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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6——夺锦之殇·8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03-16 13:24      字数:6310
  31——束紧藩篱·归座夏阁

  在四合院举办的晟康驻京招商办挂匾开门仪式,不便展现出冠盖如云的姿态,却表现得别开生面高朋在座。建筑本身风格古色古香,仪式主题也贴近其韵味,采用品茶赏花形势佐以清幽舒缓的民乐为背景音乐,配京味小吃宫廷细点,令宾客晃有进入旧时宫府中会文宴饮衣香鬓影的错觉。

  趁酒酣耳热时,徐锦辉给搭档分析参透这片院落产权背后的盘根错节,拆解其后不慎陷足于派系纷争旋涡的危机,以及可能面临的严重处置。叶成茂当然不甘心服气,申辩说他在权过户当真是做了细致审核;结果还是着了道。但接收地皮产权的决定是集体表决的结果,处分不能全让他一人背。

  徐锦辉很了解叶成茂的性情,背上没有份量压着,脚底就开始飘。之后他坚决否决了‘开张挂牌’的庆祝形式,严正告诫说如果南疆新闻节目中出现类似晟康驻京办落成的报道,对叶成茂本人严重职务违纪的检举信,就会提交到省纪委;而身为搭档的徐某人也不再会替之做回护弹压。几回合恳谈后拟定折中方案,采用授权代理、参股分流、招标注资等试行经营方式,最终目标是将驻京办用地创收并入正规经营,不要再摆出【顶风作案】的迹象。

  叶家兄弟到会特意错开了挂匾剪彩、放彩纸礼花的吉时正点,着实在来宾中激荡开一波心照不宣的暗酸涟漪。叶成茂快步迎出来,左携右揽引客经抄手游廊来到正堂前,高声赞和两位贤弟拨冗光临为他捧场,足见兄弟同心之情。

  接待领班领着旗袍服务女郎献茶后,向叶书记请示是否要安排妥帖专人来服务。叶成茂回头讪笑着看向弟弟,却见成林故意将茶盏盖刮得像磨刀,肃着脸指指成栋身着的冷峭装色,意思是时机特殊不宜欢娱。

  花榭方向有熟人向成栋招手致意,三少知会一声迎过去说话。成林循迹望去,见花榭中赏看月季秋菊花展的人群中,新奥电子集团新晋位华北区代理总经理梁松涛鹤立于其间,两位美人环伺在侧巧笑倩兮;留意报纸娱乐版的人都能认出,那是眼下正当红的两位女影星。身为当朝副帅的小公子再怎么低调,也会惹来注目,甫一走近就被一众谈话之人快速招揽进圈。

  成林向四下放眼看了一番不觉啧声,与其说是庆祝招商办落成,实则更像每年的地坛公园书展大集。就近几处厢房厅堂中,有的在做书画笔会,有的在做民族手工艺推广展卖,面积稍大的正堂用做古董家居、多宝工艺品鉴赏展示。廊榭中鲜花簇拥出的花红柳绿,牵强形成了繁华呼应,但土锈苔痕未去的汉白玉鱼缸、空置于青砖甬道旁的青石雕花樽,都在宣示着沧桑积累之后翻出表层的萧索斑驳。

  叶成茂略侧身附耳对成林道:“二进院中稍后会有现场书画笔会,你若嫌这里嘈杂就往后去玩些高雅的。盛徐两位书记都喜欢书画篆刻作品,有两位更具姿色的妙人儿,正在跟前伺候笔墨呢。”

  成林是真想抬手抽‘傻帽大爷’大嘴巴,他用逗贫口气咬牙讥笑道:“您要不是嫌命长,那就是脑子都从裤裆里射出去了。明知这里幺蛾子多,还在同僚和上司眼前卯着劲儿现眼。老三是实诚孩子,真心来给你撑门面,可他现在身戴热孝;你交代好那俩见屌不躲的傻逼,别往老三身边凑合。再看见她们往前扑着撩骚,我就派人把丫做成花红祭礼,明儿天亮就送到你门口来。”

