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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咬嘴巴這事
作者:南佬      更新:2016-11-05 17:13      字数:0
  暗黑中兩抹紅火並未靠近,四目相交似有情感流動,無關男女情愛,唯有母子那抹心有靈犀,牽繫兩人思緒情流。

  鬼剎羅君纖指微動,畫出紅火,撩起地上紅火便將手指紅火灌注,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笑容,看起來是欣慰也是心疼。

  「傷得不輕……」細語一聲,含上濃濃不捨。

  她自小鏡看見天牧與鬼后夾殺這孩子,心如刀割,想著奔及凡間救上,卻被生死郎君擋下,一怒之下,她還摑了生死郎君一掌。

  「顧凡。本君魔下重手了,還望你見諒。」望著樹梢那抹紅火,仍是停佇原處。

  生死郎君低頭,拱手:「屬下不敢。屬下多有冒犯。還望君魔見諒才是。」

  鬼剎羅君將列冷燄看得仔細,勾起一抹笑。

  「若非你阻止,本君魔倒真壞了大事。」伸手又摸上一旁鋪地紅火。

  孩子。

  她藏了兩千多年的孩子。

  手上紅火並不躲藏,任她輕撫,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她的孩子不怪自己將他丟於天庭,還肯讓自己接近。

  生死郎君抿唇:「君魔答應過藍影,若非必要絕不輕舉妄動。」

  鬼剎羅君起身,畫出一顆紅火球,融入地上那抹紅火。

  「必要……對本君魔而言,看著孩子受傷,被人夾殺,便是必要,不是?」嘴角仍是掛笑,又望了一眼列冷燄。

  兩人仍是對望無語,列冷燄將他們的對話聽得分明,卻是一頭霧水,眼裏有不解,卻沒有任何被拋棄的責怪之意。

  鬼剎羅君動了動嘴唇,無聲輕喊一聲:「孩子。娘,絕不讓你委屈。」

  她紅唇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旋身,便隨著月光撥雲照地之際,化為一縷白煙,離去。

