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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6——夺锦之殇·4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9-01-26 15:59      字数:6289
  29——蜂虿入怀

  若换做别人,封太君关照的事情当真是‘洒洒水’一般,而在成林而言则必须要他亲自点头才行。无论京中外阜,飞腾旗下人事部门都被明确下了禁令:凡打着叶氏亲友名号的求职者,必须经老总亲自面试过方可定位。但有违纪,求、受双方一起“算账走人”。

  若逢三爷在京,求职人若有能请部门经理出面解说,或许能有通融;但赶在二爷亲自坐镇,就容不得蒙混。集团公司里无论销售、技术、项目种类,他都是门儿清,哪里能让虾兵蟹将们顶风作案?

  小楼区的邻居李长材已数次登门,老着脸皮来求封太君,希望能请成林把他家李树杰安排到飞腾北京总部,最好能当个项目部门经理。

  成林摆弄着敬献给老首长的文房四宝,与奶奶说笑抬杠:李老头儿明显在‘抖攒儿’,当我是大门口修车铺、那坐在马路牙子上流鼻涕的傻新子呢?

  梅珊的弟弟梅屹方在军口系统级别并不低,即使厌恶李长材为人,也要看亲姐姐的情分,不会难为李树杰;安排差使这种事轮不着外人张罗。

  那一年成林刚脱出牢狱之困回来,在楼间甬道遇到李长材,那老货端着长辈姿态数落,声称街里街坊出了这等违法乱纪分子,他羞于为邻。成林气不过顶了他几句,李长材就夸海口说:姓李的二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即使怂到了舍脸求人的地步,也敲不着叶成林的门口。

  难不成是···?问句吐出半截就此打住,成林从奶奶的表情中看到了答案:天子脚下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出不来?李长材从原位上‘栽’下来,不认怂都不行了。

  换届年下半年开始,各种整肃举措犹如平地起风雷。叶长天的前任老首长告老却并不归田,座前秘书梅屹方中校‘服从组织安排整编’,改调到总字旗下某处任职。李长材因靠山告病离休,被查出在职期间多样严重违纪被处以停职反省。为保住现有级别待遇,不得已提前病退勉强‘着陆’。原下属如今对其无不避之若浼,谁还敢为他办事。

  成林勉强答应老太太说他会亲自面试李树杰,然后就脚底抹油般的溜出门。抓紧时间按叶长天安排,约了商务部外贸交往经营司的王处长,咨询相关进出口经营增项的运作事宜。照叶长天提示,这位王处的能量内存不简单,为人谨慎也能办事。

  成林并不乐于接受父亲‘打赏’下来的途径,但为即将在江下域内开设的分部经营打前站,也能探一探相关政策的底,进一步拓开联合运输途径,他还是决定淌一淌这条‘高层路线’。

  恰好就着雷金纳德新张开业,广邀宾朋莅临道贺的机会,宴请定在了雷金纳德酒店VIP包间。

  见面后稍作‘盘道儿’就发觉王处其人精明乐交且是熟谙交往套路;约他喝酒喝茶唱歌打球都行,但拒收任何财礼。那种适闲姿态,倒像后海岸边钓者,甩竿不挂饵,纯为修身养性、看风景耗时间。

  酒过三巡,王处借着酒劲调侃着解说道:报君台上黄金意,就须提携玉龙为君死。但关键是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够不够描摹金主给出命题的文章;若文采能力枯槁得连破题能力都没有,就不要‘见钱眼开’胡乱应人家的事,掉进钱眼的结果是不堪设想的。

  成林听出王处态度含混间是话中套话,他忌惮叶家的背景而不敢直言推诿,又不敢接成林托请之事,就说成是‘在下不善于写这类命题文章’;换言之也是提示叶二爷,您这次给的题目太刁钻,怕写不来这样篇幅浩大的文章。

