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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入監牢
作者:南佬      更新:2019-03-03 15:24      字数:2938
  「為何—狼煙還沒燃起?」

  大商朝北以連綿山峰為界,各座高峰上都有騶爪燈,順手撒上一瓢水應當不是難事,為何戰事來襲,四處卻是一片靜悄悄。小兵讓帝辛一問,肩頭顫抖了下,一滴水汗自耳鬢滑落,緊張的抿唇後不敢大意,低著頭,答得仔細。

  「回皇上,關守山嶺使王瀅遭追殺,他拼了命回朝,才趕在午時與城外驛守通報,怕是急著逃離未能燃起狼煙。」

  聽見王瀅二字,帝辛左眉微挑,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深深的沈思。

  「王瀅呢?」

  謝主恩側臉嘀咕問了牧珆一句王瀅是誰,牧珆回是先皇禁衛,先皇離去後才自請北去,鎮守北方騶爪燈。謝主恩眼珠子轉過機靈,想著既然是先皇禁衛,那自然是與帝辛親近外加一個忠心耿耿,得帝辛信任才能守著那遙遠的邊關。

  「回、回、回皇上,王大人一路遭追殺,到驛站已是身痕累累,回報看守後就不幸歸天。」

  那三聲回回回,引起了謝主恩注意,多瞅了小兵兩眼,正巧見小兵偷偷鬆了口氣,狐疑的打量他兩眼。眼前帝辛身子一震,臉色多有哀戚,連著靜兒公主也是水珠繞在眼眶邊打滾,含著氣音抽抽嗒嗒的啜泣。

  「王瀅可是我大商忠心的大臣…頒令下去,好生厚葬。」

  小兵趴地恭敬答應,而後,又是一次絮絮而道,說姬昌已讓人傳書,三日後在鶴湖之北與比干匯軍,而後朝東夜襲人方。聽不懂人方是什麼,謝主恩嘀咕又問了牧珆幾聲,牧珆本可以不理會他,卻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回了句東夷之地,還在手心畫了的圖,雙指就點在帝都朝歌的東北方。謝主恩一瞬間瞭然。人方約莫在黑龍江那兒,朝歌大約在河南這一帶,那這兩地之間可有兩千三百公里遠!

  「那鶴湖之北又在哪?」

  牧珆在手心上的朝歌北大門不遠處點了一點,說那兒有四座大湖,由西往東分別是歸湖、笏湖、虵湖和鶴湖,鶴湖離城北有兩百里遠。謝主恩沒概念,想想他那時代距離不是問題,只要有錢,出國是幾小時的事。這大商朝出兵爭戰光是匯軍就要花五天,走到人方那還是二十日後的事。

  現在小兵又說姬昌已經發話,說是五日匯兵,十日整軍,十五日定能北上夜襲,殺人方一夜片甲不留,勝券在握。帝辛重重的打賞小兵,讓他退下後回頭又坐回玉椅龍座之上,手執玉杯,在指尖盤轉。

  「看來這回又是西伯侯為大商安下一樁大事。」

  靜兒公主一臉不能苟同,執筆就寫了一句“怕是別有心思。皇兄當心。”彎身就抱起玄暘,擺明的告訴帝辛,她寧可相信玄暘。帝辛眼神冷下,他內心矛盾掙扎,倘若不信姬昌,那這大商朝政之下興許誰也信不得。

  「皇上,能否準允屬下說兩句。」

  牧珆冷眸輕抬,拱手作揖求請發言,帝辛隨性的抬手,煩悶的應允。

  「說吧。」

  「屬下覺得王瀅死因並不單純。」

  王瀅是見著還只有兩歲的皇上都會叩地喊一聲太子殿下的忠僕,既起戰事,卻沒點狼煙,這事確有古怪。帝辛眉頭微微蹙緊,眼裏似乎也有那麼一絲對王瀅死去的事存有疑心,放在桌子上的手掌顫了顫,而後又不動聲色地動動指頭指牧珆。

  「繼續說。」

  「…疑點有二。一,勺一瓢水燃點騶爪燈,一定比他跑回來宮城通報來得快,可他卻選擇的回城。這若非戰事告急,騶爪燈被毀,此事必有古怪。另,倘若連騶爪燈都被毀了,那姬昌大人這回趕到東北,應當來不及收回東北六座城池。」

  「再說。」

  牧珆那張面癱臉,眼神閃過一抹不定:「二,屬下大膽揣測,王瀅未點騶爪燈變直奔回城,那定不是戰亂而是…叛變。」

  叛變二字才說出口,帝辛便是一掌打在桌上。

  「這二字罪有多重,牧珆,你可清楚?」

  牧珆雙膝跪地:「屬下請楚。但屬下不得不質疑姬…」

  「住嘴!」

  姬字才說出口,就讓帝辛阻止牧珆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姬昌若是真不能信,那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他整個大商朝就是腐敗的徹底,沒得救了。他現在氣,是氣牧珆怎麼就在他沒個主意的時候說出口—

