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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7——渊深燚炽·15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11-24 20:39      字数:6563
  40——祝融之燚·共工之渊·(三)·下节

  顾寒江料理清楚季、苏两方面事务后,就服从组织安排调动,暂交龙强执行印信到党校进修去了。谁都明白暂时交割的说词是给某方面人士的明面交代,龙强的管控和他亲手抓的案子只是左手转右手。

  叶成茂落马后不久,徐锦辉因受多位有发言权人士的赞赏推举,得以在省府换届之前应需补缺,进位加入省委副书记行列,主抓省内经济发展建设。此番做东聚友有多重用意,一是为赴港招商已硕果频出而庆贺;并为返回时骤生摩擦有惊无险而压惊;二是向众多至交于危难之际仗义相助而道谢。三是需要找谢蔚、顾寒江当面商讨确定关于飞腾和叶成林的事情。

  见面寒暄时,谢蔚留意顾寒江颊边多出一抹青紫,暗觉讶异又不便言明。以顾寒江的职级而言,极少能再有令他身先士卒的情形;若还照前次解说‘与属下抻练拳脚失手’,那么这属下也太不上道,竟敢朝上司脸上直喂老拳!?

  徐锦辉在与梅屹方一起甄别几方上等印石,并没留意到梅谢二人互相丢眼色,随口对顾寒江忍俊关怀道:“寒江练手又遇上出手没准头的属下了?”——顾寒江向上客位中的梅屹方扫去一眼,神色无奈而谦恭的解嘲:“娘亲舅大,有幸得长辈赐教是我做晚辈荣幸。”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假咳掩饰,谁都不予拆穿梅顾的尴尬。作为长辈又是半个上级,梅屹方在公开场合不便对顾寒江报以和颜悦色;李竞和顾寒江的‘般配’在众多大领导跟前已‘过明’得了默许,梅屹方便就训导子弟为名,别具风格地收了顾家的彩礼。

  徐锦辉拿出东道的姿态开局斡旋:“品茶小聚确的缘故,是为先前一段时日在座几人‘历尽劫波情谊在’的情怀,今日以酒馔聚友,希冀‘相逢一笑泯恩仇’;故而今天都请看我的面子。屹方兄和寒江都不需揣着‘偏向虎山行’的慷慨,当真想技痒拆招时,侧厢也备有健身房,二位尽可先去松范够了筋骨再回来说话。”

  顾寒江亲手为梅屹方奉了茶,半真半假调侃答道:“中国自古就将天地君亲师列为敬拜标榜,唯物主义者虽然不讲究拜‘天地君’,但礼遇‘亲师’仍是必须持有的仪范。梅总谢总于我是亲长、师长,东道与我更是莫逆,诸位开口相约,寒江岂敢有半分推诿。”

  茶续两道,言路归正,话题从南疆省委班子完成梳理整合,跟进到年底换届各市级政府述职交接,又转到来年两会时南省报送中央经贸委的经济发展战略提案。

  话题不可回避要拎出关于叶氏飞腾集团的运筹回旋事务,徐锦辉首先代表省委林盛两位并驾一把手人士,对于飞腾、新奥等经济效益段位相当的集团企业管控发展,大略性的给出了批示处理态度。

  中央关于地方经济发展已经做出明确清醒的思想指导,发展经济必须正确解读经济改革的吐故纳新原则,省内经济建设要有纳新的胸怀,但绝不能为标榜求新,而破坏已具备良性发展稳健运营规模的企业。搞经济建设的同时,领导干部的思想意识建设也要刷新跟进。接纳鼓励新生技术产业发展,同时对于传统技术要给予合理有效的引导梳理和保存承袭,将真正的桎梏糟粕进行有效摒弃引为借鉴,才是省经济建设工作要常抓不懈的原则目标。

  以新奥、飞腾等为代表、业已呈现系统性发展的多家经济实体,在之前南省经济改革建设工作中,既有奠基拓荒效力又有冲锋开创功力。这样的经济实体企业,省委将出台相应政策进行合理正规的维护监督,使之顺应市场经济的良性运行。

