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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6—夺锦之殇·20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06-14 16:41      字数:6558
  37——“撞天屈”·“灯下黑”

  朱景升等人及时赶到接手抢救工作的同时,徐锦辉和廖俭嵊由专车分别接走驶向特别处所。

  萧正临出门前对医院院长下命令道:凡是科技名册榜上有名者个个都是国宝,未来国家建设、军事技术更新推进的事业,都系在这批精英身上。因此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谢蔚救活,而且绝对不能再有差池!

  顾镕、祁省三看到萧正进门时疾步如风,站定后仍然面如金纸,知道是他是再次动了大肝火。故而在萧正身后,廖建嵊警卫抄架着腋下拖曳而入的架势,祁省三就向顾镕回了个眼色,然后用手杖戳点着单摆浮搁的木椅子,示意小警卫:不给坐沙发,就搁那儿。顾镕亲手把水杯放在萧正手里,还特意扳住他的手,免得他身体颤抖把水洒了。

  当晚同行者四人两伤两亡,谢蔚与随扈典世勋重伤,典仰仗身体素质好目前已抢救苏醒,安排专护人员及时收集笔录。谢蔚因体质特殊目前还在抢救,情况很不客观。两名死者都是扈人员,护卫窦尧是手飞腾聘用委派的,因伤重不治死在救护车上;另有姜越属专业护卫编制,后背、咽喉各有一处致命伤,死在胡同茶舍里。现场法医初判,死亡时间大大提前于另外三人遭遇凶手的时间段。

  疑点随之矣然,三名随扈都有军人履历,私属扈从受伤都在体前,专业护卫姜某反倒被先放倒且明显是背后中招。两边时间相隔开那么大,这个时间差如何解释?在这个时间段里,包括谢蔚在内的另外三人经历如何?这其中尤其以死者姜某可疑性最大,从其伤口表象仅目测就可判断,是被人从背后钳制住割喉、补刀当场死亡;以此可推测该护卫与行凶人熟悉甚或有过搭档经历,否则死者不可能对身后全无防备。

  廖建嵊听着老首长的质问,脸上很快冒出汗光。顾镕侧身倾向祁省三关照说:“还是由我来问,我担心你问不了几句就血压上顶。”

  祁省三盯着廖建嵊,早已有生啖其肉的心,他承情的拍了顾镕一下以示默许,又招呼萧正的秘书岑焘说:“焘子去安排个医生进来。总不能为这家伙作恶,再另外气死一个。”岑焘应声,连忙安置好直属首长萧正,就跑出去招呼医生过来候命。

  廖建嵊和萧正同期,最早都是祁省三的部下,七十年代中期奉调支援西南军区,从此留在祁征伍麾下工作。在雁书难投地域上的赳赳武夫,手操‘临机专断’原则,用久了总无可避免地演变成‘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对这类已自成气候的老部下,下达军令政令未必都能见效,能收束住廖建嵊的或许只剩下积淀数十年知遇栽培的恩情旧意。

  首次提出特招找到谢蔚之前,廖建嵊的确是得老首长、同袍推荐。萧、祁等人曾嘱咐他,对谢蔚这个级别的科技人士宜采取上级命令借调程序,用特招口吻有欠妥当;并告诫廖建嵊务必拿出礼敬姿态,绝对不许搞兵痞习气耍‘粗胳膊根儿’。初谈结果未出众人意料失败,萧正一方面帮忙辗转联系到鞍钢旗下,请到车姓女专家参与新课题前期破解,同时从多方面着手运作,亟待条件齐备后再找谢蔚谈话。

  孰料在两会召开前,车专家外出参加聚会回来猝死于军区招待所,经排查检验,发现是头孢类药品与酒精混合反应中毒致死。

  课题研发已经破土,断然没有再次扼杀的可能;廖建嵊无奈只能重新回头再找谢蔚。而这次调头回来,廖拐向了副帅叶长天。

  廖建嵊不屑于萧正对待谢蔚的态度,对这浑身都是资产阶级习气的臭知识分子,有必要捧着供着吗!还什么‘悉心呵护其才华的星星之火’?捧得炙手可热都成火球了。整天哄着这种人,还干什么革命工作!?