  送王处离开后,随行的飞腾属下们各自料理结账、安置道贺花篮。成林遇见同样前来道贺的许淙,便约请折回室内小坐。交谈获悉,顾寒江率领的龙强信息技术公司,目前也在雷金纳德酒店的参股名册之内。只是近几天顾总另有重要会议,特安排许淙代为出席道贺。

  笑谈未几,酒店总经理祁思源就从抽身出来,亲自招呼好友,推拽着成林、许淙钻进西餐厅,虽然没赶上正日子的大宴,但好友相见总该来杯迎客酒,以尽地主之谊。就算不喝大酒,来杯啤的润润嗓子总还可以。

  祁思源挥手照成林肩头拍了一巴掌,哂道:“林子,这就是你不对啊!顾总官加一级不便在商界张扬,请得力属下代为出面,这也情有可原。你明明拿着请柬还让下属出面定位结账,闹得跟鬼子进村似的,悄悄地进村打枪滴不要。怕我请不起你,还是怕我问你什么?”

  成林笑道:“我是被我爸拎回来清整家务的;当真是回到大院见到萧爷爷,才得知源叔新进高就的喜信。”——祁思源往嘴上放了支烟,那支滤嘴烟随着他说话,像指挥棒一样上下划拉着:“你这么说不是给你爹刨坑吗?副帅从来自诩家风清正,怎么可能闹家务?”

  成林撇撇嘴‘打岔’笑答:“在您眼皮底下,什么狗逼倒灶的污糟事,能用一床锦被遮盖得住啊?至少得铺开俩降落伞吧?哈哈··借源叔的酒算是借花献佛,先祝眼前喝酒的人,全都生意兴隆顺利。”祁思源和许淙被这番荤素交加的调侃,说得拍桌大笑,举杯碰响。

  许淙的包里先响起电话铃,他含笑道声抱歉后去往一旁接听电话;祁思源刻意和成林碰了下啤酒杯,说正好趁机说点正格的话:“今年底不仅是完成裁军承诺的最后时段,也是洽谈‘入世’最后冲刺。中国是势在必得的。令尊参与操刀这篇‘军转民’的宏章巨制挥毫描绘,必定清楚这次大幅度运作的意义非凡。在‘质量建军科技强军走精兵之路’的大标题下,各军区都在被督促着抓紧并转分流;加快改革步伐,力保重点地区经济建设进度顺利接轨入世。那么这个题目的另层意思就是,今后不再是‘北机电’集团一家独大。因而你此时回京,真真是赶上了风起云涌的好时机呢。”

  成林在手指间把玩着酒店logo杯垫,呲出一副‘六颗牙’的狡黠笑容:“谢谢源叔提醒。既然蹚进这片海水里,我当然不会拘着面子坐失一切撒网捕鱼的良机,谁跟挣钱有仇呀。革命导师伟大领袖早就教育我们-‘无限风光在险峰’。对吧。”

  正话赶话地谈笑着,成林的手机发出震动蜂鸣。电话号码显示为限制号,接通后能听到属于办公室特有的背景音效,有来回的脚步声,访客寒暄交谈声,以及对上级办公室里某件稀罕摆设的赏玩夸赞声···

  静默数日后典世勋来点汇报:“谢总挤出今天下午半天时间,专门用作与老板您会合去办护照手续···”话音甫落电话里响起另一个男声冷声冷气地截断,申斥典世勋毫无警惕性随意透露首长行程,再之后就直接命令典世勋哪来回哪去。

  典世勋显然更会气人,成林听见他在电话里直接冷声回骂:我该在哪、跟着谁、负责什么事,仅仅服从于我老板同谢总之间的议定结果,轮不到你一个马弁跟我这儿指手画脚的。将此人遣开后典世勋又笑解道,姜越受训完毕回来就像斗鸡似的,把脸撂得象挂门帘子似的,整天直眉瞪眼的,说不了两句话就急。所以他这些天就拿姜越当个解闷儿的乐子。

