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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6——夺锦之殇·10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04-06 15:11      字数:2652
  【插曲·14——清明·杏幡招摇】

  元旦之前顾家来了一位特别客人,言其特殊并非是此人是总后旗下某副部级领导,而是其来意很特殊。副部长很看好顾家大公子寒江的能力品貌,有意联姻,主动登门来给顾寒江提亲,提出的口号让顾家警卫员听了差点笑出鼻涕泡:把不幸痛苦留在过去时,以饱满热情迈进新世纪拥抱幸福。

  没料到这位副部长正在口若悬河时,亲家公周世良老爷子送顾乐乐回爷爷家,双方无巧不巧地就撞上了。周世良看到桌上的年轻女性彩照,不需要问也能猜出客人来意,碍于亲家颜面不便发作,就双目灼灼的盯着对方,看得副部长自己都张不开嘴了。

  顾乐乐可不理这套假模假式的斯文场面,抓起照片摔在客人脚前,大哭嚎啕跟她爷爷姥爷宣布:母亲被害身故未出三年,竟然就有陌生女人要挤进来?!谁要敢给她找后妈,她就去死!

  几分钟后祁省三用手杖锤门进来,朱景升背着哭成满脸花的小姑娘送回家门。祁省三张口就问顾镕:谁把小乐乐祸祸成这样了!?要往汽车轮子下面冲?站出来让我看看,居然就有人逼着孩子动了寻死的念头?!还了得吗!?是以为总字大院里没人吗!

  副部长赶快左右作揖赔礼,声称自己也是不留神被人当枪使的,快速收拾东西灰溜溜撤退,之后就对外一律称病谢客。

  这个笑话几经流传编纂传到叶二爷耳中时,他正架着蓝牙耳机,一路欢声笑语开车往市区赶。

  正与之‘盘道’笑谈的人是祁家大少思源,他总结经验道:“‘夺情复职’在古代是为天下升平、帝王基业,放在如今姑且说是为国家振兴民生祸福;没听说为促进朋党媾和,催着刚死了老婆的人立即爬上新人床的。这种人压根没学过廉耻二字,卖他妈的钱都敢接。如意算盘播的倒是真响,想通过联姻方式在咱这儿生啃开豁口,不料刚出场就让个小女娃抄家伙锛断了牙。”

  成林笑够了好奇逗问祁大少,从哪听来这么多撕衣扯裤钻裆掏鸟的事?——只听祁思源在电话那边倒着笑岔气儿的气息回答:你要有机会参加军口系统的慰问团拜会,就不问这话了。在那类场合中如是趣闻不用划拉就能搓回一车。各处后勤干部都会说几句套话,首长也是人吗,照顾好首长生活才能领导指引我们干好革命工作。

  成林哈哈着逗贫道:“哦,原来‘工作人员’的称谓就是这么来的。诶,源叔儿,你不是号称‘太子党中的灵芝草’吗,怎么一直没人往你家送这类活宝呢?”——祁思源‘嘁’了声,音色凉薄回答:“我那‘西北狼’的绰号早就恶名在外了,践踏‘灵芝草’还差不多。谁会那么不开眼,把自家闺女往我这火坑里推呀?”

  正待继续闲扯,祁大少电话里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思源,爸爸存了两瓶狮酒庄波尔多,问你有没有兴趣尝尝?’

  成林闻声差点笑喷,赶忙寒暄:“得嘞,不耽误您花前月下,赶快去就坐吧。”按键收线后他撇撇嘴哂笑,“还说‘谁会这么不开眼?’,这不都上赶着送过来的吗!玩这假招子干嘛!”

