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库 | 排行榜 | 新闻资讯 | 交流论坛
浪漫言情 | 耽美小说 | 同人小说 | 综合小说
最新公告: 由于网站近日持续遭受黑客的网络攻击,为避免大家出现经济损失,现将所有充值通道都暂时关闭!!望各位互相转告!
第九章 9-3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2:04      字数:0
  專注地烤著針,元虤為趙光義擦去汗水,又說:「這針有些疼。」又扎了下去。

  趙光義眉頭又皺了起來,雙拳握了一下:「這針…好像你拿我當人像時的扎法…」小時候,他可是元虤扎針的人像,被元虤扎得常常痛得哇哇叫。

  「元哥哥,皇上還當過你的扎針人像?」李文雨笑了出聲。

  「這話被別人聽去,可是要砍頭的。」有些害羞。

  「你們倆怎又將我當笑話。」見了韓隱走過來,便說:「你上回同我說的那飛弓,有廠可製?」那火針扎入後,確實一陣暖流竄入心窩,現下舒坦多了。

  元虤讓座,同趙醒交代些事項去,韓隱拿了杯水和藥粉,遞給趙光義:「大宋沒有自己的官廠嗎?」在大遼武器皆由大遼兵官廠自行打造,還烙下記號。

  趙光義吞下藥粉,苦得臉都皺起來了,李文雨笑著,遞上一顆蜜果:「你們倆聊聊,我啊,可要纏我的元哥哥去了。」看了韓隱一眼,笑得得意。

  韓隱微微點頭,算是行禮。

  「官廠?」引起趙光義的注意,他在史書戰國時代與北魏時代皆有官廠出現,因為連年征戰,需要大量武器,各家諸侯王族皆設有自家官廠,製造武器。

  韓隱仔細地同他說大遼兵器官廠已行之有年,還會製造新的武器,每年皆可造出百萬隻箭,數十萬把刀劍,以及火星子。

  火星子便是一種毒粉,裝入鐵球,點火後鐵球便會散出毒煙,不費半支箭便可擊退敵軍。

  趙光義聽了又與韓隱一陣探討。

  在偏堂的元虤,與田御醫敘舊許久,聊了些這幾年行醫的經驗與發現,田御醫很是感慨。

  「這些年的行醫倒是增長了元太醫的醫術,反觀,若是一直待在皇宮裡,還沒這般走一遭來得好。」

  「是啊,這幾年行醫到也讓在下增長見識。」

  偏堂門被打開,周義良帶著三名武將入堂,十足橫霸。

  「田御醫,屬下們都為皇上擔憂著,怎地不讓大夫同我們說說,讓大夥安心。」林山最先挑臖。

  元虤已非御醫,起身作揖。

  林山很是不屑。

  元虤見了周義良義右手指紅斑,又抬眼看了一眼周義良,皺眉:「草民見過大將軍。」

  周義良微微點頭,不打算理他。

  「請恕草民斗膽,大將軍近日是否偶感口乾舌燥,喝水卻不見止渴?」抬頭見了周義良的眼,便更確定自己的診斷。

  周義良微微一愣:「夏日之際,口乾乃是正常。」

  「大將軍近日也發現了,喝了大量的水,如廁卻不如水量,頸肩雙臂皆有紅斑浮上?」

  周義良又是一頓,他穿的可是軍甲,元虤如何得知?

  「大將軍眼帶黃斑,手指已出現紅斑,若已有草民所說之兆,那麼近日夜裡便是無法入眠,左腹偶有腫脹之兆。」若不及時緩住,這病症可是在三個月內讓一名勇者瘦成皮包骨。

  周義良不作聲。

  林山倒是不客氣:「那傳言果真不假,見過的男人可多了。」

  元虤到也不怒,反倒是周義良賞了林山一掌,林山一愣忿忿退離偏堂,還瞪了元虤一眼。

  周義良作揖:「周某管教無方,還望元大夫見諒。」已稱他為大人。

  「沒事,周將軍,在下說得可真命中?」這才是他關心的。

  周義良點頭:「這十來日都是如此。」

  「元御醫你怎知曉?」田御醫很是驚訝。

  「這乃是被脾盱蜖咬的徵兆,被此蟲所咬不會立即斃命,卻會脾虛腎損,三個月內體力耗虛身亡。」起身走進把脈:「大將軍,長年為大宋奔波效命,此蟲盛長於北方,此次前去北方可有在高粱谷地紮營?」