  讲读进到总结时,徐锦辉的音色从报告型,不着痕迹的转为谈心型,众人暗自了然,接下来的话才是‘干货’。

  之前接连发生季氏、叶成茂等人的诸番烦杂,再次给南省内各级领导敲响警钟,继而其后对企业界及其管理人士大的评述态度,也大多都是审慎为主,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是不予置评。上面正抓控‘地方保护主义’的阶段工作,若还跑出来顶风作案,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顾寒江亲手泡了茶,在对坐的三位人物拾起闻香杯品鉴茶香时,他接着徐的话尾继续纷说涉及到叶家的瓜葛。

  副帅驾前大秘戚禹于日前在某商务会所地下车库被捕。戚秘书也算得识时务,落座下来水杯一端,就把他首长的运筹谋略和盘托出。惹得隔壁队员在录音录像时脱口骂娘:这特么是亲爹干的事!?

  叶成茂祸患之源繁杂,自身严重违纪、受贿贪污,再加上两起命案业已落实;本身已经救不得了。其外还有潘某泄露盗卖国家重要资料牟取利益,乔某在贪污受贿同时对潘的犯罪行为给予包庇纵容,罪恶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乔潘二人犯罪行为中有多项与季氏利益搅缠,这里面有多少是牵扯到叶成茂的,一时揪割不清。

  叶成茂已清楚自己性命堪忧,他死摽着叶成栋实际也是死抱住叶长天的腿,寄希望叶长天救亲儿子同时顺带救他脱困。可是叶副帅近段时间断断不敢轻举妄动,自前年由廖建嵊‘劫掠不力引咎自尽’之事为导引,叶长天因言行举措屡屡失当而招致政常委首长申饬质疑。而今把处置叶成茂的问题摊摆出来,明摆着是上峰授意所为,要就此看叶长天的态度、反应,考察他的是非抉择和站位表现;巅毫差错便可能撞进党政双制的绊索及至失足落马。

  叶长天自己尚且明白攘外必先安内、救人必先自保,周遭人士谁都不是傻子,谁会‘自己找死’冲出来赤手抓火炭。因此解困救难的筹谋,副帅青睐于由成林出手做。

  叶成林仰仗着谢蔚协助其建成的移动工作室、新金属初级品制作省级专利,及联合新奥开发新金属课题,已抢到多重先机。有专业课题先机、企业经济效益和南省省委关于地方经济稳定决策定议作为经纬交织、基础夯实,他和飞腾所距地位可说是稳固坚牢。就算当真出现力有不逮时也可随时借力于身侧。

  谢蔚对于成林的把握,旁观者见似风淡云轻任其翱翔奔驰,其实对之未来的每步落足点位、轻重都做足打算。何况这二人携手前行的过程中,一直获得各方人士的加持维护,其中大半是受益于成林自有的背景。

  谢蔚若爱惜羽毛,那么为挽救子弟而出力再多也不便张扬;即便因之造成擅触天机抉择,降下再大的风雷霜箭也砸不到叶长天头上,他照样一网多得、坐收渔利。退百步来说,若谢蔚为自身官声前程对成林行出背后捅刀、置若罔闻的无情之举,就会在瞬间声名狼藉溃败殆尽。而这对叶长天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番兵不血刃呢

  徐锦辉慢慢吃着餐后甜点奶切,念着风凉话道:“难怪领袖早有定论,思想斗争要常抓不懈。刚拿下季氏,立即就有人跃跃欲试地要入槽接替原角色;居然还想拉国家级入册科技人士移做他马前卒?咄咄怪事么。”

  谢蔚从紫砂茶宠中挑出‘虎符’放在水墨山景盆里,状似做成个放虎归山情境,神情决然道:“若非要把我推到断舍离的境地,那我就做回恶人。”

