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先生，还有肖太太。恭喜你们！宝宝已经六周了，你们可以为孕妇和婴儿多做些准备，会是个很健康的孩子！”小护士在一旁高兴地宣布。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林碧莹对于第一次怀孕，显得颇为迫切。

  “肖太太，恕我说一句，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法律都不允许产前告知婴儿性别。”杨医生从超声检查报告书里抬头，推了推眼镜，看向这个人员简约的家庭——沉着硬挺的准父亲，还有神色纠结的年轻女人，确实都需要一个后代来调和。

  肖明运避过话茬，解释说：“她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家宝。”适时地安抚和丝毫没有闪躲的眸光，让刚刚提防起的堡垒豁开一个口，杨医生带着怀疑扫视过肖明运，看到准父亲平静之中渐显的焦急和期颐，倒也是笑笑便释然了。

  “好了，早期的话饮食要忌口的不多，怀孕小册子上注的很清楚，保持营养就好，弄好日常卫生，也别提重物，过两周再来检查吧。单子都拿好。”杨书遇签下字，平淡地交待完。后面还有更多的病患和妇女等着。

  医院米色斑纹的大理石地砖反射着刺眼灯光，白昼波涛般晃过各种病态脸孔，每个人在这里看起来都一样，日炽灯在头顶冰冷照射，细长灯管如拦腰砍断的蛆虫，头亦是尾，尾亦是头，一方通往雪白病房，一方去到黑流世界。

  “妈妈，有血！”

  “闭嘴！”一个妇人神色恐慌地想要捂住小男孩的嘴，却被男孩奔脱。

  “大虫子在生小虫子，大虫生小虫，”男孩欣喜地往前跑去，手臂高指头顶前方空气，光华流转的瞳孔啮合失神的笑容，“一只，两只……一只，两只……”

  他呢喃着，像看到什么神奇的事物，缓步挪动小腿，妇人从后面急急抱住他扯回队伍，手掌再次捂住他的半张小脸时力气像要勒死无名的魔鬼。

  他为什么没有被送到集中病院去却要在这里等着医生？过路来往者或因好奇偷看弱小的男孩。肖明运视线不移，搂着林碧莹走过拥挤的人群。

  拖地大妈带着胶质绿手套反复消毒地面，医院灯火通明……

  霍微在肖明运的大衣口袋里摸到半包万宝路和一个Zippo，红白烟盒还很崭新，里面的烟已经少了大半了，现在已经很少有烟民会像肖明运般如此保护烟盒了，他还记得肖明运难得闲着跟他聊天时，曾经说这种红万虽然味道重，但是过嗓很润，没那么伤人，他说：这种烟就像大众爱人。

  寒风突来吹落大樟树老叶，纷纷洒洒落在霍微的脚前。

  霍微从排放整齐的烟卷里抽出一根，细瘦的手指牢牢夹住根，摩擦打火石点燃橘黄火焰将烟烧着，才含进嘴里深吸一口。

  座椅早让给一个不相识的老爷子，门诊大楼外仍然是来来往往的人流，他靠在冰冷石柱上，烟呛得从口鼻冲出，肖明运放开搂着的人加快脚步走过去拿走霍微抽了一口的烟，表情盛出怒火。

  “不会抽烟乱抽什么！下次再这样我……我！”半晌训斥不出个所以然，反倒被自己堵得消了气，剩下的烟按灭在烟盒内壁烫出黑色窟窿，残烟被扔进盒子里。

  霍微呛得眼睛泛红，看着眼前人，林碧莹从后面慢慢踱来，挽上肖明运的手臂，笑容有着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疏远，霍微不动声色地回了个平静的笑容。

  林碧莹：“孩子刚六周，明年出生的时候就该热闹了，说起来小霍你还是宝宝的表叔呢。”边说着，更黏糊地粘上肖明运。“且不说，到时候孩子吵闹，怕是会打扰到你，明运你说咱给再找个房子怎么样？搬出去指不定小霍还希望有点个人空间呢。”

  “行了。”肖明运拦住话头。

  “莹姐，”霍微伸出手在未隆起的腹部轻摸了两下，指间颤抖地收回，眼睫如扇扫过一片阴影，“恭喜你和哥了。”

  肖明运浑沌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猝不及防对上视线，霍微死寂的眼中荡起一瞬波澜，就迅速消默了。

