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作者：紫门青月 更新：2018-05-20 21:33 字数：3598
四月十三日
长凌城·清晨
“梅君和寒羽应该安全抵达飘雪城了吧？”弓琅揉着眼睛哈欠连天，原来睡多了也同样不好受啊！
“肯定是平安抵达了，寒羽还是十分可靠的人。”壁细心的帮弓琅把豆浆吹凉。
“壁，看来你对寒羽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嘛！”弓琅窃笑不已。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壁有脸上一丝窘迫。
“倘若被寒羽听见你赞他，铁定高兴得要上天了吧！”弓琅将油条放进豆浆浸泡，“不过，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纠缠还是蛮苦恼的吧？是不是觉得他很任性？”
“小琅你是说谁的年纪小？”壁正在喂雪狐狸吃包子，听见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寒羽呀！他看起来不超过20岁也！我记得你比我大个半岁，那就是23了，那不是比寒羽大吗？”弓琅觉得自己没说错。
“噗嗤……”壁笑出声了，要不是长年累月的训练，他现在很有可能笑得满地打滚。
“我说错什么了吗？”弓琅咬着油条纳闷。
终于壁笑够了，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寒羽可不是才20出头的毛头小子，他尚且长我三岁呢！寒羽与小琅你一样，是天生的娃娃脸，所以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什么！寒羽居然26岁那么老了？”弓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居然是个爱装年轻的老头子？”
“呵呵……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他也不会要这样虽然漂亮却过分稚气的娃娃脸吧！若是有人约束，他现在早该娶妻生子了，而不是这样到处流浪。”壁有些无奈的轻语。
“听口气，壁似乎早就认识寒羽了吗？”弓琅肚子里的好奇虫又开始不安分了。
“其实，皇宫那日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他本人，以前也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而已。”壁微微一笑，“要说认识的话，到是也快认识十年了！”
“我有点不明白。”弓琅歪着头想了一下，“你们认识了十年，却从没见过面。都是靠听说来了解对方的吗？那这个传言的人是谁呢？”
“我的师父，有关寒羽的一切事情都是他讲给我听的。”壁的笑容里有些伤感。
“就是教你武功的师父吗？他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可以介绍我认识吗？”弓琅眼睛亮亮的，也许自己可以去求壁的师父教自己武功，到时候不敢说是什么高手，起码出门在外也不会受欺负了吧！那样回到21世纪还就有自保能力了，搞不好可以象武侠书里那样行侠仗义也说不定哇！弓琅这边想得是飘飘然。
“师父……与我只有两年的师徒缘分，在我十二岁那年他老人家便仙逝了。”壁的语气有些哀伤。
“……壁，对不起，我又挖到你的伤心事了。”弓琅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
“不……我只是难过师父他老人家心愿未了便走了。”壁轻轻拍拍弓琅的手，“人生总有聚散，只是早晚而已。”
弓琅没有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听他讲。
“我之所以认识寒羽，便是因为师父总在我耳边提他。他是师父的第五个孩子，却也是世人不知道的存在。他恨师父，因为他认为他娘是师父害死的。直到他娘过世，他才出现在师父面前。不论师父如何恳求，他都没有告诉师父他的娘亲埋葬在何方。师父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墨斗师娘合葬在一起，我到现在却也没办法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壁娓娓道来。
弓琅一听就将事情大概的串联了起来，怪不得壁会有莫愁庄主所说失传的龙吟刃，也怪不得当皇宫那夜寒羽自报家门时，壁会显得那样的惊慌失措。“所以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的你却肯接受寒羽的接近，定是你师父在临终前交代过的什么遗言吧？而前天你用筷子封那人的口舌，一是不想让寒羽难过，二是不愿意听见人诋毁你师父最喜爱的夫人对吧？”