  叶副帅自恃‘痛域’超乎常人,就酷爱与人较量心理承受力。比如这次,他就是捉住了谢蔚、成林的手,然后左右分别操控着往彼此的软肋底限上捅刀子,目的是看谁受不住自己痛苦、尤其受不住看着对方痛苦而先放手。前次历尽艰辛披肝沥胆构建的勉强持衡,依然会在下次被毫不吝惜的碾碎;如此往复无休的游戏可以玩很久,直至操纵人自己玩累了收局。与其做个被侵蚀掉神经、思维和肢体举动完全分裂的傀儡,莫如做个决绝了断,或是冲破樊笼另辟生天,亦可能绝了这一世情爱。

  梅屹方听着谢蔚的慨叹面色渐阴,顾寒江瞥见情知稍后准没好听的话。果然梅屹方搁下茶盏,凉飕飕的哂道:“寒江,今天请你到场不是让你来向在座者献策自保;而是要商讨制衡对策。新课题将于年底开启,主持进关人选待定,事情必须在课题启动前做了结,绝不容许进实验室操作的人员因为外界琐事而分心。”金属研发前期配比实验若有丝毫纰漏,就会引发实验台或铸造车间燃爆,事故殃及半径内会烧得寸草不剩。

  顾寒江托壶为谢蔚续上茶,解嘲道:“谢总这番话是在批评我们工作漏洞太多,我得率先做自我检讨。您是钦定跳脱政局之外纯效力于国家的,如果象您这样专职学术的人都亲自持刀上阵,岂非是说专司监察的衙门里灭绝无人了。”

  徐锦辉被惊得险些要把茶吸进气管里,抓着小毛巾擦净下巴嗤笑着打断道:“你们三个再这般刀来枪往的说话,我可真急了啊!省里两位一把手在常委会上已经提出下一步经济规划草案,准备以晟康为圆心,推广打造以特色产业为主导的试点经济城区,全面带动省级经济体系前进。我正计划把叶成林打包带回南省,让他继续给南疆和晟康干出点事,你们倒逼着我先唱‘鸟尽弓藏’,不厚道啊。”

  事实上在叶成茂被双规前,成林就与徐锦辉私下谈过飞腾分部的规划展望。他有意把原旗下代管企业,其中就有飞腾组装生产线交还给政府,由市政府及财政联手接管转型的计划。

  盛麒厚等人获悉后给出专门指示,要求徐锦辉作为主管人员务必给予慎重对待。这不比小孩过家家交换玩具,仅是飞腾生产线一家所有处置事务,厂房、设备、职工薪酬福利家属安置,以晟康一地当前的财政力量,真没有这个底气说收就收。

  这口子一开,将带起一大波业绩中下企业以此为号令要求政府‘接盘’,搞不好会导致地方经济崩盘。况乎当前各市县都把精力放在对外招商发展经济上,你晟康地面突然冒出多家企业交回代管权,让那些刚定议在南疆投资的外商看到会怎样想?

  谢蔚突然接到来自‘黎办’的电话需先告辞,徐锦辉亲自送出门,用了近半小时方才折回。

  归座后徐就对顾梅二人直白相告:他已经和谢蔚统一意见,所谓救治恶疾需上快刀猛药。给顾寒江六十天时间,务求将叶氏兄弟间的纠葛,进行有效厘清、量准责任比重,不许株连冤枉也不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假使叶成林当真有罪不容赦,至少要让徐有充分时间应对运筹;反之若够不上大是大非、属小小不言之错,众人心里有数也能着重校正。

  那天谢蔚突然让典世勋帮他请假,说什么‘匈奴已灭当可还家’。典世勋觉得这样说有损领导形象,就换了说法—自古替补队员大都是扫地僧级别的人物,作为即将开关课题的主管,谢总需要做好最全面的替补准备。

  那天成林象是现原形似的胡搅蛮缠,开口必炸、逢事便吵;刚强掰概念说小吵怡情,转眼就变成声色俱厉蛮不讲理。谢蔚知道他在故意做,让典世勋去关照各处,所有需要请示决断的事情一概压下暂缓。

  成林忽然兴起恶趣味,就像看看谢蔚爆发的样子,就拿话讴他:“死刑··你说若把我换成叶成茂,开枪时候我能听清楚枪声吗?”——谢蔚如其所愿的捶了桌子,怒喝声把隔壁两个孩子都吓哭了:“叶成林,性命在你,舍与留都在你。你想好好活着,我奉陪到底;你想死我也强拉不住。但你给我听清楚,我当初强撑着活下来,绝不是为如今被你撇在半路上的!”

