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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2——遣磨推鬼·6
作者:妙颂九方01      更新:2018-08-30 20:29      字数:6640
  8·——父子做交易

  与此同时,乐晟县内的纷乱依然未平。

  樊卉荣自随车回到宾馆套间后,就按照雷霆安排的位置,缩在外间沙发里一动不动。雷霆离开前对她说了这场祸事的严重性:仅是酗酒寻衅滋事致人受伤的罪过就足够双开的。而且被刺伤的的这个干部是受中央下派的,国属行业级别专家。现在伤者正留院观察,假如到八小时后此人伤情不见明显稳定,甚或趋于严重,那么对肇事者的制裁就可能是下狱或死刑。

  事情的严重程度必须要看其是否具有很大的延展性和深层渗透的危险。樊庆海的愚蠢行为,除了扰乱军民、干群和谐团结之外,更直接影响到了‘京邦’干部内部团结的稳定平衡性。将原本完全可在内部消化的问题全都搅合开翻到明面上;搞得文官叫屈、武将喊冤,地方上无人敢出面置喙弹压,就连林珏、叶长天这等本来有资格开口斡旋的人,现在也都只能先行缄口关注事态动向。

  被推醒时窗外天色大亮,站在樊卉荣眼前的人是叶长天的护卫,说是叶总马上要回来休息,请她回自己房间去,再问就闭口无言了。在走廊中遇见雷霆,樊卉荣又问情况怎么样,雷霆捂嘴打着哈欠似是所答非所问道:这属于不该你问的事。能让你回去睡觉,你说会是什么情况。还是昨天嘱咐你的话,如果你还关心你爸,就别做傻事。

  樊卉荣回到房间用宾馆电话要外线,给家里打电话,直至打到母亲单位的传达室才找到人,樊妻接起电话一听是女儿,就开始放声大哭。说昨天来了好多人自称是飞腾公司职工家属,声称姓樊的干出砸锅倒灶的绝户事断人活路,樊家人也休想好过,又砸又抢几乎把家里洗劫殆尽,连一扇整玻璃都不剩。她实在害怕那些家属再闹事会出人命,连夜逃到单位传达室来躲藏。

  听到此处,樊卉荣才明白雷霆嘱咐她别干傻事的用意何在。但凡有一丝生机的人,谁会往绝路上走啊?拿定决心之后,樊卉荣再次拿起电话打给雷霆,请他帮忙向叶长天请示,她请求向首长当面汇报。

  二十分钟后,经过仔细装扮,樊卉荣顺利走进首长所在的贵宾套房。一进门就把高跟鞋褪下,赤脚踩着地毯走到贵妃榻后侧位置屈膝跪下。

  叶长天稳稳坐在其上,正在翻看着一本线装书,眼尾余光瞥见阳光普照的地毯上无声动作的人影,用手上的金属书签敲着书页上的字—‘帅兴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他悠闲地插好书签,音色悠扬的吭声道:“嗯,地上凉,到眼前来说话··”他的话音未落,樊卉荣膝行着挪到了侧视位置上,归为席坐姿态摆好。叶长天嘴角上勾出一弯弧度,随后他朝下方伸出手···

  【感觉没人想看副帅开车,看文朋友自己脑补李宗瑞蜜饯案吧。】

  受徐锦辉、宋汇强共同委派组成的专案组成员,经过几天奋战,取证汇总、梳理排序后发现,包括当天在场的市秘书长曹希宝在内的绝大多数目击者,收集到的证言内容大体上一致,没有太大的分别。

  事实清晰明确,证据指向确定,樊某人酗酒后无端寻衅,先伤及无辜者,再与人发生打斗。结论据此得呈不容置疑态势,归由武装部方面承担主要责任。

  对于给地方企业飞腾集团造成的损失赔偿,划分为两大块:人身伤害赔偿由县里进行实报实销。财务损失赔偿方案确定实行均摊方案,由省财政承担两成补偿,并协同省银行信贷给以酌情照顾;县税务减免缴纳额度,军方承担企业职工当季度工资部分。

  基于军民团结为最高指导思想的前提,处置执行截止在主责任人一身,不再延伸扩展。武装部领导则基于维护地方治安的大原则,表示完全同意并坚决配合执行地方上的处理决定。

  散会后,徐锦辉跟宋汇强诉说自己的情非得已:地方上因水灾初平,各方面救济脱困都需要钱,资金上实在拿不出太多,只能是从财务政策上给予一定减免。想要根本解决矛盾还要组织当事人协商解决。据他所知,樊某的老上级是飞腾叶总的父亲,何不搬请副帅大驾出面做和事佬呢?

