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3-29 22:54 字数：0
从未如此害怕。儿时，皇叔和皇伯常常告诉他们爹爹以前吃过很多苦，损了身子，他有记忆起爹爹就在吃药，可他从未见爹爹晕倒过。
“澈儿，爹爹没事。”靠在蓝阙阳的身上，白桑韵摸着跪在他身边的白忻澈的头，低声安抚，“今天外头太阳有些辣，爹爹中了暑气，没什么大碍。”他惨白的脸上渗出虚汗，可仍然不愿让太医给他看诊。
“爹，您就让太医给您看诊吧。若爹爹不喜欢，孩儿给爹爹看诊。”握着爹爹的手，白忻澈的心底涌上恐慌，若爹爹有何……他怎么办？
“桑韵，别的事我都由得你，这回我绝不听你的。”见白桑韵摇头，刘淮烨忍不住了，回头对站在床头的王太医道，“给国公看诊！”
“我说了没事。”白桑韵抽回手，“只不过是中暑罢了。别又开那些苦死人的药给我喝。‘是药三分毒’，养两天就没事了。”最近身上出现的种种不适让他没底，他怕自己万一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两人和孩子……“默默差不多该到了吧。”
“爹，二叔马上就回京了，您就让太医给您看诊吧，不然父皇父王和孩儿会担心的。”刘韵峥不明白爹爹这回为何如此固执，以往爹爹从不这样。不愿看白忻澈伤心的模样，他又劝道：“爹，您看忻澈都快急哭了。”
“爹，孩儿求您了……”白忻澈抱着爹爹哀求道。若世上没有了爹爹，那他也就不复存在。爹爹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
“桑韵，你在怕什么？”蓝阙阳把白桑韵收回去的手拉了出来，握在掌心细细抚摸，“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过来了，现在你只是中暑，怕什么呢。让太医瞧瞧，开些解暑的药，也免得你身子难受。你最心疼忻澈，也不想他担心吧。”
叹口气，白桑韵看了眼两个儿子，对白忻澈道：“澈儿，你起来吧，爹爹答应你就是。你一出宫气色就不好，爹爹看你还是不该出宫，你……”
“爹，您先别管忻澈，快让太医给您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韵峥口快地截断爹爹的话，生怕爹爹说出让白忻澈搬回宫的话。
蓝阙阳一手搂紧白桑韵的腰，告诉他一切有他，然后把他的右手拉到床边，王太医见状马上上前，把手搭在了白桑韵的手腕上。见白桑韵不再排斥太医诊脉，诸人都松了口气，而白忻澈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
爹爹有孕了！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块巨石投在白忻澈的心里。爹爹生韵峥、韵嵘和惜赐的时候他还小，又不在爹爹身边。如今，他要亲眼见到爹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见到爹爹生下孩子。
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白忻澈听不到赶来的刘惜赐和爹爹撒娇；听不到皇伯和皇叔高兴的笑声；听不到爹爹安抚的话语；就连肩上那只越来越用力的手他都感受不到，他的脑中只有爹爹有孕的“喜讯”。
“忻澈，陪我回去收拾一下，我要回宫住。”胳膊被人拽住，他才清醒过来，急忙敛住心神，低头应了声“好”。惜赐要回宫住了？这样爹爹有人陪了。
“澈儿。”
回身过去，看到爹爹眼里的疼爱，他的鼻子有些发酸。
“若在宫外住得不舒服，就和惜赐一起搬回宫来住。你住在外面，爹爹始终放心不下。”
“爹，忻澈有我们，您不必担心。”
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蓝韵嵘就替白忻澈回道。
白桑韵没有理会二子，依旧看着养子道：“澈儿，记得你出宫时答应爹爹的事，每天进宫陪爹爹半日。”
这句话，让刘淮烨和蓝韵嵘反驳不得，他们齐齐看向白忻澈。
白忻澈的嘴角微微颤抖，勉强笑着道：“孩儿记得，孩儿会每日进宫陪爹爹。”爹爹看出来了？爹爹一定看出来了，这个世上只有爹爹最在意他，也最关心他。
白桑韵这才道：“那你和惜赐去吧。”
“爹，我们走了。”拽着白忻澈，刘惜赐急急忙忙地走了。刘韵峥和蓝韵嵘盯着离开的白忻澈，压下心中的“怨气”。
“韵峥、韵嵘，你们爹爹现在身子不适，父皇和父王抽不开身，朝中和韵坊的事你们要多上心。韵峥，父皇明日就下旨让你监国。”沉浸在喜悦中的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把国事丢给儿子，准备全身心地陪在白桑韵的身边，以偿当初的遗憾。