  叶成茂满脸委屈、嗔怪兄弟不理解他的苦衷:几年前飞腾落户南疆乐晟就是徐锦辉抢了先机。后来飞腾又以数百亩占地规模,创建汽车园区携手市政设施金属检测分所,助徐书记政绩簿上再度飙红。他叶成茂却为了一个【回避原则】一直跟在后面帮人检场打杂的角色。

  官场、商场、演艺场,永远不能留的是妇人之仁,但永远上演不衰的戏码确是‘转眼新人换旧人’。如今借一手操作民俗文化商务中心的机会,使晟康驻京办事处落户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商圈中,惠及晟康是在所不言,泽陂南疆也非不可及。这翻身扬眉的机会谁能甘心擦肩而过?

  叶成茂近几天一直在联络南疆商界各自的驻京商务关系,然而结果难如人意。一众人等包括梁松涛在内,听完意向后都表示困难,所谓是古建文物占比过大,分股经营会导致权属分裂不明,意味着将来会出现过多扯皮现象。若言独资接手,势必要求接收单位具备雄厚的经济实力和权限、底气。上面已透露风头,将大力治理清理各省市地方驻京办事处现象;谁会傻到做这种堵抢眼的事?

  还有个悬而未决的致命问题,目前朝中明确对垒的两家矛盾权衡正值焦灼,谁都不敢保证是怎样结果。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算如梁总理这般道行深厚者,态度也是云山雾罩,其他人更不会顶着雷贸然下定论乱站队。

  成林直觉燥火冲上头顶,与叶成茂来到一处空阔无人的照壁花廊,手戳着他问道:“黎氏开朝上位立即就要拿一批民愤过重罪大恶极者祭旗立威,徐夫人受殃及胎死腹中正巧成了提前爆破的导火索。我爸瞄这个携手黎家的契口亦非一日,周围憋着给他拆台掣肘的人也不在少数。现下就因为你闭着眼接下这宅子,发现被下套后又拒不认错撒手;横插脚使绊子,险险就令他阵脚大乱。

  我爸对家中事从来都是‘甩手大爷’气派,可他在政圈风云的敏锐度从来不松懈。你别看家宅中事不闹成刀光血雨程度,都惊动不到他的大驾;可你要想跟袁丽芳似的,为一己之私在他前头挡害,你看他还能不能容下你。我猜他现在就特想一刀刀零剐了你,你是真觉得自己连骨头带肉这一百五六十斤正够人剁排骨的吧?”

  成林将冷笑挤在喉咙里哼了两声,把叶成茂冻得一抖,在他听来那简直同叶长天的本声如出一辙。另有原由他不想对这傻帽大爷说,他自己也在瞄准时机揪出杀害母亲和继父的真凶。再容忍这群兔崽子逍遥法外,他对生者死者都没法交代。

  叶成茂被数落的挂不住脸,回头对折回的成栋发牢骚道:“他吃枪药了吧?瞧他这德性,说他能生啃俩香瓜手雷,我都信!”——成栋用胳膊肘直捅大哥的软肋:“你就别再惹他了。昨天销售部经理找他请示汇报,不知哪句话就把他招翻了,差点把那人吃了。之后他手下保镖小栗子悄悄说,二哥送完机场回来之后就开始闹腾较劲了。”

  叶成茂“哦”了一声很快醒悟过来,谢蔚回京接任金监中心正印职务,并早已接到邀请参加金属研造年会,该是昨天动身的。而上面对于金监中心正位的确定,则是紧密串联着即将铺开的军转民企也并轨工作的。手中权柄与肩头份量的比重永远是相辅相成,面临并转工作的金属专业厂家以及所在地区有多少,谢蔚手里把控的份量就有多重。