  宋汇强当即摆手否决了该建议:事发当天副帅一经得到报告就赶去现场了。不是没有开口制止过,根本不管用啊。最后是惊动三位训练有素人士动手强行给分开的,很显然事到临头真正说话能管用的人不是亲爹。后来据知情人私下汇报,最开始就被樊庆海打伤的人,当时恰恰正在出面劝说双方冷静下来化解干戈,该着樊庆海这头瞎驴倒霉,犯了最低级的错误——两军对垒先伤来使。

  研究讨论很快确责定案,判樊庆海承担全责;酗酒寻衅滋事、当众行凶,无端殴打群众、干部,致人受伤,情节恶劣影响极坏。为严肃党纪军纪,平息民怨,必须予以严正制裁惩戒后人。留党察看暂保留党籍,军内处置为停职劝退,对外宣布即时转业、转回原籍安置工作。为保证队伍内部高度团结性,处分执行仅落实针对于樊庆海一人,原在编制团队工作另安排素质合格的同志接手。

  这一系列命令传达之时,叶长天早已在‘四’名随扈人员陪同下转到返回北京。

  几天后,省市委领导继续实施下基层走访示范点、帮扶单位的例行工作进程,谢蔚的示范点被省委秘书长临时调换到了乐晟县建设局,主要参与并协助乐晟县委,处理对于飞腾集团重大商务纠纷补偿的洽谈斡旋工作。

  成林接到谢蔚的联系工作电话后,乐得直拍桌子,说你要喜欢看,我现在就领着八抬大轿去县委大院门口,热烈欢迎省委领导光临指导工作。谢蔚赶紧阻止说,你可别耍宝了;真要能来接的话,最好来个小面滴到省县道分界服务站,帮我带一台检测仪器过去。

  两人在进入县道路口服务区会面,成林从省委送站的中巴上把分装仪器的提箱和行李箱换到自己车上,接上谢蔚转头往回走。

  谢蔚说他以为会来一辆除了喇叭不响剩下哪都响的破‘面的’;因而出门时还犹豫要不要带个马扎,万一‘面的’破的只剩一个司机座的话,他只能坐在提箱上将就。

  成林哈哈笑着反驳说,咱可不带这么寒碜人的。飞腾现在最次级别的订单也是三厢家用轿车,你找我要面的!?再说您老人家亲自驾临,我必须得亲自来接吧。

  两人来到飞腾后只把箱子放下,就转头开车离开了。成林说他早就在乐晟县郊的民俗村里,发现一些很稀罕的匠作技术作坊,今天正好拉上真正的行家一起去玩赏,还能就便好好玩个郊游散散心。

  下午谢蔚在专心地向银匠师傅学习饰物制作,隔着石板街道,成林坐在对面茶棚里喝茶晒太阳。手机也在这时终于有了信号响起铃声,是飞腾办公室经理打来的。

  经理说,中午时樊庆海身着普通便装,背着一包荆条独自走进飞腾集团,在办公楼前停住,将荆条排在身前的地面上;随后一语不发,双膝跪下缓缓褪光上衣,一副杀伐存留听凭处置的姿态。

  经理见他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上前质问他想干什么?