  副帅面对这位辈分高的下级同僚,云淡风轻地说,谢蔚如今颇受大首长看重,又有两大省委领导倚重,对各方都是“听调不听宣”的待遇,若要其潜踪匿迹甘心效力,或者有份天大的人情伏其心,再就是有足够厚的待遇收其念。开国国相对待其兄谢智璘,就是救难于水火与知遇恩待并用。若这些作为都不具备,就只好行下下策断其后路,让他在众人视线里彻底消失。

  廖建嵊当然仔细斟酌过副帅的三味‘锦囊’,收心是妇人之仁的姿态,廖某人做不来;财帛利益从来脆弱,也容易招来众口非议。信息泄露情形防不胜防,抢课题闭关期加上脱密期,少说也要三五年。要让谢蔚这么显眼的人在众人视线中合情合理消失,最稳妥者看似就是‘瞒明’。

  一筹莫展时有自称‘德子’的人,通过廖的秘书高窴主动上前献策。德子自诩出于季氏旗下,可以就公务行动便利配合前辈一起下盘“五子连珠”。双方很快一拍即合,但是让廖始料不及的是,配合行动人居然是真正的杀手。

  廖建嵊如实交代完毕,顾镕还未及说话,祁省三的手杖就抡到了廖建嵊后背上,铁杖着肉的闷响把静候在旁的警卫员吓了一跳,真是怕廖首长扛不起这下子被打出内伤。

  没有老爷子的许可,小兵们都不敢妄动,只能支着耳朵听祁老爷子戳点着罪魁破口开‘卷’:“我把你个狗尿苔脑袋的廖狗剩子,我看你是‘就着糨子吃屎——糊眼又蒙心’。”

  廖建嵊看着须发如雪怒目相向的老首长,结舌片刻狡辩道:“我初衷是想先把人接到地方,在对其晓之以理,说服谢蔚协助我们工作;所有手续都可以补办。而··而且戚秘书曾向高窴透露,副帅早就不满于谢蔚长期操控其两位公子的行径,若能借特招彻底剪短所谓操控,副帅那方面也··”

  顾镕拍案喝止住廖的口风:“廖建嵊,你没有资格妄自菲薄人家父子间的交往纠纷;更没资格把在任高级军事首长牵扯进自己的罪责中。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你必须明白,任何人都没资格躺在旧功劳簿上跟党和国家讲条件搞特殊。”

  萧正服过药终于扛过一阵极度不适,他由岑焘扶到廖建嵊近处落坐下来,压着音色道:“建嵊同志,我看你到目前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擅自行事造成了什么样恶果,那我来一样样说给你听。原本只需几位老人家出面,约上谢蔚等人坐下来,共同商讨出合适方案,就可令所有人的工作达成最大的平衡周全。如今就被你急功近利冒失行事,搞得全盘混乱。

  正式的城市居民户籍记录上,谢蔚叶成林的亲缘关系填写是叔侄;小叔侄的感情融洽,成林把谢蔚照顾得非常妥当,我们都清楚也都认可的。他们各自工作优秀、成长稳定,又能相互激励协助,我们每每看在眼里,无不是给予鼓励支持。

  我国现阶段优秀青年科学家名录首期版本中,谢蔚是名列前茅的,你明白其中重大意义吗?名册中的每个名字都是直接干系国家经济建设发展、至关重要的角色,名列前茅者就更加是国宝级别的人物。

  谢蔚患有凝血障碍症,组织上认可他配备多名扈从,用意就是为防止他遭遇外伤,可以第一时间施救后快速联系就医救护。事发至现在,院方都还没有报告谢蔚脱离危险的消息。这次即使伤在非要害处也根本不能乐观,万一衍变出重要脏器或动脉严重失血,这个人很快就保不住。就算抢回一条命,因深度昏迷引发脑损伤以致毁坏今后的正常思维,这个损失是不可逆转难以挽救的。再说得乐观些,仅是身体残废了,今后的生活护理交给谁来做?你还预备用什么办法换其甘心配合工作?若他宁死不肯就范,你又怎么处置?丢还给叶成林,还是直接着手安乐死?