  「我大商有一半的功績都在他身上!牧珆,你可知道你這話、你說這話…」

  牧珆沒讓他的怒吼震攝,眼眸與帝辛不約而視,那眼神也是忠誠,像是他說這話就是事實,想給帝辛一記雷劈般的清醒。

  「皇上,就算不是叛變。人方這場戰,定也是一場戲。」

  冒死直言,牧珆跪地又往前跪走了一步,像是不說完他絕對不起身。帝辛眉頭蹙得更緊,他現下更是氣惱的紅了臉,氣牧珆沒事挑事!這些年來,他欲封神收妖,姬昌便請出封神劍,他推廣農務,姬昌作為表率,雖說那隻狐狸說了那是姬昌的計謀,可這回戰事,姬昌不也為國難,擔下維護國家大責—

  這樣的臣子,這樣的臣子!

  「住嘴!那可是滅了六村的大事!你是說姬昌就罔顧那六村的人命!」

  這樣的臣子是他自小崇拜的太傅,教他人本為善,教他以民為先,教他得民心者擁天下!

  牧珆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同理的痛苦,抿唇後再次叩頭:「六村共一萬零四十七人,他只要用人方的名義滅了他們,自個兒再去救,他姬昌便得民心!」

  「放肆!」

  一腿就踹在牧珆身上,長袖裏頭的手攥緊了拳頭,冷睨著牧珆,牧珆一臉正直的仰望他後再次趴伏叩地。他們兩人僵持不下,帝辛氣得胸膛起伏甚大,雙指指著他—

  「你這些話。寡人就能定你個亂朝之罪。」

  牧珆仍是心甘情願的趴伏,不發一語,倒是謝主恩聽了不服氣,牧珆句句屬實,這帝辛怎地就蠢得非要相信姬昌不可。

  「奴才倒覺得牧大人說得沒錯。王瀅跑回來是因為在關境誰也信不得了,他定是想這場戲得他親口告訴皇上。」

  帝辛怒瞪他一眼:「輪不到你說話!」

  謝主恩柳眉一擰,睜大眼也瞪了回去,不讓說,他偏要說,才不像著木頭,讓人冤望著還乖乖趴地跪拜:「好吧,就算不是一場戲,那王瀅一定也發現了些什麼,才讓人殺了滅口。然後,姬昌那壞心思就打在這上頭了,聯合大臣,一定演上一齣國有戰事,可甲大人不行,舉薦乙大人,乙大人又不行,舉薦姬昌。」他猛地一個拍手:「姬昌就寧為受命接了旨意,以表忠心。」

  不只帝辛,連著牧珆都感到驚訝,這事真讓謝主恩揣著。謝主恩眼眸轉溜一圈,小腦袋瓜裡轉過那些人心險惡,那張嘴又是一回得理不饒啟唇又說。

  「我想想啊,我若是姬昌那種壞心腸。」

  「住嘴!我大商朝重臣豈能容許你一介乙祥瑞胡言亂語,恣意抵蔑!」

  謝主恩哪管他什麼住嘴不住嘴,琥珀色眼瞳一轉,閃爍著狡黠的心思,冷笑。

  「我若是他,我出兵便會希望朝中擁有兵符的大臣一塊出征。一是拉攏,二是共謀。」

  「他長子伯邑考還在城裡呢!難道就不怕寡人挾持!」

  「他不怕!你真要挾持了伯邑考,那還是稱得他意!」

  帝辛拍桌起身:「胡說什麼!」

  牧珆見帝辛怒不可抑,便往前擋下謝主恩的身子,謝主恩全身棍傷,要是再讓皇上一踹,那怕是得養病個把月。

  「皇上,無恩說得沒錯。倘若真挾持了伯邑考,姬昌就會說他忠心為國出征,皇…」

  皇個老半天,謝主恩見牧珆那塊木頭就是守著君臣之禮不敢出對帝辛詆毀之言,那他來說。

  「說他忠心耿耿為國出征,皇上卻是暴虐無道,殘害他的孩兒,這下他姬昌只要假哭個兩聲,哪還有你帝辛留在大商的餘地!」

  帝辛長袖一揮,雙指指著謝主恩:「你!放肆至極!」

  見謝主恩一副理直氣壯,抬掌他賞他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偏的卻是牧珆的臉,牧珆大膽往前擋下這一巴掌,而後再次叩地。

  「請皇上三思!收回軍令!徹查王瀅之死!」

  打紅的手掌還在發燙,帝辛睨視地上兩人,謝主恩連忙跪地,卻不是乞求他原諒而是探查牧珆被扇巴掌的臉。不知哪來的怒意,他反手一揮將桌上的小盤小杯揮撒落地—

  「來人!」

  涼亭內跟著牧珆身後的禁衛齊聲喝了一聲,只聽帝辛怒吼。

  「將他們倆拉入監牢!」

  禁衛們一頓,愣眼看向牧珆,但牧珆始終低頭不給任何指示,禁衛們才得令將他們倆扣臂拉離。

  ***南佬原創***

  南佬的話:

  感謝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