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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番外2+1P組:渣男不易
作者:喵芭渴死姬      更新:2019-06-24 10:41      字数:8795
  十一年前的廣州,發生了幾起魔物竊魂案,但沒欲魔什麼事……理論上來說。

  紙醉金迷,說的不止是五光十色的夜生活,還是一家極富聲名的同志酒吧。那酒吧從店長、酒保、服務生到泊車小弟,以及在台上表演的樂隊,都是相貌出色的年輕男孩,舉手投足盡帶一股風情,可想而知,光顧這間酒吧的人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輛寶石藍的跑馬停在酒吧門口,車門打開,踏出一個五官俊美的男人,烏黑的長髮隨意垂散,儒雅中又難掩一股狂傲的邪氣,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高挑身材,未繫領帶的胸口微微露出麥色肌膚,渾身散發著勾人情慾的麝香氣息。

  男人將鑰匙拋給泊車小弟,帶著幾分意興闌珊的慵懶踏上階梯,卻在進入酒吧的那一瞬間,他眼神一亮,像聞到什麼誘人的美食般舔了下嘴唇,步伐也輕快了起來。

  「老闆。」戴眼鏡的青年恭敬地跟在身後,選擇一個較適用於人界的稱呼,「人就在吧台那,閒雜人等都讓我們擋下來了。」

  欲魔嘴角一勾,含著邪佞笑意的目光一轉,準確鎖定吧台上一道清麗的身影。

  嘶,果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不同於凡人侷限於外表的驚艷,魔族更看重靈魂的本質——不同本質的靈魂,所散發出來的氣味與吞食的口感都會不同,若那靈魂還自帶些微靈力,那又更添風味了。

  欲魔緩下腳步,以從容的姿態邁向獵物,邊仔細打量對方。

  青年俊麗的臉蛋正微垂眼眸,落下捲翹濃密的睫毛,白晰的肌膚在昏暗光線下顯得剔透誘人,纖瘦修長的身子穿著一件長袖白衫,每一顆扣子都繫得十分整齊,幾乎是將自己包得一絲不漏,在這炎熱的夏夜裡,卻沒有絲毫違合,反而給人一種清冷高貴的感覺。

  這種帶著禁欲氣質的獵物,最能刺激狩獵者心底的獸性,讓人恨不得一把撕開那高冷的偽裝,狠狠蹂躪那藏在皮囊底下的脆弱靈魂。

  但最教欲魔滿意的是,小獵物不是普通的平凡人類,只要稍用靈視檢查,就能發現青年體內有淺淡的靈力,更棒的是,對方還散發著黑暗的甜美氣息,那是曾犯下罪並於墮落邊緣掙扎又被光明救贖的靈魂才會有的獨特香味。

  滿分!不,超滿分!滿分乘以二!

  罪,是靈魂最美味的調料,也是獵物此刻散發出來有如果實熟成待摘的香甜味。

  低階的魔物只管張口就吃,生吞活剝,什麼滋味都不懂,高階魔就懂得烹調,還喜歡將美食含在嘴裡,慢慢舔舐品嚐,將美味一點一點地融於舌蕾之上,因此,他們最愛飽受罪念折磨又抗拒命運的頑強靈魂,而那樣的靈魂也蘊藏著更豐富的黑化物。

  欲魔遊遍人、魔兩界,品嚐過無數俊男美女,早已厭倦只有皮肉可看的庸俗靈魂,正覺得百無聊賴,就忽然收到桀普的通知,說旗下一家酒吧來了個極品。他聽對方講得天花亂墜,便索性抽點分靈過來,就當是嚐點零嘴,誰知,結果竟如此出乎預料。

  該從哪下手呢?

