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同人】漂流
作者:百足蟲
身世篇
身世篇 漂流23  姓柯羅多的許芸
  1998年,獵人世界--拉格達市東郊,距離市中心19.5公里一幢有如凡爾賽宮的建築物,有著美輪美奐的林園、兩行看不見底的古樹、藍綠色的水湖造景和千姿百態的大小雕像,佈置勻稱,秩序井然。

  建築物後方是海拔高達1580公尺的淀山,不遠的前方則是令人驚豔的百里湖。處處風景,處處詩意。這一片如夢似幻的地方都是世界富豪查爾斯‧柯羅多一家所有。

  欄杆大門自動大開,一台黑色高級轎車駛了進來,吹起了灰色塵埃。轎車經過古樹們的洗禮再繞過中軸線上的人造水池,在兩邊豎立西洋棋子的石像一一地晃過終於停了下來。

  司機打開後座的車門,男主人查爾斯‧柯羅多帶著些許疲憊下了車,嘆了一口氣,慨歎著自己的體力不如以往。早上八點半,他剛下飛船開會回來,答應和女兒一起吃早餐便不顧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撐得住這樣的勞累,執意而行,但他甘願而為。

  他的寶貝女兒啊!失散了十一年的女兒在去年找回來了,他們共度了一年多的美好時光,每個節日都不會缺席和女兒在一起,盡量放下工作將晚餐留給女兒,為了彌補十一年來的空白,幾乎能做的他都做。

  成果顯著,女兒會對他笑,撒嬌,鬧脾氣,也會和他冷戰,日子過得好不快樂!這大概是世界富豪查爾斯‧柯羅多最美滿的一年了,比起賺了第一比一百萬還要來得讓他開心。

  「小姐呢?」查爾斯‧柯羅多向迎接他的管家問著。

  管家恭敬的行禮說道:「已經在餐廳等您。」

  「好。」

  五分鐘前,他的女兒--許芸‧柯羅多,剛剛睡醒,睡眼惺忪地起床刷牙洗臉,貼身女僕艾希跟在她後方幫忙整待衣容,打理雜亂無章的黑長頭髮。

  「謝謝妳,艾希。」她真是個貼心又很有耐心的女僕,許芸讚賞地說:「妳的手真巧,簡簡單單的就把鳥窩頭給梳整得端莊得體,不容易啊!」

  艾希謙虛的回答:「呵呵,是小姐越來越漂亮,髮質也越來越好的關係。」

  「是嗎?」許芸摸摸自己的臉頰,沒有臉紅的跡象,露出一副遲疑的模樣說:「我總覺得還是一樣幼稚。」

  艾希捂嘴悶笑,忍不住說道:「噗,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就我這麼說。嗯……還有一種可悲的說法叫娃娃臉。」

  「噗!」艾希說:「有的人可很羨慕的很。」

  「妳人真好,明明我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許芸眼神低落,苦笑說著。

  艾希問:「為什麼這麼說?」

  「嗯……」許芸不答,陷入了思考之中。

  重生?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第十三個年頭的許芸,在去年才知道自己是查爾斯‧柯羅多的女兒。

  震驚沒有,開心也沒有,她有的是非常不解和懷疑。她生命的十一個歲月當中,是與養父阿薩爾共度的。

  對於她的這位親生父親查爾斯‧柯羅多非常陌生,不過現在正進入佳境,他們之間漸漸地有了共鳴。

  當年在貝利亞小鎮,養父也是師傅的阿薩爾雖然不如生父查爾斯‧柯羅多體貼備至、悉心呵護,但是教導她的武鬥卻沒有少過。

  當世界富豪的女兒並非簡單的事,許芸的任務就是自己要匹配得上「柯羅多」這個姓氏,跳舞、音樂、藝術、馬術、天文、歷史地理都得有個水平,一個禮拜通通塞滿了各科目的課程,日子可說過得非常充實。

  這讓她想起和相處十一年的師傅阿薩爾,那一段天天鍛鍊體能、格鬥技巧的苦逼生活。也是一樣的充實,不過過程卻更加辛苦。

  回想過去,許芸覺得現在的學習還比較輕鬆,沒有升學、就業和經濟的困擾,負擔自然減少了。

  穿戴整齊,許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髮變長了,紫色眼珠變得更生動,還有那一顆關鍵--將所有寄來申請書的「查爾斯‧柯羅多之女」通通打敗的紅痣。

  揉了揉左耳的紅痣,許芸坐在粉色系的梳妝椅上,置身於華美裝潢的建築物內,吃穿用度,伸手喊一聲馬上有人滿足妳的需求,種種的奢華恰如南柯一夢。

  1996年12月底,許芸離開了生活十一年的貝利亞小鎮,隻身前往天空競技場用一個禮拜的時間衝上了150層樓,賺足了285期的旅費展開獵人試驗的旅程。

  旅程中她認識了許多的朋友,一起經歷了種種考驗,怎奈世事無常!

