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库 | 排行榜 | 新闻资讯 | 交流论坛
浪漫言情 | 耽美小说 | 同人小说 | 综合小说
最新公告: 由于网站近日持续遭受黑客的网络攻击,为避免大家出现经济损失,现将所有充值通道都暂时关闭!!望各位互相转告!
第四十四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5-01-24 10:05      字数:0
  不時偷瞄皇上,溫桂出於多年來服侍皇上鍛煉出來的敏銳察覺到了皇上的異樣。雖然皇上的臉色還是那樣,皇上的步伐沒有變化,可他就是感覺的出來。

  “皇上駕到——”

  收斂心思,護著皇上進入膳閣,服侍皇上坐下後,溫桂不安地朝孔謖輝看了一眼。孔謖輝用劍柄輕輕敲了兩下自己的肩膀,溫桂的不安擴大。在秦歌落座後,伍子昂、伍子英和伍子華依次走了進來。

  “坐吧。”秦歌淡淡道,沒有看伍子昂,“女眷不必陪著了。”

  “是。”

  有人出去傳旨,伍子昂在秦歌身邊坐下,瞧了眼溫桂,溫桂輕輕搖了搖頭。難道說王爺也看出皇上不對了?他給皇上端來水盆洗手,小心行事。

  “皇上,臣做了幾道菜,還望皇上不棄。”說著客套話,伍子昂示意家僕上菜。侍女們端上一道道菜,走路無聲,生怕擾了聖駕。秦歌沒有出聲,看著侍女們把一道道菜擺上來。伍子昂看向伍子華,伍子華的眼裡是不解,皇上剛才還好好的啊。

  在飯菜上齊後,伍子昂舀了一塊豆腐放在秦歌的勺子裡:“皇上,您嘗嘗這個,是府裡的人磨的豆腐。”

  秦歌執起勺子吃了口,仍是不出聲。這下伍子昂是肯定秦歌在不高興,就連想著心事的伍子英也察覺到異樣放下了筷子。

  “皇上,可是飯菜不合口味?”伍子昂向秦歌稍稍湊近了些。秦歌拿過帕子捂住嘴,勉強咽下嘴裡的豆腐:“沒有。”可他剛說完,就偏過頭把剛才吃的那口豆腐連同胃裡的殘渣一塊吐了出來。

  “皇上!”在秦歌身後服侍的溫桂驚喊,“快去傳太醫!”

  “皇上您哪不舒服?”伍子昂嚇得魂都要沒了,扯開溫桂他打橫抱起秦歌就走。

  “放下朕!”秦歌冷怒地低吼。

  “還不快去傳太醫,還愣在這裡做什麼!”怒吼了一聲傻站的伍子華,伍子昂不管秦歌的怒火,抱著他出了膳閣直奔自己的院落。走了幾步,他想到了什麼,腳步一轉直奔自己的書房。

  “伍子昂!放下朕!”秦歌掙扎地要下來。

  伍子昂摟緊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等太醫來看過之後有什麼不痛快的你儘管拿我出氣便是。你若想我急死你就下來!”

  秦歌握緊了拳,胃裡一陣陣翻滾。想到伍子昂的廚藝是為了那個月娘而學來的,想到伍子昂曾這樣抱過那個月娘,甚至與她交頸纏綿,秦歌忍不住地又吐了。

  “太醫來了沒有!”不管身上的髒污,伍子昂大吼。

  “太醫馬上就到!”溫桂在他身後急喊。

  一腳踹開書房的門,無暇納悶屋內怎麼有一股子燒了東西的味道,伍子昂快步走進用屏風隔開的小臥房,把人放到了床上。三兩下脫了髒了的外衣,拿外衣擦了擦秦歌身上的髒汙,伍子昂奪過溫桂手中的布巾一邊給秦歌擦拭一邊說:“溫公公留在這裡就行了。子華,讓人拿熱水來!”伍子華趕緊跑了,其他人也立刻退了出去。

  “大哥,太醫來了。”

  伍子英在外頭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入,帶著剛才來給姑奶奶看腿的太醫大步走了進來。一看到太醫,伍子昂馬上退到一邊說:“皇上剛剛吐了兩回。”

  太醫跪在皇上身邊,馬上為皇上把脈。而秦歌卻抽回了手,冷冷地說:“朕無礙。溫桂,擺駕,朕要回宮。”

  “皇上!”原本就急得快冒煙的伍子昂這下是有點惱火了。溫桂眼疾手快地推了推太醫,太醫瞄了眼皇上和王爺,跟著溫桂悄悄退下了。出了門,溫桂就把人都趕走了,只留他和孔謖輝在門口守著。

  屋內只剩下了伍子昂和秦歌,沒有外人在,伍子昂也不忍了。在秦歌身邊坐下後問:“到底是怎麼了?”

