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 Two：新年快樂（上）
作者：eri 更新：2014-10-01 11:05 字数：0
[2006年12月31日]
展昭把車子泊好，下車繞到後座打開車門，很有風度的伸手給Eva。Eva微微一笑，輕輕把手放在展昭掌中，讓他扶著下車，然後挽著他的臂彎。
月華還在車裡，可憐兮兮的看著站在門邊的白玉堂。白玉堂向她瞟了一眼，嘆了口氣，也伸手把她扶下車，月華馬上歡天喜地的挽著他的臂彎。展昭和Eva看著他們一個別扭一個高興，笑著搖了搖頭。展昭按遙控鎖好車門，挽著Eva先走一步進入飯店。
Amy的事件已經解決，Eva為了答謝三人幫忙，就邀請三人到飯店吃晚餐慶祝。這晚飯店有除夕舞會，四人於是盛裝出席。白玉堂本來不想去，他一向不太愛在人多的地方趁熱鬧。不過月華興高采烈，展昭也勸道：「緊張了這麼久，應該輕鬆一下。午夜時還有煙花，難得我們一起過年，就一起熱鬧一下吧。」
月華沒帶派對禮服，幸好Eva有合適的裙子可以借給她，於是兩個女孩子下午就在Eva家裡打扮。展昭本身早有預備，本來打算帶白玉堂到外面租禮服的，卻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也帶著燕尾服。據他說，管家為他收拾行李時，一般會把應付不同場合的衣服全都準備一套，以備不時之需。展昭聽罷才明白，為什麼他的行李會那麼多。
兩人傍晚駕車到Eva家接載兩個女孩子，白玉堂嘟嚷道：「我真不明白，打扮一下用得著一整個下午嗎？整容也就這點時間了。」
展昭聞言絕倒，白老鼠的嘴巴果然夠毒，勸道：「等一下你別潑月華的冷水，你們做異能者的需要早熟點，不過她始終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她跟我說自小跟著師父學降頭，還是第一次參加舞會，要打扮得漂亮點，不要讓小五哥失禮。得到你的稱讚，她會很開心的。」
「我不像你那麼會哄女孩子。」白玉堂撇撇嘴道。
「我要是會哄女孩子，能落得一把年紀了還孤家寡人？」展昭輕笑道：「我只是知道，所有人都需要別人的欣賞和肯定。要是你稱讚我很帥，我也會很高興啊！」
「那你怎麼不來稱讚我？」白玉堂低聲嘟嚷。
斜瞟一眼他抿著的嘴角，展昭忍著笑道：「白少還用得著我來稱讚？剛才我們走在街上，哪個人沒看著你？」見他別過頭去，忍不住偷笑。就算工作時裝得再成熟，終究是少年心性。
當兩位女士由屋裡出來，白玉堂不得不承認，打扮的效果實在令人眼前一亮。香檳色的美人魚晚裝讓Eva的婀娜的身段更加突出，性感的細吊帶領口非常配合她成熟嫵媚的風韻。而月華則穿著一條及膝的淡橘色雪紡蓬蓬裙，奧黛麗赫本式的平領口和小蓋袖充滿少女味。白玉堂覺得她的臉看來比平日更漂亮，卻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了。
展昭讚賞道：「我們有這麼漂亮的舞伴，一定會成為全場焦點。」
月華帶點羞澀的問道：「小五哥，我好看嗎？」
展昭在背後輕輕截了他一下，白玉堂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道：「…花了一整個下午的功夫，總算沒白費了。」展昭暗地翻了翻白眼，這算什麼稱讚？見月華有點疑問的看著他，笑著肯定地點了點頭，月華甜甜一笑。
Eva笑問：「展，你認得這裙子嗎？」
「認得，一年級的舞會中，妳就是穿這裙子當我的舞伴。那天妳得到全系的欣賞，我就得到所有男生的怨恨，往事不堪回首啊！」展昭開玩笑地道。
Eva輕捶他一下，牽著月華的手，笑道：「月華這麼漂亮，白又那麼帥氣，等下一定是最受注目的一對。」
其實觸目的又豈止他倆？當四人走進餐廳，男的儒雅俊美，女的亮麗嬌媚，在場人士都不禁向他們行注目禮。這天晚上，月華像個普通小女孩一樣，第一次見識大人的世界。美酒佳餚，溫言笑語，所有事物對她來說都充滿新鮮感。雖然還未成年不能喝酒，她卻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白玉堂看她一雙杏眼閃閃發亮，也覺得今晚不枉此行。青梅竹馬而且年紀相近，月華就像他的妹妹一樣。知她自幼學習當降頭師，修行的艱辛程度未必在他之下，鮮有如此平常而輕鬆愉快的經驗，於是在第一支舞的音樂響起時，他主動站起來，微微躬身向她伸出右手，問道：「賞面嗎？」
