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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1
作者:南佬      更新:2017-04-02 11:43      字数:0
  褚應則沒想到小王爺會來校練場習武,他一直認為小王爺就是被蚌殼保護很好的珍珠,被甕缸保存很好的…醬油?總之,他就是沒想到趙光義這一堅持,叫他教頭也兩年有餘了,且趙光義資質不差,懂得借力使力,很快便跟上大家的進度,這讓褚應則更是下定決心要向王太傅下戰帖,可不得荒廢了元虤和小王爺的武術天分,兩人每日必演上一齣奪人戲碼。

  「五、四、三、二、一! 」趙光義練著書法,嘴裡細數。

  元虤嘴角笑著,手裡翻著曹操所著『龜雖壽』,默默念出:「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碰! 」一聲,書門被褚應則毀了一半。

  將門扶正,褚應則:「王旭,放了他們吧! 」隨手又從桌上到了杯水,大口的喝下。

  「你這莽夫!粗野得不像話! 」王太傅指著褚應則的鼻尖。

  「我說王旭,你都成了太傅了,還不懂這道理嗎?書讀多了就成書蟲了,坐在書房裡都幾個時辰了,他們需要動一動,活絡筋骨。」褚應則習慣地坐在書房後廳的木椅子上,好似在自己家一般自在。

  王太傅嘴上直要他滾,手上卻準備了一盤糕點等著他來吃。

  兩人每日上演同樣的戲碼,這一演也快八年了。

  趙光義見太傅與褚教頭在後廳聊天,便對元虤使了個眼色。

  有默契地拿出一張紙畫的棋盤,在桌上攤平,各自從衣襟裡摸出黑子與白子,玩起了圍棋。

  「你說…他們倆這次又要聊多久。」嘿嘿,我擋。

  「隨他們,他倆這樣到有點像老夫妻。」元虤微微皺眉。

  「噗…你又知道老夫妻是什麼樣?」趙光義又下一子。

  「那洗衣房的褚紅和站門的褚堂,不就是如此,每日吵,但又彼此找來找去。」元虤想了會兒,下這兒,我接。

  「這是,我看這兩人…分桃! 」趙光義想了會兒,該用什麼詞,便用了分桃二字形容王太傅與褚教頭。

  元虤噗了一聲,差點笑了出來,又馬上忍住,趙光義亂比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嚴肅地說道:「是小倆口。」

  趙光義噗哈一聲,真的忍不住地大笑,笑得眼淚都飆出來。

  這一笑當然驚動了太傅與教頭,兩人一到書桌前,只見趙光義已笑到摀著肚子,手還指著太傅和教頭說著:「哈哈哈哈哈哈…小…小倆口…」

  太傅一臉漲紅,揮袖離去,倒是褚教頭拍拍趙光義的肩膀說:「我會努力的!謝小王爺! 」

  這話一說,倒是讓趙光義和元虤互相看了一眼,同聲道:「分桃! 」說完兩人便齊聲大笑。

  褚應則趕緊追了出去,什麼分桃、小倆口都行,王太傅不避著他就行了!

  趙光義對離去的褚應則喊了聲:「教頭!我看好你! 」

  其實他早有感覺,那褚教頭三天兩頭跑書房,名義上要爭人,那貓膩的眼神卻直盯著太傅看,原本他還看不清那種眼神,直到有一天,趙光義才發現,自己也是如此看著元虤的。

  如此曖昧,如此渴望著…。

  趙光義看著低頭思考的元虤,眼瞼上的長睫毛一眨一眨地,一雙有著亮黑的雙瞳,雙頰粉嫩,這些年雖有習武,大部分地時間還是跟著李大夫習醫,長時間下來,元虤的皮膚也變回原本的白皙,褚慶喜說這是遺傳元虤娘親,長得就是水靈,討人疼,元虤抗議地說:「就沒一點像爹嗎?」皺眉的模樣道有幾分撒嬌,弄得褚慶喜哈哈大笑。

  反倒是趙光義,十七歲的年紀,個子越長越高,已經比皇上還高出了半個頭,皮膚因為習武的關係,變得黝黑,臂膀也因為長時間拉弓變得結實,一雙鳳眼搭上英挺的鼻子,走在路上隨便一個動作都能吸引姑娘家的目光。

  「好!就這兒! 」元虤下了一子棋。

  「啊!不算!不算! 」趙光義任性地說著。

  「又不算! 」元虤雙手叉腰,來氣道:「炅!連著上次輸的,已經不算八盤了! 」嘟著嘴碎念著。

  糟了!生氣了!

