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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華:公家子爵園氏
作者:和鑾玲鈴      更新:2014-07-09 22:08      字数:0
  第一華:公家子爵園氏

  園氏,公家子爵,藤原北家持明院流,以花道為家業。

  如今因政府施行反壟斷法令,而使得該家逐漸蕭條家道中落,園氏不只是唯一受到影響的一家,只是在時勢大勢之中,可能會先被毀滅的其中一家而已。

  但是身為「華族」,他們放不下身段去尋求工作,只能依靠著天皇,就算鎖國開放,洋化入侵,更多的知識源源不絕的注入進來,習慣原先生活與價值觀的「華族」,還沒能反應過來,沒能進行掙扎,只是醉生夢死、紙醉金迷,依舊沈浸在那過往雲煙的華美生活當中,不知清醒。

  最終的結果,不過是被債務纏身,宣佈破產,返還爵位,更甚著被債務、尊嚴逼迫而死。

  我的父親,園氏秀一郎便是當代家主,現年五十三歲,容貌端正,性情溫和,有一聯姻的武家妻子,妻子強勢愛擺排場,秀一郎卻因為溺愛妻子而放任,導致園氏衰敗大勢已無法改變。

  我未曾把他當作兄上,名義上的哥哥,是私生長子昔人,現年二十五,不受正妻待見,親母為女僕已被辭退不知所蹤,而缺乏母愛,喜愛追求女性從中獲得母愛,性格懶散厭世,日夜笙歌,漂離於現實,容貌秀麗端正而妖冶,眉細睫長,黑瞳深邃,深黑的長短髮柔順絲滑,身高纖細。在如今衣物已有頗多洋裝的時候,仍舊堅持穿著和服,而不知被正妻多少次奚落,但這也僅是他所能堅持的,小小反抗,反抗著名為「華族」的束縛,但同時有著「華族」尊嚴的他,這一生註定淒涼。

  我為次子凌人,為正妻母親所生,現年二十五,我的容貌也是秀麗端正,卻少了妖冶,多了銳氣,眉長睫長,褐瞳光亮,深褐的及腰長髮隨風飄揚,身高緊實。從小接受母親嚴苛教育,同時從小被輸入身份尊卑的觀念,但因性格反叛不羈,又因接觸了許多洋文化,而因觀念認知不同,時常與父母唱著反調。由於跟哥哥昔人之間僅差距三個月出生,所以兄弟之間感情冷漠,卻又因性喜美,眼神總是欣賞著哥哥的美貌,但也僅此而已,性格之中帶有潔癖的我對於生性放浪的哥哥,只覺得哥哥白白糟蹋了那生長的容貌,是對美的褻瀆。

  我的妹妹,一家的寵女明珠,么女雛子為正妻所生,現年十八,容貌秀麗明亮,眉少睫短,褐瞳眼大,及肩的深褐長髮,身中軟棉。性格天真活潑帶些任性,母親總抱怨讓她沉穩些,要像大和撫子靠攏。深受全家疼寵喜愛,卻仍舊必須謹守生為女性在這時代的悲哀規矩,新時代女性這時還是被人以異樣、輕浮的眼光看待,所以她只能聽從父母,即將被父母挑選有權勢有錢勢的丈夫嫁過去,還能讓園氏家的債務得以解決,深愛著家人與家族的她,知道這樣做才是最好的,雖然我也知道,她並不甘願,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這個時代環境所決定的命運,就如同哥哥身上所背負的,父親母親所背負的,但是我所不願背負的東西。

  妹妹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對於父親母親近來安排的宴會(相親專用)很是不耐,卻也不好反駁什麼,只能乖乖的照做,但是與我言談之中,多有抱怨,甚至說了想要跳窗逃走的話,其實也不只是「想」,而是真的「做」了,只是被僕人發現,阻攔了下來。

  「哥哥,家裡真的已經這麼困難嗎?我一定得馬上結婚嗎?」妹妹鬱鬱的說著,身體無意識的晃動著,這代表了她的不安。

  「其他人怎麼跟你說的?」我看著妹妹,其實對於妹妹,我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寵愛,我一直都很淡情,不然也不可能不在意所謂「華族」背負的東西,也跟我從小就不待在家中,時常出國有關,雖然現在出國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是「華族」這點特權不好好用,還有什麼時候有用?

  「大家都讓我不要擔心,開開心心的當新娘子就好了。這怎麼可能嘛!」妹妹嘟著嘴抱怨著,小女兒態盡顯,一點名門淑女氣質樣皆無,但是我不討厭,不過母親看見,大概又會是好一陣說教吧!