  對於吞食靈魂,欲魔沒有太大的興致,而且殺害靈魂還會招來地府的注意,影響他在人間的生意,又損失一個解悶的床伴,多划不來?他喜歡的是,將這些美味的靈魂一一收藏起來,以最原始的交融方式,裡裡外外地舔了個遍,享受身心靈上的極致歡愉。

  掌握慾望的魔君,最在乎的,自然是下半身的事。

  他坐上青年身旁的位子,瞧見桌上喝到一半的Choco-Martini,有些訝異美人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竟嗜好這類巧克力甜酒。他想了想,實在按捺不住那撩撥自己的香甜氣息,便招手點了杯Between the sheets,緩緩推到對方面前,以像在輕柔愛撫的低醇語調說:「請你。」

  Between the sheets,床笫之間,顧名思義,就是「來上床吧。」

  簡單直接毫不做作,完全就是慾望魔君赤裸裸超坦率的作風,跟那些成天絞盡腦汁發明撩妹撩漢語錄的妖豔賤貨好不同!

  「……」

  青年淡漠地瞥去一眼,精緻漂亮的臉龐毫無波瀾,彷彿欲魔那張完美得找不出一點瑕疵的外貌,在他的眼裡,也不過只是一隻路過的普通蒼蠅。

  唉唷,高嶺之花更要摘了。

  欲魔才這麼想,下一秒,就見這朵冰山花將兩杯酒和在一起,仰頭一口乾掉,末了還伸出一小點嫩紅的舌尖,舔淨杯緣的最後一滴酒液,纖細的頸項微微滑動小巧的喉頭,教人忍不住腦補起美人用那張嘴為自己服務的誘人畫面。

  他深吸口氣,壓住差點淹沒腦漿的衝動,稍微湊近身子,打算使出渾身解數,一鼓作氣地摘下這朵花,卻見對方放下杯子後,主動投來目光,醺然的臉頰浮上一層淡粉,流轉淺淺水光的烏黑眼眸,竟已不見原先凝著的冰霜。

  美人輕啟微濕的薄唇,嗓音清冷,又有幾分似醉未醉的柔軟,說:「飯店還是你家?」

  「……」

  喔,原來這也是個單純不做作的,跟外面那些愛裝白蓮花的妖豔賤貨好不同!

  *  *  *  *

  昏暗的小巷裡,兩人貼在牆邊緊密交纏,空氣裡滿是揮之不去的悶濕味,唇舌相濡的吮吻輕嘖不斷,混雜著酒精的曖昧喘息,於夏夜的熱浪中激烈翻滾。

  「寶貝兒,你確定要在這裡?」欲魔嘴裡這麼問,動作卻強硬地將懷裡的人壓向牆邊,撕開青年的襯衫,急切地啃咬一如想像中細嫩的肌膚,感受對方身上因沈淪情慾而越漸濃郁的芬芳,慾火更盛。

  青年沒有回答,只是主動地挺起腰身,輕蹭兩人貼在一起的硬挺處,修長的雙手在欲魔身上靈巧游移,並隨一記落在胸前敏感處的吸吮,發出難以自制的低吟。

  「啊……」

  臥槽!

  欲魔倒吸口氣,方才那一聲不僅僅是聽覺上的誘惑,隨之而來的銷魂香甜味更是堪稱魔族最強勁的媚藥,勾得他差點沒能忍住撕裂對方的衝動,整個腦袋也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要把懷裡這引火自焚的小美人操個天昏地暗。

  馬的,管他答案是什麼,也不管地點舒不舒服,反正他肯定是要先就地來一炮了,慾望至上的魔君可不會幹出對不起自己下半身的事!

  就在他一手伸進青年的褲頭,準備要提槍上陣時,就感到腰腹突然一涼,一陣劇痛猛地穿透身體,炸開一股強勁的靈力,將他狠狠地撞向對面的牆壁。

  「轟——」

  碰撞的威力不小,欲魔竟陷入了三秒鐘的空白,才從鋪天蓋地的暈眩中回過神來,竟見自己的腹部插著一把靈光流轉的劍,把他牢牢地釘在牆上,而身前本該迷失慾海的美人正將扣子一一別上,恢復冷若冰霜的神情,若非襯衫有幾顆脫落的鈕釦,以及白晰的頸項還有他烙下的吻痕,真要教人以為先前的旖旎全是一場幻覺。

  「哈!」欲魔笑了,毫不在意自己目前的處境。他微微瞇起眼,感受青年不再壓制的充沛靈力,以及修行者獨有的氣韻,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還是個靈能者,寶貝兒,你隱藏實力的技術真不錯,哪個門派的?」