壁赞许一笑：“没错！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保全他们的一条性命，寒羽看上去温柔无害实际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心狠手辣之人。不然在他刀口舔血的岁月里，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师父希望我能代替他补偿对寒羽的亏欠，他说这孩子童年吃了太多的苦，让我如果有一天遇到寒羽的话，替他好好照顾寒羽。”
“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啊！倘若寒羽提出什么不平等条约，你也要尽数顺从吗？”弓琅摇头，“这完全是愚忠嘛！不可以！不可以！”
“师父犹如我的再生父母，为他完成他的心愿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何况这么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壁却豁达得多。“倘若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能换得师娘的埋葬地，让师父与师娘得以团圆，那就可以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要由你来补偿啊？本来现在寒羽对你有意思，若是他知道前因后果，用你师父的遗愿来要挟你与他……你也要顺从吗？”弓琅有些干着急，“虽然我是更乐见你与寒羽成双成对啦！但是你们若是怀着这样的心态走到一起，铁定会有一辈子的心结哪来幸福可言！不成不成，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船到桥头自然直么。”壁到是看得很开，“小琅，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见到寒羽以后反倒偏袒起他来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赞成我与室的么？”他毫无责怪之意，完全是好奇。
“总觉得室也是属于闷骚型的男人，你们两个人个性上太像。容易拘泥于世俗礼仪，裹足不前。反观寒羽就显得坦诚得多，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敢于当面追求。这份勇气可叫我万分佩服，而且他对待你真的很真诚。所以我觉得以其让你偷偷摸摸玩暗恋，还不如找个热情大方直白的对象更契合。”弓琅吞下最后一根油条，满足的舔舔手指头。
“而且，我感觉的到，室很不喜欢我！所以我也决定不喜欢他了。不然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弓琅最后这句完全属于私心，弄得壁哭笑不得。“寒羽看起来是很听你话的人，而室看起来却是会命令你的人，权衡之下自然是选寒羽比较好咯！”还不忘替寒羽鼓吹。
“寒羽是睡着的狂狮，却总会醒来。到那时候，我也不见得能够控制得了啊！”壁失笑摇头到。
“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饱了！我们现在再去一次烟雨湖泛舟好不好？我想再欣赏一次这样的春天似的风景。”弓琅决定暂时把这个话题丢一边去。
“随你高兴，我马上准备。”壁唤来小二打包一些糕点，准备带着去游湖。
“游湖的时候，你再给我讲讲你师父和莫愁庄主口中传说的那位奇娘子的故事吧！”弓琅最终的目的却还是挖人家的秘密。
今天还真是多事的一天，烟雨湖之行并不是平淡。
弓琅和壁寻找着前天老叟公的船，因为老头比较对弓琅的胃口，所以想要照顾他的生意。没想到却见到一群地痞无赖摸样的人正在欺辱老人家，周围义愤填膺的船家不少，却没有人敢真正上前。
弓琅拽过旁边看热闹的人询问，才知道这群人乃是前日撞翻小妮子渔船的画舫上的人，是长凌城里一帮欺软怕硬的富家子弟结成的流氓团伙。那日被莫名其妙的爆炸炸坏了船，他们全部落入水中。喝水喝到饱才被人救起来，这件事成为了长凌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为此他们恼羞成怒，开始追查是谁干的好事。终于让他们查到是租用老叟公轻舟的人干的，于是逼上门来质问究竟是谁打坏了他们的船。
可怜老叟公哪里知道那四位公子是何身份与下落，被无赖们推来搡去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惨遭毒打。
弓琅气到发抖，将雪狐狸往肩上一放，撸起袖子大喝一声：“住手！打烂你们几个‘蛋白质’船的人就是你爷爷我！”
那帮流氓正欺负得高兴呢，被弓琅这么一喝还吓了一跳纷纷住了手。围观的人自动往两边分开，露出个头娇小、气势汹汹的弓琅。
“公……公子……”地上伤痕累累的老叟公有些惊讶，又显得忧心。
不待弓琅吩咐，壁已经上前一步将老叟公扶起来喂下一颗药丸，旁边热心的船家搬来椅子让老叟公坐下。
“你是什么人！”一个华衣少年怒视着壁。