  「嗯……我只能告訴妳,在好幾年前,我出國的錢就都是我自己付的了。」我淡淡的說道,話說回來,我也不知道家中狀況究竟差到了什麼程度,父親母親絕對不可能說,至於哥哥……我很懷疑他會不會關心這些。

  「果然是很糟糕對吧!」妹妹的臉皺成了一團,看了令人好笑,我倒是一點都沒有擔憂。

  「壞蛋哥哥!人家這麼擔心,你居然還笑!」妹妹生氣的揮了揮毫無殺傷力的拳頭,嬌嗔著。

  「你再怎麼擔心,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不是嗎?能做決定的只有父親與母親大人,連我與哥哥都插不上任何事情的。」是的,到現在,我依舊被名為「華族」的鎖鏈所束縛著,就算我總是出國,學了經商管理還是其它許多的國外知識,回到日本,我還是什麼也無法做,我不在乎這個鎖鏈,但是這個鎖鏈卻是鎖著我的親人與家族,從而牽絆住了我,就算我在怎麼淡情,也無法改變血緣,無法不去關心名為「家人」的存在。

  「母親也真是的,一天到晚不是去劇院,就是去郊遊午茶,父親又總是謙讓著母親,我都發現好幾次,管家拿著東西出去變賣了。」妹妹又抑鬱了下來,小拳頭放下了,頭也低下了。

  「所以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嗎?」我摸摸妹妹的頭,帶著安撫。

  「唔……只是不甘心而已!」是的,不甘心,誰又能甘心呢?但是其實不過所謂的「但是」再怎麼多,牽制鎖鏈再如何多,最終選擇反抗還是順從的,還是自己。妹妹她……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她根本沒有想過反抗,她所想的是……家中經濟還能不能撐的住,父親是不是能總是露出笑容,母親是不是能再溫柔些,哥哥是不是能不要再往花街跑……這些事情而已,她的世界就這麼小,這便是她的全部,所以她的命運已經註定,只要沒有什麼變故發生的話。

  「嗯,起碼妳能選擇自己稍微喜歡的人去嫁。」我也只能這麼對妹妹說,她也不過是來向我討要認同與安慰,並不需要我提出反叛的建議給她,就像她實際上能夠不顧僕人的阻擋逃跑,但現實卻是接受了安排而來到宴會場,只是因為不甘心所作的小小掙扎,終究是沒有掙破絲繭的決絕。

  「小姐。」管家身板微微往前傾,恭恭敬敬的站在離妹妹有三步遠的身後。

  「啊,管家。」妹妹帶著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便擺上親切得體的笑容與姿態。

  「您該回會場了,夫人正在找您,小姐。」管家側了身軀,眼前的道路直直通向宴會場,妹妹所需要去面對、去執行的--未來。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哥哥。」妹妹回頭說完,然後轉頭,身姿凜然,筆直的向著她該遵循的道路走去。

  「你還要站在那裡多久?昔人哥哥。」雖然不怎待見這位哥哥,但是良好的家族顏面與禮儀,並不允許我無視這個兄長,只要他還是我的哥哥,我就必須喊他一聲哥哥,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們都是一個整體,一個家族。

  「唉呀唉呀,被發現了嗎。」昔人施施然的從轉口處的牆角走出,那裡擺放著一個大花瓶,的確是個很好的藏身地點,但是他的和服衣擺露出來了,寬衣長袖,實在不怎麼簡潔俐落,可不適合穿著這些裝扮來做這種偷聽的事情。他靠在牆上,一副軟若無骨的慵懶樣貌,聲音也是如此庸懶而緩慢。

  「…………」這個戀妹情節的傢伙!我在心中用在西洋學得的知識鄙夷了一下昔人,除此之外對他各種無語。

  「雛子也真是的,她根本什麼也不需要擔心的,這不是自找煩惱嗎?」昔人的笑容很淺,帶著一貫的懶散,卻多了寵膩與溫柔,整個人如同發了光般,美得引人注目、令人屏息,只可惜這種笑容與氣質的持有者,卻是毫無節操、淫亂不堪的人,褻瀆了美的聖潔。

  「雛子不是人偶,她有權力知道,並且行動,哪怕結果不一定好。」我撇看了昔人一眼,便挪開了眼。

  「真是狠心的哥哥。」昔人低低的笑出聲,那聲音卻有些空洞氣弱。

  「我並不認為你們的作法對雛子就是好的,如果你們都不能保護她了,那是要我們這個天真的妹妹,如何去面對一切苦難?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觀念與思考的不同,讓我們之間的對話,令我難以忍受,火氣隨著話語,不斷地上昇,但是生這種氣實在不必要,卻又沒有辦法很好得克制自己,沒辦法,從以前到現在,我面對昔人的時候,總是各種情緒無法控制,小的時候還狠狠欺負過昔人呢!現在幼稚的事情我可不做,但是避開人,還是能做的,於是我轉身便想離開。

  「我是如此,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凌人。」身後昔人冷淡下來的聲音傳來,我頓了足一瞬,卻沒有停留、沒有回身、沒有反駁。

  我們之間的距離漸行漸遠。

  ....................................