  青年沒有回答問題,逕自掏出手機,貼到他面前,問:「認識?」

  手機上是一張從某個角度偷拍到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正走出一家醫院,姿態從容似在閒逛,落在路人身上的目光卻冷漠高傲,又帶著一股饑饞。

  欲魔眉尖一挑,認出那男人就是無珠之眼安插在人界的愛將之一,專門為暗隱主竊取魂魄。儘管他與暗隱主確實有些不能言明的交易,但他跟這男人的關係卻不怎麼好。

  說起來, 他們一個是竊魂集團的小Boss,一個是跨界連鎖情色業的大Boss,怎樣都不該撞在一塊,偏偏對方幾年前竊了他打算培養的一個小女優的魂,雖然生意本來就是誰先下手誰就贏,但仍讓他在心裡記上了小本本,並明言禁止對方踏入他的領地。

  眼見青年在問及這人時,眼底有不容忽視的殺意,估計是來討債的,欲魔便在心底打著算盤,臉上笑意不減,挑逗道:「見過,但不怎麼熟,怎麼?你被他欺負了,要我幫你討個公道嗎?親愛的。」

  說著同時,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撫向青年,揉了揉對方緊實的翹臀。

  青年面不改色,直接點了下手機,跳到下一張照片,是另一個面貌平凡的男人,「這是他的心腹。」

  手指再一畫,便是那名心腹進入一家酒吧後門的照片,門上刻著一個山羊頭圖騰,圖騰流轉著凡人不可見的靈光,欲魔頓時瞳孔一縮,笑意自眼眸褪去。

  這他媽的不是紙醉金迷進出暗道的後門嗎?是誰啟動圖騰讓那傢伙進去的?

  「不熟?」青年精緻的眼眉露出一絲譏諷。

  「……」

  欲魔整個魔都不好了。

  一直到許多年後,他都還清楚記得這一夜——白目下屬放老鼠進機密領地,因而引來一個極品小美人,卻在他嚐了口糖衣正是堅挺的時候,美人猝不及防地來一招反捅逆襲,把他打臉打得啪啪響,害他裡子面子全丟光,差點再舉不能,這個心理陰影面積簡直不敢想像!

  他左看右看,發現自己竟早在不知不覺間就被關入一個結界,看來這場誘捕是有備而來的,就不知小美人究竟對他真正的身份有多少了解。

  欲魔滿懷期待,在一番充滿單方面調情的拉鋸後,為了噁心那膽敢再次冒犯他的魔,就大方提供老鼠的落腳處,並一手握緊掌下的俏臀,將青年摟進懷裡,輕舔對方的耳垂,說:「為了慶祝我們聯手除掉共同的敵人,不如換個地方繼續?」

  「……」

  美人目光往下,看著他還插著一把劍狂流血的腹部。

  欲魔以為美人在看自己某處器大活好,立馬挺直腰桿,十分驕傲。

  是的,掌握人魔兩界情色業、縱橫床場的魔君,絕對是身殘志堅的最佳模範。

  然後,美人就收起武器跟他歡樂去開房了嗎?

  做夢!

  只見青年拍開欲魔的手,退開幾步,冷聲丟出兩個字:「醜拒。」

  「……」

  醜、拒?

  他居然被嫌醜?

  欲魔整個魔都驚呆了。

  這張去韓國都整不出來的完美五官居然會被嫌醜?

  感覺被羞辱的他眼神一沉,察覺腹中劍再次泛起一陣靈波,俊美的臉龐便佈滿狠戾的殺意,威脅道:「你知道這只是我的分靈吧。」

  「那又如何?」青年一臉毫不在意。

  欲魔陰狠地瞪著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聞言,竟揚起一抹輕笑,清冷的眼眉因而染上一層媚意。他傾身湊到欲魔面前,落了鈕釦的領口隨之微敞,露出帶著吻痕的漂亮鎖骨,輕聲說:「Bite me。」