  省地市级地方执政团队若表达出‘发展工业助力改革’路线方针,唯有招纳集结与谢蔚一样的专业尖子,组成有生力量,才能有后面的披荆斩棘砥砺前行。叶成茂也是久在官场,当然明白上级领导请贤士出山时最惯用的方法,就是让‘隆中名士’提条件;推人及己一想便知,必然是有比叶氏权限更大的角色,向谢蔚承诺了更丰厚的条件以此稳住此人甘于效力犬马。

  盛麒厚书记的墨宝是尺幅小品,自宋词《破阵子》中截取出来四句另组成七律小令,确也很是应景:求得人间成小会,试把金尊傍菊丛。多少襟情言不尽,写向蛮笺曲调中。

  受命在案前研墨铺纸的女影星杭妍,是盛书记的老乡,还是南省元美日化产品代言人。待书记写好落款日期,就莺声燕语地称道:“书记口占小诗意境清远,真是难得珍品。”——盛麒厚也不说破,擦着手略作谦辞:“久未练习手生,恐怕辱没先贤佳句,聊做怡情罢了却当不得口占之说。”

  周围人都开始随声附和称赞,叶成茂更是再三推举徐锦辉下场小试以解技痒;徐锦辉自谦称不善软笔书,腹中文墨水平只算得粗知皮毛,不敢牵强附会人前出丑。

  成林暗地扯了成栋的衣袖,提示他不要贸然开口露怯。他刚在章料展厅得手一套白玉地鸡血石章料,就被凑趣者簇拥进到笔会现场。

  徐锦辉自觉今天一再驳回叶成茂,难免有伤和气,恰好看到兄弟二人小动作,便抓住机会适闲开玩笑:“两位小叶总对于南省尤其是晟康一方的经济发展多有贡献,而且我们在工作以外也是小有交流。我尤其记得,在乐康会所,成林曾当众出口成章珠落玉盘一般,不知你是否看出这幅墨宝中的玄妙?”

  成林拢着章料盒子的手向徐锦辉草草作揖,笑道:“徐书记突然点名提问,可实在令我无措。我肚里积存的几滴墨水勉强描两篇红模子还行,更不敢在大才面前卖弄。盛书记手上这篇大作是取自宋代晏殊所做的《破阵子·燕子欲归时节》,我记不全整首词,但这四句用在今日此时的确是应时对景。”

  盛麒厚似乎来了兴致,微笑调侃道:“哦?那么小叶总就说说是如何应时对景?”——成林坦白地望向盛麒厚,率性答道:“我瞎猜着说,若跑题了还请两位领导多包涵。书记是出语含蓄借古喻今,号召在座胆识兼具者借势改革开放的大好风向,积极助力南省经济发展。”

  盛麒厚端着长辈嗔责孩子顽皮的笑容,直树食指朝叶成林点了点,叶二爷了然躬身回之一笑,无形的结就此纫接成功。对在位领导给出的回复或表达态度,无需举手表决心喊口号,看准位置角度上去推一下就全齐了。

  盛麒厚回头对徐锦辉称赞道:“有道是人伴贤良品自高;晟康地域上的青年企业家素质能有如此水平见识,相信你们完全有能力顺利迈进下阶段,稳定经济从容接盘。”说话间抬手看了腕表,又压低声音嘱咐:“我要尽快赶回南省,你抽时间再约这位小叶总聊一聊,听听飞腾对于下一步军企转民并轨接收工作的意向和见解。还有如新奥电子等等实力企业,也要尽快接触交换意见。这块重大问题搞不好,晟康及周遭的经济很可能被砸得脱轨。”

