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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7 22:15      字数:0
  伍御廚的手藝有朝愈加精湛的方向走。不過屋裡只有伍子昂和秦歌,桌上擺著杏仁八寶蓮子羹、魚翅雞絲湯以及各式清爽小菜,沒有一樣是大魚大肉的葷腥,看得秦歌心裡升起股子異樣。伍子昂卻是不好意思地說:“今天在外頭吃了一肚子的油,我想吃點清淡的,想著皇上這幾日在宮裡該也是吃了不少油,我就自作主張弄了這一桌。”

  原來是這人油水吃多了想換口味。秦歌放下心來,那一晚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他絕對不要伍子昂知道。不是騙自己,而是真不想讓這人知道。端起伍子昂給他盛的蓮子羹,秦歌拿起勺子卻正好碰到了食指的傷口,他的手頓了下。

  “皇上?”見秦歌蹙了下眉頭,伍子昂緊張地湊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秦歌舀起一勺羹,吃進嘴裡。

  伍子昂細細觀察了一番,心想秦歌是不是不愛吃杏仁?可秦歌以前也吃過杏仁,到沒有說過不愛吃。見秦歌一口又一口,他安了心,拿起筷子,眼角正好瞟過秦歌的右手。

  “啪!”伍子昂手上的筷子掉了,秦歌剛抬眼,他手裡的勺子就被人奪了,右手落入一人的手裡。“皇上!您的手指是怎麼回事!”伍子昂的眉心擰在一起,臉色沉了下來。

  秦歌沒有抽回手,只是淡淡地說:“沒什麼。彈琴的時候琴弦斷了。”

  “皇上怎麼不告訴我!”伍子昂攤開秦歌的手,食指上的那條暗紅色的傷口直戳他的眼睛。

  “小傷罷了,有什麼可四處去說的。”秦歌抽回手,心裡因伍子昂的反應而喜悅。

  伍子昂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氣悶地說:“小傷也該告訴我啊。我不是皇上的寵臣嗎?寵臣不就是對皇上的事都很清楚嗎?”

  秦歌一口氣憋在了胸腔,咬牙道:“梁王的臉皮倒是真夠厚的。朕都沒說過,你自己到先給自己戴了寵臣的帽子了。”

  “難道不是?”很不要臉。

  “不是!”秦歌怒了,抽出手拿起勺子。

  “皇上——”伍子昂哀求,“看在臣為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皇上就讓臣做寵臣吧。”那要不要做寵妃?秦歌埋頭喝羹,不待了搭理這個臉皮越來越厚、人也越來越潑皮的傢伙。

  碰了一鼻子灰,自討沒趣的伍子昂也不惱。他捧起碗,拿起筷子,垂眸道:“皇上,您要愛惜自己的身子……您身上有了傷,這比劃在我自己身上還要疼。”

  勺子掉在了碗裡,秦歌的呼吸有些不穩,他回頭看去,就見伍子昂悶頭吃了起來,他又回過頭,心,悸動得厲害。沒有回應,秦歌左手拿起勺子,慢慢喝了起來。身邊那個暖暖的人,讓他的手腳都在發熱。

  一片酸黃瓜放在了秦歌的勺子裡,秦歌送到嘴裡,然後他聽到身邊的人極溫柔地說:“皇上拿筷子不便,我給皇上夾菜。我記得皇上很愛吃酸黃瓜,現在還是吧。”

  “這酸黃瓜也是你醃的?”秦歌用說話來掩飾自己的悸動。

  伍子昂嘿嘿笑笑:“這酸黃瓜是姑奶奶醃的,我還沒學會。”

  秦歌伸出勺子:“再來兩片。”

  “哎!”

  隔間,孔謖輝和溫桂也正在吃,他們的桌上擺的都是大魚大肉。溫桂這幾天擔心皇上,吃飯也沒胃口,現下皇上由王爺陪著,他也放心了,胃口極好。孔謖輝就不必說了,絕對是一個能吃的人。吃到一半,溫桂突然問:“孔統領,王爺給皇上準備的都是清淡的吃食,你說……王爺會不會……”

  孔謖輝頭未抬地說:“皇上和王爺之間的事你我二人不要插手太多。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王爺,他們不是普通百姓,就算是心意相通也不可能在一起。”

  “為何?”

  “子嗣。”

  兩個字讓原本有點不高興的溫桂頓時垮了肩。是啊,皇上是皇上,必須留下子嗣;王爺是王爺,也必須留下子嗣。

  “皇上不會殺王爺,王爺不會負皇上,其他的,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做好該做的即可。”孔謖輝難得說了這麼多話,溫桂心裡很難受,連飯菜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溫桂不甘心地問:“孔統領難道不想……皇上和王爺在一起嗎?”