  秦歌漱了口,閉上眼睛不說話,胃裡還在難受。

  伍子昂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緩了緩,他啞聲道:“我知你是在怪我。得知你要來我很不安。我不想你見到柳双,見到她你心裡頭一定不舒服。”看著仍是閉著眼睛不理他的人,伍子昂苦笑。

  握上秦歌的手,在對方欲掙脫時握緊,伍子昂的聲音更啞了:“你怪我,我心裡又何嘗好受?秦歌,別這樣對我,我受不住。”

  秦歌睜開了眼睛,眼中同樣是受傷。“朕哪裡敢怪你。”用力抽出手,他自嘲地說,“今日的一切,都是朕自作自受。誰讓朕不愛女人偏偏愛男人。愛男人也就罷了,還偏偏……喜歡上了你。”

  伍子昂愣了,來不及去品味其中的欣喜,他雙手抓住秦歌的肩膀低吼:“你後悔了?”

  秦歌掙開伍子昂的雙手,冷笑道:“朕既是自作自受,又哪裡能說後悔?朕是後悔了,後悔讓你知道,後悔像個女人似的患得患失,後悔為何不把這份心思一輩子都壓在心裡。徒讓人看了笑話。”

  “誰笑話?!哪個笑話?!”伍子昂的火氣騰地上來了,把秦歌撲倒惡狠狠地說,“你現在後悔也晚了!你既然讓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秦歌,你不能後悔!不許後悔!”

  猛力推開伍子昂,秦歌氣急:“放肆!”

  “我就放肆了!”如餓虎撲羊般把秦歌再次壓在身下,伍子昂一口吻了上去。想到秦歌後悔了,想到秦歌不要他了,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曲膝頂開伍子昂,秦歌揮手就是一拳,伍子昂躲也不躲,硬生生地挨下了這一拳。沒想到自己會打中他,秦歌愣了。就是這怔愣的功夫,伍子昂再一次把秦歌壓在了身下,點了他的穴道。他怕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傷了秦歌。

  秦歌動不了了,伍子昂趴在他身上急喘氣。過了許久,久到兩人似乎都平靜下來了,伍子昂撐起身子,舔舔被打破的嘴角。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真下得去手。”

  “解開朕的穴道!”

  秦歌氣得雙頰漲紅,想他堂堂天子,居然會被個惡臣這般欺負。

  “等會兒。現在解開了你的穴道你又不聽我說了。”起身,脫了秦歌髒了的龍袍,給他蓋上被子,伍子昂出去了。打開書房的門,對站在遠處心焦的家人笑笑,伍子昂對溫桂說:“溫公公,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沒什麼大礙。”

  “啊,好,奴才在這候著,有什麼事情王爺儘管吩咐便是。”

  “你們都退下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朝府裡的奴僕們擺擺手,伍子昂轉身進了書房,關了房門。

  溫桂松了好大一口氣,剛剛皇上和王爺鬧得好凶,不過雖然王爺的嘴角破了,但似乎沒什麼事了。

  重新回到秦歌身邊,伍子昂給他擦了手臉,又拿來了熱茶。秦歌不喝,伍子昂就把茶碗一直放在他的嘴邊盯著他。抵不住他的潑皮勁,秦歌只能不甘願地喝了。

  秦歌喝完了茶,伍子昂無力地笑了:“好了,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我聽說你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心情就不大好。”

  秦歌不搭理他,伍子昂好言哄道:“子華說你給我寫了一幅字。我剛剛出去瞧,怎麼不見了?”秦歌索性閉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張溫柔的笑臉,不要再被這張臉欺騙。

  “唉……”伍子昂長長歎了一聲,“我原想自己好歹能得寵個十幾年,沒想到才不過十日就失寵了。難怪人家都說‘皇上是最喜新厭舊之人’。”

  秦歌睜開了眼睛,怒火洶湧。伍子昂趕緊陪笑臉:“既然我還沒有失寵,那你總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吧。就是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啊。”

  秦歌冷哼一聲,慢慢道:“‘三春風雨落飄搖,夢裡多少凝窗嬈;哀哀月娘油燈盡,孤魂無語欲斷腸。世事無常,歎!歎!歎!’。梁王倒也是個癡情種。既知今日,當初何不乾脆把人家娶進門,也不必現在陰陽兩隔,相思無常。”

  伍子昂有一瞬間的傻眼,這詩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看來梁王是記不起來了,朕再提醒提醒你。‘憑窗歎,回眸卻見君含笑;雙頰紅,旋身羞見君襦蕭;獅子橋邊,春風猶弄娟帕紅;煙花叢中,夏蟬清擾旖旎嬌。’想起來了嗎?”

  伍子昂的臉漲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在哪兒看的?我怎麼毫無印象?”

  秦歌的臉更冷了:“做了就要敢當,吃了就要敢認。你何時成了個孬種!”