“是，请父皇父王放心。”刘韵峥和蓝韵嵘躬身接旨，然后退了出去。一出来，刘韵峥就对等在外的奴才道：“派人去把大少爷接回府。”
奴才领命而去，刘韵峥和蓝韵嵘冷着脸离开了皇宫。
※
接到刘韵嵘让他去太子府的消息后，白忻澈惴惴不安。原因无他，刘韵峥派去的太监私下给他提了个醒：太子爷和王爷心情不大好。白忻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哪里惹他们不高兴了。
踏进太子府太子寝宫的正厅，白忻澈紧张地走进卧房。看到刘韵峥和蓝韵嵘穿着便服坐在软椅上，他慢慢踱到两人面前站住。“韵峥……韵嵘……”低着头，不敢看两人阴晴不定的脸，他等着两人开口。
“啪！”刘韵峥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这一声吓得白忻澈打了个冷颤。他站起来，抬起白忻澈的头。当他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时，他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戾气，揪住白忻澈的衣襟把他拖到床边。
“啊！”被大力甩到床上，白忻澈的头撞倒了床柱，还没等他从眩晕中回过神来，他就听到了衣衫撕碎的声音。
“韵峥？”顾不上去揉撞疼的额头，白忻澈被刘韵峥明显的愤怒给吓坏了，他不知所措地护着自己的衣裳，却如螳臂挡车般看着它变成破布。眼角的余光瞄到蓝韵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再无平时的倦意，而是冷得让人发寒的眸光，白忻澈懵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啊！”指尖毫不留情地突然刺入干涩的地方，白忻澈疼地咬破了嘴唇，下一刻，异物退了出去，刘韵峥放开他，从床头取过润滑的药膏。白忻澈急喘着，刚才的疼痛远远不及他心中的恐慌，他们两个从未这样过。当刘韵峥沾满药膏的手指再次刺入时，坐着的蓝韵嵘站了起来，脱下衣袍。
“忻澈，你还不明白？你是我们的，我们不许你心里有其他人，爹爹也不成！”
“忻澈，爹爹有孕了，你不高兴？”
“忻澈，你还在期望什么？”
“忻澈，爹是父皇和父王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他们……在说什么？为何他一句都听不懂。他的心里怎能没有爹爹？没有爹爹，就没有他。爹爹有孕了，他怎能不害怕，爹爹的身子会挺不住的，他宁愿不要弟弟或妹妹，也不要没有爹爹。还有，爹爹当然是父皇和父王的，为何要他死了这份心？不懂，他不懂，韵峥和韵嵘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韵峥……韵嵘……饶了我……”不要了，他受不了了，连日来的欢爱已经让他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
“忻澈，不许进宫！今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准进宫！”
“不……啊！”不行，爹爹会生气的。爹爹有孕了，他更不能让爹爹担心。若爹爹有何万一，他一定……他一定是追了爹爹一同去的。
“忻澈！你说！你心里的人是不是爹爹！”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爹爹？！你是不是爱上爹爹了？！”
白忻澈只觉脑袋“轰”地炸开了，他们……在说……什么？爹爹……从小爱他护他的爹爹；亲自教导他读书弹琴的爹爹；总是在他做噩梦的时候抱着他睡的爹爹……无数个日子让他感受到温暖的爹爹……那是他的爹爹！
从来都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他怕他们，一直都很怕他们。可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最爱的爹爹，哪怕是他们也不行！
“你说！你是不是爱上爹爹了！”
“啪！”
挥手给了刘韵峥一个耳光，白忻澈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在他身上驰骋的人推下了床。
“你们……你们……”
颤抖地抓过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不看跪坐在床上惊愣的蓝韵嵘，不看跌在床下脸色震惊的刘韵峥，白忻澈气得哆嗦地光着脚下床。就是死，他也绝不许别人侮辱爹爹！
“忻澈！”在白忻澈一步三晃地走到门口时，最先反应过来的蓝韵嵘跳下床奔过去从后搂住他。
