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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無珠之眼(二)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7-09-07 21:58      字数:6249
  「就是這鬼東西讓小育不舒服?」

  克里斯吐了口煙,接過黑晊世畫下的素描,嫌棄地皺起眉頭。不就是個破泥人嗎?連三歲小娃都捏得出來,半點美感都沒有,居然也要價上百萬?

  黑晊世理解他臉上的表情,苦笑道:「育近來的感應已穩定許多,這次卻突然這麼強烈,我擔心這個泥像不簡單。」

  「那就查一下吧。」克里斯拉住正巧經過的罷課司機,「傳給阿拔。」

  罷課司機不滿地接過素描,小聲滴咕:「阿拔是IT,又不是文物百科。」

  「再囉唆?」克里斯咬著菸晃了下拳頭,嚇得罷課司機立馬縮起身子,像隻小強迅速竄回心愛的地下室。嚶嚶嚶,暴力肌肉怪什麼的最吐厭了!

  這時,尤爾唸完一輪靜心咒,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便下樓倒水。在正值七月炎夏的午後,他穿著一件短T和短褲,露出白晰修長的雙腿,踏著淺色拖鞋啪搭啪搭經過客廳,綁起的短馬尾隨步伐晃啊晃,吸引了正結束討論的黑晊世,也吸引了在廚房覓食的人。

  難得佳人落單,史戴西立刻湊過去,毫無預警地勾起烏黑髮絲,欣賞尤爾纖白的頸項,散播出發情雄性的濃濃騷包味,說:「小美女,你是怎麼保養頭髮的?真光滑柔軟。」

  「噗——」尤爾被驚得不輕,一口水從鼻子噴出來,嗆得他狂咳不止。

  「唉,慢慢喝,咳成這樣真讓人心疼。」史戴西連忙輕拍他的背,深深覺得自己真是有夠溫柔體貼的,美女快投入哥的懷抱!

  一旁的張瀚倪大翻白眼,正要發出正義之聲,就被強大的殺氣震得噤若寒蟬。只見晚一步的黑晊世,黑著臉飄到史戴西身後,伸出兩指虛畫幾筆,冷聲道:「凍結。」

  「欸?」

  一聲的疑呼方起,雪白的冰霜就爬滿史戴西的全身,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哈!死變態活該!」張瀚倪果斷拿出手機拍照,將「同事愛」發揮得淋漓盡致。

  黑晊世解決了「情敵」,直接帶尤爾回客廳,邊心疼問:「還不舒服嗎?」

  尤爾用力吸了幾口氣,總算緩過勁後,發現黑晊世竟然在幫他擦鼻水,頓時就又驚又羞地往後一跳,摀住一塌糊塗的鼻子,尷尬道:「我自己擦啦,髒。」

  「只是鼻水而已,怎會髒?來。」黑晊世不明所以地走過去,伸手就要幫他擦鼻子。

  尤爾趕緊別開漲紅的臉,低叱:「才不要!」

  看他怕糗成這樣,黑晊世不禁失笑了,「你幾乎是我帶大的,有什麼沒見過?小的時候,你一不舒服就愛哭鼻子,鼻塞了還是我幫你吸的鼻涕。」

  「咦?」尤爾徹底傻了,原來晊世還真當過他的奶爸?等一下!剛說吸……吸什麼?

  「是真的喔。」恰巧踏出傳送門的董司常,立刻幫腔附和:「而且小小育還常吵著要小黑幫忙洗澡呢,的確是『早就』什麼都見過了。」

  「嘿,拎盃可以作證。」克里斯更壞心,當場模仿起當年的小孩撒嬌樣,掐著嗓子拖尾音,說:「人家要跟執事一起洗澡糟。」

  什、什麼跟什麼?

  「不要說啦!」

  尤爾簡直恥碎了玻璃心,立馬掩住如火山爆發的紅臉怒奔回房,再也不想面對這充滿惡意的世界了——原來自己早就在晊世面前沒有形象了!一・點・都・沒・有!

