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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日常小随笔·9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21-01-14 12:21      字数:6210
  糟心日子—9·霜降·娶媳妇打幡儿

  谢蔚坐在阳光房里,刚翻开宋词字帖想研墨写字换换脑子,落在锦鲤鱼缸旁的手机就响起一串古筝彩铃。

  显示来电名字是李竞,他目前正跟英飏做新课题,首次被老师鼓励挑梁,负责数据列复核系列对抗参数反证。按照英飏摔打学生的习惯,演算反证初排很容易被带进一步一坎的境地钻不出来。

  听到老师猜测运算卡顿的话,李竞嘿嘿笑着夸老师能掐会算,如是运筹千里掌握乾坤的功力,着实令门生佩服得四仰八叉。核算小组反复运算排列,人人算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好推李竞来搬请老师‘看在党国份上拉弟子一把。

  谢老师不会轻易能被好话糊弄过去;英飏也懂对抗演算,核算组舍近求远推李竞做‘出头鸟’直接烧香宗主,说明英飏因非常缘故缺席数据排工作,不太正常啊:“臭贫!你从实讲——究竟是其他学兄把英飏绑去改论文了,还是某两位仁兄拉你老师去摸八圈干通宵了?实话实说,我不动戒尺;敢睁着眼编谎,你们全组成员延迟答辩。”

  对面变成了嘻嘻耍赖坏笑声:“没有搓麻。昨天下午英老师交接了材料说想活动筋骨,我和小曲哥、常缨拉怹打网球。玩到兴头上没拿好击球力度,球掉在老师脚面上砸骨裂了。我们就劝老师趁此机会歇两天··缓一缓精神。”最后一句声如蚊蚋。

  谢蔚闻解后啼笑皆非:“这个英飏,多大人了还聊发少年狂。网上传数据容易被开天窗;你去向领导尽快报备立即解除我的防疫隔离,你来或是我过去。”电话那边顿时欢腾雀跃,请得本门宗主毅然破禁出面施援,浑似求得真佛现世。

  谢蔚收线回身就与成林撞了满怀,他也不嗔责只习惯性抬手揉搓可能的痛觉处:“总像大猫似的搞偷袭。英飏那边数据推算有点情况,我要过去亲眼看一下。”

  成林不为所动地将他拦腰锁住,夸张撇嘴的表情是嫌弃又拿好听话糊弄他:“您听见喊长老救命就往前冲,是扮演救世大罗金仙有瘾?!我就膈应这样[不言不语把人拎走]的小动作,数据排校算又不是了不得的事,非弄得‘上不传父母下不告妻儿’的?说过多少次了,别把自家救命丹卖成山楂丸,不长记性!”——“你说的对。完事后我一定会狠狠地尅他们,尅得他们无地自容,碎了为止。”

  十分钟后,自我检讨‘教不严师之惰’的宗主被专车专线送进被几方面领导都默许接洽的中间地段,设在雷金纳德酒店的公寓标间。

  宽敞的标间客厅用黄梨镂雕的万字不到头屏风隔成大小间,祁思源示意大间留给师生讨论工作,拉着叶成林跟他去屏风另侧、阳光绿植区去喝茶。

  ‘交换阵地’完成,祁思源笑着打趣说:“铁笼子关老家贼——真巧。咱俩真是好长时间没能像这样踏实地坐一起了,索性稍后两边完事儿了都别走,一起吃个饭。”

  成林感觉到祁思源的话里掺着‘佐料’,便呵呵笑着看四下,见祁思源手边晶石原矿摆设上架着一个平板,耳中微型蓝牙耳机规律的闪着蓝光。见成林面露冷色,祁思源大咧咧的把平板转过来让他看同步视频:“别多心。我家小孩正在楼下茶社会客。让我给把喝着,不耽误说咱们的事。”