“放开我！你们竟然……竟然……”白忻澈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放……”挣扎中的他被蓝韵嵘一记手刀打晕了。抱着晕过去的人，蓝韵嵘的眼底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归于困倦。
“韵峥，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把人抱回床上，蓝韵嵘把还坐在地上的刘韵峥拉起来。
刘韵峥摸摸被打的右脸颊，似笑非笑地说：“怪不得爹爹总不放心他，明明比我们大，手劲竟然这般小。”
“被打了你还笑。”失了性趣的蓝韵嵘上床单纯地躺在白忻澈身边打算睡一会儿。
刘韵峥随意套了件衣裳走到躺椅处坐下，摇了几下，说：“没想到忻澈的反应如此激烈。这样也好，本来我还以为要多用些手段才能让他明白。现在就等着生子药到了。”
对于白忻澈的那一巴掌，刘韵峥并不在意，第一次惹怒白忻澈反而让他觉得很新鲜。对于年轻的太子来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容忍白忻澈打他，甚至不动怒。同样，对已经抱着白忻澈睡着的蓝韵嵘而言，他也从未仔细想过为何他从不会抱着别人入睡，除了白忻澈。
※
当白忻澈醒来的时候，刘韵峥和蓝韵嵘正一左一右地搂着他睡觉。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泪涌了出来，越流越急。有委屈，也有难过。他对爹爹的依赖看在韵峥和韵嵘的眼里竟是那般的不堪，那看在别人眼中又该多么无耻。他不仅“勾引”自己的兄弟，还“爱慕”待他如亲子的爹爹……这样的他为何还要活着？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一切？
把险些出口的呜咽吞回去，白忻澈慢慢坐起来。“去哪？”熟睡中的蓝韵嵘突然抓住他，眼未睁地问。
“我肚子疼……”低声开口，白忻澈在蓝韵嵘松手后，艰难地越过刘韵峥下了床。刚才他被打晕了，体内的污浊没来得及清理。
刘韵峥也醒了，知道白忻澈去做什么之后，他咕哝道：“说了让奴才给你清理，你就是不愿。”
“不。”捂着肚子，白忻澈忍着疼痛坚决地说，他不会再让别人给他清理，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
“澈儿，爹爹没事。”靠在蓝阙阳的身上，白桑韵摸着跪在他身边的白忻澈的头，低声安抚，“今天外头太阳有些辣，爹爹中了暑气，没什么大碍。”他惨白的脸上渗出虚汗，可仍然不愿让太医给他看诊。
“爹，您就让太医给您看诊吧。若爹爹不喜欢，孩儿给爹爹看诊。”握着爹爹的手，白忻澈的心底涌上恐慌，若爹爹有何……他怎么办？
“桑韵，别的事我都由得你，这回我绝不听你的。”见白桑韵摇头，刘淮烨忍不住了，回头对站在床头的王太医道，“给国公看诊！”
“我说了没事。”白桑韵抽回手，“只不过是中暑罢了。别又开那些苦死人的药给我喝。‘是药三分毒’，养两天就没事了。”最近身上出现的种种不适让他没底，他怕自己万一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那两人和孩子……“默默差不多该到了吧。”
“爹，二叔马上就回京了，您就让太医给您看诊吧，不然父皇父王和孩儿会担心的。”刘韵峥不明白爹爹这回为何如此固执，以往爹爹从不这样。不愿看白忻澈伤心的模样，他又劝道：“爹，您看忻澈都快急哭了。”
“爹，孩儿求您了……”白忻澈抱着爹爹哀求道。若世上没有了爹爹，那他也就不复存在。爹爹是他的命，是他的一切。
“桑韵，你在怕什么？”蓝阙阳把白桑韵收回去的手拉了出来，握在掌心细细抚摸，“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过来了，现在你只是中暑，怕什么呢。让太医瞧瞧，开些解暑的药，也免得你身子难受。你最心疼忻澈，也不想他担心吧。”
叹口气，白桑韵看了眼两个儿子，对白忻澈道：“澈儿，你起来吧，爹爹答应你就是。你一出宫气色就不好，爹爹看你还是不该出宫，你……”
“爹，您先别管忻澈，快让太医给您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韵峥口快地截断爹爹的话，生怕爹爹说出让白忻澈搬回宫的话。
蓝阙阳一手搂紧白桑韵的腰，告诉他一切有他，然后把他的右手拉到床边，王太医见状马上上前，把手搭在了白桑韵的手腕上。见白桑韵不再排斥太医诊脉，诸人都松了口气，而白忻澈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