  冬阳偏西时,成林自己都觉得累了。他轻轻靠近从谢蔚手上抽出论文撂在一旁,并挤在身边服软道歉。一整天这么作天作地的,其实就像老话所讲,人死前都会有个断念断情状态。他想让谢蔚看到真正的纨绔子弟会是什么样;只可惜在小叔叔眼前他根本装不像。曾经面对挑衅威胁时都没乱阵脚、掉姿态,被气到捶桌子怒吼,他若再不识好歹犯浑,可真就成天地不容了。

  谢蔚往里挪了些位置让成林依偎到环抱中,抬手搓着他头上的自来卷,浅笑道:“换作是我,艰苦跋涉摸索到岸又被重新推下水,必定也会暴躁不休。阿林,我知道你最忌讳表面文章,尤其还要被迫操刀劳燕分飞这种题目。

  我早就想透了,你若是根本否定回南避祸计议,大不了象当初玩笑所言的,最后你我连骨灰都掺在一起。功名利禄子孙家业皆是身外物,谁稀罕谁拿走。反之若你乐意接受者权宜之计,我自然要陪你一道咀嚼山水相隔的单飞之苦。相守至今,我们都坚信没有用错感情;哪怕有一成把握,我都要让你活着。否则就算今后能在学科竞技场中执牛耳、摘雪顶花,也无法照亮后面几十年的孤暗。”

  由于没有预约,李竞在飞腾服务台前给叶成林打电话。接通后电话那边拖延半晌才有正主来听,手机开免提能清楚听到有孩子哭声,叶总略不耐烦的招呼前台保安开电梯送访客上楼。

  电梯到保卫层时截止,出电梯门就能看到往顶层去的楼梯口让陈列架上,横担着驱邪镇煞宝剑,该是新近挪过来的。叶成林怀抱着叶铄正在走廊里来回遛着,眼看李竞拾阶上楼就不咸不淡的闲扯:“你这‘无事忙’突然造访是有什么说道?”

  李竞走到近前浅笑作答:“谁‘无事忙’啊!?我如今在两位老师跟前算是正经入编助手了。”见成林快要把嘴撇到耳根子,李竞略收玩笑姿态正经道:“行,说正经的。谢老师临时接到通知要跟随首长出访,下午的飞机。保密执行前,谢老师特意关照我过来找您,取一份谢公生前的旧作论文,带给英老师作试验校对参考,是关于多技术融合运用金属的构想。另外还转告,若您也会临时出行,就让念念他叔伯过来把孩子们都接去照看,让您尽可安心。”

  成了笑不达眼底的看向李竞,问道:“取份旧材料,打电话发短信都能办,何必要让你特意来。直说了,他是当真随驾出访还是被软禁了?”——李竞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答道:“二哥你想想,如果谢老师现在被软禁,眼下站在这说话的就另有其人了。有关领导确实提醒过谢老师,不希望他再牵扯到门阀争端,但谢老师说承诺于故人绝不食言,是谢氏的家训。若今日为自保而失信,来日地下无颜见兄嫂。”

  李竞年少时就很有孩子缘,成林回房取文件时,他就接过叶铄到游戏间陪着小兄弟一起逗奶兔奶狗。见成林回转还提示说:叶铄哭闹不安可能是肚子着凉。成林答道叶铄早晨光脚踩着冷敷冰袋玩,结果立竿见影的闹起肚子疼。李竞就接着给叶铄焐肚子搓揉脚丫。

  保姆领孩子们去午睡,李竞随着成林转到休闲区,低声道:“二哥,有个情况得让你有思想准备。东子哥的事情没多大,最多就是违反财务税务制度交罚金,在西城老茅那边就能画句号。让东子哥别再故弄玄虚东躲西藏的,不成体统。戚禹供词有个别题材侧证了叶成茂的问题;叶成茂已经批捕且很快会移交司法,除非有重大揭发检举的表现,否则保命恐怕都困难。”