月華看著白玉堂，又驚又喜，道：「小五哥，可是我…從來沒跳過舞…」
「行啦，我教你就好了。」白玉堂難得的溫柔，月華讓他牽著手走向舞池，回頭看Eva和展昭，兩人向她打了個「加油」的手勢。
Eva嘆道：「年輕真好，一件小事就可以樂上老半天。」
展昭笑道：「喂！妳別把自己說得像老人家那樣，我們可是同年的。」
Eva輕輕托著腮，嘴角向上一勾，道：「過年就三十了，你還以為自己很年輕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展昭笑笑望著她，若有所指的道：「其實，少一點顧慮，想得簡單一點，人就會更快樂一點。」
Eva不答，呷了一口紅酒。過了一會，下巴對著白玉堂和月華一揚，道：「似乎有麻煩了。」展昭順著她的眼光，看到白玉堂跟月華的動作頗為生硬，月華一不小心踏到白玉堂，緊張地道歉。白玉堂皺著眉搖了搖頭，雖然沒有發脾氣，不過看得出他在忍耐。不久，月華又踏了他一下。
「月華太緊張了，難怪跳得不好。」
「她知道玉堂性子急，不想出錯惹惱他，可是越緊張就越跳得不好。Eva，我們去跟他們換個手吧！」說完兩人步出舞池，分別跟白玉堂和月華配成對。
舞伴換作Eva，白玉堂當然跳得順當多了。偷空望著展昭和月華，看月華初時還犯點小錯，展昭都只是笑笑，讓月華漸漸有了信心，越跳越順。展昭知道她少年心性，索性帶著她在舞池中央連轉三圈，搏得全場掌聲。白玉堂隱約聽到月華開心得格格嬌笑，Eva看他怔怔出神，問道：「白，怎麼了？」
「…其實我真的打算教她…」
「展是個非常細心體貼的人，月華的裙子他才見過一次，卻過了快十年還記得。他的耐心也不是人人學得來的，連我這個專門做治療的人都要甘拜下風。由他來帶，誰都學得會。」Eva嫣然一笑，道：「你啊，一直在走神，到底你是擔心月華，還是不滿意我這個舞伴，想要再換過來？」
知道她在開解他，白玉堂搖了搖頭，心思回到自己的舞伴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Eva，優雅明媚的臉容，身上淡淡的香氣，纖細柔軟的腰肢，婀娜多姿的體態，隨動作輕搖的裙擺，真是個美麗且令人心醉的女人。只是不知何解，眼神流露一點寂寞。白玉堂有點好奇，到底是有什麼事困擾著她？想起她聖誕節那天掉的眼淚，白玉堂若有所思，暗自做了個決定。
過了一會，展昭帶月華步離舞池，走到旁邊聽了個電話，然後不知道跟月華說了什麼，月華興奮得跳了起來，抓著展昭的手臂亂搖。展昭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禁聲，向著白玉堂他們那邊打了個眼色。Eva剛好轉了過去，白玉堂卻看到了，納悶著這兩個傢伙要搞什麼鬼。
十一時許，四人離開舞會，要散步到附近的公園看除夕煙火。月華跟Eva手挽手走在前面，展昭和白玉堂在後面緩步而行。白玉堂乘機問道：「剛才你在舞池邊，神神秘秘的跟月華說了什麼？」展昭輕鬆地答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看著兩個女孩子的背影笑了笑。白玉堂白了他一眼，臭貓在賣什麼關子？算了，先說了要緊事。
「喂，貓兒，你覺得Eva怎樣？」單刀直入，才是白玉堂的作風。
展昭微覺奇怪，答道：「很好啊，怎麼了？」轉念一想，道：「你不會還以為我們是一對吧？」
「有什麼不好？人家長得這麼漂亮，難得還善解人意，配得起你有餘。我看她對你很好啊，你年紀老大不小了，要是你對人家也有意思，難道要女孩子來主動？還是，你遲鈍得不知道人家的心意？」
白老鼠什麼時候當起媒人來？展昭聽得又是好笑，又是莫名其妙，道：「你說Eva喜歡我？不可能的。」
「聖誕節那天，我看到她跟月華說搞不懂你這書呆貓，還哭了。」
「嗄？？？」展昭一頭霧水，怎麼會有這種誤會啊？
這時展昭的手機響了，他接電話時輕聲細語，說了幾句就掛線，笑道：「這下正主兒要到了。」對白玉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等一下你就會明白，噓，先別說話。」若無其事的追上幾步，對Eva和月華說：「水池那邊比較開揚，會看得清楚點，我們過去吧！」著她們走向另一邊，自己則拉著白玉堂不著形跡的慢慢墮後。來到一個轉角處，一個龐大的黑影忽然閃出，叫道：「展！」撲上去就給展昭一個熊抱。
