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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小桃(上)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6-01 00:00      字数:2712
  半日纏綿,謝主恩也貪著倦意小憩了片刻,再醒來,耳邊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聽得出來有幾分壓抑,撐起身,小鞋台上有兩雙鞋,一雙他的,一雙帝辛的,不知哪來的玩心,他套了帝辛的大鞋子饒有興致地晃了晃腳丫子,還模仿帝辛那副霸道的臉色,自個兒玩了一會兒後食指點點鞋後跟。腳真大,足足大他兩根手指頭。

  這當是有些親密,穿著帝辛的鞋他心頭怦然,想著當也只有枕邊人能如此,回頭脫了鞋襬回小鞋台上,望著他們倆成雙成對的鞋靠在一塊兒,久久不能回神。

  「成雙,成對…真好。」

  斂下一絲憂鬱,他還是抓了自個兒的綠繡鞋穿上,帶點悵然若失的恍神,撇撇嘴又嘀咕了聲酸溜溜。

  「妲己是吧,我現在自虐也叫打己。呿。不好笑。」

  自言自語多半是沒什麼意義,謝主恩說完後,果然一點也不痛快,跳起身,跨步之間無意瞥見御神圖。他不得不好奇多瞅個兩眼這幅舊畫軸,狡黠的眼色微瞇,賊溜賊溜的湊近,他墊腳尖一蹦一跳,手指一勾一勾的就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拉開畫軸。

  擦嘶一聲燒焦的白煙冒出,他食指一疼,趕忙抽手,呼呀呼地搓手。

  「這東西真辣毒。」

  普天下也就他說神物毒,噘嘴呼呀呼地吹著冒焦味的手指頭。忍不住好奇地回盯那封畫軸。怪哉,那虎氏畫了又不給看,畫來做什?三百年來還未曾有人打開過,這定是有什麼玄機,才安在那兒。

  雙手背在身後繞著畫軸,墊墊腳尖,伸手摸了下柱子,雙手指湊近鼻子嗅了嗅。味道很淡很淡…卻真真切切的是無秦的味道。他開始又有點好奇,無秦能看這畫沒,又是看沒看過,下一回見著無秦定要問問他。

  「…奴才說得口都乾了,那孩子不願就是不願,到頭來還哭了…」

  偏廳傳來元喜為難又喊冤的聲嗓,順著簾縫瞅去,能見著他正與帝辛回報。帝辛手指來回不停地敲打木椅手把,側臉濃眉緊翹,像是煩心什麼一樣嘖一聲。

  「這事兒先擱著。」

  順手拿起小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熱茶,手握著熱杯沈穩的下令。

  「狐狸要是問你去沒去請那隻豹子入殿,你便說寡人還沒讓你去請。」

  元喜一怔,多嘀咕兩聲那大王該有多委屈,回身又為帝辛添了一壺茶水。帝辛單手撐臉,煩躁地嘖聲,幼稚地敲著小桌讓他趕緊斟茶。

  「囉嗦。這事兒要是讓狐狸知道,他還不鬧著回三央院。按著寡人的話做便是。」

  元喜諾一聲後提壺,青綠色的水流順壺口唏哩哩滾滾而下,謝主恩藏身在簾後,情流水波滑過眼裡,不自覺地捂著發酸的胸口。他當是苦命得很,上一世沒人疼,這一世得寵不能,這會兒心臟刺疼得厲害,怨老天為何歷史要如此刻畫,單讓帝辛單寵妲己。

  真該除掉妲己…

  猛然回神,他竟然為了帝辛,想出這般瘋狂的主意,明知不可為,欲為之,謝主恩你瘋了嗎你,難道真想改寫歷史。珠簾讓帝辛掀開,兩人一瞬對望,彼此都有些尷尬。

  「你聽見了?」

  謝主恩忖著,他尷尬是因為他想殺了帝辛的愛妃,帝辛尷尬卻是因為他聽見了小斑不肯入殿之事。

  「小斑不來,那也是情有可原。」

  「小斑當是鬧孩子脾氣。要不,明兒再讓元喜去請?」

  帝王專寵此刻全屬於他。謝主恩仰眸帶著一抹脆弱望著帝辛此刻的柔情似水。

  「不必請了。倒是…奴才想回三央院一趟。」

  「回三央院?有什麼事交辦元喜去辦不就得了。」

  聽聽這霸道無腦的話,他怎地就攀上這男人。嘀咕一句帝辛是什麼咖,自己又什麼咖,怎敢勞煩元喜。

  「況且,奴才這就是去去就回,單是去…」

  「單是去交代誰好生照顧那隻豹子。對吧?」

  「知道了還擋。」

  帝辛弓起手指彈他的額頭:「寡人說你啊,你照顧好他,誰照顧你。就想著你的豹子精!」

  讓他彈額頭彈得氣惱,他一把抓下帝辛的手指,眼皮拉直。

  「那…你准嗎?」

  本該是理直氣壯地反問,說出口卻帶著一絲可憐巴巴。沒辦法,他就是覺得老天是要棄絕他了。小斑不理他,他待在三央院也是礙眼,帝辛來日也不寵他,來日這書殿怕是不能久待,此刻,他還真沒什麼心思和帝辛鬥嘴,軟巴巴的。