  「……」

  欲魔倒吸口氣,可恥地硬了。

  下一秒,青年手中的長劍化為刃鞭一抽,耀眼的銀藍靈光炸開,宛如誅魔的雷火,讓欲魔吃痛地怒吼一聲,就這麼懷抱著一股欲求不滿的深沈怨念,化作煙霧消散。

  青年淡定地收回武器,撤去結界,就在鬼使的協助下迅速離開。

  片刻後,空無一人的暗巷裡,如細沙般的黑霧自虛空浮現,漸漸匯聚成人形。欲魔瞪向青年離開的方向,嘴唇微動,用舌尖吐出一根細黑的頭髮。

  他小心捏起那根頭髮,邪佞一笑,「很好,男人,你吸引我的注意了。」

  領著一批小弟趕到的桀普正好聽見他的自言自語,頓時渾身一僵,差點用臉著地。老闆戲太多,作小弟的總是被霸總台詞雷到,這種心情大家體會一下。

  「去。」欲魔將頭髮遞過去,沈聲下令:「把這人所有底細都給我找出來。」

  桀普接過頭髮,一臉心機婊地惡狠道:「敢踢我們的場子,絕對要教他好看!」

  忠心耿耿的第一小弟心想的是,要將那青年抽筋拔骨、刀山油鍋、嚴刑拷打……

  誰知,欲魔卻一臉癡漢地惡狠道:「看我怎麼操哭他!」

  桀普:「……」

  有這種畫風不合的老闆真的心好累。

  後來,欲魔終於知道那撩完就跑的美人叫諾蘭,是個御鬼師,還是地府偵察員。

  「居然是這個身份。」欲魔一手托著重新整過的俊臉,神情凝重。

  桀普也一臉苦惱地說:「動了偵察員,就等於是打地府的臉,這樣……」

  「這樣更要多上幾次了。」欲魔興致勃勃,「活這麼久,還沒操過偵察員呢!」

  桀普:「……」

  老闆,咱們可不可以有點別的追求?

  *  *  *  *

  從那天起,欲魔就開始全面追擊諾蘭,並且各種陰招損招層出不窮地死纏爛打,卻也不知是自己運氣太差,還是諾蘭太狡猾,每次他都將人抓到手了,卻總在快要攻陷城池的時候,被對方找到機會反擊,還是一招擊殺的狠招。

  「諾蘭・拉文德,我總有一天會讓你跪著求我上你!」

  在第一百零一次被聖水洗臉後,欲魔氣得變成黑色龍捲風在魔界宮殿裡暴走。

  桀普滿頭大汗地翻閱醫書,求問斯德哥爾摩症如何預防?

  皇天不負苦心魔(?),患上跟蹤癖的欲魔在經過數月的煎熬後,終於等到了機會——諾蘭為強行收服舒嬿那個千年厲鬼,竟然過度透支靈力,差點被怨氣反噬。

  欲魔非常機智地趁隙而入,接住虛弱倒下的人,以吻渡去一口靈力,在諾蘭勉強恢復點精神後,舔了舔嘴唇,說:「寶貝兒,你需要我。」

  諾蘭睜開泛著水光的眼眸,蒼白的臉頰浮著一層不尋常的嫣紅,微啟的唇瓣是異常灼熱的氣息。舒嬿生前是被下了強勁媚藥後受盡凌虐而死,而此刻的他透過共鳴感受到她瀕死的經歷,記憶中被慾火反覆折磨的痛苦與羞辱,也正跨過時空在他的身上重現。

  他神情迷離地望著欲魔片刻,就一把拉下對方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欲魔樂翻了,立刻抱起諾蘭飛回在人界的別墅,扒衣脫褲,磨J霍霍地衝鋒陷陣。他原以為自己會先把諾蘭操哭,誰知,他在進去的那一刻,竟是自己忍不住先哭了。

  「天,我終於成功上了你。」

  太激動了,淚腺無法控制有木有?

  準備好要被飆車的諾蘭徹底傻了。他從沒遇過這麼二的一夜情對象,差點沒被一口氣噎死。他怒地往欲魔臉上拍了一張禁音符,夾緊雙腿,發號施令:「閉嘴,動腰!」

  「……」

  這一夜,欲魔是前所未有的嗨,可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把所有知道的姿勢全都狠狠地做了好幾遍,啪啪啪得連他重金打造的豪華床架都幾乎要散了。而諾蘭的滋味也確實沒讓他失望,不論是身子的交融還是靈魂的碰撞,都遠遠超過他所能想像的美味,受他魔氣浸染而沈淪情慾的靈魂,所散發出來的香味也更加誘人了。

  激烈的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直至天光乍現,方才消停。

  《把諾蘭搞上床》成就GET!

