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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作者:琊嬷      更新:2019-01-31 23:56      字数:6338
  夜晚时,当地警局值班的警察见外头飞来一只纸鹤正落在办公桌前,好奇着上前一探,这才看清纸鹤的用纸竟是张黄纸符。

  “谁那么缺德,这东西还能这么玩。”

  白色A4纸上的纸鹤被弹开,上头染上了没来得及干枯的血迹。警员一看惊得赶紧把纸鹤捡起来,拆开来看更是吓得不得了,因为从没接过这么诡异而又特殊的方式来报案的案子。

  之后,不到一日的功夫,犯罪团伙一行人和所有受害者且那些愚昧的无知者们被警方一窝端了。

  小伙子和兆佥道别,感激得痛哭流涕,嘴里一直说着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不会再遭人毒手。

  小伙子是半个月前给邻居骗来外地打工,其实是入了传销手中干活。苦于出不去,就起了如果出不去就跟着他们骗人了的念头。还好,还没开始就被解救出来,所幸没害过一人,不然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兆佥面无血色,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饥饿的感觉过了头已经忘了饥饿,只剩脑壳痛得厉害。

  解救出来的同时,兆佥和几个营养严重不良的受害者一起送往了医院。

  吊了两瓶水,睡了一下午的兆佥失眠了。站在四楼的窗台边看着夜景,吹了半夜的冷风。从医院走出,本想去散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沿江路畔,站在石栏旁又吹了一会儿冷风。

  见过过多的生死,却没想过会发生在自个身边。父亲的失踪,成了心里的一个结;被关在黑屋子里一年,无数次想过死;这次爷爷的死对兆佥也是莫大的打击。

  “妈丫!有人跳江了!大晚上的这么冷,肯定死透了!”一个中年男子半夜跑到江边倒垃圾,没想到缺德竟缺到看到有人自杀,真是报应!

  两天后,A市的医院里。

  小妖一进病房,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兆佥就想打他,伸了几次手终是没打成,换成了痛骂。

  樊瀚清赶紧搂住小妖,担心他冲动之下真的动起手。

  “医生说他还昏迷着,别伤到他了。”

  “这贱人是真的打算抛弃我们了,兆籽因为他都快进医院了!”

  “先让他好好休息吧。”樊瀚清一把拖着小妖出了病房。“等会卫芾会来。”

  “谁?”小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朋友,他曾经的老师,是一位医生,他家离这儿近,由他照顾你就放心吧。”

  兆佥被那位缺德而又心善的路人所救后立即送往了医院。这几天脱离了危险才转院来到了A市卫芾家的周围。

  “这几天我们家都没人。我妈照顾福福,我爸出去处理兆公的事,兆籽送到任良延那照顾去了。”小妖擦了又擦脸上的泪水,走近兆佥,伸手在他心口上安抚一摸,暗自发力。

  “柴骊摇也不知去哪儿了。”小妖对此还是心有余悸。

  “没事了,放心地把他交给卫芾吧。”

  冷静下来,才想起卫芾是什么人,“是他哥?”

  “哥?”此事樊瀚清倒是一无所知。

  “你朋友?”

  “战友。先去吃饭吧,如果他醒了,医院会打电话给我们的。” 樊瀚清不想小妖担忧得太多事,那样不只心累,身也累,搞得身心疲惫对谁都不好。

  “兆佥醒来要是再胡来,就用绳子绑他!”

  “不用,不会的。”

  ——

  兆佥醒来后一直和卫芾住在一起。这一个月里接受过几次心理治疗,只是每况一安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所以有了一两次的经验,卫芾去哪儿都会带着兆佥。

  “如果你一直这样,也解决不了什么,你不是在找你爸吗,我们一起去找?”卫芾坐在地面上轻声和兆佥交谈,可这一个月来,兆佥都没有对他说过几句话,卫芾也只在监控中见过他自言自语几回。

  “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药得及时吃,知道吗?明天你就可以回家让兆籽陪你了。兆籽经过检查好了很多,别吓到他,他可是你弟弟,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你,记得以前还不会做饭,一直挨饿。再一次见面那会,他冒雨踩着三轮车过区去我那诊所给你买药。”

  兆佥同样坐在地面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时换过台,就是不回应卫芾,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存在。

  卫芾伸手一巴掌打在兆佥肩上,起身去做饭。

  “想不到,你竟然会轻生。那么想陪我?”柴骊摇失踪了一个月,终于肯出现了。

  “你这几天查得怎么样了?”一个月来,兆佥也是第一次正常地说话,语速缓慢,说起话来一时有点艰难。

  这一个月,柴骊摇听从命令去寻找兆倚波的尸首,同时调查兆籽当年是因为什么导致变傻的。经过此次发现,才知一切源头,和自己当年那事有关,只是多年未果。

  厨房里的卫芾听到兆佥说话了,以为出现了幻听,放下手中的活走向客厅,站在一旁看兆佥的动静。

  兆佥关了电视,抱着双膝,低眼看着自己的那双赤脚:“兆籽他都知道,只是不敢说。那些器官贩子还抓了小孩子,没杀一直养着就是等着金主去挑选合适的器官,福福的母亲也是遭了那群团伙的黑手。”

  “兆籽那批被抓的小孩先后几年被解救出来了,据我所知,兆籽是逃出来的,或许逃出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那样。”

  “任良延为什么后来找上他?”