  成林将放论文的透明文件袋递给李竞,然后挽起袖子动手泡茶。他说小叔叔平时只喜欢喝点时令茶,若李竞目前已经不必服药,就稍坐片刻喝杯茶再走。

  陆正纲从电梯里出来打照面时,成林没有甩冷脸子但也没有起身招呼,只看向他不阴不阳的问:这么旗号招展的冲进来,又有什么名头琐碎跟飞腾扯上边了?

  陆正纲仰头凭栏言笑的二人,觉着出乎意料转而又了然。他倒背双手向队员分派任务,身后即有队员取了架上的长剑封进证物袋,其余队员分两人为一组分别冲进保安房间开始搜查。最后仰头瞄着成林所在方位,稳步登上楼梯。

  走到近前将搜查令拍在茶几上,陆正纲音色凉薄道:“有举报称飞腾大厦内存有法律明令禁止持有的管制刀具、枪械;因此第一时间携带搜查令前来排查收检,请当事人给予配合搜查行动。”

  李竞拿眼扫过搜查令,如花绽开的笑模样儿转而凝出霜:“又是举报私藏枪支?这么扯淡的烂题目说出来也不怕丢人。类似戏法儿我在十几岁时就玩烂了。”——陆正纲没想到李竞会拿话噎他,磨着牙讥讽道:“我不跟你小东西一般见识,咱们用事实说话。”

  成林摆出满脸拿对方当屁的表情,只差去开换气扇了:“要不说这个缘故,我还当有生之年要亲眼见一回袍泽间的刀兵相见呢。让下面那孙子别像叫驴似的乱吵吵,两个孩子在里面睡觉呢。从我手上找把枪还不稀松平常,打电话吱个声派人给你拎过去,没必要兴师动众。要是等着拿东西交差,就去客厅沙发下面自己找吧。”

  侯在楼梯口的队员见到陆正纲挥手就三步两步的冲上楼,朝着明示位置就闯。却没想到李竞瞬移闪到楼梯口,抬手横圈钩在那人颈间,脚下侧踹正中对方足三里,那人侧着倒在陆正纲脚前。楼上动静有异,楼下队员觉察迅速聚到明面上,眼见队友吃瘪,纷纷拉开架势。

  李竞淡然看着陆正纲凉凉的说:“陆哥,再三说过了尽可能放轻动作,搞这么大动静,真有嫌疑人也早就惊动了,更会吓坏孩子。他们还这么大呼小叫的,是故意下你的面子。”

  明明李少先动手,却被他一张嘴就把罪过扣在别人头上。陆正纲被扫了面子,气得面如金纸,指着李竞刚开骂一句小兔崽子,就听到电梯处响起一道更森寒的呵斥声:“陆正纲,注意你说话措辞!”

  顾寒江在众目之下款步走过,仿佛裹挟起一股极寒的黑能量,转眼将经过之处的人都冻在原地。他径直插进陆李之间将两人隔开,按住李竞温言笑嗔道:“不让人省心的臭猫儿。”转脸带着些许冷色交代陆正纲且先收队下楼。

  刚放倒的人被队友夹在腋下挎下楼,心里不服气,犯轴地强调他们是奉上级明令执行任务的,空手而归如何交差?

  顾寒江也不理会那丑角跳嚣恣拗,再次对陆正纲布置,音色凉的简直能有清心败火之效:“大陆啊,你整队下楼,林迪收了东西下去与你酌情交接。成林得先跟我走,理由一是为之申报商干编制的手续正在审批中;理由二是国科委十二月上新题目,有些重要工作需要协作配合。还有啊,你团队的纪律得好好归置,栽在自己兄弟手上还有enter键可以选,放在别人手里就得拿命交学费了。”

  一番话不轻不重不上不下,噎得众人面面相觑,陆正纲恨得险些脱口爆粗:我就操了,都特么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