  「唉唷,還真的羞羞臉了喔?」

  「呵呵呵,小育真好逗。」

  「你們……」黑晊世無語瞪了眼還在壞笑的兩位損友,連忙跟上去專心順毛。

  一天還算平靜地過去了,直到隔天晚上,拔個死機才傳來消息。

  「阿拔說那個泥像跟猶太教的巫術『魔像』很像,但沒有拉比操作的話,也沒什麼作用,而且拉比早就絕跡了,應該沒問題才是。」罷課司機轉述道。

  「拉比係瞎米挖勾(是什麼東西)?」克里斯叼著菸,一掌揮開往肚子戳來的法杖,一邊暗罵,靠!這董小七最近是閒到起笑(發神經)喔?沒事老找自己過招!

  黑晊世無視兩人的開小差,淡定解釋:「拉比是猶太教對於巫師的稱呼。」

  克里斯便說:「喔,既然沒拉比就沒問題,那黑氣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點我也不解。」黑晊世搖頭道。

  尤爾左看看右看看,沒能搞懂泥像跟巫術有什麼關連,心想大概就類似巫毒娃娃吧?

  黑晊世注意到他的疑惑,連忙解釋:「魔像就是以巫術灌注黏土而產生行動的人偶,需由拉比也就是巫師來操控,而魔像頭上的符號便是關鍵咒文。」

  說到這,他靈光一閃,拿起紙筆迅速寫下兩個字,交給罷課司機,「請阿拔查一下素描上的符號是否代表這個意思,我想應該是沒錯的。」

  罷課司機蠕動了下嘴唇,就又見某人握拳握起,只好夾著尾巴立馬飛逃。

  「嘖,一定要拎盃兇才行。」克里斯罵完,看了看四周,不見史戴西和張瀚倪,便問:「兩隻天兵勒?」

  董司常比了比天花板,「又吵架了。」

  他們凝神一聽,果然聽見樓上傳來兩人的拌嘴與碰撞聲,接著是一串慘烈的怪叫。克里斯頓時就不爽了,拍桌大罵:「靠!開會時間搞什麼鬼?拎盃去抓他們!」

  克里斯的掌力一向很重,桌面立即發出響亮的震動聲,讓尤爾嚇了一大跳,差點弄翻手中的杯子。他暗自輕吁口氣,低頭喝茶壓驚,掩飾自己的無措,又見其他兩人似乎已司空見慣地淡定,不免對自己的膽量感到無奈。

  何時才能像晊世和克叔那樣厲害,什麼都不怕呢?

  就在他思緒百轉千繞時,黑晊世與克里斯已進行一番如何管教新人天兵的討論,忽然,一股奇怪的預感浮上,好似有什麼緊緊牽繫的弦斷了一樣,就聽黑晊世震驚的低呼。

  「太陰?」

  此時的三樓,正一團混亂。

  「完了!完了!怎麼辦?」張瀚倪驚恐瞪著矮櫃上的殘局,覺得世界要末日了。

  史戴西更慌,要是克里斯一抓狂就把自己扁成豬頭怎麼辦?他全身心內外就這一張臉能泡妹子啊!於是,他急中生智道:「快!把它反過去!」

  「喔!」

  正當兩人嘿咻嘿咻地遮掩罪跡時,樓下就傳來克里斯的爆吼:「樓上的兩個馬上給我滾下來,要出任務了!」

  唉娘喂!嚇得他們差點噴尿,手一歪,東西又不小心摔了一次。

  「馬、馬上來!」史戴西連忙大聲回應,急得差點咬到舌頭。

  「嗚嗚嗚,被他知道的話,我們肯定會完蛋的!」張瀚倪哭得抓亂一頭鳥窩,恨不得馬上跳輪迴池投胎。

  史戴西立馬摀住他的嘴,「噓,反正也沒人看到,我們不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就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張瀚倪淚流滿面地點點頭,能拖一時是一時,不然還能怎麼辦?

  ☆ ☆ ☆   ☆ ☆ ☆   ☆ ☆ ☆   ☆ ☆ ☆

  湯圓失蹤了!