  设在飞腾大厦顶层的台球局,在开局后叶成林就不理会台球案上的形势,直接将台位让给了徐锦辉,自己则高坐在旁悠闲把盏顺带着与官人盘道。

  软木塞不疾不徐启开时发出略闷的共鸣声响,酒浆滑下水晶杯是故意为之的润物细无声。美味在唇齿间破开的瞬间,满口略带着淡甜的鲜爽立刻俘获了口腔中全部味蕾,热食落下喉咙的温暖触觉,催发蒸腾而起,反复包裹覆盖住整个心头,令感受者不由自主捂住口唇,仿佛怕久旱后终于吮吸在口的甘露漏出丝毫。

  涉及到军企转民用的地区并非南疆一省一地,原有军属企业全盘并入民营企业,原有民营经济消化力度跟不上,既要消耗民间市场分配,又可能因为突然增长产品投放,导致供求关系反差过大,形成产品滞销、资金无法回笼、财政链断裂、企业破产、工人下岗等多重恶性循环。单纯依靠政府财政救济补贴,可能迅速耗空一地财政储备,哪个政府当家人也不会走这步棋,大多是将企业和工人的生存推向市场生灭由天。一致很多地方领导大吐苦水,称当地军转民企工作是夹生饭,导致原本就薄弱的地方市场胃口直接胃穿孔。

  中国加入世贸后,市场经济中的夹生饭会越来越多,且出其不意;抱怨或是等龙王下雨都是等死。飞腾是得益于昔日乐晟县委今时晟康市委的领导班子扶植引领,才有今天的生机,理所当然要相应省委市委的号召,率先带头吸纳接收转为民营工业的企业,迅速并轨带入原有企业专业,在追随响应这一点上是不会打折扣的。

  但有个前提必须向徐书记当面讲明,原有企业在经营专业包括人员留用等诸多方面必须动大手术,飞腾务必要拿到这些厂家的重组改造全权,才能谈下一步行业并轨融入重启的课题。飞腾下一步目标,是创建南疆省内的全国产技术中高档汽车制造产业,逐步减小进口件组装生产的比例。如果做不到专业技术顺利融合并轨,那么飞腾势必要考虑对自身动大手术,及时拨转调整方向。

  徐锦辉手上力道稍微滑偏些,白球就在刺啦声之后与目标落袋球勉强擦挂停在‘四六不靠’的点上,他捏住巧粉在杆头来回盘着:“关于飞腾的业务调整,是出于两位兄弟叶总的考量,还是令兄意见?”

  栗逍从餐车里将盛着馄饨的白瓷例盅移到席位上,又捧出另一例鲍参翅肚羹放在主宾席,最后走近球台请宾主入席。成林朝餐桌方向伸手做请道:“隔壁粤菜馆子的菜品口味非常地道,听说徐书记祖籍是中原,中原口味偏于厚重,今天不妨尝尝这淡中取鲜的口感风格。”

  撩衣坐定后手把勺筷慢慢品尝着馄饨,鲜香口感仿佛能幻化成柔软温馨滑软的抚摸,续上了属于活人的生气,将心底不为人见的干涸龟裂滋润愈合起来。

  成林异常心平气和继续道:“我可以直接回答您刚才质疑;若叶成茂有朝一日当真被削职为民,我和老三都能管他温饱;但对飞腾的经营决策,他现在没有发言权,将来也不会出现在决策层中。这是我和老三在创建飞腾之初立下的死规定,绝不更改。”

  徐锦辉用餐巾挡住咀嚼的口,带着含笑颤音问:“若换做是你家小叔叔呢?”——“巧了,前两天我也回答过我爸同样的问题。相比目前长年累月跻身于文山会海荒废专业的工作状态,小叔叔更热衷于待在实验室里动手研发新课题;将来飞腾会给他准备研发工作室供他随时使用。您知道吗,这一承诺是成栋在得知小叔叔的心意后,明确对他承诺的!”

