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作者：弥雅 更新：2018-03-21 22:55 字数：3407
挂掉电话，林司瑜微笑着看陆良为小狗吹毛，黑白相间的小犬乖乖的趴着，让陆良随意摆弄，大眼睛里一片清亮。
“咦？这个眼睛，这个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陆良放下吹风机，仔细的打量着小犬的眼睛。
“林司瑜，这个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你来看看。”抬头望向站在一边的林司瑜。“嗯？我看看。”林司瑜走上前，盯着小犬的蓝色眼睛，四只一模一样的圆圆大眼睛相对。
“嗯，好像确实在哪里看过。”林司瑜揉揉短发，认真在记忆中搜索。
陆良盯着林司瑜的眼睛，终于发现在哪里见过了。
“哈哈哈，林司瑜，你看！你看！一模一样！”陆良将小犬抱起来，拉着林司瑜站到镜子前面。
镜子中，一模一样的四只圆圆眼睛眨巴着，闪烁着同样清澈明净的光芒。
“嗯，我决定了，它就叫二号好了，司瑜二号。”陆良搔着黑色短发，笑得一脸爽朗。
“陆良君，请不要擅自决定……”林司瑜面上虽是波澜不惊，漆黑大眼中却透露着一丝不情愿。
“汪！”小犬仿佛对这名字很是满意，欢乐的摇着短短卷卷的小尾巴。看着小狗的样子，林司瑜沉思片刻，通过了提议。
陆良用梳子轻轻梳理着二号的毛，抬头看着林司瑜：“林司瑜，你成为首推作家以后，工作会更加繁忙，你又很不擅长照顾自己，我来做你助手，怎么样？”
“嗯，谢谢，但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林司瑜礼貌地拒绝。
“自己照顾自己？”陆良站起身丢下梳子，拽着林司瑜大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语气激动：“就靠这成打的鸡蛋和便当么？”
“这个……”林司瑜无言以对。
“就这样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职助手。”陆良擅自拿着主意。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你。”林司瑜弯腰鞠躬，抬头双眼定定的盯着陆良。
“林司瑜……”看着林司瑜眼中的坚定，陆良只得妥协。相识多年，他深知林司瑜的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不费九牛二虎之力难以让他改变主意。
叹口气，陆良摇头道：“随你了，随你了，不过我有要求，水煮蛋要配牛奶吃，便当也要加个煎鸡蛋！”
陆良语气中满满的关怀让林司瑜心里十分温暖，但一想到如果乖乖照做，那岂不是一天三顿都要吃鸡蛋，这样即使他的嘴能够忍受，他的身体也会提出抗议？心里虽觉得不妥当，面上却未表现不一丝抗拒，只温和笑着。
明知自己的提议不科学，林司瑜却并不反驳，他这过分认真和过于在乎别人想法的缺点，日后怕会让他吃不少苦吧。
伸手轻轻触碰林司瑜滑嫩白皙的脸庞，陆良不禁蹙眉。
次日，慕怀瑾走进公司，春风满面，平日十分惧怕慕怀瑾的职员们都是低声悄声交谈，讨论自家老板心情美丽的原因，更有许多平日被慕怀瑾的威严震慑而不敢正视慕怀瑾的女职员抚着胸口感叹：“好帅哦。”一脸花痴样毫不掩饰，只差在身边画上朵朵粉色小花。
坐在豪华转椅上，慕怀瑾双手交握胸前，双眸中笑意盎然，使得一旁的卫淇和武永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老板怎么会如此开心。
“卫淇，上次提到的那位新锐作家的推广工作，做得怎样？”慕怀瑾询问卫淇。
“已经联系大风堂，与人气漫画家靳千秋合作，将他的成名作改编为漫画，以打开青少年读者的市场。”卫淇报告进展。
“嗯，利用一切营销手段，推广他的作品。”慕怀瑾果断下着指令。
“老板，你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去思考黛前辈喜欢什么，要去了解黛前辈喜欢什么。”突然，叶山曾经说过的话涌入脑海，慕怀瑾迅速做下决定。
“卫淇，现在去把他的全部作品都给我找来，我要一一翻阅。”慕怀瑾命令道。
“全部？”卫淇大吃一惊说道：“虽然是新锐作家，但自从林司瑜大学时期写下第一部作品一炮而红之后，这些年陆陆续续发表了好几部作品，要想全部读完恐怕……”
“不要紧，我会一部部认真阅读，你只需要全部给我找来就行了。”慕怀瑾打断卫淇的话。