  接到谢蔚冲破晚高峰车流到达飞腾大厦,成林抱怨两条腿来回踩刹车油门都麻木了,谢蔚也不想再往外跑,两人就活动着腿脚走到一层商区酒楼吃饭。正是晚间饭点时候,女经理见飞腾大老板进门,连忙迎客上二层开了安静且能凭窗看街景的单间,并有请成林移驾到水台挑选刚送到的海鲜。成林选了酒烹海柽、两吃螺片和下饭的时蔬小炒,还顺带订了次日早点,捧着经理送的大海螺壳返回。

  两人正饶有兴趣商量把海螺改造成玩意儿,却见何苌敲门进来招呼,他刚在楼下接人时见老板与朋友进门,怎么也得过来说句话。随后他讶异问老板:您没看到办公桌上的请柬?今晚保安部经理李树杰做东请各部门经理主管吃饭··本来今晚三爷和外经贸部副部长那边有应酬,大家都没太在意什么晚餐邀请,不料下午时李树杰的父亲竟亲自出马到各部门来请;事后听人事部主管又来补充提示,说李老爷子和老板家同住一座军队大院,众人也就不好再驳面子。

  刚号称接管‘当家人’之位,就被个‘老棺材瓤子’翻手打脸,成林的脸色有些垮,他摆手让何苌照样回去喝酒,该聚就聚该乐就乐,不必说明老板也在此处。如果饭桌上李长材要是张牙舞爪的摆老资格瞎嘚啵,你们也不必照顾叶家老街坊的面子,完全可以摔碗走人。

  见成林垂着眼皮摆弄瓜子掩饰闹心情绪,谢蔚嗑着瓜子给他摆龙门阵:“问几个问题你要都能回答,旁边请客就可以解除警报。飞腾总部部门经理级的薪酬水平能到这样档次的酒楼来宴请吗?究竟是飞腾北京总部的财源广油水大,还是说我等凡胎肉眼没看出来飞腾大厦其实是一座‘化龙池’?!如果这位李经理家里背景深家底厚,又何至于落到你这儿做个小部门经理?”

  成林看着几个排队张口儿的瓜子壳,沉吟少顷便释然摇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纯粹是李家老爷子在作妖。随后手剥着瓜子仁,同时摘拣几段李家早年的趣事回述一番,最后诚恳表示敬请领导放心,他会及时发现祸患苗头,见微知著防患未然。谢蔚被他耍宝逗得不住笑,茶都晃洒了。

  李长材这次‘窝头倒立-大现眼’纯粹是做贼心虚。

  曾与李长材臭味相投的梁强示,是总字系统某部转业干事,如今挂在祁家公子主持的雷金纳德酒店旗下,捞到个行政层级副总职务。祁思源与梁家儿子跃进、红卫是同龄人,梁强示不甘心被‘小字辈’的人差遣,又苦于没有翻身本事;就串通在总政工作的亲戚刘援朝,及多名军字文艺团体的人事干部,一起玩起了‘后勤关怀’的把戏,说白了就是在高干群里拉皮条。

  李长材摽着这群人的意图简单且下作,想通过刘援朝与总政团长老郑的关系,对前妻梅珊纠缠施压,美其名曰积极靠近组织,实际想哄骗梅珊回来和他复婚伺候他。李长材病退后独自出入干休大院,望着老同事与自家老伴成双成对携手弄孙,着实是羡慕甚至嫉妒得肝疼肺颤。他觉得只要低个头认个错,梅珊必定会继续通情达理回到他身边,李家还能破镜重圆。

  孰料,总后副部长在顾家提亲的初战受挫;刘援朝和郑团长针对梅珊开展的说服工作也撞上钢板。郑刘二人被叫到梅大校眼前,现场书写宣读了两篇认识检讨,才得以像屎壳郎似的骨碌着逃回来。

  后来团长掌珠郑颖和祁思源交往渐深,老郑庆幸上天有眼,令自己在失之东隅痛悔后还能有桑榆之获。就此明确正告刘援朝等人,我不再参与也不过问你们的事,你们也注意影响不要太明目张胆。

  李长材白打一场如意算盘,越想越后怕,他担心已留京任职的梅屹方真会恼羞成怒利用职权修理李树杰,更担心那个音信皆无的继子李竞回来,找他和李树英报复寻仇。

  几番惶惶不可终日、苦思冥想后,不知脑回路怎么就拐出这个烧鸡大窝脖的角度,李长材最后决定出钱做东,舍回老脸宴请李树杰入职新单位的同职级同事,算是给孩子蹚道,聚拢点儿人脉关系。可他没想到,自攒锣鼓场面,推李树杰出去赶的串场龙套,居然演成了‘掩耳盗铃’的戏码;如果没有谢蔚几句戏言解辨,李树杰险些就被“推去法场观刑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