  欲魔滿足又自豪,非常肯定懷裡的冰山美人已被征服,如果小鬼師醒來後,願意軟聲軟語地撒撒嬌,求自己將他收入後宮的話,也不是不能好好考慮,畢竟這種極品實在不多見,應該還可以反覆舔上個一、兩年。

  誰知道,諾蘭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嚶嚶嚶地撲進欲魔懷裡說我好疼你好壞,而是長腿一伸,將他一腳踹下床,滿臉嫌棄地說:「你怎麼還沒滾?」

  欲魔:「???」

  Excuse me?

  諾蘭面無表情,語氣略有鄙視,「射完就滾,419的常識,不懂?」

  欲魔震驚了。 這個常識他當然知道,但問題是——

  「這裡是我家。」他咬牙道。

  諾蘭起身拾起衣服,毫不避諱自己印滿吻痕的身體,「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欲魔簡直氣絕,決定要給這個膽敢鳩佔鵲巢的的小鬼師一個教訓。

  豈知,他一衝過去,竟發現諾蘭掏出一罐極為眼熟的東西,頓時心頭一驚,還來不及閃避,就被咕嚕咕嚕地灌下一大口濃濃的、百分百的純正聖水。

  「……」

  什麼叫拔屌無情?

  再次被驅散的欲魔以為自己渣遍了全世界,卻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渣!

  他不服!他決心要反渣回去!何況他還沒把諾蘭操到哭!

  於是,欲魔決定開始新一輪的死纏爛打。

  然!而!

  他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小鬼師居然在跟他上床後不到三天,又勾搭上另一個男人,擺明就是在告訴他:「你這個魔不夠力滿足不了我。」氣得他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他們約會的餐廳,把諾蘭扛起來就走,臨離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眼奸夫。

  其實只是來談靈異案件的委託人:「???」

  欲魔這次是發了狠,用上比以往還多一成的力量,將諾蘭牢牢定在床上,還設下禁制讓他無法召喚鬼使後,就粗暴地撕開他的衣服,邪佞萬分道:「你這個小淫娃,既然你這麼飢渴,我就把我的手下全部叫來,讓他們輪了你!」

  諾蘭震驚了。這麼老掉牙的梗怎麼還有魔在用?

  戲精上身的欲魔,以為小鬼師怕得說不出話來,就更加興沖沖地跑進浴室裡,隨便換了一張臉,再衝回來拉開諾蘭的雙腿,猥瑣兮兮地說:「老闆叫我上了你。」

  「……」

  如此反覆了十次,期間,欲魔沒靈感了,就隨便捏了一張好萊塢明星的臉,連衣服都懶得穿,直接甩著鳥奔回床邊,台詞也沒說一個地繼續再戰,莫名圓了諾蘭少年時曾偷腦補與飾演雷神索爾的猛男打一炮的青春期幻想。

  而諾蘭也從一開始抱著勉強打砲的心情,漸漸覺得厭膩麻木,甚至無聊得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心想這魔到底行不行?他自己買根按摩棒都好用多了。

  於是,欲魔賣力嘿咻到最後,竟然發現——諾蘭睡著了!

  在他勇猛的攻勢下,這個人類居然睡著了?

  睡!著!了!

  不是哭喊著不要了我好累求你饒了我地累昏過去,而是無聲無息地安睡了!

  求問他的心理陰影面積。

  從此以後,欲魔就正式與諾蘭槓上,立誓總有一天要讓小鬼師在他身下哭喊著你好棒我好愛你求你不要停,然後他再將諾蘭狠狠地甩掉,重回世界第一渣的寶座。

  第一小弟桀普:「……」

  老闆,求你了,咱們追求點別的。

  桀普心酸的同時,也莫名對諾蘭產生一種極為扭曲的敬佩之情。臥槽!從來沒有一個人類能把魔君玩壞成這樣,這個偵察員果然是地府出了名難搞的怪胎!