  「感應不到?你跟式神的聯繫不是不受空間限制嗎?」克里斯詫異問道。

  黑晊世面色凝重,說:「有人對牠動了手腳。」

  太陰善於穿梭空間,甚至任何結界,但此刻卻消失得無聲無息,這對手恐怕不簡單。

  正憂慮思忖之際,他感覺衣角被輕扯了下,見尤爾露出不安神情,便柔聲說:「別擔心,牠若受傷,我會感覺到,沒感覺就表示牠應該是安全的,只是被困住了。」

  尤爾點點頭,說不出心頭的那份詭異感,好像有什麼在悄然影響著他。

  車子急速朝郊區飆去,週末的塞車潮讓車程多了一個小時,當他們好不容易趕到江宅所在的住宅區時,已是夜幕垂降,路上不見一道人影。

  「不太對勁。」克里斯蹙眉轉著方向盤,繞過莫名停在馬路中間的空車。

  規劃有序的街道在明亮的路燈照耀下,瀰漫著異常空蕩的氛圍,家家戶戶雖燈火通明卻無一絲動靜,彷彿所有人都消失了般,令這無星無月的夜空越顯寂靜。

  「啊!」尤爾低呼一聲,驚慌地指著窗外,說:「那個人……」

  「怎麼了?」黑晊世連忙望去,但車子正在行駛中,匆忙間,他只瞥見人行道倒著一輛腳踏車,還有散落一地的雜物,卻唯獨不見尤爾口中的人。

  尤爾睜大雙眼愣了愣,才一臉納悶地回頭,在額頭壓了下手指,說:「有人這樣對他後,他就忽然不再抵抗地跟他們走了。」

  黑晊世一頓,「感應到的?」

  尤爾不疑有他地回答:「嗯,突然就看到了。」

  黑晊世淡笑地摸了摸他的頭,心中卻浮現一絲憂慮。育這兩天的靈力似乎變得特別敏感,從最初泥像還未從木盒取出時就強烈感應開始,到現在竟能未觸一物也未受怨氣激發就感應到曾發生過的事,這代表著什麼?

  與此同時,董司常望了眼尤爾,就轉回前方凝神靈視,說:「沒有新鮮的死亡氣息。」

  沒新鮮的死亡氣息是好事,表示目前尚無人受害。

  一路避開路障後,車子終於停在江宅前。他們下了車,感到一陣陰風吹來,縱使有街燈照明,也覺得視野莫名昏暗,讓重度近視的張瀚倪不住想揉眼。

  「無星無月。」黑晊世抬頭觀察了下天色,忽覺有異地問:「今天什麼日子?」

  說到日子,張瀚倪就反射性掐指算了下,「是極陰之日!」

  極陰之日,即是天地陰氣最重的日子,按照靈能界定律,極陰之日要幹什麼壞事,多半脫離不了邪靈復生或召喚惡魔等等,因此,地府也會在這日特別囑咐偵察員嚴加戒備。

  於是,董司常搥了下手掌,驚呼:「對耶,我忘了告訴你們了。」

  「……」

  克里斯額冒青筋,對他們粗心的上司飆出粗暴有力的問候後,說:「又是你們說的瞎密子時對吧?離十二點只剩三個小時,加緊行動!」

  倒是黑晊世稍微放下心了。陰氣盛行,難怪育的靈力會特別敏感。

  挑高華貴的獨棟豪宅,同沿途望見的住戶一樣,雖亮著燈火,車庫前還有台匆忙停放的跑車,但無論他們按幾次門鈴,對講機都毫無聲息,黑晊世只好直接施法破除門鎖。

  「哇,黑前輩真的好厲害。」張瀚倪欽佩得不得了,怎麼自己就不會這類法術呢?

  史戴西不悅地撇了撇嘴,低聲咕噥:「給我幾根鐵絲我也會。」

  一行人魚貫而入,就見屋內一片凌亂,價值不斐的擺飾倒的倒、破的破,地上還有幾處刮痕,顯然這裡曾有場激烈的打鬥。

  尤爾晃了晃頭,感覺有些暈眩,幸好幾秒後就恢復正常。他環視四周,隱約聞到一絲香味,竟有幾分奇妙的熟悉感,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好似有什麼在阻擾他想起這味道的由來。他遲疑地看了眼大家嚴陣以待的氣勢,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暫時看不出屋內有何危險,克里斯便先收起槍,問:「還是沒跟湯圓聯繫上嗎?」