  樊庆海回答:他来找叶成林,请求他娶樊卉荣为妻。只要成林能点头,他就任凭飞腾的人处置。

  乐晟县武装部给予樊庆海处分的最后执行程序,是要求他亲自去向受害人做出当面诚恳的道歉。县政府方面对于飞腾集团受损处理,也做出了解决方案,确定由市委秘书长曹希宝(也是之前会所争端见证人之一)来出面进行协调达成。

  宋汇强为表明诚恳,特意与县政府取得一致意见,请曹希宝负责监督樊庆海的道歉任务执行,若再出现言语抵触状况,可以由曹希宝从中斡旋。

  曹希宝事先给飞腾集团打招呼,也特意联系叶成林和谢蔚,告知樊某将做当面道歉检讨的事,望之给予谅解和接受。叶成林则以高姿态表示,飞腾的工人都是当地群众百姓,人民群众是最讲道理的。樊某人更多是伤害了飞腾集团员工的感情和根本利益;向全体飞腾工人道歉是应该的,但不接受针对个人的道歉。再者从他个人感觉上来说,根本不想再见到樊某人。叶成林说已经通知了飞腾经理办公室的人出面接待曹樊二人,随后会安排在车间广播里照着稿子念篇致歉书,再把政府给予飞腾的补偿决定大致解读一下,两边都保全了脸面,这件事就算翻片儿了。

  但曹希宝没料到樊庆海的脑便秘毛病竟然那么厉害,把已经捋好顺序的事情又给搅合乱套了,公厕里扔炸弹——激起公愤,还恶臭四散。害得他跟着一起,光腚推磨-转着圈丢人。

  曹希宝得到通知赶到‘飞腾’时,樊某人首场‘负荆请罪’已经是荒腔走板地演砸了;他不但没有收场下台,反而照样筛锣圈场子,要把丢人现眼不要脸进行到底。若仅仅是飞腾和樊某人这对面双方的人,也都还好说话。要命的是在座还有第三方不速之客,来自京城监察厅的人。

  顾寒江和许淙此番造访是奉特别授命,专程前来执行护送工作。事先就与谢蔚约好在此碰面,同车赶回省里。没想到看了一场免费闹剧,比耍猴还有趣。

  樊庆海的叫嚣逻辑依然固执无赖猥琐,因为成林的父亲是他的老上级,他有必要、更有责任代老领导,对谢蔚质问其心:你对于叶成林来说、可以示于人前的角色形象是行为导引、处世榜样。既然如此你就更有责任规劝他走上正轨。非此,你们这年龄相差无几、可等同于同辈人的所谓叔侄俩,彼此间到底发展成了什么性质的关系,就极其值得质疑。

  试问,你强行夹在一对开始讨论恋爱婚姻的情侣中间,不觉得太挤吗?再请问,你究竟想在叶成林的感情生活里,霸占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被这类潦倒破落户纠缠,没有展现该做的礼节性致歉举动,还被无端架到分外尴尬的位置上晾着,承受众人目光审度鞭笞。若依照成林的心思,索性就将其直接丢进群情愤慨的局面中,立刻就能令癞皮狗覆灭于乱棍之下,供所有愤慨工人一泄胸中之恨。

  谢蔚的身型始终像标枪似的,呈俯视角度的目光中全都是藏不住的厌恶,心底的怨怒愤懑也是可想而知,他稳稳地踱步到樊庆海近前,傲居人前的开言道:“樊副师长从军营爬到这里来,演出如此蹩脚的‘负荆请罪’之戏,原来不是为自己之前愚蠢错误、刚愎自用的行为道歉,是来替你老主子出头诛心的!庶莽匹夫,安敢望王者之风共有之?妄图代主家之口空言教化职责,你·不·配!

  樊庆海,收起你这种拙劣的的效颦之举,你当自己是谁,使连环计诛董卓的王司徒吗?可叶成林不是吕奉先。

  叶成林之所以能像现在这样,有情义肝胆、有担当,具都是得益于长辈才华丰厚、底蕴优沃。这些与生俱来的素质,你是学不来的;就算将这层皮毛硬蒙到自己身上,也是沐猴而冠哗众取宠。猴子就是猴子,脸上的面具就算涂抹描摹得再花哨,也成不了人!”