  “因为他们是朋友。”柴骊摇认真地说道。“他也是没想到,兆籽会变成这样。兆籽会变成这样,有可能是亲眼见到你父亲死在他面前。”

  想到这个可能,抬头去看柴骊摇,“兆籽知道我爸在哪儿?”

  “任良延有黑社会背景,逃出来的同时不舍得伙伴就顺带着兆籽出来了,之后分开,可能也是那段时间,他们遭到了不测。”

  “他父母是什么人?”兆佥也是好奇,如果是在里头工作的为什么还会导致自个的儿子也被抓了去。

  “我不认识这号人,应该是为了钱才入的。在里头工作有几些年头,因为贪婪被内部的人打死了,好在此前帮助儿子逃了出来。”

  “这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冒那种险!”卫芾居高临下看着兆佥,厉声说道。

  “把你体内的芯片和那些资料上交给内部不就好了?你妈这么多年不走为的是你还有那些案子。我爸也为了那些该死的案子死在了外头,我不能放过那些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已经洗白了,他会推给那些无辜的人,现在不是时候。”见兆佥还不死心,又道,“我有案子需要你,那时你再考虑,我体内的芯片,到时也随你处置。”

  “砰”地一声响,阳台突然出现一个人,随后又消失了。

  “你朋友?”卫芾问。

  “你看得见他?”兆佥挺意外卫芾能看得到那东西。

  他不是鬼,那便是妖了?怎么那么像小妖?

  “因为我是廉宏的小叔。”那形似小妖的男子从窗台外慢步走进客厅。“初次见面那时多有得罪。”

  “小叔,你找我做什么?”兆佥上次和他交手过,不明来意,起身挡在卫芾身前。

  “你方才说要去找那桂宇?我朋友被他一伙人所杀害,为修行着想,我不能亲自动手,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妖叔与上次所见倒有变化,毕竟上次是带有杀意的。

  “当日受人愚弄,实在抱歉。”妖叔真诚地道着歉。

  卫芾听樊瀚清念叨过他的小男友廉宏,所以面对妖叔还是比较淡定的。

  “兆佥需要休息,可以和我单独谈谈吗?”兆佥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嗓子开始变哑,想着他应该不怎么舒服。

  妖叔倒是无所谓。

  兆佥也确实有些累了,一个月的失神状态,现在一下子想那么多事、说那么多话,消耗的体力这一个月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今天这么多。

  经过一个小时的谈论,合议达成妖叔就离开了。

  卫芾回房看着熟睡中的兆佥,松了一口气,轻笑:“快结束了,兆佥。”

  一群人坐在办公室里,多数为中、老年人,年轻人极少,加上卫芾和任良延在其中,不过才五个年轻人。 

  “前几日有人报案,说香山区一带开荒挖出一具人体尸骨,到现场调查死者为男性,死时大约三四十岁,死亡时间超过十年,目前死者被送往R市查明死因和身份,最近几日查出了死者身份。”说到这,中年男人停顿了片刻,又再说道,“死者兆倚波,死前曾任我局警员一职。”

  听到这,几位虽年长的警员坐不住了,难以置信看着发言的头头,忍不住在底下议论感慨。

  “今日招集同事们在此,是为了解救那些正被困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同胞们。兆倚波同志被恶人害死,沉冤多年,我们必须收集桂宇他所有的犯罪证据,不能让他洗白!”另一老年男子气势汹涌,洪亮的嗓子扬声道。 

  座下的卫芾不怎么放心,只等着一个好的时机交出芯片。 

  “你知道那报警的人是谁?”任良延问着卫芾。 

  “我以为你要告诉我。”卫芾轻声回应。 

  任良延眼睛看着发言的老大,歪着头轻声说:“是兆籽。他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藏在心里,想起我之后才告诉我的。” 

  卫芾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光籽,“说了之后怎么样了?” 