  孔謖輝面無表情地說:“這不是你我想不想的事。以皇上和王爺現在的情況,你認為他們能在一起嗎?”

  不能。溫桂腦袋裡立刻閃過這兩個字。不能。就算皇上和王爺心意相通了,他們也不能在一起,因為滿朝的官員就不會答應。若皇上執意要的話……溫桂不敢想。

  孔謖輝抬起頭:“若王爺對皇上也有那個意思,他會想辦法。”

  “孔統領?”溫桂的眼睛亮了。

  孔謖輝微微皺起眉:“這只是我的感覺。”

  溫桂想不明白,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他希望有一日皇上不必再苦苦壓抑,王爺能愛上皇上。

  吃完了飯,伍子昂幫著溫桂收拾。這裡只有四個人,除了尊貴的秦歌之外,孔謖輝是絕對不會碰這些事的,全都讓溫桂一個人做也確實累了些。伍子昂在這時候是絕對的隨和王爺,一點也不覺得這些活有多麼做不得。而且有一人在旁邊看著,他做得反而更起勁。

  把盤子碗都端到廚房,伍子昂臉上的笑沒了,小聲問:“溫公公,皇上手上的傷真是琴弦斷了劃破的?”

  溫桂點點頭,擔憂道:“初四那天太師進宮見皇上,不知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那晚的心情很不好。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彈琴,彈了一會,琴弦就斷了。”

  伍子昂沉了臉,溫桂又說:“皇上的右腳跟凍了,可皇上不肯上藥。拜託王爺了。”

  伍子昂的臉又沉了幾分:“嗯,我知道了。後天我要回梁州處理一些事務,皇上這邊還要勞煩公公。今後皇上有了什麼不舒服,還望公公能告訴我。”

  “王爺您這是折殺奴才了。”溫桂急忙說,“皇上不讓奴才告訴王爺。”

  伍子昂微微一笑:“今後公公只管告訴我便是,我有法子讓皇上不生氣。”

  溫桂笑了,這點他絕不懷疑。猶豫了一會,他說:“皇上只聽王爺的。王爺您馬上就要大婚了,大婚之後,王爺……還是要多牽掛著皇上啊。”

  伍子昂的眼裡閃過溫柔,卻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句:“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溫桂怔愣:“啊,好。”在伍子昂離開後,溫桂還是沒想明白,他說的話王爺到底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沒有?還是說王爺在裝傻?溫桂突然覺得看似溫柔可親的王爺,心思其實很難猜。

  伍子昂出去了,秦歌也沒有問他出去做什麼。窩在軟榻上養傷兼消食,秦歌的心情很好,平淡中的好。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心思起伏很大的人,如果不是喜歡上了伍子昂,他即便是在伍子昂面前也只會是那個威嚴冷峻的帝王。只不過現在每次和伍子昂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窩處總是會不自覺的就變得柔軟了。

  並沒有等太久,伍子昂就回來了,帶了一身的寒氣。在爐火邊烤了烤,身上暖和了他才走到秦歌身邊坐下,很自覺地坐在秦歌窩著的榻上。見他露在外的鼻子耳朵都凍得紅通通的,秦歌蹙了眉,問:“這麼晚了還出去做什麼?”說著,他把自己的手爐放在了伍子昂的手裡。

  伍子昂把手爐還回去,笑道:“沒什麼,剛好想起來有件事忘了。出去的時候急了,忘了帶帽子,一會就好了。”搓了搓凍僵的臉,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兩人間的氣氛一點都不像君臣。

  秦歌極輕地歎了口氣,淡淡道:“若朕堅持,你日日進宮他們也沒有法子。朕也不是不能堅持,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要你日日進宮這點小事又豈能做不得主。”

  “皇上。”伍子昂肅了顏,“我沒有委屈,委屈的是皇上。”皇上是為了讓他能安穩地在朝中立足才會不讓他進宮,皇上做的都是為了他。

  秦歌又是極輕地歎了口氣:“朕,還是軟弱了些。”只要遇到關於子昂的事,總會讓他過於小心和謹慎。

  伍子昂微微一笑:“皇上,您敬重太師,自然也希望太師能支持我。如果皇上執意讓我進宮,太師只會更不放心,更別說今後接納我了。我還沒有正式回朝,就被百官們當作了威脅,這也不是皇上願意看到的。皇上,是我無能,讓皇上受委屈了。”

  秦歌的眉皺起:“你這樣說朕心裡更不舒服。”冰涼的手被炙熱的手包住,秦歌的眉心因悸動而舒展,然後他就聽那個笑得很溫柔的人說:“皇上,給我三年的時間。”

  “三年之後?”