  周義良又是一愣,點頭,元虤並未同他們前去,不可能知曉。

  「在下也只是曾經遇過此病癥才知曉,將軍若信得過在下,先服下在下這顆藥丸,不到一刻便有尿感,將軍不要停下喝水,今日就算不睡也要喝足一缸水,明早,在下會端上一碗藥湯,喝下便沒事了。」還好發現得早。

  周義良起身作揖答謝,又與元虤聊了一會兒。

  「此次北上眾兵將水土不服,北風雖已春分依舊大雪紛紛,眾人病的病,都無法撐得住寒冷。」周義良手握藥丸,尚未服用。

  「武將長途奔勞,水土不服乃是常有之事,若欲嘔吐,薑片含之,若無薑乾,任一枯草加水煮之,飲之。」又說:「往北薑乾炙草,往南山渣草蛭乾,往西針圓草切之飲之,往東便帶上把黃漿土即可。」

  周義良一聽,點頭:「元大夫所言皆是當地可取,且非昂貴之藥物,隨手可得,妙極了。」

  「這真的是,元御醫這些年你可是多了不少心得,你可得和老夫說說,不研究個幾日,老夫可不放過你。」田御醫興致沖沖。

  元虤笑著答應。

  見了周義良吃下藥丸,果真不到一刻便開始如廁,田御醫更是心急,讓人拿上筆墨紙,便開始抄下元虤精妙的處方。

  ***

  汴京乃在開封城東北五十里處,一如開封城繁華,甚至更勝一籌,要比開封大上許多,也與開封城外族商賈不同,汴京多是漢人,且文人居多,茶樓聚集許多文人雅士,吟詩作對,市集上的商家賣得多是文房四寶,琴棋書畫,路上隨處可聽見文人談笑風生。