白玉堂嚇了一跳，還沒聽清楚聲音就舉手要打。展昭急叫：「慢著！」白玉堂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揹著大背包的女人！
展昭拍了拍女人，笑道：「Mary，妳終於回來了！…事情怎樣？」
Mary放開展昭，笑容滿面的虛晃一下拳頭，揚眉道：「我來到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註1）
白玉堂終於認出，來人原來就是跟Eva和展昭很親近的棕髮美女。脂粉不施穿著防水大衣的她長得也很漂亮，不過比起樣貌，Mary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散發的朝氣活力。
「真的！？那快跟妳家那口子說，鬧別扭啦！我快撐不住了。」展昭也很高興，輕輕一拳打在她的肩上。
「這次真的麻煩你啦。」Mary捧著展昭的臉親了一下，笑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省省吧，快去！」展昭笑著把她推了出去，Mary躡手躡腳的急步靠近月華和Eva。展昭則拉著完全不在狀態的白玉堂，靜靜跟了上去。只見Mary在背後大叫一聲，兩個女孩子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Mary，一瞬間Eva的臉就亮了起來，然後又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月華知趣地退後幾步，Mary馬上上前拉著Eva的手，道：「親愛的，我回來了。」
Eva白了她一眼，抿嘴道：「足足十二天了，一直音訊全無，我還以為妳以後都不回來啦！」心裡委屈，忍不住扁了嘴，背轉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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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come, I see, I conquer.」是凱撒大帝的名言。
展昭把車子泊好，下車繞到後座打開車門，很有風度的伸手給Eva。Eva微微一笑，輕輕把手放在展昭掌中，讓他扶著下車，然後挽著他的臂彎。
月華還在車裡，可憐兮兮的看著站在門邊的白玉堂。白玉堂向她瞟了一眼，嘆了口氣，也伸手把她扶下車，月華馬上歡天喜地的挽著他的臂彎。展昭和Eva看著他們一個別扭一個高興，笑著搖了搖頭。展昭按遙控鎖好車門，挽著Eva先走一步進入飯店。
Amy的事件已經解決，Eva為了答謝三人幫忙，就邀請三人到飯店吃晚餐慶祝。這晚飯店有除夕舞會，四人於是盛裝出席。白玉堂本來不想去，他一向不太愛在人多的地方趁熱鬧。不過月華興高采烈，展昭也勸道：「緊張了這麼久，應該輕鬆一下。午夜時還有煙花，難得我們一起過年，就一起熱鬧一下吧。」
月華沒帶派對禮服，幸好Eva有合適的裙子可以借給她，於是兩個女孩子下午就在Eva家裡打扮。展昭本身早有預備，本來打算帶白玉堂到外面租禮服的，卻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也帶著燕尾服。據他說，管家為他收拾行李時，一般會把應付不同場合的衣服全都準備一套，以備不時之需。展昭聽罷才明白，為什麼他的行李會那麼多。
兩人傍晚駕車到Eva家接載兩個女孩子，白玉堂嘟嚷道：「我真不明白，打扮一下用得著一整個下午嗎？整容也就這點時間了。」
展昭聞言絕倒，白老鼠的嘴巴果然夠毒，勸道：「等一下你別潑月華的冷水，你們做異能者的需要早熟點，不過她始終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她跟我說自小跟著師父學降頭，還是第一次參加舞會，要打扮得漂亮點，不要讓小五哥失禮。得到你的稱讚，她會很開心的。」
「我不像你那麼會哄女孩子。」白玉堂撇撇嘴道。
「我要是會哄女孩子，能落得一把年紀了還孤家寡人？」展昭輕笑道：「我只是知道，所有人都需要別人的欣賞和肯定。要是你稱讚我很帥，我也會很高興啊！」