  此外他另有夜盲症,为此极少接受晚间的应酬邀请。这次破例应邀出行,完全在于邀请方的黎徐两位同志,于他是私交甚厚的朋友,超乎于寻常同僚关系。你利用人家备宴欢聚的机会,成全自家手段卑劣的目标,你是安心要把另外两位优秀正直的中青年领导干部,因为你背负冤屈、失去组织的信赖,就此断送大好前程!?

  你要是存着这个想法,那我也正好有个最鲜明例子说给你参考:原华南区武装旗下的樊庆海在与叶家联姻前,失手将谢蔚打伤,叶成林当着近百位省市县干部,把樊庆海还以暴打。最后经多方斡旋才用送女入嫁的法子平息纷乱。如果让叶成林看到个废人、死人,你说叶成林能放得过你吗?”

  岑焘及时捧上水杯给萧正,请老首长先息怒饮水,随后报告说西局茅佑川现在门外有重要消息向首长汇报。

  茅佑川带来医院方面的最新消息,谢蔚的情况仍然不乐观,已经出现如萧正预料的脏器动脉出血,医护人员还在不懈施行抢救。据抢救室一助说,签不签病危通知书都没有意义,一旦维持不住动脉压指标平稳,分分钟会出现失血性休克导致最终死亡。

  幸存护卫典世勋汇已经苏醒并接受简单口录,谢蔚于午休时接到朋友品茶邀请,提前到达目的地附近。在就近茶社小坐时偶遇当地执法联查采取车辆限行,为免麻烦就通知司机窦尧开车绕到就近停车场会和,由他陪同着散步绕出该地区去往目的地。在距离约见地不远处偶遇熟人苏某,并搭乘苏某的车抵达目的地南方的民用停车场。就在等候司机把车开出来取更换服装时,有人从身后小巷突然跑出;典世勋从附近车窗反射中看到身后突然有异常闪光,下意识挡在谢蔚身前。伤重倒地后他才看到,谢蔚还是没被打中了···

  茅佑川说他赶来还有个重要问题需请示,叶成林可能已经觉察到异样,正在找各方有关连人士追问谢蔚的去向。徐锦辉关照其秘书谎称,谢蔚临时接到通知,有专车接他参加紧急会议,因会议内容不能外传,到会者不能携通讯工具入场。可这种理由只瞒得了暂时,最后怎么答复必须尽快拿出说法。

  黎懋勋看过顾镕、萧正送来的讯问录像后,也不禁往口中放了两粒丹参滴丸。静默良久后对两位老同志关照,请他们斟酌着言辞方式将录像分别递送给相关领导观看。他谨以本人给出参考意见如下,国防科技新课题必须迎难而上稳扎稳打,号召鼓励各级专业单位个人以最大热情支持投入工作,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廖建嵊同志脱离党、脱离军委统一领导,一意孤行造成的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他本人必须对其错误行为做深刻检查并承担之后全部责任。这个同志的工作作风和态度,不适合再留在现岗位上;建议西南军分区相关领导需要给以高度重视和合理调整,同时汲取教训作出深刻反省。南疆方面个别领导的思想工作,可以由他亲自来做。

  可是黎懋勋很快就发现,平素静怡寡言的女婿,并非容易相与压服之辈。徐锦辉静听完岳父阐明的紧迫形势后,就当面质询道:“您刚才这番意思,若是以父辈身份说道的,那么您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若是以中央领导人身份,容许我冒昧建议,您还是先交由常委小组会议讨论后拿出最终决议及相关应急措施,再来向我下达命令。单纯要我‘奉口谕行事’,锦辉实难从命。”

