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還是把衣服退回去了，他可不想被方展宇每天用著那殺人的目光盯盯著；而且之後除了那次的公事宴會，方仲司的其他約會，季流都婉拒了。

  可惜方仲司並沒有因為季流的拒絕而棄屢，反而越戰越勇。方仲司對季流的追求已明顯得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甚至連遲鈍的季流都感到不對勁了。

  「你堂兄是不是知道我在幫你？知道我是你的通靈師？」季流把玩著手上的名貴手錶，這是今天一早周宜中送過來的，說是方仲司送他的禮物。

  這段日子，方仲司約過他不知多少次，也送過不少東西來，只是都被季流給退了。他雖然愛錢，不過這人的東西他可不敢收，一來是不知他送東西的原因，另外，他也不敢開罪大魔神，要是收了，他絶對會被厲鬼虐待。

  「為什麼這樣問？」

  「要不，他為什麼要討好我？」

  方展宇白了他一眼，然後道：「他幹嘛要討好你？難道你一點都不明白嗎？」

  「明白就不會問你了。」回他一個大白眼。

  「他是在追求你。」沒好氣的說出真相。

  「追求？」季流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他懷疑自己產生幻聽了。

  「要不，你以為他是吃飽飯沒事做才找你出去嗎？你以為他錢太多，想分你一點嗎？」這個白痴！

  「我是男的！」

  「誰不知道。」廢話！

  「他也是男的。」

  方展宇沒有回答，只是回他一記眼刀，像是說他說的話太多餘。

  「不會吧……？兩個男人走在一起……好像……有點……嗯……」好像有點噁心。

  「那天那個男的問你，你不是說你能夠接受男人的嗎？」看到季流的反應，方展宇突然擔心自己的狀況了；自己不也是在打小神棍的主意嗎？

  近來他對季流的態度好多了，雖然仍是有點霸度，有點專制，不過在他容忍的範圍以內，他都盡量給季流一點自由。二人的關係也明顯變好了，現在二人會吵鬧，會說笑，會互相吐糟，關係就像最親密的好朋友。

  方展宇的想法是慢慢的讓季流習慣自己，讓他對自己的防線降下，改善形象。始終他之前給季流的印象不會好到那裏去，有必要改善。加上現在他又是生靈，急不來，所以他才計劃慢慢來。現在季流已經習慣被自己抱著睡，不時摸他一把他都不反抗了，偶有親密的肌膚接觸也顯得不像當初那麼排斥。他一直以為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只要自己回到肉體後，水到渠成之際，他和季流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正式交往。

  可是……大前題是季流真的不排斥男人啊！

  「嗯……我好像只是說不會討厭，可沒說會接受。」被問及的時候，腦裏想的人只有方展宇，心裏是真的沒有一點的排斥，可是……要是換了是別人，他可是接受不了。

  「你意思是你不能接受男人？」方展宇緊張了。他以為小神棍肯讓自己抱，久不久讓自己吃點涼豆腐；那時又說不討厭男人的追求，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想過季流是不能接受男人。現在看來，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如果對方是不喜歡男人的，那他剛萌芽的戀情該何去何從？

  「嗯……好像又不是……」季流很苦惱，他真的沒有想這麼多。男人嗎？他覺得除了方展宇，自己應該是接受不了其他人。現在想一想，要是被其他男人抱著睡，那多可怕多噁心，簡直想到都想作嘔，更不要再說其他了。

  可是為什麼腦中會出現方展宇？為什麼自己就不排斥他？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一點。」方展宇的語氣已變成質問，他一直以為小神棍能接受男人的，難道自己平時吃他豆腐不見他反抗，全然是因為他太遲鈍？連自己在吃他豆腐他都不知道？

  「那個……我想……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除了方展宇，他真的接受不了其他男人。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