  離宴會已經過去了些天,妹妹的婚事沒有什麼動靜,家裡的經濟狀況每況愈下,昔人流連花街,管家經常外出處理債務,母親依舊與上流夫人們遊玩,父親笑容有著疲累與無奈。

  而我,卻仍舊沒有什麼辦法。

  是的,昔人並沒有說錯,我也是自以為是的那其中之一。

  以為自己能改變什麼,最終卻是無法阻止衰敗的命運,無情的向前走動。

  因為財務拮据,發不出薪水,僕人們一個一個被管家遣散,只剩下一個管家,一個司機兼雜工。

  這個剩下的僕人,是父親路上撿回來的,當初帶著一身傷,傷好了以後,以失憶為由,住了下來,供吃住,薪水微薄,可是卻是個全能的,什麼事情多少都會做上一些,所以到現在也還留了下來。

  可是妹妹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僕人,總是躲的遠遠的,我也不喜歡這麼個來路不明的人,太容易出事了。可家裡現下的情況,卻沒有辦法離了這個好用又無須付出太多的僕人,不然整個宅邸所有的事物,都要管家處理也太強人所難了。

  日子是越來越難以過下去,但是不幸永遠趨附於骨,不全部饞食乾淨,是不會離去的,除非能大刀闊斧的,將那些壞死的血肉剔除,但如果能剔除,早就剔除了,如何能留到現在?

  不幸的消息,在這一天,傳來了。

  父親死於車禍,而司機則不見蹤影,果然是出事了,來路不明的人,豈是那麼好用的啊。

  母親無法承受的倒下,纏綿病榻,家中生活更加困難。

  喪葬費用、診療醫藥費用、日常開銷……如此龐大的金額,一家之中卻沒有有半個人有賺錢的能力,這怎麼可能維持下去?

  傷心歸傷心,現實的日子卻擺在眼前,都焦頭爛額了,哪有閒心沉溺於悲傷?不得不去正視窘境,唯一無須去正視的人,大約只有我那位寶貝妹妹了,但她卻想要去瞭解、去正視,這大概也是我會對這位妹妹好一些的緣故,她跟我還是挺像的,只是因為生為女子的教育,讓她少了衝勁,總歸是被保護的太好。

  管家雖然說著,還能當些東西撐下去,但是總有當完的一天,況且拮据的日子不是一天兩天了,還能有些什麼東西拿來當?又能撐多久?

  我想把我在國外的一些產業資金公開,但是這個時候仍舊不是時機,母親不會准許這種傷害「華族」顏面的事情的,也許我一公開,母親大約會直接被我氣死也說不一定。

  可是日子根本沒有辦法過了。

  昔人倒是有拿錢回來,說法是相好的藝妓給的,在國外那就是給人包養的小白臉,還是包一家子!難道這就不傷顏面了?真的不知道這些思想是用什麼脈絡進行的。

  但是妓子又能有多少錢?母親的醫藥費用是如此龐大,在金錢跟不上的情況下,我偷偷的拿了自己的金錢來補充,反正母親現在意識反覆,無暇關心,不會發現的吧?

  但就算金錢上沒問題,問題是母親似乎已經沒有了什麼求生意志,清醒的時候,總是在張羅妹妹的婚事,似乎只要妹妹歸宿有了,她什麼也都能放下的走了。

  可是妹妹還沒有嫁出去,母親已經先走一步,母親咽氣的那天,管家不知所蹤,也許這一連串的事情,中間都有著關聯,可是現在毫無閒暇去追尋,也許自以為熟悉的人,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

  如今整個家之中,昔人繼承了家主之位,但是這個家卻已經凋零。

  昔人幾乎不在家,妹妹總是抱怨著「哥哥一定又去花街了,為什麼不能正經點呢?」,沒有辦法放妹妹一個人在家,在日本我又沒有什麼熟識的人,以前還有僕人能幫一些跑腿的事,現在都沒辦法了,國外的東西要怎麼處理過來?現在已經沒有會阻擋我的人事了,但有這結果的原因卻極其悲哀。

  ....................................