  *  *  *  *

  就這樣,欲魔和諾蘭漸漸地在比誰最渣中成就了一段詭異的炮友關係,又在時光荏苒中,不知不覺摻入了不同的東西,比如:欲魔挖掘到諾蘭的過去,自灰暗的童年到長大成人的所有經歷,無一不漏,也發現了諾蘭追查竊魂案的動機,至甚依憑魔窺視人心的天賦,察覺到諾蘭對兩位養父的心結,特別是對那個叫泰特斯的男人。

  銀髮綠眼的俊美五官與渾然天成的冷傲氣質,那是個連欲魔都忍不住讚嘆的美男子。他看著泰特斯的照片,又挖出諾蘭前任床伴雷德的照片,比對兩人相似的眼眉,恍然大悟。

  難怪小鬼師當初會用醜拒來打臉他。

  於是,欲魔便幻化成泰特斯的模樣,出現在諾蘭面前。

  在新面孔初登場的那一刻,諾蘭始終平淡的美麗臉龐總算出現不同的表情,即便只是一閃而過的無措與狼狽,也足以讓欲魔準確地找到藏在心底深處的瘡疤。

  「我明白了。」欲魔滿意地捏住諾蘭的下巴,以泰特斯的姿態,垂憐般地緩緩湊過去,輕咬他褪去血色的唇,「你犯下的罪,是亂倫。」

  與血親交合是天理不容的罪,就算是年幼受到誘騙,也會在靈魂烙下一筆污點,青少年時又對養父的伴侶產生愛欲而心生愧對,儘管這份愛戀並非實質的罪,卻因愧疚加重了那筆污點的存在,最後在心底紮了根,讓靈魂永遠都走不出自己編織的那張罪網。

  諾蘭面色蒼白地閉上眼,掩去那呼之欲出的一絲痛楚,再睜開時,已又是波瀾不驚的冷漠。欲魔目不轉睛地凝視那雙眼眸,深邃而清冷的幽黑,明明潛藏不同的風貌,卻總是倔強地以無情做掩飾,也總是無端地鼓惑著他。

  他想,諾蘭最吸引他的地方,便是這深入骨髓的叛逆——既不服上天降予的命運,也不屑於臣服黑暗,這一意孤行的脾性令他著迷不已,儘管日後他也總會因此氣得跳腳。

  漸漸地,諾蘭不僅是他想征服的床伴,還是他試圖要拉入魔道的專有獵物。欲魔始終相信,只要小鬼師一旦失守墮魔,自己對諾蘭的這份興致也就會消失了。

  直到那一年的某個冬夜。

  「你親生父母給你取的名真沒意思。」硬是纏著諾蘭在山林的溪邊胡鬧一番後,欲魔輕撩他額上汗濕的瀏海,動作輕柔,嘴裡的話語卻像要再一次戳挖傷口般螫人,「諾蘭就好聽多了,誰幫你取的?是疼你如親子的養父,還是這張臉的主人?」

  「……」

  諾蘭一腳踢開黏皮糖,完全沒被垃圾話影響,逕自穿起衣服——在寒冬中河邊野合,除了又濕又冷外,根本沒其他感覺,滿地石頭還躺得不舒服,也就欲魔這神經病能自嗨!

  「別急嘛,寶貝兒,這裡又沒別人。」絲毫不覺得冷的欲魔起身抱住諾蘭,順便挺了挺某處,對自己的持久力非常之驕傲,「你還沒回答,是誰幫你取的?」

  諾蘭漠然看了眼對方死活不放的手,以及被對方刻意扔到遠處、裝有各類驅魔法器的外套,明白自己在回應問題之前是別想脫身了,不過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如他人意的性子。

  「不管誰取的名,好或不好,都是我。」諾蘭一一繫上襯衫鈕釦,將話題輕描淡寫地反拋回去,「欲魔這名也不見得多高明,但你就是你。」

  欲魔頓時一噎,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良久,他才悶聲說:「欲魔只是個代稱,只要能坐上我這個位子,誰都能當欲魔。」

  這股沒由來的鬱悶氛圍,讓諾蘭略感訝異地停下動作。

  欲魔自嘲地勾了下嘴角,「我沒有名字。」

  一個只是從天使分裂出來的影子,因難以自制的妒念而癲狂成魔,染上無數鮮血,害死他心愛的女人與未出生的孩子,是個連本體阿撒茲勒都仇視的存在,哪有什麼名字?

