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楼篇（2）

  大（おお）きなリンゴの木（き）の下（した）で,仆（ぼく）は君（きみ）を见（み）つけたよ～

  西索大大那特别有磁性的声音让苏菲从熟睡中醒来，有起床气的她拿起电话并按了接听键之后，也不管对面是谁，直接吼道：“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今天可是周末，要是没事儿，我就和你没完！”

  电话另一端的林佳看了眼窗外已经高挂在空中的太阳，特别淡定的说：“太阳都晒屁股了，哪里是什么大早上。江户川柯南！”

  被吐槽的楼雨橙淡定的忽视了前半句话，把重点放在了林佳对自己的称呼上：“我才不是死神小学生呢……等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林佳先给机智的楼雨橙点个赞，也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来吵你这个懒蛋？要不是昨天你刚问完我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命案，晚上就有人报警说在自家的鱼塘里捞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尸体。”

  “鱼塘？”请原谅楼雨橙的重点不对，她最近已经被微博上那张魔性的承包鱼塘的截图给洗脑了。

  与时俱进经常上网的林佳淡定的忽视了脑袋里出现的塘主那堪比金馆长一样的笑容：“尸体的五脏六腑都不在了，而且，尸体的脖颈处有齿痕，就像被生生咬断了喉咙，吸干了血一样。”

  听了林佳的描述，楼雨橙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隐隐作痛，当时狼妖死前给自己的最后一击好像就是刚刚发生一样。

  不过，为了避免林佳担心，楼雨橙没有说出自己的预感，而是做出吃惊的样子：“天……经历了鬼和妖，下面要开始植物大战僵尸了吗？”

  又熬夜的林佳喝了一口咖啡提神：“少废话，赶紧起床带着你三师公凌虚来警察局看看尸体！”

  “我知道了！”楼雨橙这次答的很痛快，她总觉得，这件事好像和自己在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

  挂断了电话洗漱换衣服，早餐都没吃的楼雨橙在心中吐槽林佳真的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也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出了这种奇怪的命案最先开始怀疑的不是凶手有没有怪癖，而是——是不是又是非现实的事情。不过，假如这个案子调查出来的结果证明一切都是人为的话，也不知道林佳会不会迁怒自己。

  毕竟是自己帮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

  先是去了凌虚的心理诊所蹭了早饭，一边吃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和林佳的请求后，楼雨橙发现凌虚居然用一种可以说是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楼雨橙眨了眨眼睛：“你干嘛这么看我，我脸没洗干净吗？”

  凌虚放下了手中那一口都没咬的包子，很是无奈的看着单细胞的楼雨橙：“不……我只是吃惊于你居然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说什么尸体啊残肢啊之类的。”

  “人的心理素质都是会变强的。”楼雨橙毫不在意的咬了一口肉包子，看起来她今天食欲很不错。

  凌虚不由得有些怀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遇到的楼雨橙，因为恐惧而苍白的可爱样子……嘛，楼雨橙对他憧憬幻灭的同时，凌虚何尝不是对萌妹子也感受到了幻灭呢。

  怀念了曾经之后，凌虚想了想说：“心理素质在经历打击之后会变得强大这一点我是很认同的。等会吃完就一起去警察局帮林佳看看吧，不过，我们外人随便进去看不明尸体，没有问题吗？”

  楼雨橙努力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对凌虚竖起了大拇指：“放心吧！佳哥哥可是副队长！有实权的那种！”

  见楼雨橙吃完了，凌虚起身收拾碗筷：“嗯，这种道士和警察一起办案的事情，总觉得很不科学。”

  楼雨橙得意的笑了起来，照成这种局面的可是她哎！可是这货一得意起来，就开始口不择言了：“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官匪一家亲！”

  “他是官没错，但我们可不是匪！真神奇，你居然是文科生。”——淡定的鄙视某自称高材生的笨蛋。

  “其实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交的。”——某笨蛋居然丝毫不觉得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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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吵吵闹闹都成了日常了，所以这俩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到了警察局。到门口的时候，楼雨橙给林佳打了个电话，让他来门口接他们，不一会儿，楼雨橙就看到身穿警察制服的林佳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那气宇轩昂的样子简直让人合不拢腿。

  楼雨橙特别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帅哥，约吗？”

  林佳面无表情的狠狠拍了下楼雨橙的脑袋：“又胡说八道。”