  “三年之後,我想何時進宮就何時進宮。”

  秦歌抽出手:“你就這點出息。”

  伍子昂厚顏無恥地說:“皇上應該最瞭解我的出息才是啊。”

  潑皮。秦歌別開眼,似乎,又愛了這人幾分。

  “皇上。”伍子昂臉色一變,變得極為嚴肅,秦歌也立刻變成了冷靜的帝王。伍子昂欺身過去,在秦歌耳邊輕聲說:“把閻羅殿重新建起來吧。”

  秦歌的眼神一凜,幾乎快貼上他的那個人沒有離開,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沒有被伍子昂的氣息擾亂了思緒,深思之後,秦歌低聲說:“閻羅王,不好找。找到了,也不能保證聽話。”

  “我就是想問問皇上想不想建。皇上若想,那閻羅殿的事皇上交給我既可。”

  秦歌稍稍退開,伍子昂說話的氣息噴得他耳朵癢。看著那張異常嚴肅的臉,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秦歌淡淡道:“那就建吧。建起來有些事也方便些。”

  伍子昂點點頭,笑了,又湊夠去耳語道:“我已經給皇上找好閻羅王了。”

  兩人靠得極近,近到秦歌感覺自己都能聽到伍子昂的心跳了。秦歌不得不又退開一些,儘量口氣平穩地問:“是誰?”

  伍子昂退開了,一臉潑皮之色:“等我從梁州回來再細細與皇上說。”

  秦歌的臉色冷了,眼裡也透著寒光。不過他的威嚴對面前的這人卻是根本無用,伍子昂站起來,臉上的笑刺眼。“皇上,我給您抬洗腳水去。天冷,窩到床上說吧,暖和。”不等秦歌開口,伍子昂就急衝衝地走了,看得秦歌的心怦怦直跳,他和子昂之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他還是他,子昂還是子昂,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白淨的腳泡在熱水裡,秦歌看的卻是蹲在地上給他洗腳的人。右腳凍傷的地方癢癢的,秦歌用左腳去蹭傷處卻被人抓住了。敏感的腳被人碰到之後只覺得全身酥麻,秦歌需要用很強的定力來壓制這股酥麻,不讓自己失態。可給他洗腳的人卻好似存心要“折磨”他,一直在他的腳背上摸來摸去的。

  “皇上,您忍忍,凍傷的地方不能抓。”伍子昂的手掌在秦歌的右腳跟處摩挲,“洗完了我給皇上上藥。皇上再不喜歡也得忍著。上了藥過幾日就會好了。我後日就要去梁州,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皇上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我在梁州就不能安心;我不能安心,就做不好皇上交代的事;做不好皇上交代的事我就不能早點回京。所以皇上,我不在京城的時候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心裡不痛快了,等我回來,你打我一頓、罵我一頓出出氣,別憋在心裡。”

  伍子昂絮絮叨叨地說著,就好像丈夫要離家數日,不放心家裡的嬌妻。吩咐了這個、叮囑了那個,可即便是都吩咐了、叮囑了,也還是不能安心。也許只有回到家後,見到“嬌妻”安然無恙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秦歌聽著伍子昂的絮絮叨叨,心窩處有點酸有點甜,在伍子昂給他擦乾了腳,準備給他上藥時,他才問:“又是溫桂告訴你的?”真是……多嘴。

  伍子昂仔細給秦歌塗藥,不怎麼高興地說:“我這個做寵臣的也怪可憐的,皇上的事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溫公公那邊也得我哭著求著才能勉強知道一點。”抬起頭,一臉的哀怨,“皇上,您怎麼如此對待臣?”

  潑皮!秦歌別過臉,抽出腳:“朕要歇了。”

  “皇上!藥還得揉進去才算好。”把秦歌的腳拉回來握住,伍子昂用力把藥膏搓進腳後跟的凍傷處,接著又開始發牢騷:“皇上,我知道您不喜歡藥膏塗在身上的滋味,但您再不喜歡也不能就讓腳這麼凍著。這要拖時間長了,只會越來越難受……”

  伍大廚變成了伍大娘,又開始嘮嘮叨叨地沒完沒了了。秦歌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伍子昂抬頭,看到了秦歌嘴角的那抹留了很久的笑,臉上的笑溫柔地幾乎溺斃了秦歌。

