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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果甜香味(上)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2-26 23:04      字数:2437
  木門開啟,內為三面石牆,能對外的只有木門上方送飯的小餐口和身後牆頂上的小方窗。轉了一圈,四方監牢,樑頂掛著騶爪燈,四根大樑柱上都有鐵製的虎爪串燈。虎爪串燈長得和雨鐘很像,就一長串的懸掛柱子邊,上頭有一串永遠揮發不了的小水珠,由上而下的重複不停地竄跑,舉凡水珠流過的虎爪台,便會燃起一抹不大不小看著溫馨的溫暖火光。

  眼前的古意讓謝主恩一時忘了這是監牢,直到門砰一聲拉起,才驚覺自己讓人關在這一方之地,謝主恩順著門板瞥向地板,這地板透著淡淡馨香,雙指一抹還沒灰塵,比三央院的地板還乾淨。

  這大商朝待犯人也太好了!

  回頭又瞅瞅這小木床上還有毯子,天冷了還有小雪爐暖腳,感覺這房是拿來招待的,不像牢房。隨遇而安的悠哉樣和劉姥姥逛大院一樣仔仔細細的逛過那一方不過三坪大小之地,,鼻子嗅了嗅,摸了木柱一把。

  嘖嘖!這牢,還防蚊呢!高級!

  忽地,頭頂的亮光閃出一點點晶瑩透亮的水點光澤,謝主恩往後仰頭,雙眼眸印著那一方光亮。日光微照,一方小窗,飄進屋裡的雪晶冰稜,在光的折射下化成點點彩色的水珠,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仰望,用力地嗅了嗅外頭的冷空氣,不知為何,這些味道一點點沁入他的皮膚後,身體便像被侵蝕一樣一點一點的騷動,撩得他想索取更多的香甜味。又是一聞,而後定定睜眼。

  果甜香味?

  還是混著不是奶味,卻又是熟悉的味道的果甜香。這味道很熟悉,像是小斑的味道卻也不像,味道裡有混著順風吹過來其他獸物的味道。謝主恩眼神放遠,悠悠地嘆了口氣。要是知道他入監牢,玄亦、小斑那該有多掛心。一切都怪帝辛太蠢,蠢斃了,怎地就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將他們倆關起來。

  想著就一肚子氣,腳步走向木床,順著這副狐狸身的動物習性,謝主恩像是追著尾巴轉了一圈後彷如收起狐狸尾巴一樣坐在床邊,也就他這麼點高度的視線所及,瞥見牆壁上每一個石磚上都刻著字。

  「什麼字?」

  可惜刻的是古字,謝主恩看不懂,甚至分不清這字是甲骨文還是小篆什麼鬼的,總之就是歪七扭八。

  「芝~麻~開~門!」

  手指頭順著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描,他也不管牆上寫的是什麼,就喊了芝麻開門,然後正覺得自己蠢想捧腹大笑時,石磚動了!

  「真有用!」

  那多老的梗了!沒想著是真的有用!改天,他就來喊個天降黃金,當當土豪也爽快。才這麼想,石磚就讓人抽開,連抽開了十來個,便露出可以和隔壁房聊天的小窗台。

  「木頭?」

  牧珆看起來對這兒很熟悉,知道哪些磚可以拆,哪些不行,用拇指和食指中指夾磚,隨著磚沙飛揚落著一地的磚頭。謝主恩驚訝的將頭探進那一小洞裡,那洞大得他穿過去牧珆的牢裡在竄回來都沒問題。然而,他也真的淘氣的過去串門子。

  「你這間怎地比我那間小。按理說你是近衛,隔壁那間大房該讓你住下才是。」

  「這間是我的。」

  「啊?牢也有分你我?掛名字的?」

  完全不懂商朝人在想什麼,坐牢還分「這監牢是我的,別人進不了」之分,怪哉怪哉。雙手被在身後,他狐頭狐腦的東嗅西摸,牧珆這間房比他那間小了一半,除了少了虎爪,大體來說也算是乾乾淨淨。牧珆坐在床上但彎身又從床底拿出了一小木盒,木盒大概是這屋子裡唯一長灰塵的東西,就見他呼地一下吹開飛塵。