  許芸萬萬沒有預料到,第一場試驗她沒有過關就被善治的手下擄走,又出現伊耳謎這個程咬金殺了庫克倫的手下,中間經過了波折才輾轉回到善治手中。

  原本許芸的打算是考到獵人執照後,往動植物的生態保育方面進行研究的,差就差在她應該和小傑學習一下,也來一場尋爸之旅,追根究源的理解自己為何會出現在貝利亞小鎮的山上被阿薩爾撿到。

  「早該如此的!」她曾問過阿薩爾生父生母是誰,阿薩爾說不知道也不清楚,可是許芸沒有繼續追朔下去,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該死的!許芸暗自咒罵著。

  「小姐您說什麼?」跟在許芸後方的艾希問,帶著歉意的臉說:「抱歉您可否在說一次?」

  「啊?沒事。」許芸問艾希:「爸爸還沒回來嗎?難道飛船誤點了?」

  「早上已經提醒過您,老爺會晚一點回家。」

  許芸拿過報紙,頗有女主人風範的說道:「我今天也晚了十幾分鐘起床,他應該快到了。等他到了再上菜。」

  玄關處,管家望著查爾斯‧柯羅多的臉色,關心的問道:「老爺,是否先回房休息?還是請醫生過來一趟?」

  查爾斯‧柯羅多擺手拒絕了管家的好意,說道:「不、不了,我沒有事你放心,只是有點偏頭痛而已,吃顆藥就好了。許芸還在等我吃早餐。她等很久了吧?飛船延遲了十五分鐘,有告訴她嗎?」

  「是的,已經轉達給小姐知道。」管家又補了一句:「今天小姐的心情還不錯,並沒有抱怨和擺臉色。」

  「做的很好。」查爾斯‧柯羅多點了點頭,朝餐廳的方向信步走去。
身世篇 漂流24 善治留一手好計
  每個月的14號,就算查爾斯‧柯羅多不主動約寶貝女兒許芸,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也會排除萬難全部的推掉,留在家裡陪伴著她。

  這天,查爾斯‧柯羅多也是如常的空下行程,就算再累再倦亦是如此。一進餐廳就見女兒笑靨和煦的迎接他,光線宜人,女兒的面容有如春風般拂動落葉,輕而柔的影響他的心緒。

  看到父親查爾斯‧柯羅多到來,許芸起身過去抱住他的腰,說:「爸爸,我好想你。」

  查爾斯‧柯羅多摸摸她的頭,滿是愛意的看著許芸,在她額上落了一吻,慈愛的說道:「讓妳等了,非常抱歉。吃過早餐了嗎?」

  「爸爸你真故意,都約好了要一起吃早餐,怎麼可能自己先吃飽了!」許芸拉著他坐下,胡亂塞餐巾在他膝上,再鬆開他的襯衫領口,查爾斯‧柯羅多帶著笑容任由許芸擺布。她吩咐管家說道:「可以上菜了。」

  管家聽到吩咐躬身退下,很快早餐菜餚上桌,許芸的習慣是將全部的菜都上桌,一起分著吃,查爾斯‧柯羅多也任她這麼亂來,反正家裡面也就兩個主人沒什麼關係,而且感覺和樂融融他就沒多說什麼。

  不過有客人的時候許芸就沒這麼膽大的要求了,一人一份主餐,其他菜餚一律向右手邊傳遞,這是標準禮儀──這些許芸還是知道一二的,畢竟查爾斯‧柯羅多每個月的管家薪資可不低,他們自然替她安排了餐廳禮儀的課程,而許芸也沒讓他們失望過。

  擦拭嘴巴後,許芸笑著提議:「吃完早餐爸爸可不可以聽我彈鋼琴呢?音樂老師讓我挑了幾首曲子學,練了幾個禮拜了想讓您聽聽是否有進步。不過彈得不好也不能笑話我,我醜話先說在前面喔!」

  「我哪一次笑話過妳?疼妳都來不及了。」查爾斯‧柯羅多覺得好笑,打趣的說道:「我的女兒聰慧百伶百利,學什麼一點都通還會怕出醜?」

  許芸前世非天才,可是在獵人世界的體質特佳,學習能力特強,幾乎所有科目能說過目不忘,雖然不到教過一次便能舉一反三的地步,但也令人乍舌了。

  「當然了。」許芸說:「爸爸以為我是電腦嗎?是人總會出錯麻!」

  多說多錯,查爾斯‧柯羅多順著她說:「好,我都聽女兒的。」

  飯後許芸和查爾斯‧柯羅多在音樂室一人彈著鋼琴另一人聆聽。曲子有浪漫主義的風格,音樂注入了許芸的強壯生命力,隱含深層的故事在裡面,左手彈奏連綿不斷,彷彿悲傷憤慨,夜不能寐,表達了她豐富的內在。