“你们这群‘蛋白质’，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这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今天不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弓琅单手叉腰摆出茶壶姿势数落。
“你……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教训我们。”另一个少年从对她平凡脸孔的惊讶中回神，火大的对喷。他们身后六个孔武有力的家仆跳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的走向弓琅。
只觉得眼前蓝影袭过，还没等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六个家仆便被掌风击中呈放射状的往旁边飞跌出去。周围的人慌忙避让，以免不小心成了垫背的。
“哎哟……哎哟……”六个大汉躺在地上哀号不已，半天没能爬起来。
“是谁竟然暗算！”第三名少年暴跳如雷。
“无知小辈，自己看不清楚别人的招数就说是暗算，真不知道白白浪费了多少米面在你们几个蠢货身上。”弓琅耸肩摇头。
“住口！你这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丑八怪，竟然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今天待小爷亲自教训、教训你。”第四名少年抡着花拳绣腿就冲弓琅门面攻来，却只听得一声惨叫。少年被瞬间挡在弓琅身前的壁一掌挥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待家仆去看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壁，给我掌嘴！他们的父母不教，就由本公子来教。”弓琅对这样的人是毫无同情心的。只见三名少年畏惧的往后缩了缩，却依旧被凌厉的巴掌扇了好几个耳光。直打得眼冒金光，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肿的象馒头。
“你小子记住了！我们会报仇的！”少年们哭丧着脸，在家仆的搀扶中跑路还不忘落俗的撂下狠话。
“爷爷我住在城西的‘凌风客栈’天字一号房，有胆子就来。”弓琅这句话是不让他们再来找老叟公的麻烦。
“哇！公子真厉害，竟然敢教训这几个小霸王。”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
“小琅，什么是蛋白之啊？”壁小声的问。
“笨蛋、白痴加弱智，简称‘蛋白质’！”弓琅小声的回答道。
“呵呵……还真贴切。”壁莞尔，心知那几个小孩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今天晚上又别想好好睡觉了。
长凌城·清晨
“梅君和寒羽应该安全抵达飘雪城了吧？”弓琅揉着眼睛哈欠连天，原来睡多了也同样不好受啊！
“肯定是平安抵达了，寒羽还是十分可靠的人。”壁细心的帮弓琅把豆浆吹凉。
“壁，看来你对寒羽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嘛！”弓琅窃笑不已。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壁有脸上一丝窘迫。
“倘若被寒羽听见你赞他，铁定高兴得要上天了吧！”弓琅将油条放进豆浆浸泡，“不过，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纠缠还是蛮苦恼的吧？是不是觉得他很任性？”
“小琅你是说谁的年纪小？”壁正在喂雪狐狸吃包子，听见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寒羽呀！他看起来不超过20岁也！我记得你比我大个半岁，那就是23了，那不是比寒羽大吗？”弓琅觉得自己没说错。
“噗嗤……”壁笑出声了，要不是长年累月的训练，他现在很有可能笑得满地打滚。
“我说错什么了吗？”弓琅咬着油条纳闷。
终于壁笑够了，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寒羽可不是才20出头的毛头小子，他尚且长我三岁呢！寒羽与小琅你一样，是天生的娃娃脸，所以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什么！寒羽居然26岁那么老了？”弓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居然是个爱装年轻的老头子？”
“呵呵……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他也不会要这样虽然漂亮却过分稚气的娃娃脸吧！若是有人约束，他现在早该娶妻生子了，而不是这样到处流浪。”壁有些无奈的轻语。
“听口气，壁似乎早就认识寒羽了吗？”弓琅肚子里的好奇虫又开始不安分了。
