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作者：乐逍遥 更新：2019-05-26 17:04 字数：3703
美國加州一處偏僻的小鎮中，獨自前來的秦育踏在麥田中，拿著手中科學家留下的資料，尋找著實驗室可能的位置。這些資料是他來到美國後找到留在這裡的華爾滋的科學家，所得來的資訊。
為了防止他們說謊，秦育同時抓了幾個分別審問，並不客氣地釋放自己陰冷的威壓，逼出他們內心最深的恐懼，讓他們說實話。
秦育來到美國已經有兩個星期左右，他花了一部份的時間去尋找當年留在美國的科學家。當年留在美國的科學家所剩不多，大部分都躲了起來，找尋不易，為了找他們秦育花了不少工夫，還為此動用了他屬於陰間的力量，請祂們幫忙找尋。
多虧有祂們的幫忙，秦育總算是在兩天前找到那些科學家的蹤影，不得不說他們實在藏得太深，即使有陰間的力量幫忙也讓秦育花了好幾天才找到人。要不是秦育手上握有先前那個倒楣傢伙留給他的資料，上面有當時在美國實驗室的科學家名單，秦育恐怕會花上更久的時間去找人。
當年的科學家存活下來的已經不多，他們長時間受病毒侵擾早已變成一種疾病，再加上華爾滋給予的心理壓力，如今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人隱姓埋名過著低調的生活，這也是秦育難以找到他們行蹤的原因之一。
透過從幾名科學家口中得到的資訊，秦育知道位置是在加州，但是在加州的哪個地方就無法很肯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麥田圈中。但加州麥田圈廣，那些科學家也早已不記得準確位置，且這幾十年來的變化很大，早就不是當初的那樣，所以當秦育找到麥田圈，不可避免的要細細尋找可能的崩塌位置。
崩塌的入口不可避免會造成塌陷，但過去這麼久痕跡也早就不明顯，秦育走在麥田中，也為此頭痛不已。
該怎麼找到位置呢？
蹲下身摸摸腳下的土，秦育看著沙土在自己手中落下，又拍拍腳下的地，很肥沃的土壤。拍掉手上的沙土，秦育起身繼續往前走，然後他看到了麥田中唯一的一戶農家。
看著那戶農家，秦育想，他們長時間居住在這，或許有可能會知道附近哪裡曾經坍塌過。如此想著，秦育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一人在收拾稻草，是一名大漢。大漢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秦育。
美國是個能合法使用槍械的國家，每戶人家裡都有一把槍，大漢也不例外，看到陌生人有點緊張，但他並沒有拿槍。這樣最好，萬一他拿槍了，秦育還得出手牽制，無形中浪費時間，又高調，這非他所願。
“你是誰？”大漢用純正的英語詢問，不難聽出聲音裡的疑惑和戒備。也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人，是該有所警覺。秦育想著，開口用英語回道：
“你好，我想詢問你一件事。”
“你想問甚麼？”大漢本來皺著的眉宇緊了幾分。秦育也不拐彎抹腳，直接說出他想知道的問題：“我想問你是否知道這裡附近哪裡曾經坍塌過。”
“坍塌？”大漢一聽臉色閃過一絲古怪，速度很快，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這一瞬間已經入了秦育的眼。他微微一笑，道：“是，大約是二十一年前。請問你是否有印象？”
“這我不知道，你去問別人吧。”大漢別過頭說，接著繼續搬運稻草不再理會秦育。秦育看一眼他的雙手，壯實並帶著粗繭，是長期做工的證明，但上面不同尋常的傷疤卻不該出現在那雙手上，那並不是做工得來的，反倒像是刀傷。
疤痕的走向太過整齊了。
微微瞇起眼，秦育嘴角一揚，道：“是這樣的，我在尋找一個地方，可那個地方的入口已經被炸毀坍塌，我想找到坍塌的位置，如果你知道，可否告訴我？”
“就說了我不知道！”大漢不耐煩地大聲道，並揮拳想要趕走秦育，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大漢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以他的力氣竟然無法從比他還要瘦的秦育手中把手腕抽出來！