  镜头是临时架设的,从主位的斜后方取景,刚好把狐狸小蒋面对的访客一举一动完整圈在镜头里。叶成林觉得访客很眼熟但想不起姓甚名谁。祁思源护犊子尽人皆知,估计来者的造访目的轧到了祁大少的痛脚。

  叶二爷今天迈进祁大少的地界不全为送谢蔚,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把强令陈雪笠交出的股份材料当面送还祁思源。成栋已先一步找过祁思源,送了两支包装低调古朴的劳力士男表,是给发小儿的实物赔礼;但涉及公事利益交往还得由成林出面。

  祁思源接过文件夹子正襟归坐,音调压低并难得诚恳:“林子,咱们几个都是一起拉着手长大的发小,说话办事直工直令的也不必掖着藏着。咱们公事私情分开说。

  股份这事最初就是从我手上出的,也应当在我手里完结。我家孩子(狐狸)懂规矩分寸,早就交代好专人工作,只等你的材料到了,马上递交回集团董事局,商务法务很快办完汇算注销工作。按当前市价结算多少的是个意思,你也别推辞。这个误会今后就了结了。

  私情这块儿,对公园肇事涉事人的处置得听上面的意思;连我都问不着。老话在论,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的。你们哥俩既然能绕开就别再往水里蹚,不值当被几个不上台面的角色牵连。东子他媳妇要是非得犯执拗钻牛角尖,你也提醒东子想仔细了,小矛盾能够内部消化就不要纵容发展激化成外部冲突。”

  屏风另侧的大间里,李竞按谢蔚随机提出的几个演算段落,默写出金属连缀合程式排在桌案上。谢蔚擎着茶盏,边看边调整着演算纸次序,最后再将纸页排成横列。李竞默默用手背蹭蹭额头,做出个标准的猫洗脸动作,令人见之不免忍俊。

  天星建盏中蒸腾起袅袅氤氲的茶雾,将谢蔚本就深沉涵量的形容晕染得越发令人望之感触:“粗略看数据演算都没有错,那么仍旧发生卡顿现象,最根本原因就是你们被人带进沟里了。[并轨]别于[单轨]的最大特质就是数列项并行,且随时旁出干扰出击正向数列。一味追求反证数列项连贯,不还是走回单轨演算吗。若是初来乍到的组员学小耗子钻灶膛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往里钻?拆解数据这类事毛躁不得,不能像歌里唱的那样‘风风火火闯九州’,得有钟表修理匠师的气定神闲的心态才好。”

  座中的‘猫’再次洗脸,呲着白牙嬉笑赧颜认错:“谢老师出语道破懵中人,信手拈来就有醍醐灌顶之效!英老师是希望给我创造更多机会当面受教。他对我说过,您和他的本事都是这样‘一步一跤’摔炼出来的。我若想在您‘对抗研发’旗下站住脚,就得比别人多摔几十倍的跟头。”

  夜间师生秉烛对茶,英飏给李竞讲了他曾有位留校任教的学长师兄,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突然弃笔从商的事。多年后偶遇问起当年辞教原因,学兄说当年因系内某位大郡主科目成绩不及格,学院领导为保头上乌纱,硬行把整个学科专业解散撤销。学长一怒之下辞去教职,下海做了商海弄潮人。

  古建园车祸及多方阵营对峙牵扯,好比黄鹰抓住鹞子脚般扣了环。李竞坦言劝告英飏:无论向那边开口拆解都失身份,佯作不知缄口不问是最好。但谢蔚兀然受‘防范疫情传播’的名头牵累,被临时居家隔离,在很多人眼中就晃出‘打击报复’的刺眼色彩。

  书生意气就是不信这个邪!为个活着费粮食死了臭块地的纨绔臭肉,居然让国级重要项目研发的骨干人员,临时停职居家反省?简直就是当代惊世神话!所谓将虽卸甲不倒旗枪。他要亲眼看看,凭个不学无术的官宦衙内的朽木秤杆,能不能翘烂国级研发课题的门墙!