  廖叶二人各怀鬼胎又各行其是,其恶果严重性几乎是呈爆炸冲击波形势泛滥的。叶成林与谢蔚之间,一直保持着和谐默契与制衡兼有的良好链接,抽走一个谢蔚等于骤然截断链接制衡,飞腾翼下近八成产业结构及相关政策倾向,都要随之调头或逆转。

  国家可以不顾及飞腾是否塌落,但下面善后工作南省领到是躲不掉的。相关省、地市单位如果不拿出应激待遇规程,经济产业链断截崩盘,企业在半年之内就会落地,直接将导致数万失业大军流向社会。绝不能等闲小看这数万失业者的下坠力度,失业者加上各自家庭生计,很快就能令地方经济指标发生断崖式下跌,足以拖垮南省三成的经济和社会稳定。

  反之,若要挽回飞腾就此塌落覆灭的结局,就要由企业所在地政府被迫出台挽救对策,进行应急支撑。可是谁敢保证飞腾不会就此衍生迅速膨胀冲高,到达无人能收束其强劲的态势。

  徐锦辉滔滔不绝阐明分析立场,最后力争说:想必您老比我更早看清了事情背后的危机;如此我只能回答,我不能拿数万人温饱生计,去给几个鲁莽武夫穷兵黩武的愚蠢来埋单。如果非要我配合这场无耻欺骗,那就允许我辞职。

  黎懋勋面无表情的抬手摘下花镜,转而换上平时公开场合用的眼睛,出言语速只比作报告时加快一拍:“徐锦辉同志,以你从事工作多年锻炼而成的素质,说出刚才那样极不成熟的话,很令我失望和痛心。你想没想过‘常委小组会议讨论后的决议措施’落实到纸面上,会是多么沉重的份量?那就是盖棺定论!如你现在这般冲动轻率不求甚解,头脑发热就把个人情感凌驾于大事之上,是非常危险的。自己去冷静一下再做决定,是准备辞职报告、还是准备应急预案,出去!”

  徐锦辉自己都忘了他是怎么移到黎宅的室外山水盆景前的,望着视线下方或连绵起伏或秀绝孤伫的山峦造型,他不禁为自己势单力孤而顿起悲怆。岳父刚才的教训言辞力度时相当重的,明确是在告诫他,现在的对话还算是存有些微情分的,你照做就是。亦或者你回去辞职交出印信,继续去做心灵干净的痴子庶人。

  为众多属下戏称为‘北书房’门扇合闭后的情形,徐锦辉并不知道。驸马爷跪安后,书桌上专线电话响铃,黎懋勋拎起听筒听了片刻,沉着音色回复‘抄送各处’,遂即年久修成的泰然端宁风姿也禁不住破功,他甩手摔了杯子。

  专线电话汇报:谢蔚因伤重经多方抢救无效不幸去世,宣布死亡为4月2日下午3点05分。报告发得颇显仓促,因为消息获取来源出自某部委办公室,并据附言要求相关人员未经上级明示不得公开传达。

  在北京徐宅里,戴莘拿着已在通话状态的手机,对徐锦辉说:“锦辉书记你批评我吧,我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锦辉抬眼看了戴莘那张快哭了的表情,不需猜都知道是那位大少爷。他苦笑一下接过手机,电话里的声音,仿佛是钢水熔浆翻滚的炼钢熔炉,叶成林已经到了忍耐极限,凭着最后理智压制着情绪,他问锦辉书记,小叔叔应阁下从茶会之邀,过府至今未归。是否要他现在登门亲自去接?