“放開我！”大漢急忙掙扎，秦育不為所動，他看一眼大漢眼底閃過的慌張，淡淡道：“我問個問題，你何必如此緊張？還是說，你知道我在說甚麼。”
秦育話中的肯定讓大漢額頭淌下一滴汗，秦育冷笑，他抓起大漢的手，道：
“你長期做農活，手上有傷疤很正常，但你傷疤也太整齊了點，這種整齊平整的傷疤只有刀才能造成，你一個農夫有可能動刀嗎？”
冷下眼，秦育冷聲道：“你跟華爾滋是甚麼關係？”
“你、你…”聽到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大漢在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慌張和對華爾滋的恐懼，他大叫著揮開秦育的手，然後轉身就跑。秦育在他掙扎的時候就鬆開手了，慢條斯理地跟在他後面，然後就看到大漢拿出了一直藏在稻草中的槍械，對著秦育就是一槍——
砰的聲響在寬闊的麥田圈中十分響亮，大漢舉著槍不斷喘息，看著直接被他命中額心倒地的秦育，戰戰競競得去確認他的生死，只是他都還沒探查到他的呼吸，就被一抹腥紅嚇的後退，接著眼前一黑，一股大力抓住他的臉並將他整個人像後甩去，背部和臉部傳來的疼痛都讓大漢清醒不已。
透過指縫，大漢看到一人低垂著腦袋，接著緩緩抬起頭，在他恐懼的目光中露出那雙腥紅的眼睛，整個人頓時顫抖不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正面中他一槍的秦育。
看到秦育中了一槍竟然還能活著並站起來，大漢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這個青年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他和那個女人一樣都是怪物，是怪物！
“真是的，就算我不會死，這一槍還是很痛的。”抹掉額頭上的血跡，秦育撥開額前的頭髮露出本應有個彈孔的地方此刻光滑一片，只殘留一點血跡。垂下眼，眼睛恢復成黑色的秦育看著說不出話的大漢，淡笑道：
“反應如此激烈，你果然知道華爾滋。讓我想想你是華爾滋美國分部中的誰，既不是科學家，也不像資料處理員，保全，比較有可能是你的身分。”說著秦育冷眼，冷聲道：“勸你說出實話，我還能放過你，否則就別怪我。殺人對我而言是在小不過的一件事，要死要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說著秦育放開手，任由大漢的身軀軟坐在地。大漢驚恐的看著秦育，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這種熟悉的恐懼從前他也在那個女人身上感受過，但眼前的青年比她更可怕！
“我……”大漢開了個頭就不說話了，似乎很不願意去回想，這在當年倖存的科學家身上都可以看到，看來二十一年前的事件並不如聽到的這般簡單。秦育想著，也不開口催促，等著他自己開口。
大漢想了很久，當年的事情他並不願意去想，牽涉的人太多，不管是闞鐘閔還是謝家么子謝冬青，還在深藏在地底下的恐怖因素，他都不願意再去想起。但為了守著最後的職責，又不得不被困在這裡，如果有辦法解脫……
戰戰競競的看向秦育，大漢張開口欲言又止，最後深深嘆了口氣，緩緩道：“華爾滋，在世界各地都有實驗室分部，除了英國，這裡是第二大的實驗室，TB034病毒實驗是耗時最長的一場實驗，已經研究了六十多年。我是在二十五歲那年被分派到美國實驗室擔任保全，負責保護入口，當時正在著手進行TB034解毒劑實驗，有很多無辜的人被帶來這裡做實驗，其中包含了和華爾滋有利益關係，將自己的子孫送來做實驗的有錢人家。”
“這是一種精神折磨，每一天都在進行實驗，每一天都在死人，他們痛苦的叫聲和臨死前的吼叫，直到現在我還忘不了。”握緊手，大漢緩緩道：“大約二十五年前，是這場實驗開始的時候，或許更早，我也是在那時候才被調過來。每一天我都看著許多孤兒被送進來，我只能看著卻沒有阻止，我沒有阻止華爾滋的實力，只能選擇漠視，每天都受良心譴責，冬青是當時活下來的實驗體，TB034的解毒劑也是在他身上完成的。”
“解毒劑有兩種，一種可以完全消滅所有變異的TB034，另一種則只能抑制一部份。解毒劑，就是實驗室被毀的導火線。”深吸口氣，大漢看著地上自己的倒影，在秦育的目光中說：