  瞥见师生协作核对完毕,成林反客为主招呼两人聚过来小坐叙话。谢蔚在晶石原矿边的位置落座,随即认出视频里的来客是蒋延韬。祁思源恍然道,若此人来自锦观蒋氏还真不是外客,按排字论辈他与蒋敬璋的生父同辈。

  蒋敬璋与蒋延韬会面握手时,并未数明白对面之人是蒋家祖宗后脑勺小辫子上分出的哪股族亲。锦观蒋氏出美人的说法实非虚言,这位小叔儿生得仪表昂藏秀质挺拔,颇成东墙窥宋之姿。

  林珏调回京前将跟随身边的人员陆续做安置,未见得悉数妥帖但也算得上量才而用。唯有蒋延韬立意坚决要继续追随首长;林珏感动并理解他的想法和情感,只是碍于明显违背组织纪律,又可能桎梏其人该有的良性发展。就关照徐锦辉将其安排在省商务厅一系去任职。

  徐锦辉对前任驾的大秘也无留用之念,更对于林珏的意思心领神会,继而便鼓励上劲加顺水推舟,未几就派蒋延韬担任省驻京办事处任副厅级别的办事处主任。

  锦观蒋氏真正入京落户的人家,用一双手就能数完。蒋延韬到京落地后就联络发掘在京的锦观蒋氏同族,重新串接起一度寥落的亲缘关系,以便亲亲睦族敬老护幼、梳理辐射脉络。常说没有干活儿的不是,仅是‘延’字辈一支的两户人家背后能量,就够蒋延韬几年内受用了。

  祁思源看着视频里的面孔撇嘴,嫌这位‘且’生得太过花明柳艳,用活土匪的话形容:挺好个模样玩儿什么假深沉,把自己塑得面无表情像蝗虫精似的。要不是裆里垂着根鸟、胸前少两把肉,翻手撂倒了就是个娘们儿。钻到京城这类官宦竞技场里,让脂粉营娘子军看见恐怕要变成篾片相公了。

  成林听祁思源渐出粗口,就猜到他要闹飞醋,故意逗他:“我大着脸喊您一声叔,您在文化人的面前好歹也端着点斯文,别这么越说越牙碜的。不就是小蒋家来个且,跟这儿端着小碗面、勾卤瞎搭搁,想走家属腐败路线吗;赶紧把孩子喊回家‘上政治课’呗。”——祁思源知道成林是存心恶心他,就朝谢蔚努努嘴错着后槽牙道:“诚心吧你!别以为你家家长在,我就拉不下脸来动手!”

  成林哈哈笑着将手中磨牙小食掸进玻璃盅,呲牙逗咳嗽道:“我知道您很少有拉不下脸来干的事,可我拉不下脸来看!竞儿,老祁等不及回家就急着补课,咱们别在这当灯泡儿,走着吧。”

  李竞见两个活土匪斗嘴糊谝把谢蔚折磨得直捂耳朵,便笑骂喊停:“都有点正形儿吧,听你们胡诌八扯,挺好的茶到嘴里都成刷锅水了。”——“思源公子对于挤对书生骂街乐之不疲;每次挤对得我爆粗口,他就特有成就感,还美化称之‘心灵排毒’。”

  祁思源转向谢蔚大拉拉的迂回诡辩:“我们几个发小儿连您这高足李竞在内,哪个把脸一抹都不是善茬儿。再比如说林子,那自小就是火爆脾气;不帮他及时心灵排毒释放情绪,他能安分温油地对您老先生言听计从,到手肥差都说放就放,不科学吗!”