  代成从夕阳余晖中醒来时，怀里人还在熟睡着，窗帘半拉，空窗外血橙色的天空正值整个冬日最美的景致，有着西斯莱笔下的风情和印象，还有脖颈处舒缓湿热的气流，完全化解了熬夜到凌晨的昏沉。

  代成轻轻移出手臂，轻巧变换姿势想要压低脑袋，他未成年的身体将将长到一米七七，怀里的人却比他还矮了些许，男体瘦小，五官分明，即使个子小也完全不影响这是个成年人的样子。

  孙韧睁开眼，代成已经距离他极近，鼻尖几乎是触碰到了，代成本来想偷亲一下额头，却反过来被孙韧摸了摸柔软的头发，每次睡起都会变得或翘或曲，软软的茶色发丝肆意磨蹭着孙韧的脸，孙韧抚过代成的背部，顺着到腰。

  “哈—”代成轻喘了一口。

  腰部真是敏感，“小成。”孙韧吻了吻代成的下巴，两人都能感觉出半硬了。孙韧顺着腰拉下那层弹力布，内裤边勒过代成的胯骨和茎柱，肉筋盘勃在性物上，被布料搔弄地从尿道涌出小鼓透明粘液，龟头和马眼盛出淫靡湿润的光泽，代成难耐地勾住孙韧的背，呼吸失调般快速喘气，甚至能听到紧贴对方胸部传来的咚咚心跳和沉闷鼻息。代成配合地抬起右腿，孙韧的手掌压住内裤摸过代成光滑的小腿，然后紧紧握住脚裸，内裤已经弹到了腿缝里，遮住一边小肉球，稀疏柔软的阴毛耷拉在上面，青涩的阴茎硬挺直立起来。

  淫液已经粘湿了一片内裤，代成左手抚上欲望待发的性器，撸动阴茎包皮摩擦起龟头，孙韧包裹上代成的手随他一起活动，另一只手剥下挂在代成腿上的内裤扔到一边，被附加上的手带动起更大快感，代成抖动着挺起臀部时而重重落下，肉球随着腰部频率和手速颤动着，两人的指缝间沁出了腥甜的前列腺液。孙韧搔刮过代成两个肉球中缝，手指围着小肉球揉摁，鼻息喷薄：“怎么不顺带把下面的毛也染了，嗯？”

  “嗯哈……啊，”代成的腰微微颤抖，眼睛眯起，脚背不断绷紧，“好舒服，快了……”孙韧也将内裤脱到膝盖，就着跪姿将细长性器覆盖到那根青涩上，两根阴茎互相抵压着龟头快速摩擦，孙韧勾起食指无名指用指骨狠狠滑撮外包皮。

  代成用手指沾湿前列腺液，大拇指按摩着两人的马眼，“嗯哼……”孙韧哼了一声加快摆动腰部，代成早已挺起腰将自己对着孙韧的阴茎反向摩擦，透明淫液粘湿了腹部，孙韧单手撑在代成头侧，脚屈膝登动俞急俞缓。两人完全沉溺在性爱中，仿佛全身俱在粗豪性器中，代成五官出现一丝扭曲，“要，要射……”孙韧猛用大拇指揉弄代成肉根会阴，代成全身涌出源源不绝的舒缓酥麻，眉头皱紧，“嗯啊。啊！”一股精液从尿道喷发，孙韧也就着最后冲刺摩擦随之射出几股，男根抖动着流出大片精水。

  “呼……呼……”呼吸互相交融，孙韧疲乏地盯着代成的眼眸，片刻后扑倒在他身上休息。孙韧声音有些沙哑，想了想还是问到：“讨厌吗？做这个。”

  代成还没缓过神，只是随意识轻声呢喃到：“不讨厌。很喜欢（你）。”

  话音刚落已被孙韧抱得更紧，男人的头埋在少年肩膀。也喜。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感觉写的有种少女情怀……好吧是第一次上嗯，小H，以前没写过也不知道水准咋样希望读者【留个评！】吧，因为没有大纲跟存文在考虑着要不要回序章把孙韧性格重新洗牌，因为前后反差拉大了。嗯要说啥来着，反正第一次写H还算愉快，本来到医院就准备放发现写河蟹没法中途停下俩，总的来说，给点留言啊读者君，亲爱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真的挺没动力写的。好了，俺会继续加油，谢谢观看，谢谢你陪伴俺到第五章，祝你幸福= 3=~

  （吐个槽，输入法YJ第一位是瘾君，写完这章YJ已经变成猥琐的那活儿了=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