「那你怎麼不來稱讚我？」白玉堂低聲嘟嚷。
斜瞟一眼他抿著的嘴角，展昭忍著笑道：「白少還用得著我來稱讚？剛才我們走在街上，哪個人沒看著你？」見他別過頭去，忍不住偷笑。就算工作時裝得再成熟，終究是少年心性。
當兩位女士由屋裡出來，白玉堂不得不承認，打扮的效果實在令人眼前一亮。香檳色的美人魚晚裝讓Eva的婀娜的身段更加突出，性感的細吊帶領口非常配合她成熟嫵媚的風韻。而月華則穿著一條及膝的淡橘色雪紡蓬蓬裙，奧黛麗赫本式的平領口和小蓋袖充滿少女味。白玉堂覺得她的臉看來比平日更漂亮，卻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同了。
展昭讚賞道：「我們有這麼漂亮的舞伴，一定會成為全場焦點。」
月華帶點羞澀的問道：「小五哥，我好看嗎？」
展昭在背後輕輕截了他一下，白玉堂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道：「…花了一整個下午的功夫，總算沒白費了。」展昭暗地翻了翻白眼，這算什麼稱讚？見月華有點疑問的看著他，笑著肯定地點了點頭，月華甜甜一笑。
Eva笑問：「展，你認得這裙子嗎？」
「認得，一年級的舞會中，妳就是穿這裙子當我的舞伴。那天妳得到全系的欣賞，我就得到所有男生的怨恨，往事不堪回首啊！」展昭開玩笑地道。
Eva輕捶他一下，牽著月華的手，笑道：「月華這麼漂亮，白又那麼帥氣，等下一定是最受注目的一對。」
其實觸目的又豈止他倆？當四人走進餐廳，男的儒雅俊美，女的亮麗嬌媚，在場人士都不禁向他們行注目禮。這天晚上，月華像個普通小女孩一樣，第一次見識大人的世界。美酒佳餚，溫言笑語，所有事物對她來說都充滿新鮮感。雖然還未成年不能喝酒，她卻興奮得小臉紅撲撲的。白玉堂看她一雙杏眼閃閃發亮，也覺得今晚不枉此行。青梅竹馬而且年紀相近，月華就像他的妹妹一樣。知她自幼學習當降頭師，修行的艱辛程度未必在他之下，鮮有如此平常而輕鬆愉快的經驗，於是在第一支舞的音樂響起時，他主動站起來，微微躬身向她伸出右手，問道：「賞面嗎？」
月華看著白玉堂，又驚又喜，道：「小五哥，可是我…從來沒跳過舞…」
「行啦，我教你就好了。」白玉堂難得的溫柔，月華讓他牽著手走向舞池，回頭看Eva和展昭，兩人向她打了個「加油」的手勢。
Eva嘆道：「年輕真好，一件小事就可以樂上老半天。」
展昭笑道：「喂！妳別把自己說得像老人家那樣，我們可是同年的。」
Eva輕輕托著腮，嘴角向上一勾，道：「過年就三十了，你還以為自己很年輕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展昭笑笑望著她，若有所指的道：「其實，少一點顧慮，想得簡單一點，人就會更快樂一點。」
Eva不答，呷了一口紅酒。過了一會，下巴對著白玉堂和月華一揚，道：「似乎有麻煩了。」展昭順著她的眼光，看到白玉堂跟月華的動作頗為生硬，月華一不小心踏到白玉堂，緊張地道歉。白玉堂皺著眉搖了搖頭，雖然沒有發脾氣，不過看得出他在忍耐。不久，月華又踏了他一下。
「月華太緊張了，難怪跳得不好。」
「她知道玉堂性子急，不想出錯惹惱他，可是越緊張就越跳得不好。Eva，我們去跟他們換個手吧！」說完兩人步出舞池，分別跟白玉堂和月華配成對。
舞伴換作Eva，白玉堂當然跳得順當多了。偷空望著展昭和月華，看月華初時還犯點小錯，展昭都只是笑笑，讓月華漸漸有了信心，越跳越順。展昭知道她少年心性，索性帶著她在舞池中央連轉三圈，搏得全場掌聲。白玉堂隱約聽到月華開心得格格嬌笑，Eva看他怔怔出神，問道：「白，怎麼了？」
「…其實我真的打算教她…」
「展是個非常細心體貼的人，月華的裙子他才見過一次，卻過了快十年還記得。他的耐心也不是人人學得來的，連我這個專門做治療的人都要甘拜下風。由他來帶，誰都學得會。」Eva嫣然一笑，道：「你啊，一直在走神，到底你是擔心月華，還是不滿意我這個舞伴，想要再換過來？」
知道她在開解他，白玉堂搖了搖頭，心思回到自己的舞伴上。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Eva，優雅明媚的臉容，身上淡淡的香氣，纖細柔軟的腰肢，婀娜多姿的體態，隨動作輕搖的裙擺，真是個美麗且令人心醉的女人。只是不知何解，眼神流露一點寂寞。白玉堂有點好奇，到底是有什麼事困擾著她？想起她聖誕節那天掉的眼淚，白玉堂若有所思，暗自做了個決定。
