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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返京
作者:倾沫雪      更新:2016-06-24 17:28      字数:0
  第四章 返京

  “公子,老爷的亲笔书信。”自称“彤洛”的男子前脚才进船坞,后脚便有随从恭敬地递上书信。

  接过封存完好的信笺,信封上赫然的“彤麒”二字写的苍劲有力,那力道仿佛能透过纸张直接落在紫衣男子——彤麒手上似的。

  的确是父亲的笔记,彤麒暗忖。

  彤麒,当今国威将军彤剑承的独子,少年成名,威震边陲的骠骑将军。

  彤麒快速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笺抖开,没有称谓也没有落款,和信封上一样简洁的两个字便是所有来信,白纸上“速回”二字让彤麒不禁皱眉。

  将信笺封入信封,拿到烛台旁焚毁,直到当纸张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的脆响声消失殆尽,彤麒沉声道:“回府吧。”

  一声嘶鸣,一行三人快马加鞭,扬起滚滚红尘绝尘而去。

  而另一艘画舫内部的布置,完全没有了它外表给人留下的金碧辉煌和浮夸奢靡的印象,素雅的摆件,简单大方的布置,甚至隐隐有一丝肃杀的冷硬之感。

  “王爷,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当时说不过是来看看,看一眼就走,所以监军大人才允诺让您不必先回京师绕道而行,可如今这个时辰……”虽是男子打扮也的确是男子模样,只不过这人不但嗓音相较于一般男子尖了许多,连举止动作也多了几分阴柔。

  自称沧阳,一副富贵公子哥打扮的金衣男子并非旁人,而正是本该于今日凯旋而归却让当今皇上携一众朝臣空等一场的主角之一:寒曦王,当今圣上的第三皇子,沧狄。

  沧狄自然知道下人所言何意,虽然大乱了自己的计划,可他却并不后悔,反倒是有些后怕,若是今日不是一时兴起慕名而来,是不是就要错过这样一个拥有惊才绝艳的男子,一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却让人有相见恨晚、恨不得将那些才华思想牢牢据为己有的男人。

  思及此处,百无聊赖摇晃着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唇边的笑意格外浓郁。

  “那就连夜回宫。”干练的换了一身行头,金衣褪下,一袭银纹紫衣的劲装彰显着沧狄隐隐勃发的无尽力量,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深紫色的衣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意气风发,可心中想的却是彤洛站在船头一袭紫衣的模样,那人好像比自己更适合这个颜色呢。

  方才还喋喋不休的男子终于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好像牢靠了很多,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行装,一骑红尘,一行人直奔京师。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由不得你信不信命,数年后,怅然一身,再回忆起洛阳种种,沧狄不知是喜是悲,若是只当他是一个平凡的路人,若是不为他的才情学识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惆怅悲戚所动,或许不会有那么多难以取舍,更不会失了天下,可若真的能够麻木到不为之所动,恐怕他沧狄也不会是沧狄了……

  凯旋之日,君王亲自出城相迎,满朝文武在京官员无一缺席地夹道欢迎,在日头下晒了那么老半天,却不料今日主角——两位军功赫赫的大将连个正着都没有,不约而同的不知所踪。

  堂堂一朝天子,君威赫赫的皇上被自己的儿子和臣子联合起来放了鸽子,即便皇帝深知自己儿子和臣子的心性而并未动怒,可这并不代表朝廷就会因此风平浪静,虽然当时并未有人发难,却并不代表不会有人因此而借题发挥,要知道朝政本就是利益欲望与权术的染缸,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从来不会因为局势是否纷乱而停歇,只是在敌我矛盾上升到无法避免的情况下,聪明的权术者会选择以退为进,暂时妥协而已。

  所以每当战事告歇时便又会死灰复燃,专权、弄权、掌权,无所不用其极,像今日这般明目张胆对圣上的“蔑视”,便是最好的契机,怎可放过,怎能不借题发挥?连皇上的御驾亲迎都视若无物,不需要绞尽脑汁的遣词斟酌夸大罪过,只要随意提笔几句性子不羁需得勤学礼数便也了结,至于其他兄弟为了储君之位有没有愿意落井下石的另当别论。

  无视皇恩的帽子连天子亲子尚且如此担待不起,更何况是一介朝臣,这般视皇权天恩与无物,即便是扣个“造反”的帽子也都是合情合理,而一旦这个帽子落下,哪怕是再年少有为,哪怕是再才华横溢,也套不乱乱臣贼子的命运。

  一时间弹劾的奏章是一封接着一封,一个下午的时间,哪怕是皇上再怎么勤政爱民案牍劳形,御书房的桌案上也是堆积如山,可想而知奏章里的遣词是何等的言辞激烈,什么居功自傲、目无尊上,这都算是看在彤家几代忠良而手下留情的委婉说辞了,而那些原本就不对付的人干脆就将“目无君上”的行为定性成了“意欲谋反”,所以当彤麒风尘仆仆的从洛阳连夜赶回府邸时,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灯火通明和大堂主座上父亲一脸铁青闭目养神的样子。

  快步走入堂中,本该因立了大功而举国欢庆大摆庆功宴席以此嘉奖一番,可此刻却反倒有了风雨欲来兴师问罪的架势,而彤麒却好似见惯了这番阵仗一般一脸的面不改色,步法有力却不显焦躁地来到中央,礼数周全且标准的跪地,叩拜,拱手朗声道:“孩儿迟归,请父亲责罚。”

  一气呵成的动作,干练有力,不卑不亢,处变不惊。

  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子寒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彤麒身上剜了一遍又一遍,薄唇紧抿,眉头紧锁,任凭彤麒就这么跪在地上作揖而一言不发。

  “父亲,这不关兄长的事,是琦儿——”担心了大半天在看到自家哥哥进门的瞬间脸上刚露出喜色,却被自家父亲这么一张寒冰脸而不由心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