爹爹有孕了！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块巨石投在白忻澈的心里。爹爹生韵峥、韵嵘和惜赐的时候他还小，又不在爹爹身边。如今，他要亲眼见到爹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见到爹爹生下孩子。
浑浑噩噩地站在那里，白忻澈听不到赶来的刘惜赐和爹爹撒娇；听不到皇伯和皇叔高兴的笑声；听不到爹爹安抚的话语；就连肩上那只越来越用力的手他都感受不到，他的脑中只有爹爹有孕的“喜讯”。
“忻澈，陪我回去收拾一下，我要回宫住。”胳膊被人拽住，他才清醒过来，急忙敛住心神，低头应了声“好”。惜赐要回宫住了？这样爹爹有人陪了。
“澈儿。”
回身过去，看到爹爹眼里的疼爱，他的鼻子有些发酸。
“若在宫外住得不舒服，就和惜赐一起搬回宫来住。你住在外面，爹爹始终放心不下。”
“爹，忻澈有我们，您不必担心。”
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蓝韵嵘就替白忻澈回道。
白桑韵没有理会二子，依旧看着养子道：“澈儿，记得你出宫时答应爹爹的事，每天进宫陪爹爹半日。”
这句话，让刘淮烨和蓝韵嵘反驳不得，他们齐齐看向白忻澈。
白忻澈的嘴角微微颤抖，勉强笑着道：“孩儿记得，孩儿会每日进宫陪爹爹。”爹爹看出来了？爹爹一定看出来了，这个世上只有爹爹最在意他，也最关心他。
白桑韵这才道：“那你和惜赐去吧。”
“爹，我们走了。”拽着白忻澈，刘惜赐急急忙忙地走了。刘韵峥和蓝韵嵘盯着离开的白忻澈，压下心中的“怨气”。
“韵峥、韵嵘，你们爹爹现在身子不适，父皇和父王抽不开身，朝中和韵坊的事你们要多上心。韵峥，父皇明日就下旨让你监国。”沉浸在喜悦中的刘淮烨迫不及待地把国事丢给儿子，准备全身心地陪在白桑韵的身边，以偿当初的遗憾。
“是，请父皇父王放心。”刘韵峥和蓝韵嵘躬身接旨，然后退了出去。一出来，刘韵峥就对等在外的奴才道：“派人去把大少爷接回府。”
奴才领命而去，刘韵峥和蓝韵嵘冷着脸离开了皇宫。
※
接到刘韵嵘让他去太子府的消息后，白忻澈惴惴不安。原因无他，刘韵峥派去的太监私下给他提了个醒：太子爷和王爷心情不大好。白忻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哪里惹他们不高兴了。
踏进太子府太子寝宫的正厅，白忻澈紧张地走进卧房。看到刘韵峥和蓝韵嵘穿着便服坐在软椅上，他慢慢踱到两人面前站住。“韵峥……韵嵘……”低着头，不敢看两人阴晴不定的脸，他等着两人开口。
“啪！”刘韵峥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这一声吓得白忻澈打了个冷颤。他站起来，抬起白忻澈的头。当他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时，他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戾气，揪住白忻澈的衣襟把他拖到床边。
“啊！”被大力甩到床上，白忻澈的头撞倒了床柱，还没等他从眩晕中回过神来，他就听到了衣衫撕碎的声音。
“韵峥？”顾不上去揉撞疼的额头，白忻澈被刘韵峥明显的愤怒给吓坏了，他不知所措地护着自己的衣裳，却如螳臂挡车般看着它变成破布。眼角的余光瞄到蓝韵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中再无平时的倦意，而是冷得让人发寒的眸光，白忻澈懵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啊！”指尖毫不留情地突然刺入干涩的地方，白忻澈疼地咬破了嘴唇，下一刻，异物退了出去，刘韵峥放开他，从床头取过润滑的药膏。白忻澈急喘着，刚才的疼痛远远不及他心中的恐慌，他们两个从未这样过。当刘韵峥沾满药膏的手指再次刺入时，坐着的蓝韵嵘站了起来，脱下衣袍。
“忻澈，你还不明白？你是我们的，我们不许你心里有其他人，爹爹也不成！”
“忻澈，爹爹有孕了，你不高兴？”
“忻澈，你还在期望什么？”
“忻澈，爹是父皇和父王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他们……在说什么？为何他一句都听不懂。他的心里怎能没有爹爹？没有爹爹，就没有他。爹爹有孕了，他怎能不害怕，爹爹的身子会挺不住的，他宁愿不要弟弟或妹妹，也不要没有爹爹。还有，爹爹当然是父皇和父王的，为何要他死了这份心？不懂，他不懂，韵峥和韵嵘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韵峥……韵嵘……饶了我……”不要了，他受不了了，连日来的欢爱已经让他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