  “兆佥回来后兆籽把什么事都当成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以为兆佥不知道兆倚波已经死了。” 

  “晚点我会带兆佥过去看看,他应该看得出那是谁。” 

  “小心些。”二人结束谈话,听完会议后各自而去。 

  下午,天又下起了小雨。

  兆佥从深山小区的路上走回家,路上遇到了朱且。身为健身教练的朱且,一身发达且不浮夸的肌肉就算穿着棉袄也掩盖不住那身段。兆佥不经意瞄见了朱且短袄下的腹肌,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腹部。 

  “这样下去不会拉肚子吗?”兆佥轻声昵喃,感觉有些好笑。好笑归好笑,终归是羡慕人家的好身材! 

  “看什么?那么喜欢看肌肉我给你练去,让你看个够。”卫芾把车停在了兆佥的不远处,朱且听到卫芾的声音转身向他们走来。 

  “谁要看你的肌肉!你干嘛又来了?”兆佥没好气地说着。 

  “带你去一个地方,上车吧。”卫芾不再是玩笑口气,打开车门示意兆佥赶紧上车。 

  “卫芾大哥,带朋友去玩?”朱且见着熟人便打起了招呼。 

  “朱且?你怎么在这里?”卫芾反问。 

  “买东西,听到你的声音跑来看看,还真是你,方便带我回家吗?” 

  “你新男友?”兆佥趴在车窗边上看着朱且,问着卫芾。 

  虽是明知故问,兆佥挺看好这人,笑脸嘻嘻,又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感到舒适。 

  “你好,我叫朱且。听靖扬提过你,兆大师。” 

  “靖扬真会给我做宣传。难怪最近几年接的单多了,不过,我已经不接单了,我要改行找份工作了。” 

  “那还真遗憾,听靖扬说你算东西很准。”朱且之前被靖扬洗过脑,现也觉得兆佥放弃了太过可惜。 

  “那只是本行应有的,何况,我一个人忙不来了。”那总是失灵的东西,连我自己都害怕半路掉链子,没了兆公,在这行,我也只是个会画个符保保平安的神棍罢了。 

  “都上车吧。朱且,晚上去小婶家吃饭,你要回M市的话得让靖扬送你,他比较闲。” 

  “好。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朱且上了车。 

  不久后仨人到达了R市法院的附属医院。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来时卫芾只告诉他,跟着他去一个地方,却没有说来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还是法院的附属医院,一般来这种地方,见的不会是人。 

  “你有工作怎么还带我们来?”朱且以为卫芾是来工作的,兆佥听此也误以为了。 

  “凭你感觉,平时应该能感觉得到。”卫芾虽没见过那位过世多年的兆倚波,但他是兆佥的父亲,爷爷去世不久,怕开口又伤了他。可是再不带来,安不了他的心怕他会乱来。 

  “这里有尸体……”朱且不小心看到了人体器官标本,吓得把眼睛转向地面上,哪儿都不敢去看。 

  “你那大块头都是白长的吧?这么胆小。”卫芾鄙视了朱且一记。 

  “我也很少见死人,当然会害怕啊。”兆佥有些紧张,不敢放松直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 

  “再走一会,在里头,不过不让进。”卫芾还是希望兆佥认不出来的,至少,现在见过一面了,他那黄泉之下的父亲也会安心离去。 

  朱且从远处就看到那室内置放着一具灰土白骨躺在架上,停住脚步不敢再跟着二人往前一步了。 

  当二人距离那具尸骨将近五米远处,前方一面玻璃墙隔离外人禁止入内。 

  兆佥走近一步,越发觉不对劲,等看清白骨旁边的阴影,迈开的脚不再往前。 

  “等了这么多年,终是把你给盼来了。还记得我吗?”兆倚波微笑着,浮在半空和兆佥保持着距离。 

  “他们把我困起来了,好在兆籽懂事。” 

  兆佥不敢说话,心里隐隐一阵刺痛,一直看着兆倚波,眼神没有移开过。

  “我走了,爷爷在等我呢,你得好好活下去。”兆倚波重新回到尸骨旁边,魂体变得不再清晰,“郁夫啊,看着你长大,爸爸可高兴了……”

  来不及多说几句,目送着兆倚波在眼前消失,兆佥突然拽住卫芾的衣服,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失态得痛哭出声。 

  卫芾沉默着不说话,轻拍着兆佥的后背。 

  这是最后一次让你伤心了。兆佥,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你消失。郁夫可以不在,但不能再没有你了。 

  朱且看在眼里很是不明白,再害怕总不能吓成这样吧? 

  都说大师就是大师,不会真看到什么东西了吧?这尸骨旁边可没有放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卫芾也没说这个人是谁,单是尸骨就能认出这个人是谁,这也太牛了!