  约定时间在西长安街军博地铁站旁,成林看到谢蔚的车正打着右闪灯靠边泊车,遂即调头汇合上去。仅隔几分钟功夫,就看到典世勋手把着后车门,正等着谢蔚与一位装扮优雅的女性握手道别。成林吩咐司机把车停到谢蔚的车前去,借着错车的功夫,他朝女士脸上狠而准的打量了一眼。

  谢蔚摆手送女士走进地铁,就交代典世勋开车先走,自己直接上了成林的车。他们径直去了银行取出户口本,再驱车往朝阳门赶。

  手续材料准备齐全,又是经过上级部门事先交代过,护照办理的程序可谓顺利。在静等赶制证件时,成林终于是没按住好奇心,用胳膊肘悄悄碰了谢蔚,酸溜溜提示他刚才对女士有些欠妥,既然确定典世勋开车另走,何不就开车先送女士,谢蔚直接换到前车上。

  谢蔚虽然满脸疲惫却还是松范畅笑:“其实是想发牢骚说我有时间会美女,就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吧。把你那小醋瓶儿盖上吧,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眼。她叫任璇是林珏的妻妹,在二外工作。我近几天特意请她帮忙做些外语回炉加固。人家是约了闺蜜逛街,我怎好派人跟着,像不怀好意窥人行踪似的。”——成林被戳中心痒处,禁不住喷笑出来:“典世勋替我看着呢,我才不担心。”

  典秘书借谢蔚参会的空档,发短信向老板汇报过,说谢蔚自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主持重要工作会议、听取各样汇报,谒见上级首长、拜望业内老专家,接待外部门重要领导拜访;就连午休期间的两个小时,也用来与外语辅导老师会面,校对审核外访报告内容。接连几天因顾不得回家,都是住在世交兄长家。

  工作人员送出业已完成的证件,成林礼貌周全的上前道谢接过,回身抄住谢蔚的胳膊,拖起来就往外赶:“快走快走,这些天你不在,我攒了一肚子问题也没的纾解,快把我憋死了。今天终于逮着了,可得让我痛快痛快。”——谢蔚被他拖着脚下紧赶,几乎要飘起来,瞠目呵斥道:“可打住吧,这么牙碜的话你也敢胡说!”

  叶二爷不由分说把车直接开回自己地盘,位于上风上水之地的别墅区-紫岚华庭。

  他挽着谢蔚进门就催他去各处看,回头招呼新司机兼保镖栗逍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进室内。栗逍知道这些物事都是从大首长处带回的,请示如何安置。成林从众多物品中拣出一只较大的木匣子,交代其他东西送去地下仓库或冷柜。

  栗逍是从南疆留聘随同进京的退伍兵,一个勤谨沉默的小伙子,近两天大多是跟车熟悉路线,顺带承担行程当中的琐碎事务。

  谢蔚楼上楼下大略看了一番后,听到门厅位置有电钻钉枪的动静,循声过去看;见木质礼品箱打开,赫然是三幅立式百宝嵌挂屏,一幅已经架设上墙,另两幅平担在礼品箱上。即使是寻常的午后日光,依然能令挂屏镜框中反射器绚烂多彩的宝光。

  成林从谢蔚看东西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即使不是个中行家至少也是见识过的。他状似无意问道:“怎么样,挂在这里好看吗。”——“岂止好看,仅看这用料工艺恐怕价值不菲,买的还是送的?”

  成林从匣里翻出说明彩页和鉴定卡,解释说:到京当天他陪父亲回爷爷家,落座没多久就有人闻讯钻过去拜访,临出门时放下个匣子,说是新得一套‘周制工艺百宝嵌’请老首长赏玩。然而他父祖两代都是行伍人,欣赏不来这类淫巧技艺;他爸略扫一眼就对他说,你要看着好就拿走玩儿,留在爷爷这里,再把老人家碰了磕了反而是儿孙的罪过。

  “反正我爸也不稀罕,我也就不客气地收了。哦,留做书房那屋的桌柜案架都空着,我想着等你亲眼看过,想要什么款式物件再往里添置。”——“那你为什么还催着找我要家门钥匙呢?”