  「不讓去,你還不自個兒掐縫鑽了出去。寡人令你晚膳前回來。少一刻,必定嚴懲。」

  手掌順著謝主恩飽滿的額頭淘氣地拍了下,朝他碎嘴兩句酸溜溜地說少了豹子便肚子就疼,哪日小豹子若朝他一笑,包準他連肚子疼是什麼都忘了。

  「差這般多。也不想想寡人待你如何…快去快回!」

  越過他,帝辛還真有幾分孩子氣的惱怒,謝主恩在他走過自己時小手勾攥他的手指頭,恁是眷戀。

  「一會兒就回來。嗯~?」

  帝辛讓他這麼一勾一嗯,眉眼舒開:「嗯。這才對。元喜啊,你隨著狐狸去。順帶領玄亦來陪著他養好他的肚子。」回頭又朝謝主恩挑眉:「趕緊醫好,寡人才有活可做。嗯~?」

  謝主恩小臉炸紅,也就他帝王臉臉皮厚得可以當被子蓋,房裡的那點小事也能拿來大廳廣眾下說。不過玄亦能入殿陪他,帝辛當是格外又格外的開恩寵他—

  「謝皇上恩賞。」

  恩賞二字令帝辛怔然,嘴角露出悶騷的笑意:「這還是你第一回謝賞。你喜歡這賞?」

  「說喜歡,你會多賞點,嗯~?」

  帝辛仰首大笑,笑罵他狡猾,在謝主恩轉身前手指又不規矩的蹭了他嫩嫩的小臉兩下,吃他兩下小豆腐,謝主恩側嘴咬了他手指一口,明明就是輕咬,帝辛卻是頑皮的哀哀叫,鬧得謝主恩莞爾,帶著溫柔笑顏福身離去。

  興許是讓帝辛這麼一鬧,現在靜了下來,心頭更加鬱悶惆悵,悶著頭走過革虞院木門,他才發現元喜側身跟隨在後。如今的他擔當不起,他不是妲己,就算爬上龍床,仍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奴才,要為元喜摘心報仇雪恨,那是難之又難,天方夜譚。

  「公公無須如此。」

  「哪兒的話,小主兒就是小主兒。」

  小主兒這詞聽起來刺耳,小主又如何。如今才知道自己如何渺小無力。

  「公公,奴才初來皇宮過度張狂,多有…得罪。」

  元喜多有打量,見他疲憊的低頭,睿智的雙眼斂下望著自己的足前,定定跟隨。

  「如今,你還真沒有初來那般氣焰。」

  「初生之犢不畏虎。是當時的自己太過張狂。」

  「若非切身之痛,何來張狂執著。你怕是過得太安逸,忘了當時如何痛悲痛泣。」

  謝主恩腳步煞停,心頭震震,他沒忘啊,怎麼能忘,阿恆和他上一世的懦弱,他都沒忘。

  「安逸?」

  「得大王聖寵,你患得患失,就怕哪日不得寵?」

  謝主恩擰捲眉頭,他沒這般,但也差不多,不知如何反駁。元喜望著他,飽含滄桑的眼流露一抹失望。

  「你也不過與那些妃子一般,爾爾而已,爾爾。枉老奴當你與我一般,執著不悔。原來不是啊…」

  執著…不悔…

  這一世,他千次萬次告訴自己絕對不悔,想做什麼就發了狂拼命做,不顧一切,然,他現在這般軟弱,是要眼睜睜看著帝辛單寵妲己,什麼事也不做?不。絕不!他是該做點什麼,只要掐著點時機—

  「嗚嗚…」

  心思讓一陣哭聲打斷,謝主恩與元喜循聲探望,那哭聲哭得無助傷心勾著他們的腳步,不過十呎便見著一穿著鵝黃色衣裳的婢女躲在草堆裏哭。躲起來哭本來是沒什麼事,可是這兒是革虞院外十呎方圓的小庭院,哭著擾著大王那便是罪過,元喜揚聲一嚷。

  「誰這般大膽躲在這兒哭哭啼啼!」

  小婢女嚇得轉身,驚恐全寫在臉上,謝主恩瞇眸一瞅。

  「小桃?」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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