  任良延府上。 

  兆籽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旽,任良延一副看你倒不倒的模样正等着兆籽倒下。 

  兆籽正做着梦,忽地想起一事,赶紧坐正身子,一脸办正事的模样看着任良延。 

  “干嘛?”得逞不了的任良延一脸不爽看着兆籽。 

  “我从老家带出来的。”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年代已久的书信。 

  “你这几天原来是跑回老家了!”任良延取过书信。“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此话一出,任良延睁大眼看着兆籽,一副我儿已长大留不住的表情,顿时摇了摇头,不理睬兆籽。 

  打开书信,看完内容的任良延郁闷地看着兆籽。 

  “你这是要我自己去举报自己呢?你要知道,这事成功了,你我都逃不过。桂宇要是真被抓,我们在这儿可是待不住的,至少要去外头避到他们全部的部门都倒下为止。他要只是单纯地因为这事被抓,而不是全部机构全权破败,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回家。” 

  “要逃出国?”兆籽单纯的以为那信交出去就没事了,想不到连家都会回不了。 

  “反正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任良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却没想到,兆籽抢回了书信。 

  “我拿给我哥,我和我哥一起出国。”兆籽竟是这样回答。 

  “你当这是机票啊?拿来!我去找卫芾,看他有什么办法。你收拾好行李,这事一出,两三年内我们是回不来的。桂宇他的人现在有不少还在涉黑,我们逃出国,我妈家有人护着我们,比国内安全。那桂宇他想洗白,苦于国外没势力,国内就只能干等着消失。” 

  “我才不要跟你出国。”兆籽舍不得这儿主大家,任良延却会错了意。 

  “好歹我也照顾了你那么久,你这么对我?”任良延气得一把推倒兆籽,稍不用心,不慎用力过度把兆籽推出沙发,吓得任良延赶紧扶抱起兆籽直揉着他的后脑勺。 

  “不痛,不痛……”任良延像对待小孩子般安抚着兆籽,很是愧疚地柔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不跟我去?你那么讨厌我?” 

  “你干嘛推我?”兆籽泪水都出来了,直揉着头。 

  “我不是故意的,是被你气的。”任良延有些紧张地说着。 

  兆籽听着可委屈了,直直盯着任良延看。 

  “对不起,我真不想的。”把头埋在兆籽项间,轻轻吻了一下。 

  “我没讨厌你,良延。” 

  “那必须的,小时候我那么关照你,你要不喜欢我,我就把你一个人送出国!”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小孩子般的口气,兆籽听着都嫌弃。 

  “你们什么时候有一腿了?”小妖突然出现在大门后面,直盯着坐在地面上紧紧相拥的二人。 

  “我不是把门锁了吗?”任良延倒是不避违,兆籽没去想那么多,只能怪基眼看人基。 

  “妖不是人,可以进来的。”兆籽的头还是很痛,一直不停地揉着,任良延见此又再伸手帮着揉。 

  “就算你不是人,也用不着用这招来我家吧?” 

  “怕我看到你们办啥不好的?你连兆籽都敢招,小心我告诉他哥去。”小妖边说着边打开大门。 

  樊瀚清从外走入,手里提着一些水果和蔬菜。 

  “他哥管得着吗?兆籽答应不就得了。”任良延很是自然地说着,心里还是很在意兆籽怎么看待的。知道此事没什么大碍,但期盼着兆籽的答案。 

  “他懂什么,我问他去。”小妖可是了解兆籽。 

  任良延抢先开口问着兆籽:“让我照顾你不好吗?看你哥累着。” 

  “好啊,我不想我哥累着。”拉开任良延放在自个头上的手,朝樊瀚清走去,自然而然地抢过他手上的东西走向厨房。 

  小妖是不敢去打趣他们之间的感情事了,只是哭笑不得:“我还没问呢,你有胆儿别加后面那句。”

  “别伤着他们的感情了,多么不易还这么说。”樊瀚清拉着小妖靠近自个,阻止再胡说。

  任良延点头赞同樊瀚清的说法,“让我得瑟一阵子不行吗?那么见不得别人好。给你们说件事,我要出国了。”

  “好好的干嘛又回去,你妈那儿忙吗?”樊瀚清不解。

  “国内要出事了,好好照顾兆籽。这几年内,我是回不来的。”任良延也是无奈。“没办法,谁让兆籽全家最大呢,不就几年见不上面而已。”

  其实心里还是埋怨兆籽不跟自个出国。

  兆籽虽被抓过记名在那部门里,但还真不至于逃出国。刚才不过是玩笑,因为不舍得兆籽才那么说的。也不能怪他,离开他熟悉的家人、朋友,就为了一个刚熟悉不久的人,是他,他也不愿意。何况兆籽的思维能力不及普通人,有些事得慢慢教,等他愿意去听,懂得了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