  「要玩嗎?」

  謝主恩怎能不驚訝,連問了幾句這監牢真的是掛他名字的?而後湊近也坐在木板床上,好奇地看著那一小木盒,食指點了點。

  「這什麼?」

  牧珆面無表情地打開盒子,盒子裡是一組棋子,和現代的西洋棋長得幾乎一樣,有君王、騎士、皇后、小兵小卒、堡壘等棋子,規則則是和象棋相仿,分黑紅兩隊,按階級廝殺吞吃,最後留在棋盤上的就是勝利者。

  「這兒是宮城北門上的禁幽房,也是那些皇子們犯錯被懲罰關進來的監牢。」

  「你是說這兒只有皇子才能住?」

  一臉瞢,然後指著自己。

  「我又不是皇子,難道你…」

  湊近牧珆耳邊,神神祕祕的問一句。

  「難道你是不能說出來的那種皇子?」

  牧珆看著是連續劇沒他看得多,聽不明白,認真的回答他問題,說他以前曾在這兒陪著皇上一段時間,指著隔壁謝主恩待著的牢房。

  「那間就是皇上待著的房。」

  又說每位皇子的房旁邊都會有一間書僮的小房。謝主恩這才大概聽懂了,這就是說只要皇子做錯事,連著身邊的書僮都跟著罰,罰書僮沒看好皇子。

  「讓我待在皇上那間坐牢?這帝辛想什呢他。」

  「是我太衝動了。沒皇上想的周慮。」

  牧珆雙指夾棋,看著像是在思忖在落棋落在哪一點,眉眼間多了一絲深思熟慮的皺痕,雙指轉棋,若有所思的開口。

  「大典在即,辦了姬昌等同於大商自取滅亡。」

  在他方入城之際,大商國本不扎實,屆時只會讓他方之國趁虛而入。謝主恩不以為然地挑眉,撇撇嘴。

  「迂腐~,帝辛他現在可是寧可相信姬昌,也不信你。」

  牧珆環顧這監牢,而後他面癱臉上微微憂沉:「姬昌如果真猶如咱們說的那般心機深沈,那麼今兒我向皇上說的那些話一定也會傳入姬昌耳裡。」

  謝主恩本想反駁,可靜下心忖度,卻覺得十分有道理:「你是說姬昌安插了人偷聽?」

  偷聽二字說得神神祕祕,鬼鬼祟祟,但其實這小屋子裡也就他們倆。見謝主恩一副查案的賊樣,牧珆眼裡染上一絲笑意,鳳眼瞅著他那張小臉。

  「是。皇上的意思便是若是姬昌不能信,那麼整座宮城裏的人都信不得。我這般莽撞揭發姬昌的惡行,皇上若是不下令懲處,那便是讓姬昌起疑竇…」

  呿~講得好像是他帝辛關他們倆還算是保護他們,回頭,他還得謝恩。謝主恩不以為然地嘖了一聲。

  「那位寡~人真有那麼聰明?我瞅著他就是偏心姬昌,指不定他們倆有姦情。」

  牧珆吃下他一隻棋子後,將紅色的棋子握在手心裡轉呀轉,邊轉邊說,說姬昌為皇上太傅,皇上熟知的君臣之法、策略要論、他方國策等等都傳承於姬昌。

  「姦情當是沒有。但那一筆一劃累積下來的師生之情,是尊敬也是情重。」

  眼神瞟向隔壁間那一筆一劃刻在磚頭上的文字,回憶似乎就藏在那些字裏頭,看得牧珆目不轉睛,陷入沈思。謝主恩暗暗白了他一眼,笑這塊木頭連玩笑話也聽不出,還認真巴巴地回他什麼姦情當是沒有。不過,這會兒他也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帝辛雖然懷疑,甚至是明確地知道是姬昌在搞鬼,卻因為念著師生情誼,才會一退再退。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點閱率有點低呢。如果還有人看,留個言或推薦下吧~感謝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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