虽是疑惑慕怀瑾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卫淇还是迅速走出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出版社社长，让他准备林司瑜的全部作品。
“司瑜，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舍弃我的一切。”慕怀瑾站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蓝色天空，心中暗下决心。
“老板，你要的衣服。”叶山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进来，“哗啦”一声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
慕怀瑾走到沙发边，拎起购物袋，一件一件精心挑选衣物，总算选中一件浅蓝色短袖T恤和一条式样简洁的牛仔裤，走进更衣室。
“叶山，你进来。”
听见老板叫自己，叶山迅速走进更衣室，看着自家老板，惊得张大了嘴。他追随老板多年，无论寒暑，哪怕酷热难当，老板总是穿着剪裁得当的西服，除了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他还从未见过老板穿着如此休闲。
“叶山，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漫画助手么？”慕怀瑾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嗯，表情太严肃了。”叶山实话实说。
慕怀瑾看着镜子调整着表情，因为过于紧张，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面部表情。
“哎呀，老板，你只要心里想着你最爱的人就行了。”叶山搔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老板的笨拙而苦笑。
“最爱的人？”照片上的林司瑜映入脑海，慕怀瑾面上浮现出暖暖微笑。
“啊，就是这个表情。”叶山打一个响指，肯定慕怀瑾的成果。
“叶山，开车，我们出去一趟。”慕怀瑾迈步往外面走。
“是，老板。”叶山一溜小跑往地下车库而去。
黑色幻影朝着林司瑜的公寓疾驰，慕怀瑾看着街上人流，想起五百年前，林司瑜还在南洛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王都街头茶室要一杯香草茶，挑一个临街的座位，坐着观察街上行人，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司瑜，我马上就来到你身边。”赤金双眸中溢满温柔。
“你不是慕怀瑾君，你是谁？”猛然，五百年前自己第二人格苏醒之后，林司瑜痛苦地质问传入脑海。
“叶山，找一家眼镜店。”慕怀瑾命令道。
“是，老板！”叶山转动方向盘，黑色幻影朝着自己熟悉的眼镜店驶去。
戴好隐形眼镜，慕怀瑾看着镜子中双目赤红的自己，“司瑜，五百年了，我该来见你了。”
“林司瑜，我来咯！”人未现而声到，陆良手中拎着自己来时顺路买的食材，肩上扛着为二号买的大包狗粮，远远朝林司瑜的窗口喊。得不到回应，陆良快走几步，立在门前，皱眉看着紧闭的大门。
放下狗粮，陆良摸出昨晚林司瑜交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甫一开门，二号便摇着尾巴跑过来，在陆良脚下打转。
他还没起床么？陆良一脸困惑，走进卧室，只见林司瑜规规矩矩斜躺在床上，枕头掉在地上，薄被踢到脚下，睡得十分香甜。
“睡相还是这么糟糕。”陆良捡起地上的枕头，将被子拉起来盖在林司瑜身上，抬起手腕看着手表，“这么晚了还没有醒来，昨晚又工作到半夜吧。”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乱七八糟的短发下林司瑜光洁的额头。
额上的触感令林司瑜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陆良坐在床边，揉揉眼睛坐起来，有气无力的道：“早上好。”
“早上好？都已经十点了！”陆良扶着额头，忍不住叫出声。
“我昨晚工作到凌晨四点。”林司瑜可爱地打着小小的呵欠。
“凌晨四点！”林司瑜的回答使得陆良猛然站起，瞪大双眼看着林司瑜：“林司瑜，你不能这么拼命的。”