“其实，皇宫那日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他本人，以前也只是听闻过他的名字而已。”壁微微一笑，“要说认识的话，到是也快认识十年了！”
“我有点不明白。”弓琅歪着头想了一下，“你们认识了十年，却从没见过面。都是靠听说来了解对方的吗？那这个传言的人是谁呢？”
“我的师父，有关寒羽的一切事情都是他讲给我听的。”壁的笑容里有些伤感。
“就是教你武功的师父吗？他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可以介绍我认识吗？”弓琅眼睛亮亮的，也许自己可以去求壁的师父教自己武功，到时候不敢说是什么高手，起码出门在外也不会受欺负了吧！那样回到21世纪还就有自保能力了，搞不好可以象武侠书里那样行侠仗义也说不定哇！弓琅这边想得是飘飘然。
“师父……与我只有两年的师徒缘分，在我十二岁那年他老人家便仙逝了。”壁的语气有些哀伤。
“……壁，对不起，我又挖到你的伤心事了。”弓琅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
“不……我只是难过师父他老人家心愿未了便走了。”壁轻轻拍拍弓琅的手，“人生总有聚散，只是早晚而已。”
弓琅没有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听他讲。
“我之所以认识寒羽，便是因为师父总在我耳边提他。他是师父的第五个孩子，却也是世人不知道的存在。他恨师父，因为他认为他娘是师父害死的。直到他娘过世，他才出现在师父面前。不论师父如何恳求，他都没有告诉师父他的娘亲埋葬在何方。师父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墨斗师娘合葬在一起，我到现在却也没办法替他完成这个心愿。”壁娓娓道来。
弓琅一听就将事情大概的串联了起来，怪不得壁会有莫愁庄主所说失传的龙吟刃，也怪不得当皇宫那夜寒羽自报家门时，壁会显得那样的惊慌失措。“所以一向不喜欢与人亲近的你却肯接受寒羽的接近，定是你师父在临终前交代过的什么遗言吧？而前天你用筷子封那人的口舌，一是不想让寒羽难过，二是不愿意听见人诋毁你师父最喜爱的夫人对吧？”
壁赞许一笑：“没错！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保全他们的一条性命，寒羽看上去温柔无害实际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心狠手辣之人。不然在他刀口舔血的岁月里，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师父希望我能代替他补偿对寒羽的亏欠，他说这孩子童年吃了太多的苦，让我如果有一天遇到寒羽的话，替他好好照顾寒羽。”
“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啊！倘若寒羽提出什么不平等条约，你也要尽数顺从吗？”弓琅摇头，“这完全是愚忠嘛！不可以！不可以！”
“师父犹如我的再生父母，为他完成他的心愿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何况这么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壁却豁达得多。“倘若什么不合理的要求能换得师娘的埋葬地，让师父与师娘得以团圆，那就可以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什么要由你来补偿啊？本来现在寒羽对你有意思，若是他知道前因后果，用你师父的遗愿来要挟你与他……你也要顺从吗？”弓琅有些干着急，“虽然我是更乐见你与寒羽成双成对啦！但是你们若是怀着这样的心态走到一起，铁定会有一辈子的心结哪来幸福可言！不成不成，定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行。”
“船到桥头自然直么。”壁到是看得很开，“小琅，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见到寒羽以后反倒偏袒起他来了，你以前不是一直赞成我与室的么？”他毫无责怪之意，完全是好奇。
“总觉得室也是属于闷骚型的男人，你们两个人个性上太像。容易拘泥于世俗礼仪，裹足不前。反观寒羽就显得坦诚得多，目标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敢于当面追求。这份勇气可叫我万分佩服，而且他对待你真的很真诚。所以我觉得以其让你偷偷摸摸玩暗恋，还不如找个热情大方直白的对象更契合。”弓琅吞下最后一根油条，满足的舔舔手指头。
“而且，我感觉的到，室很不喜欢我！所以我也决定不喜欢他了。不然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弓琅最后这句完全属于私心，弄得壁哭笑不得。“寒羽看起来是很听你话的人，而室看起来却是会命令你的人，权衡之下自然是选寒羽比较好咯！”还不忘替寒羽鼓吹。