  黑晊世搖搖頭,但他能肯定湯圓確實曾來過此處。

  他們走過滿是狼籍的大廳,來到迴廊處,眼前的狀況倒是輕微了不少。

  這時,張瀚倪忽然打了個噴嚏,像吸到什麼東西,不斷揉著鼻子,擔憂地說:「這家人不會有養寵物吧?我對毛過敏啊。」

  史戴西看了看他,從他頭上抓下一團白毛,嘲笑道:「你怎麼走的?黏到那麼多毛。」接著又嘖嘖稱奇地說:「哇,這毛挺光滑的,不知道是哪一種名犬,果然是有錢人。」

  尤爾離他們較近,一瞥及那團白毛,眼前便是一閃,竟見一隻白狐被人從身後拍了一掌後,就渾身僵硬地停到半空,隨即被收進一個綠色瓶子,連聲嗚噎都不及發出,僅留下一束悄然飄落的毛髮。

  「湯圓!」

  他心急地跟上前想救回湯圓,就被一股力道往後拉去,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差點跟兩天兵撞成一團,幸好黑晊世出手得快,幫他免除一場意外。

  「笨囝仔!別當著你男人的面對別人投懷送抱啊!」克里斯忍不住嘲笑了。

  「小育,這樣是不對的喔。」董司常也跟著來。

  史戴西失望地收回雙臂。唉,就算是意外,也想吃一回美「女」豆腐啊!

  黑晊世沒好氣地瞪了眼還有閒情開玩笑的幾人,柔聲安撫已羞憤欲死的人,問:「別理他們,感應到什麼?慢慢說。」

  「湯圓被封進一個綠瓶子裡……」尤爾說了遍方才的感應,十分懊惱地頹下肩膀,「可惜來不及看到牠被帶去哪裡。」

  「有看到制服牠的人嗎?」黑晊世問道。

  尤爾回想了下,搖搖頭,「背光看不清楚,但我看到拿著瓶子的人是江董,他的眼神……很奇怪,跟昨天的樣子好不同。」

  竟有人能在太陰毫無警覺的情況下偷襲成功?

  黑晊世從未見過這樣的高人,不免有些訝異。他暫先壓下心頭疑惑,說:「我們一樣樣來,既然不知對方是誰,就先找出江董再說。」

  「這裡都沒有人,會不會已經跑出去了?」克里斯推測道。

  「應該不會,我有看到明顯的能量變動,他們若要利用極陰之日做什麼,肯定不會遠。」董司常重重地嘆了口氣,兩手一攤,「可惜我找不出源頭,也許他們設了結界吧。」

  「簡單啊,小美人不是會超能力感應嗎?快感應一下大家去哪就好啦!」史戴西不解明明尤爾的能力這麼方便,為何不好好利用?

  克里斯立馬拍去一掌,「你當是按播放鍵看電影這麼輕鬆喔?拜託用一下腦!」

  不論是哪類型的靈能者,每次施展能力都會消耗精力,可大可小,而感應自然是極耗損心力的一種。他們巴不得盡量減輕尤爾的精神負擔,哪捨得什麼事都讓他動用感應力?

  黑晊世自然也不願尤爾再耗精力,卻見他又似受到牽引般忽然跑開,只得無奈地招呼大家連忙跟上。受到極陰之日的影響,就算育不願感應,恐怕也難以控制吧。

  「有尖叫聲。」尤爾往前奔至迴廊的轉角,手指觸上牆壁的一道抓痕,微蹙眉頭,神情迷茫地說:「是女的……他們在抓她……」

  「放開我!」

  幻視中的女孩正奮力掙扎,卻在將要逃脫之際,被一群人殘酷地抓了回去,驚懼的尖叫與哭求不住迴繞,卻喚不起誰的一絲良心。

  「爸?為什麼……啊!」

  尤爾受到她強烈的恐懼影響,身子跟著輕顫了起來,難以言喻的哀傷在被親人背叛的悲吼中油然而生,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只覺一切都在崩落中。