“如果不是大学时期，你擅自将我随手写的小说寄给出版社，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抱着枕头，林司瑜有气无力地反驳，“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成为小说家。”
“啊，抱歉抱歉，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写的太好了，不发表太可惜。”陆良搔着黑色短发，笑得十分难堪。
“今天向虬要回美国，我要去机场送他，你今天先回去吧。”林司瑜起身，走向盥洗室，打点整理一头东突西翘的头发。
“林司瑜，你和他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好啊。”陆良话语中有着几分羡慕，见镜子里林司瑜笑颜烂漫，伸手替他整理整理头发道：“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车子行驶至林司瑜公寓附近。
“叶山，在这里停车。”慕怀瑾命令道。
“老板，不开进去么？”叶山一脸困惑。
“不用，停在这里就好。”不等叶山前来打开车门，慕怀瑾径自打开车门迈下车，深深吸一口气，往林司瑜的公寓走去。
小巷中，陆良与慕怀瑾擦肩而过。
“这个人……”陆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慕怀瑾，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记忆，自言自语道：“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想不起。”陆良盯着慕怀瑾远去的背影搜寻良久，仍然想不出自己和这般一看便是精英人士的人在哪里有过瓜葛索性将其抛在一边，自己去追巷口即将到站的公交车。
站在林司瑜公寓门口，慕怀瑾看着门铃按钮，寻找到心心念念之人的喜悦和害怕失去的恐惧使得慕怀瑾犹豫不决，迟迟不敢按下按钮。
林司瑜收拾好自己，拉开大门，对上门外的赤红双目。
四目相对，林司瑜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候机大厅中，向虬将背包搭在肩上，焦躁的看着腕上手表。广播中一遍一遍催着前往办理登机手续，而林司瑜还没有到达，向虬只得走到登机手续办理处，换取了登机牌，一步一回头，念念不舍地走进安检口。
飞机缓缓滑上跑道，逐渐加速，冲上云霄……
“咦？这个眼睛，这个眼睛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陆良放下吹风机，仔细的打量着小犬的眼睛。
“林司瑜，这个眼睛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你来看看。”抬头望向站在一边的林司瑜。“嗯？我看看。”林司瑜走上前，盯着小犬的蓝色眼睛，四只一模一样的圆圆大眼睛相对。
“嗯，好像确实在哪里看过。”林司瑜揉揉短发，认真在记忆中搜索。
陆良盯着林司瑜的眼睛，终于发现在哪里见过了。
“哈哈哈，林司瑜，你看！你看！一模一样！”陆良将小犬抱起来，拉着林司瑜站到镜子前面。
镜子中，一模一样的四只圆圆眼睛眨巴着，闪烁着同样清澈明净的光芒。
“嗯，我决定了，它就叫二号好了，司瑜二号。”陆良搔着黑色短发，笑得一脸爽朗。
“陆良君，请不要擅自决定……”林司瑜面上虽是波澜不惊，漆黑大眼中却透露着一丝不情愿。
“汪！”小犬仿佛对这名字很是满意，欢乐的摇着短短卷卷的小尾巴。看着小狗的样子，林司瑜沉思片刻，通过了提议。
陆良用梳子轻轻梳理着二号的毛，抬头看着林司瑜：“林司瑜，你成为首推作家以后，工作会更加繁忙，你又很不擅长照顾自己，我来做你助手，怎么样？”
“嗯，谢谢，但是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林司瑜礼貌地拒绝。
“自己照顾自己？”陆良站起身丢下梳子，拽着林司瑜大步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语气激动：“就靠这成打的鸡蛋和便当么？”
“这个……”林司瑜无言以对。
“就这样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职助手。”陆良擅自拿着主意。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你。”林司瑜弯腰鞠躬，抬头双眼定定的盯着陆良。