  “我冤枉啊!”伍子昂也惱了,“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愛背詩,還是這種肉麻到骨子裡的情詩,你讓我從何處想起。”

  “解開朕的穴道!朕讓你好好想想!”

  伍子昂立刻解了秦歌的穴道,秦歌下了床直奔書架,伍子昂緊隨其後。看也不看地從書架裡抽出那本《斷腸人》,秦歌扔在伍子昂的臉上:“你自己看!”

  看清是本什麼書後,伍子昂的臉當即變了,秦歌的心窩如刀割:“想起來了嗎?”

  伍子昂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很扭曲,氣急敗壞地說:“你就因為這個跟我生氣?!我算是知道什麼叫竇娥冤了,我,我比竇娥還冤呢我!”彎腰撿起那本書,他氣得直哆嗦:“他奶奶的,早知道這本破書會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當初就該把它燒了!”

  秦歌冷道:“那個死去的月娘若聽到你這麼說,會從陰間回來找你。”

  “她要找也不會找我!我又不是她的情郎!”快速翻了翻《斷腸人》,伍子昂把那本書丟到了地上,怒道:“除了開頭那首詩是我寫的之外,其他的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娘的,我就是手賤。好死不死地學人家傷春悲秋作甚。”

  “梁王要如何自圓其說是你自己的事,朕沒功夫聽。”秦歌看也不看伍子昂抬腳便走。可下一刻他就被人從後偷襲點了穴道,抱回了床上。

  “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嗎?!”秦歌氣得聲音都不穩了。

  伍子昂則是二話不說地堵住了秦歌的嘴,舌頭蠻橫地闖入秦歌的牙關,攪動他的舌。在秦歌發狠地咬下前,他極快地抽了出來。

  “真把我舌頭咬掉了你會心疼。”怨懟地輕啄秦歌的嘴角,伍子昂溫聲道:“你氣柳双,我任你打、任你罵。你氣個死都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苦命鴛鴦,還把早就心有所屬的女人強塞給我,那就不對了。”

  秦歌的身子微震,眼裡閃過驚愕。

  “好了,別氣了,好好聽我說。”解開秦歌的穴道,伍子昂半壓在他身上道:“讓我猜猜。你先是看到那本書很舊,就想一定是我經常看的書,可對?”

  秦歌的表情肯定了伍子昂的猜測。他歎息一聲,又道:“然後一看首頁上我提了詩,就想一定跟我有關,可對?”

  秦歌推開他:“難道不是?”

  伍子昂一把摟住秦歌,又壓住了他,無奈:“當然不是。那情詩是一位風塵女子寫的。不過她寫的情郎可不是我。”用嘴堵住秦歌欲開口的嘴,直到對方不再掙扎,伍子昂才退開,啞聲說:“我自小與你一起長大,我是什麼人你該清楚才是。若我真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瞞著你、瞞著我爹?哪怕她出身青樓,我也會把她娶進門。”

  秦歌恢復了理智,剛剛只顧得吃醋,全然忘了伍子昂的人品德行。看出他冷靜下來了,伍子昂笑道:“我初到梁州時便認識了唐靖,也是他向我引薦了另外六人。離開了京城,我很是擔心你,可能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唐靖便總是邀我去喝酒。有陣子梁州的文人盛行寫這種斷腸詩。他們也不知是從哪弄來了這麼一本《斷腸人》,整日讀著這些詩傷神垂淚,怪讓人慎得慌。後來唐靖贈了我一本,我就直接丟到書堆裡了。

  搬回京城時,我的東西大多是伍獻和伍玄幫我收拾的。我書房裡的東西他們也不敢隨便處置,便全數給我搬了過來。那陣子想到和柳双的婚事,我心裡煩得慌,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這本書。唐靖送我這本書時說是一個青樓女子寫的,她並不知道她的情郎已經過世了,以為情郎拋棄了她。她的情郎為了不讓她傷心,不讓人告訴她他死了。所以才有了這什麼《斷腸人》。

  之所以書看起來破舊,是放的時間長又沒有清理,被鼠蟲啃了。不信你自己再翻翻,蟲蛀的和翻舊的哪裡能一樣。那時我不知你的心,想到成親後會與你疏遠,我心有所感,便提了那首詩。我告訴自己,不管有多麼難,我都不能像那二人一樣。哪怕會惹你不快,成親後我也要勤快著點往宮裡跑,絕不能失寵。”說到這裡,伍子昂深情地吻上秦歌,單純的吻漸漸變了味道,情色的指尖解開了秦歌的衣裳,探入他的衣襟,撫摸他胸口的茱萸。

  “別在,這裡。”隔著衣服按住伍子昂的手,白吃了一通醋的秦歌有點赧然。

  啄吻秦歌的脖子,伍子昂用下身頂了頂秦歌的腿:“我忍不住了。”他四下看了看,扯過一塊布,“你咬著。”

  咬住那塊布,秦歌默許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