  刹那间,心底突然爆开一个火星,徐锦辉深呼吸后将手上自燃到少半的烟捻灭,音色沙哑的说:“我哪敢自诩有‘训示’啊,实在是未得上级首长批示不敢妄言。”

  徐锦辉听似坦白的回答说,茶会当晚出席的人士中,还有位隶属ZZ系统的廖建嵊;此公到场后就声称突然接受紧要任务不便久留,谢蔚及三名随行随后由廖安排的人接走。及后戴莘会把登记车牌号转给叶成林,看他能否经由其他渠道查找踪迹。

  假设换位到帝制时代,奉调进京的外驻都尉在皇城脚下,将堂堂工部右侍郎主位从人悉数拉走,殿前司、京兆尹、御史台等衙门是无论如何也要有所报备;否则这都尉将领纵有再硬气理由,也要被问个[携兵扰制/居心不可问]的罪名。

  黎志鹏的劝告堪称金玉良言,他说:我们都不甘心拿治下数万人生计温饱为鲁莽匹夫为非作歹来埋单,那么同理,更没必要用自己官声前程为此人的无耻卑劣行为而殉葬!

  陆正纲面对上级约谈时,与廖的秘书高窴反应完全不同,毕竟能容许他解说分辨的事情,心里都有谱。进屋时看到主持约谈的人是顾寒江,陆正纲心里越发有底,案子交到顾寒江手上基本就是划句号或省略号的阶段,也不必再顾虑出现跑偏了。

  顾寒江点了两支烟并长臂递过一支,淡然对陆正纲说:“都忙,早点把工作说完,你也早点回去帮媳妇儿带带孩子。吃奶的孩子全得靠爹妈仔细看到了才行。”——陆正纲向侧下方呼出口烟,应和:“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就忙成这样儿,她爸还张罗说再弄个指标,让再给他生个外孙子。我说可别,老陆家不讲究那些‘传宗接代’的老理儿,甭管男女就到这儿画句号吧。”

  顾寒江嘴角勾起一丝笑纹,把烟缸推到两人中间。陆正纲的间接坦诚貌似是有了交好的开头。

  据陆逐一顺叙的经过来看,事发当天下午,陆正纲接到线报称在后海西北区发现了在逃通缉人员,因该地段处于闹市区,不能引起恐慌骚乱,就联合了当地管片派出所搞了一次片区联查;陆正纲派手下人混在游客中进行甄别围捕。

  只是当晚参与行动的‘便衣’人员不都是陆正纲的属下。那晚廖建嵊说他受邀到那附近会客,秘书高窴会带人先在附近轧场(巡看地形道路),让女婿安排人做向导,免得两边工作不搭界,撞在一起出误会。陆正纲要忙于正经抓捕工作,就交代实习队员毛泽凯去接待。

  “令亲是否对你明说过,他当晚要去见的人是谢蔚?”——“说了。老爷子早先还问过我,我妹双成和谢蔚有没有复婚的可能,我回答说根本没可能。”

  试着撮合谢蔚与前妻复合,也曾经是廖建嵊的参谋团构想的路径之一;但刚提出就被陆正纲坚决否了。陆双成在谢蔚守孝期间与人私通有孕,致使谢蔚决然掷回结婚证解除婚约。这一话题在双方家庭都是讳莫如深,即使时隔数年,陆正纲率队担任会议安保工作,在代表驻地酒店撞见谢蔚,着实躲不开时,彼此也只是点头一笑无话可说。

  陆正纲往烟缸里拨了烟灰,望着散成一小摊的灰烬。一直都是他在主动叙述,这令他很别扭。因而他有意把谈话收尾:“我经历的整段经过情况都说了···”——顾寒江还没有放他走的意思,他摘下眼镜用小布巾反复擦着:“在逃通缉人员的姓名,什么案子,发现出逃的时间;还有线人是谁?”

  陆正纲刚想摸出自己的烟盒回让香烟,闻言后便缩回手:“在逃人员就是98年夏天海边追缉的案犯段某,正式服刑一年有余后越狱潜逃至今未曾缉捕归案。至于线人身份,恕我不能相告。”

  顾寒江把眼镜戴回去,狠狠捻灭手中烟起身便走,声音随着脚步一直飘向门:“正纲啊,高窴已经全撂了,叶成林很快会得到谢蔚的死讯,以及造成整个事件的主谋者姓名。希望你的车速能赶上叶二爷的行动力;你心里若还有手足情谊,事情就最好私了;否则必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