  「好啦…你輕一點! 」趙光義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元虤馬上展現笑顏:「會的…哥哥…」可愛的笑著。

  元虤心情很好地拉開趙光義的袖子,露出趙光義精實的手臂,元虤看了看他的手臂,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順手拍了拍:「你的手臂怎麼越來越結實。」是肯定句,因為元虤知道趙光義每日寅時便到校場拉弓千次,兩年多下來,背膀自然精實。

  也因為如此,為了不讓趙光義因過度操練而痠疼,元虤特地向太醫院裡的針灸大夫請教一番,被趙光義逃了八次,這次終於能大顯身手。

  「虎兒…」聲音有些顫抖。

  「嗯…怎麼?」元虤依舊是好心情,

  「還記得上次你扎錯地方嗎?」趙光義閉上眼睛。

  元虤將手停頓一下,便不知聲地扎了一針:「記得。」

  趙光義依舊沒張眼:「這次…輕點。」視死如歸!

  「好了! 」元虤已經在他手臂上扎了八針。

  「好了?」趙光義不敢相信,完全沒感覺。

  看了手上的八針,他鬆了口氣,又開始恢復他流氓王爺的樣子。「還是我們虎兒厲害,學什麼像什麼。」

  元虤嘴角掛著微笑,這針法,他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每日花了兩個時辰研究,就擔心像上次一樣,扎痛了趙光義。

  趙光義用另一手隨意翻著書:「你說褚教頭能和王太傅一起嗎?」是有些好奇,心裡有些期待也害怕著。

  「看王太傅的樣子,像極了我爹送我娘花時候的模樣,倒是不排拒褚教頭。」元虤走向趙光義的另一邊,也順手的拉起他的袖子。

  趙光義若有所思也沒感覺元虤的動作,便又問:「什麼模樣?」

  元虤摸著趙光義的手臂,找著穴道:「耳根子都紅了的模樣。」又扎了一針,手指又點了點趙光義的手臂,一針再扎了下去。

  想著事情的趙光義並沒有理會元虤的動作,反正只要是虎兒,怎麼對他都行。

  「可你不覺得男人和男人一起…」趙光義深吸口氣後又再提問。

  「咦…是不行的嗎?」元虤單純地看向趙光義,又說:「如果不行在一起為何又有分桃、斷袖之詞?」

  看了他的反應,趙光義才發覺元虤的單純,一時無語。

  對元虤來說,他的世界可以很大,世上所有離經叛道之事,他都可接受,相對的他的世界也很小,自爹娘離去之後,就只接觸褚莊的人和趙光義。愛與不愛分明,沒有模糊地帶。

  只聽元虤起身倒杯水,便又坐下道:「我爹一生只愛我娘,我娘一生也只愛我爹一人。如果可以我一生也只愛一個人。」眼神很坦然。

  窗外吹著陣陣南風,撩得趙光義心中一陣陣漣漪,他看著元虤,想著他的話語。

  一生愛一個人…唉…

  面對元虤的坦然,趙光義心中泛酸,臉上的顯得有些疲憊。

  察覺有異的元虤伸手摸了他的額頭:「不舒服?」便起身又把了趙光義的脈。

  看著如此關心他的元虤,趙光義拉下他的手,有些難過的看著他。

  「怎麼了?」元虤看不懂他的眼神,慌張地檢查自己扎的針,又趕緊將針細細地拔出。

  趙光義忽然大笑:「嚇著你了吧! 哈哈哈哈哈…」假以亂真,已經埋在心裡的情愫,若虎兒還不懂,就埋藏起來吧!

  元虤鬆了口氣,眼眶有些紅,他是真心地擔心著,他可不想又扎疼趙光義。

  見他如此的趙光義心中一窒,不自覺地一把將元虤抱過:「對不起。」他將元虤的頭靠近自己的心臟,抱著他。

  元虤沒有反抗,靜靜地聽著趙光義的心跳聲。

  「下次敢再嚇我,就真扎疼你! 」嘴上說得狠,卻是溫柔地再起身為趙光義按摩手臂。

  「是是是。」趙光義投降。

  真的投降!

  他知道他需要元虤。

  暖暖南風徐徐吹進書房,桌上的書卷被風吹得一頁一頁翻著,趙光義看著元虤的眼神也似南風,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