“林司瑜……”看着林司瑜眼中的坚定，陆良只得妥协。相识多年，他深知林司瑜的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不费九牛二虎之力难以让他改变主意。
叹口气，陆良摇头道：“随你了，随你了，不过我有要求，水煮蛋要配牛奶吃，便当也要加个煎鸡蛋！”
陆良语气中满满的关怀让林司瑜心里十分温暖，但一想到如果乖乖照做，那岂不是一天三顿都要吃鸡蛋，这样即使他的嘴能够忍受，他的身体也会提出抗议？心里虽觉得不妥当，面上却未表现不一丝抗拒，只温和笑着。
明知自己的提议不科学，林司瑜却并不反驳，他这过分认真和过于在乎别人想法的缺点，日后怕会让他吃不少苦吧。
伸手轻轻触碰林司瑜滑嫩白皙的脸庞，陆良不禁蹙眉。
次日，慕怀瑾走进公司，春风满面，平日十分惧怕慕怀瑾的职员们都是低声悄声交谈，讨论自家老板心情美丽的原因，更有许多平日被慕怀瑾的威严震慑而不敢正视慕怀瑾的女职员抚着胸口感叹：“好帅哦。”一脸花痴样毫不掩饰，只差在身边画上朵朵粉色小花。
坐在豪华转椅上，慕怀瑾双手交握胸前，双眸中笑意盎然，使得一旁的卫淇和武永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家老板怎么会如此开心。
“卫淇，上次提到的那位新锐作家的推广工作，做得怎样？”慕怀瑾询问卫淇。
“已经联系大风堂，与人气漫画家靳千秋合作，将他的成名作改编为漫画，以打开青少年读者的市场。”卫淇报告进展。
“嗯，利用一切营销手段，推广他的作品。”慕怀瑾果断下着指令。
“老板，你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去思考黛前辈喜欢什么，要去了解黛前辈喜欢什么。”突然，叶山曾经说过的话涌入脑海，慕怀瑾迅速做下决定。
“卫淇，现在去把他的全部作品都给我找来，我要一一翻阅。”慕怀瑾命令道。
“全部？”卫淇大吃一惊说道：“虽然是新锐作家，但自从林司瑜大学时期写下第一部作品一炮而红之后，这些年陆陆续续发表了好几部作品，要想全部读完恐怕……”
“不要紧，我会一部部认真阅读，你只需要全部给我找来就行了。”慕怀瑾打断卫淇的话。
虽是疑惑慕怀瑾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卫淇还是迅速走出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出版社社长，让他准备林司瑜的全部作品。
“司瑜，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失去你了，哪怕舍弃我的一切。”慕怀瑾站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蓝色天空，心中暗下决心。
“老板，你要的衣服。”叶山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进来，“哗啦”一声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沙发上。
慕怀瑾走到沙发边，拎起购物袋，一件一件精心挑选衣物，总算选中一件浅蓝色短袖T恤和一条式样简洁的牛仔裤，走进更衣室。
“叶山，你进来。”
听见老板叫自己，叶山迅速走进更衣室，看着自家老板，惊得张大了嘴。他追随老板多年，无论寒暑，哪怕酷热难当，老板总是穿着剪裁得当的西服，除了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他还从未见过老板穿着如此休闲。
“叶山，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漫画助手么？”慕怀瑾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嗯，表情太严肃了。”叶山实话实说。
慕怀瑾看着镜子调整着表情，因为过于紧张，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面部表情。
“哎呀，老板，你只要心里想着你最爱的人就行了。”叶山搔着自己的头发，为自己老板的笨拙而苦笑。
“最爱的人？”照片上的林司瑜映入脑海，慕怀瑾面上浮现出暖暖微笑。
“啊，就是这个表情。”叶山打一个响指，肯定慕怀瑾的成果。
“叶山，开车，我们出去一趟。”慕怀瑾迈步往外面走。
“是，老板。”叶山一溜小跑往地下车库而去。