  李竞求教的课题是六月中旬由国机部直属下放的研发项目,其中金属结构部分照例是由国属金研院英飏挂帅拿出全套参数列标准,谢蔚领军的对抗研发在整个生产链上属于尤其紧要的锁扣关键。

  本次研发招标的投标阶段,飞腾旗下机械制造公司也参与其中且一度呼声很高。却又在宣布投标结果之前悄然退出。对其退出原由一度众说纷纭,但飞腾从上至下对此恍若未闻任人评说,仿佛只想让人看到他们的影子:我来看了但没看上。

  李竞不想把祁思源的话题展开,捏着蔓越莓曲奇先说再吃:“在我印象里谢老师解决问题基本不需要发脾气,也包括帮二哥开解思路。”——叶二爷看热闹压根不嫌动静小,开谝道:“也吵,跟寻常夫妻过日子一样也磕牙拌嘴。只不过你老师脾气好,跟我从不像我爸那样玩专制;除学术阵地坚守不让,其他事都能有商量。我俩从不搞那套‘我为你好’的虚头巴脑,所以极少能吵得起来。”

  祁思源被成林猛揣‘狗粮’撑得频翻白眼,气急败坏扣起平板电脑并抄起茶盅一饮而尽,他得赶紧把小狐狸喊回家。身后遂即响起接连破功喷笑声。成林不怕死的继续起哄追问:“嘿,这就走啊?不就家里来个且吗,小蒋一人搞不定?”

  李竞为谢蔚续了茶,复又向成林笑劝:“二哥您别逗,让他赶紧去吧,老祁对狐狸家的‘且’极度过敏。之前蒋家来过位堂叔,搅合得他们俩生离两三年;其间还掺和进几个裹乱的,差点把怹俩耗成死别。到现在闹生理期时想起先前的糟心事,狐狸还发狠扎小人儿呢。”

  第二任祁太太叫蒋婧仙,有胸无脑的美人,时常打着老公名义对狐狸各种颐指气使的摆正房资格。一致她自己误走鬼门关后,师徒关系仍旧僵持了很久。西北狼的飞醋水平仅是洒洒水,狐狸闹妖手段非是常人能招架。祁思源为把小蒋的尖酸阴损范儿卸干净颇费了几番心思,否则再有凑近祁大少行‘进贡活鲜’套路的人,只怕都会无端起步栽跟头、直磕得脑浆迸裂。

  谢蔚放下手中茶宠向叶李二人嗔道:“既然如此就别再闲扯,赶紧去把祁大少追回来。蒋延韬明着来探访,目标可能是冲着思源公子的,没搞清楚目的之前,先不要让思源露面。为一点小事闹得沸反盈天的还不是白给别人看笑话。”

  成林径直追到大厅处才把气汹汹的祁大少追上。祁思源瞪着成林切齿假笑:“怎么,在自家地面上你还胳膊肘往外拐,拉偏手?”——成林牵住祁大少,揶揄道:“您这好心当驴肝肺的可不局气了;是小叔叔让我把你追回去,说与这蒋延韬暂不宜闹僵,另找由头把茶局搅了就行,大家脸上都过得去。您这拳真要拺上去,后面不知得碎开多大一片呢。”

  见祁叶二人折返回来,谢蔚才释然再问李竞:“小竞,拣一样酒店日常经营非得找总经理签批的业务给我,我去把小蒋叫出来,蒋延韬识趣的话茶局也就散了。”

  李竞掂着手称快道:“还是老师思虑周到。总经理签批的业务,那就给二哥办个黑钻VIP吧,高等级权限VIP是要执行总经理亲自核签的。”

  成林听罢点头说如此正好一事不烦二主,来时刚得消息,谢家大姐谢垣周末来京且需盘桓一段时间。

  老太太寡居多年,随年龄渐长看待续室所出幼弟也逐渐多出许多舐犊之情。前次回京留住在公务住所那边,接连与几波不期造访者发生误会。谢蔚不便对之嗔责,又不能将其硬行挪去别处,只好与典世勋等人反复向上级解说,折腾很久才消停。