過了一會，展昭帶月華步離舞池，走到旁邊聽了個電話，然後不知道跟月華說了什麼，月華興奮得跳了起來，抓著展昭的手臂亂搖。展昭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禁聲，向著白玉堂他們那邊打了個眼色。Eva剛好轉了過去，白玉堂卻看到了，納悶著這兩個傢伙要搞什麼鬼。
十一時許，四人離開舞會，要散步到附近的公園看除夕煙火。月華跟Eva手挽手走在前面，展昭和白玉堂在後面緩步而行。白玉堂乘機問道：「剛才你在舞池邊，神神秘秘的跟月華說了什麼？」展昭輕鬆地答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看著兩個女孩子的背影笑了笑。白玉堂白了他一眼，臭貓在賣什麼關子？算了，先說了要緊事。
「喂，貓兒，你覺得Eva怎樣？」單刀直入，才是白玉堂的作風。
展昭微覺奇怪，答道：「很好啊，怎麼了？」轉念一想，道：「你不會還以為我們是一對吧？」
「有什麼不好？人家長得這麼漂亮，難得還善解人意，配得起你有餘。我看她對你很好啊，你年紀老大不小了，要是你對人家也有意思，難道要女孩子來主動？還是，你遲鈍得不知道人家的心意？」
白老鼠什麼時候當起媒人來？展昭聽得又是好笑，又是莫名其妙，道：「你說Eva喜歡我？不可能的。」
「聖誕節那天，我看到她跟月華說搞不懂你這書呆貓，還哭了。」
「嗄？？？」展昭一頭霧水，怎麼會有這種誤會啊？
這時展昭的手機響了，他接電話時輕聲細語，說了幾句就掛線，笑道：「這下正主兒要到了。」對白玉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等一下你就會明白，噓，先別說話。」若無其事的追上幾步，對Eva和月華說：「水池那邊比較開揚，會看得清楚點，我們過去吧！」著她們走向另一邊，自己則拉著白玉堂不著形跡的慢慢墮後。來到一個轉角處，一個龐大的黑影忽然閃出，叫道：「展！」撲上去就給展昭一個熊抱。
白玉堂嚇了一跳，還沒聽清楚聲音就舉手要打。展昭急叫：「慢著！」白玉堂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揹著大背包的女人！
展昭拍了拍女人，笑道：「Mary，妳終於回來了！…事情怎樣？」
Mary放開展昭，笑容滿面的虛晃一下拳頭，揚眉道：「我來到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註1）
白玉堂終於認出，來人原來就是跟Eva和展昭很親近的棕髮美女。脂粉不施穿著防水大衣的她長得也很漂亮，不過比起樣貌，Mary更吸引人的是她身上散發的朝氣活力。
「真的！？那快跟妳家那口子說，鬧別扭啦！我快撐不住了。」展昭也很高興，輕輕一拳打在她的肩上。
「這次真的麻煩你啦。」Mary捧著展昭的臉親了一下，笑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省省吧，快去！」展昭笑著把她推了出去，Mary躡手躡腳的急步靠近月華和Eva。展昭則拉著完全不在狀態的白玉堂，靜靜跟了上去。只見Mary在背後大叫一聲，兩個女孩子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Mary，一瞬間Eva的臉就亮了起來，然後又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月華知趣地退後幾步，Mary馬上上前拉著Eva的手，道：「親愛的，我回來了。」
Eva白了她一眼，抿嘴道：「足足十二天了，一直音訊全無，我還以為妳以後都不回來啦！」心裡委屈，忍不住扁了嘴，背轉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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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come, I see, I conquer.」是凱撒大帝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