黑色幻影朝着林司瑜的公寓疾驰，慕怀瑾看着街上人流，想起五百年前，林司瑜还在南洛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王都街头茶室要一杯香草茶，挑一个临街的座位，坐着观察街上行人，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司瑜，我马上就来到你身边。”赤金双眸中溢满温柔。
“你不是慕怀瑾君，你是谁？”猛然，五百年前自己第二人格苏醒之后，林司瑜痛苦地质问传入脑海。
“叶山，找一家眼镜店。”慕怀瑾命令道。
“是，老板！”叶山转动方向盘，黑色幻影朝着自己熟悉的眼镜店驶去。
戴好隐形眼镜，慕怀瑾看着镜子中双目赤红的自己，“司瑜，五百年了，我该来见你了。”
“林司瑜，我来咯！”人未现而声到，陆良手中拎着自己来时顺路买的食材，肩上扛着为二号买的大包狗粮，远远朝林司瑜的窗口喊。得不到回应，陆良快走几步，立在门前，皱眉看着紧闭的大门。
放下狗粮，陆良摸出昨晚林司瑜交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甫一开门，二号便摇着尾巴跑过来，在陆良脚下打转。
他还没起床么？陆良一脸困惑，走进卧室，只见林司瑜规规矩矩斜躺在床上，枕头掉在地上，薄被踢到脚下，睡得十分香甜。
“睡相还是这么糟糕。”陆良捡起地上的枕头，将被子拉起来盖在林司瑜身上，抬起手腕看着手表，“这么晚了还没有醒来，昨晚又工作到半夜吧。”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乱七八糟的短发下林司瑜光洁的额头。
额上的触感令林司瑜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陆良坐在床边，揉揉眼睛坐起来，有气无力的道：“早上好。”
“早上好？都已经十点了！”陆良扶着额头，忍不住叫出声。
“我昨晚工作到凌晨四点。”林司瑜可爱地打着小小的呵欠。
“凌晨四点！”林司瑜的回答使得陆良猛然站起，瞪大双眼看着林司瑜：“林司瑜，你不能这么拼命的。”
“如果不是大学时期，你擅自将我随手写的小说寄给出版社，我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抱着枕头，林司瑜有气无力地反驳，“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成为小说家。”
“啊，抱歉抱歉，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写的太好了，不发表太可惜。”陆良搔着黑色短发，笑得十分难堪。
“今天向虬要回美国，我要去机场送他，你今天先回去吧。”林司瑜起身，走向盥洗室，打点整理一头东突西翘的头发。
“林司瑜，你和他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好啊。”陆良话语中有着几分羡慕，见镜子里林司瑜笑颜烂漫，伸手替他整理整理头发道：“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车子行驶至林司瑜公寓附近。
“叶山，在这里停车。”慕怀瑾命令道。
“老板，不开进去么？”叶山一脸困惑。
“不用，停在这里就好。”不等叶山前来打开车门，慕怀瑾径自打开车门迈下车，深深吸一口气，往林司瑜的公寓走去。
小巷中，陆良与慕怀瑾擦肩而过。
“这个人……”陆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慕怀瑾，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记忆，自言自语道：“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想不起。”陆良盯着慕怀瑾远去的背影搜寻良久，仍然想不出自己和这般一看便是精英人士的人在哪里有过瓜葛索性将其抛在一边，自己去追巷口即将到站的公交车。
站在林司瑜公寓门口，慕怀瑾看着门铃按钮，寻找到心心念念之人的喜悦和害怕失去的恐惧使得慕怀瑾犹豫不决，迟迟不敢按下按钮。
林司瑜收拾好自己，拉开大门，对上门外的赤红双目。
四目相对，林司瑜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候机大厅中，向虬将背包搭在肩上，焦躁的看着腕上手表。广播中一遍一遍催着前往办理登机手续，而林司瑜还没有到达，向虬只得走到登机手续办理处，换取了登机牌，一步一回头，念念不舍地走进安检口。
飞机缓缓滑上跑道，逐渐加速，冲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