“當年負責監視這場實驗的是華爾滋的高層闞鐘閔，他和謝家有過一段過去，但我沒想到這段過去竟會成為他倒戈的導火線。在冬青完成實驗離開實驗室沒多久，闞鐘閔突然破壞了內部的實驗藥劑，導致病毒透過空調統傳播到實驗室各處，空調系統是相通的，只有直接出自本部的科學家所處得實驗室不相通。那次的意外導致大家吸入病毒產生變異，最後成了電視上演的那種喪屍。這不是在誇大，而是在真切不過的現實。”
“闞鐘閔在那場混亂中帶走了唯一的解毒劑，為了杜絕病毒外流我們選擇炸毀實驗室將他永遠埋在在地底，而當年倖存下來的科學家多少受到病毒侵染，這些年死的死，傷的傷，早就沒剩幾人。活下來的人隱姓埋名過日子，我則在這裡守著炸毀的入口，防止他人誤闖。”
抬起頭，大漢道：“入口已經完全被堵住，沒有人進得去，裡面的怪物也出不來，這是確保所有人平安的最後辦法。我獨自守著這個祕密多年，就是不想讓他人知道這件事，不想卻被你逼得說出實話，實在失策。”
“不是你失策，而是我必須拿到裡面的解毒劑。”在大漢驚訝的目光中，秦育道：“珍琳佛已經讓一個國家的人民被迫染上TB034，為今之計只有拿到TB034的解毒藥劑才有一線希望，否則一旦病毒受到催化，你所擔心的事也會成真。”
看著大漢，秦育道：“我只要你告訴我入口在哪，不必擔心裡面的東西會出來。我，會殺光裡面的怪物，讓這座實驗室永遠埋葬在地底，在無進去的可能。”
“你、你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單槍匹馬得進去？”大漢皺皺眉，道：“那些怪物身上的毒是會不斷進化的，且當年被同葬在地底的人員沒有千人少說也有百人，你要如何拿到解毒劑？”
“我有沒有自信，以你剛才親眼所見應該很清楚吧。”看著大漢，秦育淡淡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殺死我，只有我殺他們的份，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和喪屍交手了，這點小事無須掛懷。”
聽了他的話，大漢想起了秦育就算被槍打破頭也不會死去的事實，也不再說話，他將目光移到不遠處堆放的稻草堆上，秦育順著看過去，明白了。
入口已經找到，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硬戰。
為了防止他們說謊，秦育同時抓了幾個分別審問，並不客氣地釋放自己陰冷的威壓，逼出他們內心最深的恐懼，讓他們說實話。
秦育來到美國已經有兩個星期左右，他花了一部份的時間去尋找當年留在美國的科學家。當年留在美國的科學家所剩不多，大部分都躲了起來，找尋不易，為了找他們秦育花了不少工夫，還為此動用了他屬於陰間的力量，請祂們幫忙找尋。
多虧有祂們的幫忙，秦育總算是在兩天前找到那些科學家的蹤影，不得不說他們實在藏得太深，即使有陰間的力量幫忙也讓秦育花了好幾天才找到人。要不是秦育手上握有先前那個倒楣傢伙留給他的資料，上面有當時在美國實驗室的科學家名單，秦育恐怕會花上更久的時間去找人。
當年的科學家存活下來的已經不多，他們長時間受病毒侵擾早已變成一種疾病，再加上華爾滋給予的心理壓力，如今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人隱姓埋名過著低調的生活，這也是秦育難以找到他們行蹤的原因之一。
透過從幾名科學家口中得到的資訊，秦育知道位置是在加州，但是在加州的哪個地方就無法很肯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在麥田圈中。但加州麥田圈廣，那些科學家也早已不記得準確位置，且這幾十年來的變化很大，早就不是當初的那樣，所以當秦育找到麥田圈，不可避免的要細細尋找可能的崩塌位置。
崩塌的入口不可避免會造成塌陷，但過去這麼久痕跡也早就不明顯，秦育走在麥田中，也為此頭痛不已。
該怎麼找到位置呢？
蹲下身摸摸腳下的土，秦育看著沙土在自己手中落下，又拍拍腳下的地，很肥沃的土壤。拍掉手上的沙土，秦育起身繼續往前走，然後他看到了麥田中唯一的一戶農家。