  许淙早早就把腕表摘了,他以为又要卖力气帮拉架;没成想谢蔚话音刚落,成林就在许淙拦腰环抱中哈哈大笑着鼓掌喝彩。转手拍着催许淙松手,说就冲家长这番教导,他肯定也不会动手去碰脏东西了。

  樊庆海被飞腾的员工用三轮车拉走后,顾寒江向成林扼要说明来意:北京方面有重要工作,急需谢蔚赶回去处置;他按照指示负责护送回京,且在启程前,他会协助谢蔚把手上未结工作进行紧急汇报和交接。

  正交谈之际,顾寒江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听了一下就递给谢蔚来接,谢蔚听了就立即起身走到一旁,电话那边的人是萧正。

  老爷子声线阴郁地说,金研所申报升级为院级单位已经到了关键,却在这时出现严重纰漏。现在主要责任人和主要负责人都已经被控制正在接受询问,谢蔚你立即赶回来,负责排查抢救工作。如果这次情节损害当真严重到无可挽救的程度,主要责任人将按处罚处置条令严格执行。

  谢蔚接听的对答很简练:“是。请您放心,我马上赶回省里,和林珏同志做好当面简要说明后就立即赶回来。寒江同志已经和我会面了。家里情况就拜托您老先监督主持。好,回去再谈。”

  纪律限制和‘一问三不知’这两个策略,对于叶二爷显然是不起作用的。不给他讲出‘子午卯酉’切实缘故,他根本不容许顾寒江把谢蔚带走。一个多月不见,顾寒江身上多出一股森凛刺骨的寒气,让成林很不舒服。他用最直白且心照不宣的话对顾寒江道:我都不知道您算谁的人呢,就让您把人带走。万一有人仿照两年前的法子,再给我演一场防爆打黑、枪械走火儿,事后我就算打上金銮殿去,也要不回一个大活人了···——这番大实话把谢蔚给恶心得不行,他按住成林的肩头,一言两语地截断道:“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吧,就算是开玩笑也是很不合适的。”

  许淙帮着把仪器和行李的箱子搬上车,和顾寒江一起站在车旁,看着把臂话别规劝的叔侄俩。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交谈声音,顾寒江能清楚听到谢蔚在和成林做解释,关于科研课题成果对于参与主创人的意义、情怀。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凭空一蹴而就;必须经过逐步逐项运筹、仔细梳理、充分咀嚼研磨。尽管从施手处理到完成,可能只用很短一段时间,但在之前的每个环节过程,都是需要大量反复地演算试行,坚持不懈的攻克,才换来最终呈现在众目之下的成果辉煌。也正因为之前所有难为人见的痛苦奋争,才会使得我们手中成果,具有着不能以金钱为衡量评定价值的重大意义;甚至需要以性命为代价去换取也不为过。那些信口空谈‘值得不值得’的人,或者是绝对外行不能理解,或者正是觊觎者用心不纯。

  成林强作笑颜地把谢蔚往外一推:“走吧,走吧。我要不放手,迟早也被钉在你的大门上。”

  在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由谢蔚亲手画图制作的戒指;在饰物雏形都没画出来时,他曾嫌弃嵌戒面的珊瑚色泽形状都不规则。谢蔚说若构思运用奇巧照样可以依型化饰独成匠心,于是经过仔细推敲再三易稿后做成了戒指,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云蒸霞蔚’。他把戒指抢到手,就一口咬定说这算是谢家的嫁妆。谢蔚就笑他赖皮,两个男人谁娶谁嫁还不都是一回事么。

  成林很快被引到叶长天跟前,摔给他一份当日发行的省报,指着《南林日刊》娱乐版新闻标题;申斥他思维逻辑混乱,明明可以尽快平息的事情,偏要故意搅乱成现在这般甚嚣尘上的状态,实在辜负长辈期许,曲解了父母的良苦用心。

  叶二爷拾起报纸细看标题,倒是赫然有些振聋发聩的架势——[惜哉当朝非汉末,笑煞难复凤仪亭],他笑骂一声便甩手撂下:“爸,咱说话办事可不能这么颠倒黑白的!我和樊卉荣见面说话也不过就两次,连手都没碰过。后来我也当众明确说了,没看上这人,我不会娶她。是樊庆海自己把事情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还一副苦大仇深,欠了黄世仁高利贷,逼不得已拿喜儿抵债的德性。