  「……」

  難得的沈默在潺潺溪流中蔓延,這是兩人自相識以來,第一次這般平和相處。

  其實,諾蘭自從與雷德分手後,就再沒有要找床伴的念頭,更確切一點來說,他已經失去跟任何人發生親密接觸的興致,因為雷德對他的影響太大,讓他忍不住倉皇逃離那個溫室,任由時間洗刷雷德留下的痕跡,卻又下意識地想為對方保留身邊的空位。

  然而,他卻偏偏遇上閒得發慌的欲魔,纏得他煩不勝煩,才會在受舒嬿共鳴影響時,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情,讓對方得逞。他原想欲魔玩完了就會滾,誰知這混帳還食髓知味了。

  諾蘭安靜地繫好最後一顆鈕釦,目光從蕭瑟的山林移回欲魔複製出來的臉龐,眼眸再次閃過複雜的情緒。不得不說,欲魔這一招確實用得不錯,至少他快分不清自己面對這張臉時偶有的軟化,究竟是為了泰特斯,還是雷德?

  每一次的乍看,總有一瞬再見故人的恍然,但他總能迅速辨認出來,畢竟這三人的本質實在差異太大,讓他就算想騙自己都騙不了,特別是欲魔這毫無形象可言的二貨。

  此刻的欲魔就頂著一頭微亂銀髮,略濕的髮梢還沾著一小塊苔蘚,看起來顯眼至極。諾蘭望著那抹綠,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彈去苔蘚,脫口低語:「Moss(苔蘚)。」

  這個詞他說得極其自然,彷彿在自己都不知道的久遠前也曾這麼做過,是那麼地似曾相識。他納悶地微皺了下眉,見欲魔露出一臉怔然,像隻初被溫柔對待的懵懂蠢狗,不由有些失笑,卻沒表現在臉上。

  諾蘭收回手,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冷聲說:「莫茲,以後就叫你莫茲吧。」

  「……」

  這一刻,欲魔依稀產生一股錯覺,好像自己回到了數千年前,望見那露出俏皮笑容的少女,輕彈阿撒茲勒的髮梢,說:「你不說,那我就叫你莫茲啦。」

  莎拉?諾蘭?

  這會是巧合?還是……

  欲魔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抓著諾蘭的手也更緊了。

  從那一天起,莫茲,不再是阿撒茲勒獨有的稱呼,而是諾蘭單獨為他賦予的名,也是他們之間唯一真正親密的一段聯繫,令他再也無法放開懷裡的人。

  ☆ ☆ ☆   ☆ ☆ ☆   ☆ ☆ ☆   ☆ ☆ ☆

  後記:

  欲魔這個大渣攻,就是要有比他更渣的女王受來剋AwA(#

  而諾蘭對欲魔……大概就是被死纏爛打甩不開只好隨便對方黏著的無奈吧XDD

  回憶完畢,下一篇,回到現在的時間點,諾蘭在魔宮甦醒。

  出場人物:諾蘭、欲魔、苦命小弟桀普、苦命上司董小七(#

  順便發一下2P+1組的惡搞文案XDD

  【特別番外:2P+1組文案】

  床下高冷床上淫蕩的冰山美人對待所有床伴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拔屌無情。

  某位惡鬼就說:「簡單,我不拔出來就行了。」

  美人:「……你有本事就一直硬著。」

  惡鬼還真有本事。

  某位惡魔也躍躍欲試:「拔出來再捅回去就好。」

  美人:「……你有本事射完一秒硬。」

  惡魔也還真有本事。

  於是,美人栽了,美人菊花疼,美人覺得精盡人亡的日子不遠了。

  想要一夜情?只當純炮友?千萬別找非人類!

  【下篇預告】《番外2+1P組:歸屬(一)》: 字數約六千字,禮拜五發。

  ★【靈能偵察系列】

  第一部:在結束時開始

  第二部:渡入魔途

  第三部:暗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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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喵芭渴死姬 / 06.24.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