“寒羽是睡着的狂狮，却总会醒来。到那时候，我也不见得能够控制得了啊！”壁失笑摇头到。
“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饱了！我们现在再去一次烟雨湖泛舟好不好？我想再欣赏一次这样的春天似的风景。”弓琅决定暂时把这个话题丢一边去。
“随你高兴，我马上准备。”壁唤来小二打包一些糕点，准备带着去游湖。
“游湖的时候，你再给我讲讲你师父和莫愁庄主口中传说的那位奇娘子的故事吧！”弓琅最终的目的却还是挖人家的秘密。
今天还真是多事的一天，烟雨湖之行并不是平淡。
弓琅和壁寻找着前天老叟公的船，因为老头比较对弓琅的胃口，所以想要照顾他的生意。没想到却见到一群地痞无赖摸样的人正在欺辱老人家，周围义愤填膺的船家不少，却没有人敢真正上前。
弓琅拽过旁边看热闹的人询问，才知道这群人乃是前日撞翻小妮子渔船的画舫上的人，是长凌城里一帮欺软怕硬的富家子弟结成的流氓团伙。那日被莫名其妙的爆炸炸坏了船，他们全部落入水中。喝水喝到饱才被人救起来，这件事成为了长凌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为此他们恼羞成怒，开始追查是谁干的好事。终于让他们查到是租用老叟公轻舟的人干的，于是逼上门来质问究竟是谁打坏了他们的船。
可怜老叟公哪里知道那四位公子是何身份与下落，被无赖们推来搡去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惨遭毒打。
弓琅气到发抖，将雪狐狸往肩上一放，撸起袖子大喝一声：“住手！打烂你们几个‘蛋白质’船的人就是你爷爷我！”
那帮流氓正欺负得高兴呢，被弓琅这么一喝还吓了一跳纷纷住了手。围观的人自动往两边分开，露出个头娇小、气势汹汹的弓琅。
“公……公子……”地上伤痕累累的老叟公有些惊讶，又显得忧心。
不待弓琅吩咐，壁已经上前一步将老叟公扶起来喂下一颗药丸，旁边热心的船家搬来椅子让老叟公坐下。
“你是什么人！”一个华衣少年怒视着壁。
“你们这群‘蛋白质’，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在这为非作歹、横行乡里。今天不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弓琅单手叉腰摆出茶壶姿势数落。
“你……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教训我们。”另一个少年从对她平凡脸孔的惊讶中回神，火大的对喷。他们身后六个孔武有力的家仆跳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的走向弓琅。
只觉得眼前蓝影袭过，还没等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六个家仆便被掌风击中呈放射状的往旁边飞跌出去。周围的人慌忙避让，以免不小心成了垫背的。
“哎哟……哎哟……”六个大汉躺在地上哀号不已，半天没能爬起来。
“是谁竟然暗算！”第三名少年暴跳如雷。
“无知小辈，自己看不清楚别人的招数就说是暗算，真不知道白白浪费了多少米面在你们几个蠢货身上。”弓琅耸肩摇头。
“住口！你这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丑八怪，竟然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撒野。今天待小爷亲自教训、教训你。”第四名少年抡着花拳绣腿就冲弓琅门面攻来，却只听得一声惨叫。少年被瞬间挡在弓琅身前的壁一掌挥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待家仆去看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壁，给我掌嘴！他们的父母不教，就由本公子来教。”弓琅对这样的人是毫无同情心的。只见三名少年畏惧的往后缩了缩，却依旧被凌厉的巴掌扇了好几个耳光。直打得眼冒金光，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肿的象馒头。
“你小子记住了！我们会报仇的！”少年们哭丧着脸，在家仆的搀扶中跑路还不忘落俗的撂下狠话。
“爷爷我住在城西的‘凌风客栈’天字一号房，有胆子就来。”弓琅这句话是不让他们再来找老叟公的麻烦。
“哇！公子真厉害，竟然敢教训这几个小霸王。”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
“小琅，什么是蛋白之啊？”壁小声的问。
“笨蛋、白痴加弱智，简称‘蛋白质’！”弓琅小声的回答道。
“呵呵……还真贴切。”壁莞尔，心知那几个小孩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今天晚上又别想好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