  成林无赖的一笑,推着谢蔚转回阳光窗茶桌旁落座品茶:“性质不一样。以后那边的家留作你平时晚归早出暂时歇脚用,平时就住这里来。”他把简单做好洗茶泡茶的白瓷茶盏端放到谢蔚面前,打岔问:“刚才你盯着看半天,是看出什么端倪?”

  谢蔚见茶桌上仿汝窑工艺的龙生九子茶宠憨态可掬,就用瓷海里滗出的头道茶,将圆坨龙子们淋洗一遭,随即不疾不徐道:“你爸若真没细看就把东西送给你,倒也是收受双方的庆幸。这套礼品工艺用料精湛,但意义么,却不一定吉利。送礼人或是真不懂,或者是有意试探。九个图案加在一起合称-九锡,说得再明白些是直指令尊有效仿曹孟德的趋势。”

  成林略显懵懂的拾起礼品彩页,重新细看一遍:“小时候听相声讲过‘昔日曹公进九锡,今朝魏王欲受禅’的典故,记得是暗示某人又谋逆迹象的意思;还真有人敢演一把。车马、冠履、门户、编钟、笏板、斧头、弓箭、披甲兵佣、最后这个像是古代醍醐和长柄匙,这就是九锡?”

  谢蔚指着彩页上的用料图案逐一释读:“‘九锡’是九种礼器代表着九种特别嘉赏礼遇、乃至于权利;依次表示为:德可行者,能安民者;使民和乐者;民众追随多者;能进善言者;能退恶者;能诛有罪者;能伐不义者;最后这盛酒醍醐、长柄匙合称为秬鬯-代表着孝道备举者。据此可以再推想送礼之人的用意。”

  成林抖下茶杯,捂住嘴险险呛咳喷水:“我爸要是看出端倪,肯定当场就翻脸,简直是明着抽他大嘴巴吗!瞧这意思是有人觑着变天闻风而动了。难怪呢,我总觉着这几天里经过的事,一件比一件透着古怪。”

  说着话,他把回京后的各样事情按时间简要列在纸上,谢蔚靠在他身侧,看他以笔尖捋着诸项分说,却支颐静默半晌不置一词。成林好容易逮着放心说话的人,焉肯轻易放过,故意扳住他的肩背摇晃。

  谢蔚随手抄起一柄沉香木雕如意槌,轻敲成林的小臂,嗔问:拆解开来的真相往往可能是丑陋的,你非要听?——成林笑道:我常年在外鬼混还怕走夜路?只要你说我就听。

  谢蔚拈着如意槌敲打纸页,问成林:日前陪着封太君亲去探病,袁丽芳是否有话说?出门后是否立即回电成栋告知过探病情形?

  成林道:当然会跟老三通气儿了,不然他在外面肯定不踏实。袁丽芳反复要求他保证,会好好保护成栋;之后又与封太君单独谈了很久。回家途中,听奶奶说很快会把袁丽芳转去精神病院,恰巧该处离着当年主持联营的分店不远。还听老太太发牢骚似的念叨,这种人若还有点血性,就不会甘心去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自己活受罪还耽误男人和儿子的前程。

  “有意思的是,我听护士长说,袁女士的儿媳还专程来探病了···我想除了樊卉荣不会是其他人。不用说,肯定是得到默许的。”——“副帅这盘棋走得步步诛心,看来这位填房叶夫人的命也不能长久了。”谢蔚让成林把笔递给他,在名词之间画了几个箭头又把纸张递还。