看著那戶農家，秦育想，他們長時間居住在這，或許有可能會知道附近哪裡曾經坍塌過。如此想著，秦育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一人在收拾稻草，是一名大漢。大漢聽到動靜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秦育。
美國是個能合法使用槍械的國家，每戶人家裡都有一把槍，大漢也不例外，看到陌生人有點緊張，但他並沒有拿槍。這樣最好，萬一他拿槍了，秦育還得出手牽制，無形中浪費時間，又高調，這非他所願。
“你是誰？”大漢用純正的英語詢問，不難聽出聲音裡的疑惑和戒備。也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人，是該有所警覺。秦育想著，開口用英語回道：
“你好，我想詢問你一件事。”
“你想問甚麼？”大漢本來皺著的眉宇緊了幾分。秦育也不拐彎抹腳，直接說出他想知道的問題：“我想問你是否知道這裡附近哪裡曾經坍塌過。”
“坍塌？”大漢一聽臉色閃過一絲古怪，速度很快，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這一瞬間已經入了秦育的眼。他微微一笑，道：“是，大約是二十一年前。請問你是否有印象？”
“這我不知道，你去問別人吧。”大漢別過頭說，接著繼續搬運稻草不再理會秦育。秦育看一眼他的雙手，壯實並帶著粗繭，是長期做工的證明，但上面不同尋常的傷疤卻不該出現在那雙手上，那並不是做工得來的，反倒像是刀傷。
疤痕的走向太過整齊了。
微微瞇起眼，秦育嘴角一揚，道：“是這樣的，我在尋找一個地方，可那個地方的入口已經被炸毀坍塌，我想找到坍塌的位置，如果你知道，可否告訴我？”
“就說了我不知道！”大漢不耐煩地大聲道，並揮拳想要趕走秦育，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大漢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以他的力氣竟然無法從比他還要瘦的秦育手中把手腕抽出來！
“放開我！”大漢急忙掙扎，秦育不為所動，他看一眼大漢眼底閃過的慌張，淡淡道：“我問個問題，你何必如此緊張？還是說，你知道我在說甚麼。”
秦育話中的肯定讓大漢額頭淌下一滴汗，秦育冷笑，他抓起大漢的手，道：
“你長期做農活，手上有傷疤很正常，但你傷疤也太整齊了點，這種整齊平整的傷疤只有刀才能造成，你一個農夫有可能動刀嗎？”
冷下眼，秦育冷聲道：“你跟華爾滋是甚麼關係？”
“你、你…”聽到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大漢在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慌張和對華爾滋的恐懼，他大叫著揮開秦育的手，然後轉身就跑。秦育在他掙扎的時候就鬆開手了，慢條斯理地跟在他後面，然後就看到大漢拿出了一直藏在稻草中的槍械，對著秦育就是一槍——
砰的聲響在寬闊的麥田圈中十分響亮，大漢舉著槍不斷喘息，看著直接被他命中額心倒地的秦育，戰戰競競得去確認他的生死，只是他都還沒探查到他的呼吸，就被一抹腥紅嚇的後退，接著眼前一黑，一股大力抓住他的臉並將他整個人像後甩去，背部和臉部傳來的疼痛都讓大漢清醒不已。
透過指縫，大漢看到一人低垂著腦袋，接著緩緩抬起頭，在他恐懼的目光中露出那雙腥紅的眼睛，整個人頓時顫抖不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正面中他一槍的秦育。
看到秦育中了一槍竟然還能活著並站起來，大漢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這個青年不是人，絕對不是人，他和那個女人一樣都是怪物，是怪物！
“真是的，就算我不會死，這一槍還是很痛的。”抹掉額頭上的血跡，秦育撥開額前的頭髮露出本應有個彈孔的地方此刻光滑一片，只殘留一點血跡。垂下眼，眼睛恢復成黑色的秦育看著說不出話的大漢，淡笑道：
“反應如此激烈，你果然知道華爾滋。讓我想想你是華爾滋美國分部中的誰，既不是科學家，也不像資料處理員，保全，比較有可能是你的身分。”說著秦育冷眼，冷聲道：“勸你說出實話，我還能放過你，否則就別怪我。殺人對我而言是在小不過的一件事，要死要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說著秦育放開手，任由大漢的身軀軟坐在地。大漢驚恐的看著秦育，知道他不是在說假話，這種熟悉的恐懼從前他也在那個女人身上感受過，但眼前的青年比她更可怕！