  生死郎君望向樹梢之人,欲言又止,低頭,雙拳緊握後才道:「護好韓凜。」

  列冷燄一愣,聽他語氣嚴肅隨回:「定然護上!」

  生死郎君又看了他一會兒,拱手後,旋身跟上腳步,眉宇間藏不住凝沉的嚴肅。

  列冷燄動動雙手,左臂已然被鬼剎羅君的紅火治癒。

  絕不讓自己受委屈。

  這話,說得疼惜,卻意有所指。

  看著銀月下那縷擠進消失的白煙,他收起紅火,握在掌心,一股紅火之力湧上,緩緩起身。

  「她……將力量給了我。」

  相會一刻,靜默相伴。

  娘。到底為何物。

  他不知該如何處理心裡那股欲哭鬱悶的情感,心裡想著倘若韓凜在便好,那小子定知曉怎麼和鬼剎羅君說上兩句家常。

  現在人走了,那片靜謐引上心頭一股濃濃的酸疼與遺憾。

  長生麒麟冷冷地嗯了一聲,彷彿是理所當然。

  「可以自己走了?找師父去。」起身,立足於樹梢。

  列冷燄跟上腳步,每一步都踩得輕巧卻又力足,劃過天際

  「長生,你倒不意外。」不意外鬼剎羅君會救自己。

  難道,娘親這物便是這般,似有牽絆,卻又若即若離。

  長生麒麟瞄了他一眼,看似冷淡,眼裏卻透著真。

  「她之於你,如師父之於長生。」語調平淡,如說日常。 

  列冷燄勾起嘴角,笑出聲,眼角卻有些酸澀。

  「是嗎……」

  循著龍涎香,劃月急奔,不再多說。

  師祖之於長生,長生之於師祖,怕是與她之於他不同罷。

  瞄了眼長生麒麟,見他眉宇間透著焦急,只想著找著他認定的師父,心裡又是一酸。他為難,讓長生尋元神,必死無疑,不讓他尋,長生便一生也不能知曉他與師祖之間的情意為何。

  越過沾著白霜的針葉樹林,跨過結冰小溪流,一躍再過百里,兩人立足於一處白頭山峰,山峰上一片寧靜,卻出現了鳥鳴。

  長生麒麟聞聲勾唇,伸手食指一抬,便有一隻紅冠黃羽,尾巴還拖著長長鮮紅羽毛的小鳥停在他手上。

  「師父定在附近。」伸手又放了牠,看著牠在天際徘徊。

  列冷燄看了那隻鳥,鼻息間的冷空氣確實飄散著一股龍涎香。

  「紅舌雀?」他朝鳥兒飛去的方向嗅了嗅,點足跟上。

  九尾狐也湊上一腳了。

  天地兩界夾殺他們倆之事,傳得真快。

  思即此,列冷燄停下腳步,心頭一顫。

  腦海裡閃過鬼剎羅君雙眼的堅定,以及那句絕不讓自己委屈的話語。

  「長生。」抿唇,聲音略顯慌亂。

  長生麒麟望著紅舌雀飛去之位。

  這隻紅舌雀與九尾狐在凡間跟隨師父身側多年,與他們倆共伴數十載,他不會認錯。現下列冷燄停下腳步,他心急不耐煩,怕跟丟了,找不著師父。

  「怎?快說。」語氣不耐,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師祖回來真是為了我?」擰眉,眼裏流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

  長生麒麟一凜,仍是緊盯著紅舌雀。

  「你是其一。」冷冷地回了一句。

  這事,他也是見了生死郎君後才想透。

  師父所說的兩千年後大劫,留下的字句,只說著為救火麒麟而轉世,可試想火麒麟,父為尊王,母為鬼剎羅君,若非脫逃於駒骨塔,今日仍是一神尊,安平無事,有誰能動得了他!

  師父,卻下了束縛在兩千年後與火麒麟相遇。

  「一如你所想。」

  列冷燄聽了,止步,猶豫是否再纏著韓凜。

  兩人若在一塊,怕會害了他。

  長生麒麟見他佇立原處,冷冷地喊上一句:「天地崩裂,我與師父也要死在一塊。你呢?」

  列冷燄抬眼望向他,眼裡是猶疑。

  長生麒麟任風雪吹著自己身子飄逸,靜默一會兒起唇,緩緩說著,一字字說得清楚卻輕柔。

  「你不尋他。他眼裡可又要出水了。」

  看著手指,仿若摸上了兩千年前,師父作古時落下的淚珠。

  列冷燄看著紅舌雀,鼻息間散不去的龍涎香,耳裡聽著長生的字句,飄進長生身側,看向他。

  「走!」

  天地崩裂,也要與他死在一塊。

  這話,比誰都還有情。

  ***

  針葉樹梢落下沈沈白雪,每根葉上都掛著冰霜,雪白間白日光影落下,兩抹身子飄在其中,就見小身影掛在雪球之上,指揮著一旁高大的壯士。

  小眉毛上沾著冰霜,凍紅的小鼻子拼命吸著冷空氣。

  「走這裡。」指著白雪山頭。

  天璽嘿地一聲,像個小僕人,手指一推滾著漂浮半空的雪球。

  「停停停停……我聞聞。」韓凜努努小鼻子。

  他將頸拉得長長的,拼命地吸氣,試圖尋著那一縷早已被風吹散的龍涎香。

  天璽彎起嘴角,心情甚好,隨著韓凜使喚自己,只當作是好玩。

  「你和火麒麟可是被天、地兩界夾殺。」

  他旋身擋在他面前,盤腿單手撐臉,看向眼前拼命吸氣的小人影,雙眼瞳只映著他一人。

  終於,讓他見著了韓凜。

  此次,他被關於宮中房裡,無法在池塘裡看著韓凜,越是不見,他心裡越發苦悶。原本只是想見的心情,梗在胸口,最後化成了一股力量,衝上他腦門,讓他在房裡暈睡了好些日子。待他睜眼,雙瞳裡映入的事物,都變了個樣,並非形式變樣,而是多了份情流,四竄於心眼