  这次两人议定,索性将起居安排在酒店,两处相去不远,食宿有照付、近而不同宅,更可免得如前次那样因些许琐碎闹出误会;无非是弟弟这边多走动探望而已。

  一拍即合随即付之行动,李竞给酒店销售部打电话准备黑钻会员填报手续,去茶社与办卡贵宾碰面。由于是经董事长的关系介绍过来的,要求务必做好一应服务。

  蒋延韬白活的大篇亲亲睦族话题,实在是要‘放火烧荒燎了狐狸窝’的架势,烦得狐狸忍无可忍恨不得立即端茶谢客:“我高攀叫您声堂叔。心意我领了东西绝不能收,实在是家规严谨,家长不准乱收外人东西。”

  礼品很扎眼但高低不能收,大几万的限量版高精织羊绒披肩。即使不看价位单看花色,这东西也不能让西北狼看见;他见到原始风动物皮毛花色就火撞斗牛下面硬,这么炫丽的雪豹花纹,简直是故意往祁大少裆里捅电棍。

  新入档的大客户居然是飞腾集团老总,着实令销售部经理惊诧惊喜并惶恐小心。他把纸质彩页和电子版条款报表详加归类解说,成林便煞有介事地翻看审阅填写。谢蔚故作闲适张望周围,看到蒋敬璋便摆手打招呼,又佯装无意识的地看到蒋延韬,浑似骤然叫不出面熟之人名字的模样。

  蒋延韬惊觉又一道机会灵光乍现,岂有错失的道理,快步迎过来:“看谢总对向我的目光就知道您是认出了却一时语塞,我在林总跟前做过秘书,姓蒋。”——谢蔚也起身迎出几步握手还礼:“延韬秘书,对吧。并非忘记尊名而是惊喜异地重逢。你是调京工作还是来开会?”

  纠集‘巧遇原由’可谓模棱两可,但蒋延韬能把造访缘故说得堂皇且公私兼顾。前几任驻京办主任广结善缘打下好基础,与雷金纳德酒店集团多次携手合作甚恰。蒋某新任到此务必要将前任留下的好资源精心培育使其发扬光大。

  另则若以溯源叙综来论,‘自古天下无二蒋’,他与小蒋是一门同脉的锦观蒋氏。蒋敬璋的母亲属梅里吴氏现已改嫁,但蒋氏不会摒弃自家血脉,他这亲堂叔有必要探寻联系子侄。

  凌晨时,祁思源被怀里的人拱醒了,睁眼寻摸见小狐狸正水光溜滑的蹭着下床,闭着眼伸腿划拉拖鞋。祁思源索性撩被子起身,手上一抄将小徒弟夹在臂弯里端到马桶前。

  由师父从身后伸过手把着小粉鸟方便时,狐狸还在不知死的用屁股蹭着背后巨蛇级的物件,非得让祁思源应他才肯继续往下说:“您不应声我就不知该不该往下说了。”——“说吧,贴这么近了我还听不见。”

  狐狸方便完扭身站在毛巾垫上,给师父让出放水位置:“我那堂叔一直撺掇着要见您,说好歹也有蒋家女孩在祁家门槛里站过两年,姻亲断了还可以作友邻。我给拦下了;总共就那么两年婚姻,没必要像扯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没完没了的。”——“就这么说,可以。”伴着赞许是一串飞流直下的水流点射动静。

  狐狸趴回床被间,回手揉着屁股后腰。祁思源钻回来还不忘照他水豆腐似的屁股蛋上来一巴掌,在听脆响儿的同时又把自己送进去,看他愤愤然的龇牙咧嘴,操蛋师父真可恨,总说小别胜新婚,办起事来却像是报仇雪恨似的。

  但最可恨还是这些阶层人士走关系的方式,想走西北狼的门路你直接去敲他的办公室就好,干嘛都来往狐狸窝灌水?不知道西北狼小心眼儿吗?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无论男女往狐狸跟前凑合,拜托转求的事明明可以一笔放过了,十之七八都要打回重来。

  饶带娶媳妇打幡儿跟着瞎起哄倒也罢了,问题是城门失火殃及狐狸,每次他都是先被吃干抹净、日到盐渍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