  陡然一變,右手的彈奏用力得像在強烈嘶喊,手指靈巧的在琴鍵上跳躍,陶醉在音樂世界中的許芸在查爾斯‧柯羅多的眼裡才是那個治癒心靈的良藥。

  一曲終了,許芸含笑問道:「好聽嗎?」

  「完美。」查爾斯‧柯羅多起身鼓掌,說道:「鋼琴越彈越純熟了。」

  時間愈晚,查爾斯‧柯羅多的心愈沉,他在許芸房門外徘迴著,走廊的精緻金邊紋玻璃窗映著月影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窗外月亮正圓,景色如幻,隱約之間還能見到後方的淀山山巒,於耳,聲聲蟲鳴鳥,叫本該安心定神,許芸動靜如一條繩子把他捆得緊緊地,她是什麼時候跨進他的心,他不知道!

  「啊──」許芸用枕頭悶著自己的臉,她的雙手要撕裂了床單,身軀大幅度的弓起,牙齒重重陷入嘴唇流了血,她忍住不發出聲音因為知道查爾斯‧柯羅多就在外面。

  來了!逢十四號,他們父女最痛苦的一天。

  同一時間,有人正數著鈔票洋洋得意著。那人就是十老頭之一的善治。

  肥壯的善治摸著手指上金光閃閃的金指板,瞧著電腦螢幕顯示的入帳資料,說道:「真準時,時間一到二十億馬上入了帳呢!嘖嘖!」

  在去年年初,約莫一月左右,善治忘了確切的日期了--他從世界富豪口袋中挖了一百億戒尼,每個月十四號還有二十億能收,真的該多謝他的功臣--瓦迢。

  要不是他的念能力,可不能幫他每月增加這一筆收入。善治很看重瓦迢的念能力,試圖讓他推上更高的層次。

  瓦迢兩掌大開,面對北方喃喃自語著。他是放出系念能力者,用念孵化出蠱蟲下在對方體內,能讓蠱蟲使對方痛苦甚至短暫的身體控制,卻不能讓對方致死,而且在使用上有限制。

  許芸一案,由於對象昏厥,在無意識的情況他才能得到善治的倚重,畢竟下蠱非同小可。條件有四。一,必須在對方面前講解他的念能力;二,下蠱完成必須在五分鐘內完成;三,下蠱時必須心無雜念,且是潔身自好的處男;四,下蠱時必須在密閉空間執行,且人數不能超過三人。

  真正說來,和瓦迢念能力的條件不苛刻息息相關,如果制約條件更嚴格,或許許芸已經是傷得體無完膚的殘廢了。就也因為這樣,許芸除了全身如萬刀萬剮的撕裂之痛,沒有其他的慘狀發生。

  「唸完了?」善治有一點對瓦迢不喜,就是控制蠱蟲得在下蠱地點執行讓他很煩躁,這期間他也必須待在身旁才有效果,就為了二十億,他硬生生嚥下這口悶氣。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還真的說對了--瓦迢在操控蠱蟲也是有限制的。條件有二。其一為下蠱之人必須在下蠱的密閉空間才能操控蠱蟲;其二為下蠱之人的雇主也必須在下蠱的密閉空間,直到操控結束。

  瓦迢脫力地說:「已經好了。」

  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瓦迢就是這種情況,他不願意成為如狼如虎的善治的手下,但只有他看重他的念能力並給予高薪的,幾年下來因迫於經濟壓力他始終無法離開。

  他替善治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心裡所承擔的好比那他背負的天價負債一樣高。想到去年第一次對十二歲小女孩下手,每每到了十四號都有一種愧疚之感包裹他的全身,似要他窒息。
身世篇 漂流25 凱特帶來的消息
  抬了半顆頭,瓦迢又垂了下來。

  他曾有幾次想過離職的事情,可是在看到同事們在離職後音訊全無,手機和家裡電話都撥不通的情況下,打消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誰都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瓦迢用力捏一把大腿,讓自己清醒一點別再做無謂的掙扎,放開罪惡感然後默默離開善治的辦公室,就像往常一樣。

  他沒辦法拿出勇氣來,瓦迢背上還有一家子的人要養,他不能自私的斷然決定。

  天空擦黑,星子閃耀,一輪銀月掛在天際,星光灑在柯羅多的女兒床畔上,埋在被窩的人兒臉頰帶著未乾的淚珠,額上還有冰冷的細汗。

  許芸微微蹙眉地沉睡,脆弱的月光在她左側邊顯得臉色更加慘白。她永遠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結束每一次十四號的惡夢,最後總會在意識飄渺的情形下做結尾。