  成林看过纸上的连线图,差点当场给谢蔚跪下,简直是简明扼要得刀刀直戳大动脉。

  据副帅多年的教训所得结论,袁丽芳不仅与他再无有利价值,且因其自身素质低下频繁坏事,更容易为敌对方所用,因此令她闭嘴是不够的,必须彻底封口。但叶副帅对外不能做得太绝,于是就由樊卉荣、叶成林、封令霜三人,接二连三出场充当催命鬼的角色,同时以散财、兄弟暴毙、儿子受威胁等消息辅助催化。

  宅门里斗争的因果,往往就是多心人耳中‘话至嘴边留半句’,堆积成‘话不明气死人’的效果。副帅正是抓准了老婆的性格短板,又借着刚动完手术,病人脑子反应不灵便的时机,让她清楚看着曾经攥在手心里的人和财物都在迅速流失,尤其会危及儿子的生命,如此就收到‘医生治病不治命’的效力。

  袁立禾涉毒或许真有冤情,可惜有参与运毒和持械拒捕的举动实证,又有当场击毙的结果;其恶劣性质令所有人避之不及,谁会为这种无论生死都恶臭蔓延的东西摘清洗净?至于樊卉荣本人被副帅妙算所赚,也是被心怀仇恨所逼,充当一回催命符,也就把自己彻底寄托在叶长天手里。

  军属机械制作企业大批量转化为民属机械范畴中有着特殊户口的领域,在机械领域之下的配套组装开发进出口等许多分支项目课题里,都将产生难以估量的财富,甚至演变成为化外金矿。叶副帅想必早有从中分一杯羹的心思,一旦时机成熟又有得力之人,就无人能挡他直冲长天的气势。

  前面已有借处置袁丽芳收服成林的举措,且成栋的商场人脉和历练都稍显稚嫩,副帅暂时不能完全确信成栋。上乘打算是林谢携手,这两人之间已达到相互扶持提携约束的良好契合状态;就算谢蔚不愿向叶长天妥协,他利用乐康旧案重审结案,也能把成林压在手下;谢蔚即使看清他的谋算,为了成林更为了兄嫂遇难旧案昭雪,也要押上自己这边的全部能量。

  中成打算是谢蔚与成林决裂,如是情况根本伤及不到叶长天的计划,他仍旧可凭借乐康旧案与蓬勃商机做饵,钳制成林为他做拓荒。最下成状况是成林听从谢蔚阻止,拒绝与父亲合作联手,那么这个成年却脑后生反骨的儿子,对副帅就没有任何意义,丢手不管任之自谋发展便了。想发财想升官的人多如江鲫,他手里不是还有个成栋吗。

  因谢蔚接到同僚电话临时决定回转中心市区,成林亲自驾车载他回去。道口等红灯时,几个发小广告的半大孩子,将折成纸飞机的纸镖插在了副驾车窗缝里,转眼便有鸟兽散开。

  谢蔚拾起落在身上的一张展开来看,是所谓的外贸英语培训班。成林听他念叨的话,忽然哈哈哈的笑起来,说想起北京总部这边的保安部经理老崔,抱怨现在市面上民办培训班包括职业高中,教学质量极其低下,就是一帮要钱不要脸的草台班子。

  “昨天老崔用天津口味儿,话糙理不糙的跟我念叨他闺女上启蒙班的笑话,简直笑死我了:现在介群孙子诶,嘛叫脸皮?曾哥胡闹四儿。奏我那丫头前儿个嘅时哓英语,每个字母儿写二十遍,头一个儿似叫个你妈‘欸’(A);昨儿个嗨,哓回来写了一整篇儿,我一看介不对啊,恁么奏改成算数,全写的是‘十三’?后来我老婆敲半天奏给孩子来个‘脖儿切’,嗨!介不奏似你嘛B吗!?这倒霉孩子恁么崴咕的,这B分得太开了!”

  话音甫落谢蔚已经笑得歪倒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