小臉邊,逗著小兔子,這隻小兔子渾身白毛讓狐狸梳整乾淨後確實嬌小可愛。

  「狐狸這還是你第三個孩子。」

  謝主恩心頭噗通通亂跳,他就在想剛剛帝辛到底聽沒聽見,現在讓他說什麼第三個孩子,說得他膽戰心驚的,傻愣的應聲:「啊?什麼第三…」

  「連著那兩隻豹子,再加上這隻,一二三,不就是第三個孩子?不久後就有第四個。」

  謝主恩吞了口緊張得口沫:「哪…哪來的第四個!」

  「他啊。這頭小狼。」

  帝辛總覺得他怪裡怪氣,鳳眼打量了下他而後眼色微瞇而後笑得曖昧。

  「喔~你這隻色狐狸,想到哪兒?嗯~?」

  謝主恩小臉炸紅,嗑嗑巴巴的說他才沒想到哪兒,反問他想到哪兒又是哪兒,帝辛曖昧的挑眉說是那兒,也沒給說個明白。熱烘烘放閃的曖昧,熱得元喜、玄亦熱得不得不主動退離書殿,眼下兩人拌嘴拌得忙得很,一點兒也沒發現諾大的書殿裡只剩他們倆和兩隻小妖。帝辛轉身找了一處蹲坐,蹲得腿麻了一屁股坐下大辣辣地坐在地上,伸臂抱起小狼胎,讓小狼胎在他腿盤間滑溜遊玩。

  「狐狸,寡人想給他們取個名。」

  「名兒?好啊,一隻叫帝,一隻叫辛。」

  「叫你大膽,你敢安,還沒人敢叫。普天下豈有與皇帝撞字同名的道理。」

  「呿,就你霸道。要不你安個名,我聽聽。」

  狐狸那副不服氣的淘氣模樣,帝辛恁是覺得可愛,溫柔的凝視會兒後他手掌隔著羊水膜貼上小狼軟軟的胸肚一下一下的撫摸,暖呼呼噗通通亂跳的心跳振動他的掌心,漫不經心又飄出一句。

  「小狼尚未出世,這名兒,還得想想,至於這小兔子。」

  他彎身食指又逗了逗小兔子,小兔子仰首順著他的食指齧咬,撒嬌至極。

  「這小兔…就叫做恆,永恆的恆。」

  他逗著小兔子沒見著謝主恩眼眶發熱,熱紅了望著他,訥訥的重複一聲。

  「恆…?」

  「這是寡人與你同救的第一隻妖胎,能見他出世,寡人甚喜,此心此悅,望能永恆。狐狸?」

  謝主恩難忍奪眶的眼淚,哭得不能自己,抓著袖子不停胡亂擦抹小臉淚珠,帝辛讓他哭得有些慌張,反手也抓著自己的袖子為他擦抹。

  「怎地?莫不是太感動了?」

  不嘲笑個兩句他就不是帝辛,壞心眼的虧損,本想著狐狸會反駁,沒想見這會兒竟然老實巴巴地點頭。

  「怎地就點頭了。要真感動,要不親寡人一口?」

  這話他說起來憋扭,想他一堂堂大商皇帝什麼時候和人討一口啵,也就這隻狐狸有這般臉面。不過他也沒當真,還想著狐狸會罵他個兩句什麼,下一瞬,嘴唇上柔軟的貼附,溫熱熱的觸感覆蓋,他鳳眸滑過驚訝,在狐狸抽身前勾上他的後腦勺加深親吻,在他喘不過氣時咬了他下唇一下,水澤滑潤的嘖聲相擠發出啾啵一聲,兩人對視,仍有一絲情動,在帝辛彎身索吻時,他們倆懷中發出了一聲可愛巴巴的—

  「啾啵~」

  兩人同時一愣,低頭就見小兔子模仿他們倆剛剛的啾啵,又學著啾啵一聲,也不知誰先笑出聲,笑過之後彼此對視,又是另一番情流流竄—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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