“我……”大漢開了個頭就不說話了，似乎很不願意去回想，這在當年倖存的科學家身上都可以看到，看來二十一年前的事件並不如聽到的這般簡單。秦育想著，也不開口催促，等著他自己開口。
大漢想了很久，當年的事情他並不願意去想，牽涉的人太多，不管是闞鐘閔還是謝家么子謝冬青，還在深藏在地底下的恐怖因素，他都不願意再去想起。但為了守著最後的職責，又不得不被困在這裡，如果有辦法解脫……
戰戰競競的看向秦育，大漢張開口欲言又止，最後深深嘆了口氣，緩緩道：“華爾滋，在世界各地都有實驗室分部，除了英國，這裡是第二大的實驗室，TB034病毒實驗是耗時最長的一場實驗，已經研究了六十多年。我是在二十五歲那年被分派到美國實驗室擔任保全，負責保護入口，當時正在著手進行TB034解毒劑實驗，有很多無辜的人被帶來這裡做實驗，其中包含了和華爾滋有利益關係，將自己的子孫送來做實驗的有錢人家。”
“這是一種精神折磨，每一天都在進行實驗，每一天都在死人，他們痛苦的叫聲和臨死前的吼叫，直到現在我還忘不了。”握緊手，大漢緩緩道：“大約二十五年前，是這場實驗開始的時候，或許更早，我也是在那時候才被調過來。每一天我都看著許多孤兒被送進來，我只能看著卻沒有阻止，我沒有阻止華爾滋的實力，只能選擇漠視，每天都受良心譴責，冬青是當時活下來的實驗體，TB034的解毒劑也是在他身上完成的。”
“解毒劑有兩種，一種可以完全消滅所有變異的TB034，另一種則只能抑制一部份。解毒劑，就是實驗室被毀的導火線。”深吸口氣，大漢看著地上自己的倒影，在秦育的目光中說：
“當年負責監視這場實驗的是華爾滋的高層闞鐘閔，他和謝家有過一段過去，但我沒想到這段過去竟會成為他倒戈的導火線。在冬青完成實驗離開實驗室沒多久，闞鐘閔突然破壞了內部的實驗藥劑，導致病毒透過空調統傳播到實驗室各處，空調系統是相通的，只有直接出自本部的科學家所處得實驗室不相通。那次的意外導致大家吸入病毒產生變異，最後成了電視上演的那種喪屍。這不是在誇大，而是在真切不過的現實。”
“闞鐘閔在那場混亂中帶走了唯一的解毒劑，為了杜絕病毒外流我們選擇炸毀實驗室將他永遠埋在在地底，而當年倖存下來的科學家多少受到病毒侵染，這些年死的死，傷的傷，早就沒剩幾人。活下來的人隱姓埋名過日子，我則在這裡守著炸毀的入口，防止他人誤闖。”
抬起頭，大漢道：“入口已經完全被堵住，沒有人進得去，裡面的怪物也出不來，這是確保所有人平安的最後辦法。我獨自守著這個祕密多年，就是不想讓他人知道這件事，不想卻被你逼得說出實話，實在失策。”
“不是你失策，而是我必須拿到裡面的解毒劑。”在大漢驚訝的目光中，秦育道：“珍琳佛已經讓一個國家的人民被迫染上TB034，為今之計只有拿到TB034的解毒藥劑才有一線希望，否則一旦病毒受到催化，你所擔心的事也會成真。”
看著大漢，秦育道：“我只要你告訴我入口在哪，不必擔心裡面的東西會出來。我，會殺光裡面的怪物，讓這座實驗室永遠埋葬在地底，在無進去的可能。”
“你、你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單槍匹馬得進去？”大漢皺皺眉，道：“那些怪物身上的毒是會不斷進化的，且當年被同葬在地底的人員沒有千人少說也有百人，你要如何拿到解毒劑？”
“我有沒有自信，以你剛才親眼所見應該很清楚吧。”看著大漢，秦育淡淡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殺死我，只有我殺他們的份，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和喪屍交手了，這點小事無須掛懷。”
聽了他的話，大漢想起了秦育就算被槍打破頭也不會死去的事實，也不再說話，他將目光移到不遠處堆放的稻草堆上，秦育順著看過去，明白了。
入口已經找到，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硬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