  徐锦辉停下盛舀汤羹,状似突然醒悟似的把话题旁引:“话说至此倒想多问一句,听说副帅最近抱恙,不知道恢复状况如何?若不嫌打扰,我有意登门问安,届时还请成林引我进门。”——“锦辉书记到访舍下必定蓬荜生辉。不过君子之交言在明处,我知道地方官场早有戏言调侃:领导干部生场病,下属干部出身汗。囊空之时病一场,恍如轻松小秋收。书记若施行这等俗礼,我在中间都会遭雷劈;您若能清清爽爽驾临不让我挨劈,我现在就打电话帮您联系。”

  徐书记以指代棒向成林敲了三下,拿着长辈的口气哂道:“你这个小叶,跟你小叔叔凑一起,真一个赛一个的狡猾。好吧,我以党性向你担保,一定是两手爽利地登门拜会。”

  在飞腾顶楼能看到整片天空,大气透明度良好时傍晚可见满目星光列陈与夜幕,在大都市灯火蒸托之下,星瀚列张别有气魄。徐锦辉也不禁搁下汤匙,出玻璃门停到露天夜空下抬头仰视。成林也跟出几步停在一个礼貌距离上,他依稀感觉徐锦辉似乎在念叨什么,于是如实提醒:“抱歉,我左耳有残疾听力不便,书记如果在和我说话需容我近前才行。”

  徐锦辉回头伸手虚让与成林一同走回室内,提高声音说:“在乐晟工作时常陪着女儿出来看星星,一起指认各样星座。总是想起康德的名言,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内心为之深深震撼,是头顶浩瀚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律。这次回京也没能赶上和小谢会面,他只是在启程途中匆匆和我通了电话,关照我说,叶成林不同于泛泛而见的高干子弟,他能够坚守自我心中的道德律,可以托付大事。”

  成林闻言刹那心头翻涌起酸楚,他双手抱着面前的瓷盅,按捺片刻重新抬头答道:“能得君子之肯定,千金难买。康德理论我记得另一句—良心是依据道德律来判断自己的本能,而不只是能力。所幸是我现在还有这份本能,且还有个人甘为辛苦的助我保有这份本能。”

  徐锦辉拈起红酒杯晃了晃,杯中立即出现个小小旋流:“令兄这次的失误确实是有几成冤枉。就像这杯中酒稍微摇一下就出现漩涡,原本是静水流深暗中对峙的,被成茂同志卖出破绽,两股力量立刻就能搅动在一起,越绞越紧,非得有足够锋利的剑从中斩下断开。”

  没料到成林听了却回以一串轻松笑声:“请徐书记恕我冒昧插话,我建议这类话题,您完全可以跟家父畅所欲言敞开交流,他是最懂得利害权衡的。我承蒙书记青眼高看能与您对面交流,终究是个庶民百姓,关乎政字交易的事,我不便置喙。”言罢他摸起座机快速拨键。

  “嗯,是戚禹,我是叶成林,晚上好··对,跟我爸说两句话···爸,我知道这个点儿您还没睡,怎么叫耍阴谋呢?这不是扣帽子,整个就是扔下一座玲珑塔要把我镇起来呀。行,咱好好说话。明天您调整一下时间,我引一位特殊朋友回去看您··驸马。行··就辰时,不见不散。”

  叶长天坐稳了副帅之位,与黎氏一脉顺利联手,实力翻翻;但季氏盘桓多年树大根深,两股力量交手很快形成胶着。梁总理会同许、傅两位总长一起出面调停斡旋,红脸卸妆再扮白脸,萝卜棒子交替换手,终于以压制并处置季氏作为最后结论,才使得两方全开的火力逐渐收招。季宏图作为事态发起并升级主要责任人,处以停职反省半年记大过处分一次、党内作书面检查的处分;季维仁御下不严,多次导致重大损失后果,更多是在于老迈年高,准许退居政协保留常委待遇。

  而叶成茂被对手攥住尾巴也休想自清,论处为在职违纪,责令本人回市委做检查,限期解散利用职务之便组织的私人保镖团队。叶成茂‘平白’的横遭敲打,对季宏图恨不能啃骨寝皮,指天画地发誓要与季氏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