  查爾斯‧柯羅多在許芸房門外聽累睡著的。管家和其他女僕們心驚膽跳的過完了這一夜,累得倒頭就睡。這一天無比無比的漫長,這個夜晚過得有如幾十年一樣。

  四天後,柯羅多家來了位訪客。

  管家倒了價值一萬戒尼的上好茶葉,在茶壺裡沖了第一泡倒掉,再將第二泡斟給今天的客人--凱特,與女主人許芸。

  許芸端坐著,面帶親和的笑容,穿著的衣服舒服得體,剪裁合身,襯出她十三歲的纖細身形。耳朵一對珍珠耳環,脖子繫著簡單的碎鑽項鍊,配合連身裙的小鑽,張顯著她的家世與身分。

  「好久不見。妳看起來變了很多。」凱特挪動屁股,想找個好位置說話,富貴豪奢的客廳讓他很不自在。

  「呵呵當然囉!如果沒有任何改變我大概會成為柯羅多家族的笑話,更對不起父親的期望和禮儀老師的用心。」許芸眨了眨眼,頗為俏皮的說:「不喜歡這個改變嗎?」

  「呃……」凱特一時不能習慣這樣的許芸,支吾了好半晌也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們前一次見面是在八個月前,那時的許芸還帶著防備。他們見面談的話題也決對不是輕鬆的,畢竟許芸問他阿薩爾的下落,和他認識阿薩爾的過程,縱然對富豪貴族的事情不甚了解,不過世界富豪尋回女兒的消息可傳遍了全世界,新聞媒體四處報導,凱特不知道都不行。

  許芸找他的目的不是想打聽阿薩爾的為人,而是懷疑阿薩爾消失藏匿不想被發現。深信阿薩爾一定知道關於她的身世,極力的與凱特連繫,凱特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痛快的答應了她。

  八個月後的今天,凱特懷著愧疚的心前來,不免歉疚的說道:「我找不到阿薩爾的蹤跡。」

  阿薩爾是職業獵人,可惜一身無大絕技,就只會躲躲藏藏,就算身欠巨款仍可以逍遙玩樂,就屬他如此了。

  許芸沒其他反應,只是不甘心的追問著:「一點點線索都沒有?你遇到了什麼不能解決的困難嗎?」

  凱特苦笑說:「他和我師傅一樣難找,我無能為力。不過妳放心,既然我答應妳了就不會因此放棄。」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阿薩爾和金‧富力士是同等級的隱匿神人?呵,可以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嗎?凱特先生。」許芸無笑意的淺笑著,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

  聽到後面那句話,凱特緩了口氣,他也感覺到許芸散發的怒意,無奈的攤手說道:「我沒必要騙妳,事實上就是我說的,妳的師傅在某方面來說不下於金。」

  短暫沉默,許芸說道:「好吧!我不太想承認,但你說的沒錯--他有這個本事讓人難以追查。」

  黑道要討債的時候還必須先花錢買情報才能找到阿薩爾呢!許芸惱恨的想著。「這件事情不急。」

  「現在妳的打算呢?」凱特可不會天真認為許芸會放下阿薩爾。

  「沒什麼特別的打算了。」許芸頓了一頓後又道:「說沒有太自欺欺人,呵,我當年失蹤的真相還是一個謎,自然是把事情繼續查下去。」

  又接續聊了幾十來分,凱特還有其他事情要交辦就沒多留。

  送走了凱特,許芸來到二樓的書房。柯羅多家書房打通三樓的空間放置了兩、三百本的藏書,各種領域的都有,空間寬廣舒適,不點燈光線也充足。

  挑出左側書櫃其中一本黑皮的老舊書本,「喀喀」兩聲後,書櫃徐徐打了開來,是另一個較為窄小的空間,裡面大至上也是藏書室,卻略顯不同。中間橫著一張足足占掉大半空間的原木桌,右側牆壁上貼滿了照片、報紙以及不同顏色的線。

  許芸闔上門,鬱鬱不樂,摸著牆上標示的線索--這個小空間是父親查爾斯‧柯羅多以前調查小組的辦公室總部,人去樓空,許芸當知道有這個空間時興奮不已,她踏入柯羅多家的大門那一刻就沒有停止去追逐真相。

  查爾斯‧柯羅多回到家時,得知凱特來過心中有點不喜,不是討厭凱特這個人,而是有了警覺,現在許芸年紀還小不過也會長大,也會有男朋友、結婚生子,可是他失去的時間和他所擁有的不能得到滿足。

  他攤坐在椅子上,感到無力,久久不動,眼神空洞。

  管家敲門進來,說:「老爺,晚餐您要在房間用嗎?」

  「許芸呢?」

  「小姐在餐廳等您的答覆。」管家遲了幾秒又說道:「似乎有話想對您說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我等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