  「汴京多是文人雅士,現下一瞧,先皇與炅兒推行的文策是真的大有成效,卻也成了一大隱憂。」元虤靠近韓隱,人太多了,總是被擠著。

  韓隱攬過他:「蕭綽只有耶律只骨一位皇子,而趙光義現在已有三名皇子,將來還有奪嫡之戰要煩心。」

  倆人都刻意用遼語聊著,不想讓人聽清。

  眼前茶樓熱鬧得很,韓隱與元虤湊上前看,只見一名不過九歲幼孩耍著刀槍,力道十足,刺、定、揮、旋做得有模有樣。

  「這孩子不簡單。」韓隱眼裡出現讚賞。

  「難得你會誇讚。」眼前這孩子確實不簡單,每個動作看似剛硬,身子卻極其柔軟,彎腰之時卻又能展出剛猛拳足。

  一個旋身,孩子拱手:「各位大叔大娘,寇準為娘的醫藥費在此獻醜,還請各位賞個幾文錢,讓寇準能為娘醫病。」拿著破布袋,四處感謝打賞。

  人潮散去後,寇準正準備到前方寶悟堂抓藥,卻被地方惡痞給攔下。

  「孩子,攢了不少?」挑眉與另外一名夥伴使個眼色。

  「這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你可懂嗎?」伸展筋骨。

  寇準並不理會,並未露出畏懼之色。

  「呦…不理咱。」

  另一位使個眼色,倆人便往寇準揮拳。

  寇準對了數十招,由於體型瘦弱,略占下風。

  「你在這兒等我。」韓隱握了握元虤的手。

  「好。」笑得乖巧。

  韓隱拉住地痞攻擊的拳頭,制得地痞完全不能動彈,寇準露出佩服之色,韓隱一個旋身又將另一名地痞制住。

  韓隱對寇準喊道:「繩子可否借在下一用。」

  寇準馬上會意,拿起繩索便將倆為地痞綁起。

  「韓公子、元大人。」是趙醒與三名士兵。

  「趙…趙大人。」元虤刻意避開內侍官這詞,讓人知曉皇上受傷且身在汴京就不好了。

  趙醒趕緊緩下聲音:「我家主子找你們倆呢。」又看見韓隱手上的兩名地痞,轉頭吩咐:「還不趕快將那倆人捉去衙門。」

  寇準傻愣愣有點摸不著頭緒,可有恩情就得報恩,他抓住韓隱的手:「恩人。」

  微微一愣:「在下韓隱。」將寇準當成大人般,小小年紀就知道利用自己的才藝攢錢為娘治病,很是不容易。

  寇準有些感動,拱手:「恩人,此恩寇準必當記在心裡,來日定報。」

  元虤走了過去:「在下元虤,寇準,此恩便罷了,你已將繩索借與我倆,已是報恩。」

  看了眼韓隱與元虤,慌張地說:「這不成,有恩必報。」模樣倒有些孩子氣了。

  元虤笑了笑,看了眼韓隱,韓隱蹲下身:「這樣吧,你且告訴我倆你住在哪兒,過兩日,我與元虤便去找你討杯茶水喝。」

  寇準點頭:「兩日後,寇準必在家中等著兩位。」指了指路,便拱手告辭。

  隨著趙醒往皇上大殿前去,趙醒佝僂的身形,走得吃力。

  「趙大人,近日可有何不適?」元虤走在他身側,微微彎腰關心趙醒。

  趙醒很是感動:「沒,年歲大了,就是一些小病小痛。」

  「趙大人,有空來我堂內,讓我給您好好看看,炅兒身旁可不能沒有您。」看著趙醒。

  「謝謝元大人。」他真的老了,特別容易感傷。

  大殿內堂,李文雨幫著趙光義整理衣裳。

  「沒想到皇上與韓公子這般有默契。」偷笑著。

  趙光義皺眉,雙臂展開,讓李文雨理著衣袖:「朕可和他不同,他可是悶葫蘆。」

  李文雨笑了笑:「那是,臣妾眼拙了。」掩嘴又笑了一會兒。

  「皇上,元大人和韓公子來了。」趙醒喘著氣說著。

  「朕馬上過去。」走出大殿,看了趙醒一眼:「趙醒啊,下次別跑,喊人同朕說一聲就好。」

  趙醒低頭應答:「謝皇上。」轉身便隨皇上身後走去。

  趙光義知曉他跟著,刻意走慢點:「趙醒啊,朕知道你這幾年辛苦了,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朕身邊…能依著伴著的人,越來越少了。」

  趙醒看著趙光義的背影,眼眶微紅:「奴才知道。」有些哽咽。

  走入內堂,揮退下人,趙光義便開門見山的說:「此次邀二位前來便是有一事相討。」

  讓人斟茶,待下人退下,趙醒將門拉上,在門外候著。

  「幾日前,韓兄說的官廠,我琢磨著想在開封城外造一個廠。」又說:「可目前朝中只有周義良大將軍曾見過大遼的官廠,便無他人知曉其為何。」

  元虤笑著:「炅兒可是想讓韓隱幫襯著?」

  趙光義臉為為紅著,咳了一聲:「若是韓兄願意,我大宋必配合韓兄,僅聽韓兄支配。」

  「可,但不為官。」喝了口茶,忽然想起寇準,又說:「請准許讓我帶上一人即可。」

  趙光義一喜:「好!帶上幾人都沒問題。」有韓隱相助,他便可計劃下一步。

  「可是韓隱若是沒有官職,可能制得住那群武將?」微微擔憂。

  「要不,韓兄,效仿戰國先安個謀士之職,可好?」趙光義建議著。

  韓隱搖頭:「我已應了虤不再當將為官,便不能毀了我倆的承諾。」放下茶杯:「自古朝政與商賈皆有合作建國之例,就讓我以商賈身分與大將軍合作,至於能不能讓大將軍信服於韓某,便是韓某之事了。」

  趙光義聽見他不願為官,乃是應了元虤,心裡微微發酸,卻還是笑著:「好,近日便頒旨意於周義良,謝謝韓兄相助。」

  韓隱笑著,看向元虤:「醫堂哪兒真的得請人了。」

  元虤彎起嘴角搖搖頭說沒關係。

  「醫堂可缺人?」趙光義問著。

  「平日便只有我和韓隱兩人,只是擔心若他不在時該怎麼辦。」

  趙光義聽著,想了一會兒:「虎兒,我們將醫堂和醫員私塾和在一塊兒,如何?」

  元虤大笑:「你怎地和韓隱說得一樣?」

  「他所言甚是,若能結合,你傳授醫術指導醫員,又有醫堂大夫可以治療更多的病人。」韓隱點頭,附和。

  「是啊,如何?」趙光義也看著元虤。

  「可…現下和醫堂也只有我一個大夫。」好是好,但大夫不足。

  「傻瓜,我雲頂府上有的是大夫,都帶過去。」豪氣得很。

  「地方你別擔心,我早已找好。」韓隱默默地又喝了口茶。

  「韓兄,沒想到這點,你倒是和我想得一般。」趙光義也喝了口茶。

  「就怕他累著。」說的自然。

  「這是。」趙光義也回得自然。

  元虤一愣,這兩人…低頭彎起嘴角,心裡滿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