  韓凜嗯地一聲,一臉委屈:「你說這世道是否都這般兇惡。」

  小嘴微噘,委屈說道鬼后一開始就想著要殺列,還逼著璃離說他們是歹人,又說那什麼填墓的,一來也跟著湊上一腳。

  「尤其是那個填墓真壞,凶惡至極!」氣憤說著。

  天璽笑著附和他兩聲,跟著幫腔。

  他眼裡多了些欣喜和喜愛,韓凜不管說什,都覺得有趣,新鮮極了。

  在他的世界裡,誰敢這般說神靈,誰敢擅自將身為神靈的皇子改名換姓,韓凜現下所說所做的,都和他一般,鬧得歡,還自覺得鬧得有理。

  「最可惡的是他還想殺你!」補上一句。

  「對!可殺了我也只是順手。最終他還是想除去列……」語氣帶著不捨與擔憂,白霜小眉頭垂下。

  「他應了天神將火麒麟領回天庭,要殺也是天神動手,輪不到他。」天璽說得冷情。

  他就是看不慣韓凜為那隻火麒麟傷神,現下見他小眉頭垂下,心又顫了一下,酸得發緊。

  韓凜眉頭擰得更緊:「我瞅著那金光鋼絲不比那紫絲線少疼些。」

  他心疼,真心疼的,手心還留著列鮮血淌下的溫度,想著心就一揪一揪疼著,眼眶發紅。

  「怎麼搞得像你被綁了一般疼?」

  「是嗎?我就是見不著他疼。」韓凜說得理所當然,像喝水一般自然。

  天璽聽了心裡酸得緊,換他擰起了眉頭。

  「可我見你受傷,也跟我自個兒受傷一般疼,我也見不著你疼!」

  話說得繞口,又說得急,韓凜聽得一愣一愣,還啊了一聲。

  「啊?為什麼?」問了一句。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天璽湊向他雙手交叉看向他,又說了,總之就是不准他受傷,自己見了他受上,比誰都還疼,語末,還酷酷地問了句知道了嗎。

  韓凜擰著白霜小眉,這話回了知道了,感覺很是對不起列,回了不知道,又會得罪救上自己的添喜。

  他小門牙咬著下唇,一時間無措,頭搖了又點,點了又搖。

  天璽煩躁抓了抓頭,單手按上他的頭,按了兩下,逼他點頭。

  「知、道、了!」雙手拍拍,心滿意足:「了事!」

  韓凜白霜小眉頭擰得列出一道皺紋,揮揮手。

  「這不成!不算!你再按上我的頭!」不能答應。

  「不要。」天璽呿了一聲。

  「我不點頭,我要搖頭,你手擺好!」韓凜鬧上,硬是拉上他的手按著自己的頭。

  「說了不要!」天璽不敢真出勁,手指輕輕一撥。

  「總之,我疼是我的事,你別跟著疼!你手擺好!」還拉著他的手,執著得很。

  天璽看著他,心裏又是一股悶。

  憑什麼火麒麟那廝為他疼,他就心甘情願,憑什麼火麒麟那廝疼,他就跟著疼,現下還不准自己跟他一般!

  看著湊近韓凜,白兔般的小門牙緊咬著小嘴唇,他眼珠一轉,側頭便將唇片印上他的唇。

  咬嘴巴。

  不准他跟著疼,那麼,咬嘴巴這事,他也要跟他一般。

  舌頭輕輕舔著韓凜的小嘴唇,學著在池塘裡瞧見的模樣,緩緩畫著他的唇邊,探著他的小舌頭。

  耳邊冒出了一聲鳥鳴,接著一抹紅火纏上自己,將自己拉開,扔在一旁。

  「他,不是你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