  且不论他背后是得了谁的挑唆,就这种底气十足混不要脸的杨白劳,我长这么大都是头回见识。张嘴就跟我吆喝:要真有心娶他闺女就赶快结婚;要是不想娶就赶快让他闺女回家。”

  叶长天端杯啜饮着虫草茶,音色冷酷地追问道:“那‘连环计、凤仪亭’的说法又是谁在造谣生事?现在乐晟乐康几县境内都知道这段笑话,说樊庆海想学王允使连环计,一女两献,一面稳住老领导,保住他自己的前程,另一面哄住飞腾老板不再追究经济赔偿。”听似闲说谣传,实则明示直指靶心、欲擒开题之人。

  成林在座位上前倾身体,向父亲的方向迫近,问:“嘴长在别人脸上,许他樊某人干得出来,就不许旁观者说出来,他樊庆海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再说了您是兴兵篡汉的董卓吗,那我是不是您亲儿子呀?!这都哪儿还哪儿的事儿啊?您就跟我急赤白脸的嚷嚷!”

  叶长天抄起桌上报纸就往儿子头上摔:“混账小子,你还嫌我不给你好脸色!?今天连京里都来电话求证这事,说影响很坏,要我尽快澄清。”

  成林抬手挡开散落的报纸哈哈大笑:“您可真是金口玉言!就直说想让我帮忙打个掩护不就得了吗!亲爷儿俩还至于地这么见外?为亲爹鞍前马后,乃是身为人子当服其劳的。”风流成性的人居然也来反串改唱‘问世间情为何物’的戏码了,真是咄咄怪事。既然非得走我这条海峡通道,就休怪我漫天要价收买路财。“但是啊,我跟他樊庆海压根也过不到甘效犬马之劳的情分,更不能让他白祸祸我一场。”

  端正身子重新坐好,伸出两个手指,朝着叶长天晃晃:“答应两个条件,我立马儿开动脑筋替您想辙。要不行,就权当我没听过这事儿;那父女俩从您这儿出门后会怎么死,包括您对别人怎么说,都跟我没关系。第一,人您领走爱搁哪儿搁哪儿,名字挂我这儿;但两年内必须清户。第二,飞腾是我和成栋联手置的产业,他樊家休想借这个名分沾道一毛钱;如果我发现他父女俩敢戳过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他们拉到牲口配种站去,完事后再绞成馅儿喂狗。”

  叶成林勉强换上正经面孔,谈判内容甚为龌龊,使得叶长天听闻之后难免有些串皮:“不过是一纸文约的事情,有必要摆这幅样子吗?你这套唯利是图的习气也是谢蔚教你的吧!”

  不成想这番提醒不仅没有起到顺毛哄慰之效,反而踩了痛脚。成林脸上笑着,下面却抬脚踹翻了坐席中间的小茶几:“想兼得江山美人,还想落个无为而治的美名?‘上帝都造不出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何况您这位唯物主义者,还是回归当下着手现实吧。翻云覆雨、当面人背后鬼的官场生相,我耳濡目染、吃亏上当都能把心里磨出茧子。就算对您,有时候我都要庆幸,好在是我亲爹。相比起来,谢蔚就算有再大的教化功力,能让我在关键时候澄澈出一杯净水救人饥渴,您就念好吧。”

  压着脚踩过一地狼藉,径直朝门走去,一脸“本少爷还不伺候了”的混不吝表情。直到拉开房门的刹那,身后兀然响起他爸的呵斥:站住!狗怂脾气越来越大!你只知道拿谢蔚当家长,恨不得把他顶在脑袋上供着;怎么就不知道维护一下你亲爹的家长尊严呢?

  成林心中暗骂,我几世缺德今生才修来你这个操蛋的亲爹啊。施施然把脸一转已是满脸奸笑:我一直都梦想着维护您呢,可您总是表现得不稀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