  「育,回來!」黑晊世看不下去了,連忙將還想跑開的人拉回來,沈聲打斷尤爾的心緒,「別陷進去!你還不能掌握這麼深沈的感應!」

  尤爾愣地張大無神雙眼,不解眼前的人為何要阻止自己,直到低吟咒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才總算恢復清明。他望見黑晊世異常嚴肅的神情,其他人也都不敢吭聲的謹慎貌,立刻就心虛地低下頭,結結巴巴道:「我、我看、看見他們……走進那裡。」

  看他這委屈可憐的模樣,黑晊世緊鎖了下眉頭,才不得不放緩語氣,「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沒事。你剛說他們走進哪了?」

  尤爾指向走廊不遠處的一扇門,「那個門。」

  「我去看看。」克里斯抽出槍走到那扇門前,側耳聽了番,確認沒任何動靜後才打開門,望見一條深不見底的階梯,便朝他們揮了揮手。

  一行人湊了過去,卻是誰也看不清階梯下那幽暗空間有什麼古怪。

  董司常恍悟地說:「啊,就是這裡,變異的磁場。」

  克里斯聞言,先是左右張望一番,發現牆角有個掃把,就將它撿過來,拆下一截掃柄往門內扔去,一連串落地咚聲隨即傳來。他默數聲響數與間格,確認實際距離沒有視覺上那麼深後,就率先走了下去。

  樓梯裡的視線十分昏暗,以他們偵查員經過強化的視力,竟也無法看得清楚,加上走道狹窄,僅容一人通行,因此大家只能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小心點,一格格來。」黑晊世牽著尤爾,先自己踏下兩格,再指引他往前,一步步護著容易跌跤的人。當兩人好不容易走到底跟董司常會合後,克里斯也終於找到電燈開關,眼前遂豁然一亮。

  「只是普通的地下室嘛。」克里斯納悶打量空曠的四周。

  「不是唷,你看地上。」董司常指著他們踩著的地面,竟有一圈畫滿奇異符文的法陣,法陣邊緣插著幾根燃盡的白色蠟燭,正好將四人圍在裡面。

  此時,張瀚倪和史戴西還在樓梯上慢慢龜。

  「快一點啦!四隻眼還這麼慢?」最後頭的史戴西十分不耐煩。

  「在快了啦!不要催!唔,好陡,看不清楚。」高度近視加散光的張瀚倪,最怕走這種密集又陡峭的階梯。他瞇起雙眼,扶著牆往下踩。誰知史戴西又一催,讓他一個分心,竟不小心一腳踩空,整個人就像溜滑梯般咚隆隆滑下去。

  「哇啊——痛、痛、痛!」

  他們聞聲回頭,就見張瀚倪四腳朝天地摔在樓梯底,不禁森森地嘆了口氣,這個爛視力當偵查員真的大丈夫嗎?

  「視力不是會被強化嗎?」尤爾皺起一張小臉,光看都覺得屁屁疼。

  董司常無奈回答:「據說他這已經是強化後的視力了。」

  「……」

  原來到底是有多瞎啊?

  「喂,我隨便說說,你不用趕成這樣吧?」史戴西連忙跳下去,扶起唉唉叫的人。

  「混蛋!還不都是你害我分心?」張瀚倪痛得不停飆淚,覺得屁股像被劈成了好幾片,整個人都站不好,眼鏡也歪斜地掛在臉上,讓他什麼都看不到,只好一手搭著史戴西往後一退,另一手下意識往牆邊一推,就感覺好像按到了什麼,「咦?」

  「喀擦!」

  一聲疑似機關啟動的聲響後,兩天兵就突然在大家面前消失了,又或是該說,克里斯等四人就突然在兩天兵面前消失了。

  「幹!這又是搞什麼鬼啊?」克里斯氣得抱頭大叫,有股想撞牆的衝動。

  尤爾望了望又變得幽深陰暗的四周,那圈本已熄滅的蠟燭甚至燃起幾吋高的燭火,而那條通往出口的樓梯也消失無蹤,便不禁吶吶問:「難道是……我們下樓的方式不對嗎?」

  「……」

  ☆ ☆ ☆   ☆ ☆ ☆   ☆ ☆ ☆   ☆ ☆ ☆

  後記:

  所以正確的下樓方式要跟哈尼醬一樣,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唷~XD(X

  by 喵芭渴死姬 / 初版:04.17.2014 / 二版:08.28.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