  上了藥,伍子昂又伺候了秦歌洗漱,然後伸出右手,彎下腰:“皇上,您該歇了。”不能看伍子昂的臉,秦歌儘量鎮定地扶著伍子昂的手進了臥房,心跳得厲害。臥房很小,床也很小,站在床邊背對著伍子昂脫下外袍、外褲,秦歌眼睫輕顫地上了床,鑽進了靠牆的被窩裡,然後轉身,就連呼吸都得苦苦壓抑著才能不洩露他的緊張。緊張,很緊張,比那晚被子昂抱,和子昂同床共枕還要緊張。

  溫柔地看著背對著他躺下的秦歌,伍子昂放下兩側的床帳,脫掉自己的衣裳,吹滅了燭火。床上的秦歌雙眸大睜,又馬上閉上,藏在被窩裡的身子僵硬得厲害。黑暗中,伍子昂的呼吸是那麼的清晰,令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陣陣發熱。身後有了動靜,伍子昂也躺下了,並不寬敞的床讓秦歌隔著被子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伍子昂身上的氣息與溫暖。

  “宮裡不會有人知道皇上出來了吧。”伍子昂轉過身,看著秦歌的後腦勺。

  “不會。”快要壓抑不住的顫抖。

  “那就好。我出來的時候也跟下面的人說了,去京外拜訪一位老友。這兩天我就陪著皇上好了,後天早上我再回府。反正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後天早上我進宮向皇上請安順便提回梁州的事。”

  “嗯。”

  “那皇上,我不擾您了。”

  伍子昂翻了個身,打了兩個哈欠。秦歌緊咬的牙關好半天才鬆開,可心依然跳得厲害。明晚,明晚他還要和子昂“同床共枕”?有些激動,又有些期待,還有些不安。秦歌緊緊閉上眼睛,只覺得腦袋發暈,身子發軟。

  不一會,他就聽到了伍子昂的輕鼾,並不吵。秦歌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可以正常的呼吸了。但他不敢轉身,只是拉緊了被子。床……太小了。就在秦歌努力讓自己睡著時,身後的人有了動靜。閉著的眼陡然睜開,一隻不屬於他的手伸進了他的被窩。

  秦歌的身子瞬間僵硬。那隻手伸進來後摟住了他,然後一人咂巴著嘴,說著囈語拱進了他的被窩,把他鎖在了懷裡。

  “再來壺,燒酒……真冷……”睡著的人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因為冷,所以想找一個暖和的地方。暖和的地方找到了,他舒服地舒了口氣:“真暖和……”然後美滋滋地繼續睡。被他鎖在懷裡的秦歌不是暖和,而是渾身發燙。伍子昂的頭緊緊貼在他的身後,手攬在他的腰上,炙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帶出了他一身戰慄的小疙瘩。

  秦歌不敢動,呼吸急促。身後的人似乎又覺得床太小了,睡得不舒服。腳伸出被子把那條多餘的被子踹下床,再把兩人的被子弄了弄,這才又舒爽地舒了口氣,呼呼大睡起來。只是他這麼折騰了之後,放在秦歌腰上的手移到了秦歌的胸前。秦歌忍不住要呻吟出來了,很想一腳把身後那個鳩占鵲巢而不自知的傢伙踹出去。可是……捨不得,又異常眷戀這種令他戰慄的相擁。只有在這人睡著或喝醉之後他才能與這人如此相近。

  身後的人已然睡死了,連鼾聲都重了些,可秦歌並不覺得吵。在那鼾聲中,全身發燙的他漸漸平靜了下來,眼睛也睜不開了。嘴角微微勾著,秦歌就那樣睡著了。在他睡熟之後,他被人極輕地翻了個身,然後被那人輕輕地摟住。又變得冰涼的腳被溫暖的腳暖著,衣服內一隻溫暖的大掌輕撫他的背身,讓秦歌忍不住溺斃在這溫柔裡,再也不要醒來。秦歌從來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在夢中,子昂溫柔地看著他,好像他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放下床帳的床內仍有些昏暗。秦歌愕然地發現自己居然窩在伍子昂的懷裡,對方仍沒有醒,一手被他枕著,一手摟在他的腰上。秦歌的身子瞬間僵硬,若讓子昂發現他們這麼睡了一夜,他今後會不知該怎樣面對他,還好子昂在睡著。輕輕地把腰上的手拉開,秦歌慢慢退出被窩。給伍子昂掖好被子後,他輕手輕腳地從床腳處下了床。他一離開,伍子昂就醒了,眼裡的清明和臉上的笑哪像是剛睡醒的。把頭埋進被窩,伍子昂大力地吸,真不想起床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