“忻澈，不许进宫！今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准进宫！”
“不……啊！”不行，爹爹会生气的。爹爹有孕了，他更不能让爹爹担心。若爹爹有何万一，他一定……他一定是追了爹爹一同去的。
“忻澈！你说！你心里的人是不是爹爹！”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爹爹？！你是不是爱上爹爹了？！”
白忻澈只觉脑袋“轰”地炸开了，他们……在说……什么？爹爹……从小爱他护他的爹爹；亲自教导他读书弹琴的爹爹；总是在他做噩梦的时候抱着他睡的爹爹……无数个日子让他感受到温暖的爹爹……那是他的爹爹！
从来都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他怕他们，一直都很怕他们。可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最爱的爹爹，哪怕是他们也不行！
“你说！你是不是爱上爹爹了！”
“啪！”
挥手给了刘韵峥一个耳光，白忻澈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在他身上驰骋的人推下了床。
“你们……你们……”
颤抖地抓过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不看跪坐在床上惊愣的蓝韵嵘，不看跌在床下脸色震惊的刘韵峥，白忻澈气得哆嗦地光着脚下床。就是死，他也绝不许别人侮辱爹爹！
“忻澈！”在白忻澈一步三晃地走到门口时，最先反应过来的蓝韵嵘跳下床奔过去从后搂住他。
“放开我！你们竟然……竟然……”白忻澈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放……”挣扎中的他被蓝韵嵘一记手刀打晕了。抱着晕过去的人，蓝韵嵘的眼底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归于困倦。
“韵峥，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把人抱回床上，蓝韵嵘把还坐在地上的刘韵峥拉起来。
刘韵峥摸摸被打的右脸颊，似笑非笑地说：“怪不得爹爹总不放心他，明明比我们大，手劲竟然这般小。”
“被打了你还笑。”失了性趣的蓝韵嵘上床单纯地躺在白忻澈身边打算睡一会儿。
刘韵峥随意套了件衣裳走到躺椅处坐下，摇了几下，说：“没想到忻澈的反应如此激烈。这样也好，本来我还以为要多用些手段才能让他明白。现在就等着生子药到了。”
对于白忻澈的那一巴掌，刘韵峥并不在意，第一次惹怒白忻澈反而让他觉得很新鲜。对于年轻的太子来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容忍白忻澈打他，甚至不动怒。同样，对已经抱着白忻澈睡着的蓝韵嵘而言，他也从未仔细想过为何他从不会抱着别人入睡，除了白忻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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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忻澈醒来的时候，刘韵峥和蓝韵嵘正一左一右地搂着他睡觉。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的泪涌了出来，越流越急。有委屈，也有难过。他对爹爹的依赖看在韵峥和韵嵘的眼里竟是那般的不堪，那看在别人眼中又该多么无耻。他不仅“勾引”自己的兄弟，还“爱慕”待他如亲子的爹爹……这样的他为何还要活着？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摆脱这一切？
把险些出口的呜咽吞回去，白忻澈慢慢坐起来。“去哪？”熟睡中的蓝韵嵘突然抓住他，眼未睁地问。
“我肚子疼……”低声开口，白忻澈在蓝韵嵘松手后，艰难地越过刘韵峥下了床。刚才他被打晕了，体内的污浊没来得及清理。
刘韵峥也醒了，知道白忻澈去做什么之后，他咕哝道：“说了让奴才给你清理，你就是不愿。”
“不。”捂着肚子，白忻澈忍着疼痛坚决地说，他不会再让别人给他清理，那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