  林佳无视了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楼雨橙，对凌虚伸出了右手：“辛苦你特别跑来一趟，凌先生。”

  穿着黑西装带着金丝眼镜高冷样的凌虚握住了林佳的手，气势完全不输给制服系的林佳：“维护社会治安，人人有责。”

  于是，大概可以被称呼为女主的楼雨橙就被俩帅哥丢在原地，楼雨橙连忙跑过去跟上，就听到这两个看外表各种精英的男人再商讨案情。看来，在经历了古宅的事情之后，林佳也开始把凌虚当做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跟着他们走进了法医室所在的楼层，楼雨橙刚想要跟进去，却被林佳拦住了：“那尸体太可怕了，为了避免你晚上做噩梦，就不要进去了。”

  楼雨橙不满的嘟起嘴巴：“不嘛，我也要看！再说了，就算没看到我晚上也做噩梦……”

  “……”林佳沉默，他显然对撒娇卖萌的楼雨橙特别没辙。这丫头抽风的时候他还能对他用铁拳，但这种小女生的可爱样子，他真的是完全没办法。

  而这个时候，凌虚却帮楼雨橙说话了：“她要进来就进来吧，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林佳听出凌虚的意思，也同意了。推开门进去，就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外形极为可怕的尸体，以及那个穿着白大褂正在尸体上研究什么的中年男人。

  “啊！”楼雨橙在进门之后就猛地叫出声来，差点把法医给吓得掉了手术刀。

  林佳回头瞪了楼雨橙一眼：“不让你进来你不听，进来了就大吼大叫的。”

  楼雨橙用力的摇头，他拉着凌虚的衣服想要说什么，却因为紧张和害怕一时半会儿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能和楼雨橙看到一样风景的凌虚安抚性的拍了拍楼雨橙的后背，然后用手捂住了楼雨橙的右眼：“别怕，你就当一切都是幻觉！”

  也许是凌虚的手心太温暖，楼雨橙过了一小会儿就缓了过来，然后强硬的推开了凌虚捂着自己右眼的手，她要亲眼看着这一切，她要面对这一切！

  所以说，楼雨橙到底看到了什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右眼能看到真实的楼雨橙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外形可怖的尸体躺在手术台上。虽然视觉冲击足够可怕，但却不足以让她尖叫，让她真正害怕的是，她看到一个和那个尸体一样的灵魂正围绕着那个疑似法医的男人转来转去，假如说灵魂流出的血迹可以沾染到人类的身上，说不定法医早就被鲜血染红了。

  她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感觉到痛苦，但是人死后却看到有人解剖自己的尸体，一定是存在恨意的吧？当然，这只是楼雨橙的猜测，不然这个世界上的法医早就被死亡的灵魂迁怒的灭绝了。

  难道说……这个法医本身有问题？

  那个法医可不知道楼雨橙和凌虚是来干嘛的，楼雨橙大吵大闹没有发火也是因为林佳跟着的原因。如今，看气氛有些怪异，最后资格质问一切的他态度不是很好的说：“林警官，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面对质问，林佳倒是仍旧很淡定：“他们两个前段时间报案说有朋友失踪，刚刚来是认领尸体的。”

  惊诧于林佳的说谎不打草稿，已经对尸体仔细观察过的凌虚仿若松了一口气般：“他不是我认识的人。”

  说着，就抓住还在发呆的楼雨橙离开了。而林佳又和法医说了几句话，也走了出去。

  直到回到了林佳的办公室，林佳方才对刚才的事情发问：“你看到什么了？刚才叫的那么厉害！”

  “鬼……那个尸体，他就站在法医的身边……”楼雨橙的声音似乎还在颤抖，显然刚刚的景象还是让她受到了一定的刺激。

  而凌虚则是淡定的多：“我刚刚仔细看了下，那个尸体的死亡原因我猜不出来，但是脖颈上的伤口不像是野兽，更像是……僵尸。”

  “僵尸？”楼雨橙瞪大了眼睛，新事物的出现压掉了本来的恐惧，让她又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专业人士凌虚推了推眼镜，特别专业的解说：“不错，虽然现代社会的尸体处理大多都是火化，僵尸这种生物几乎灭绝，而赶尸者也渐渐失去了工作。但不可否认的是，僵尸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