  又一日過去。

  夕陽火紅,餘熱燃燒殆盡後,剩下的是無限的黑暗餘灰。

  夜晚深了,四下寧靜,妹妹熟睡,但今日不知為何,我睡不太安穩,興許是茶水喝多了?老是起夜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大門處傳來聲響,大約是昔人回來了,至於偷盜如今不太可能被光顧,畢竟園氏的衰敗,人盡皆知。

  但是都這麼晚了,昔人才回來,都不好好的保養身體,注意自己的安危,還有可能吵醒妹妹,對於這個哥哥,這個家主,我的怨念頗深,如今更是火氣整個竄燒上頂,腦子一熱,便異常的主動去見這個哥哥。

  「你這是…………!」原本要出口責備的話語驟然而止,我那整潔妖冶的哥哥,如今狼狽不堪,衣衫不整、髮鬢凌亂、臉色蒼白,露出在外的肌膚更是傷痕累累,這簡直將我給驚呆了,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見到這種畫面。

  「凌人……?」昔人看了我一眼,便閉上了眼睛,聲音低弱的喃喃,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昔人?」我在習人身旁蹲下,手觸頸項脈搏,還有跳動。還好……還活著。

  我將昏了過去的昔人抱起,也許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親近,但是這種狀況只讓我皺眉,昔人的體重也太輕了,明明跟我差不多的身高,體重卻輕成這樣,這個人究竟知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這個家,一個一個的,都不令人省事,無論是去世的父母,還是如今熟睡中的妹妹,被我抱在懷中的哥哥。

  昔人的房間是日式的,如今卻是不好直接將人放在又硬又涼的地舖上,於是只能先將人帶回我的房間,放在我那大而柔軟華順的床上。

  僅僅猶豫了幾秒,我複雜又無奈的嘆口氣,轉身去拿水盆、毛巾,以及浴袍,回到了床邊坐下,手伸向昔人的腰帶扯開,拉開衣襟。

  呈獻在我眼前的傷痕,令我既憤怒卻又哀傷,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接觸過性事的年青小伙,昔人身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性虐待遊戲所留下的。

  昔人從來沒有表現出他有這樣的嗜好,也不可能為了妓子委屈成這樣,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昔人被強暴了,二是他……去出賣自己。

  還在想怎麼會有妓子這樣傻的一直給錢,很名顯得答案是二,昔人去出賣了自己,想也是,昔人並沒有任何生存技能,我那親愛的妹妹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妹妹,他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居然如此糟蹋這我所喜愛的軀體。

  心中止不住洶湧的怒火,只要一想到別的人是怎麼對待傷害這副原應被呵護的身軀,感情便越加暴虐。

  但是,已經無法改變了,不管我再怎麼憤怒哀傷,如今只能用手中的毛巾,盡力的抹去那些痕跡。

  這種事情,昔人究竟做多久了?他的身上不只今天的新傷,還有許許多多的舊傷疤,而昔人的晚歸與徹夜不歸,卻是從非常早以前就有,所以無法判別。

  從四肢到胸膛、腹部的清理完畢,最後只剩下私處,微頓了一下,我還是伸手去清理了,但是看見從昔人肛門處流出的紅色血液以及白濁精液,我還是無法忍受的咬牙切齒,全身顫抖著。

  忍著心中的悲憤,幫昔人清理完畢,穿上浴袍,蓋上棉被。

  將清潔用品收拾完畢,我坐在床邊,低著頭,只是看著,我的這位哥哥,昔人。

  憤怒過後,心中一片冰冷茫然。

  ....................................

  早晨總是會來臨,陽光揮灑著它的光亮,花草上的露珠閃爍著美好,鳥蟲生氣的鳴叫,風柔和的吹送著。

  但是,這個家,卻仍舊被壟罩在黑暗之中,光明何時才能照進?

  我站在廚房熬著粥,思緒紛雜散亂著。

  家中有那兩位不省事的,我根本無法放心只將他們留在宅邸之中,所以沒去買現成的食物,也無法去補充食材,還好家中還剩下點米,但也只剩下米了。

  將粥熬好盛進小陶鍋保溫,拿齊餐具,用著托盤端回房裡,便看見昔人已經醒了,卻是仍舊躺在床上,眼中毫無神采,如同死灰,讓我的心臟如同被攥緊了一般的疼。

  對於自己的反應,我想應該昔人這種樣態造成,這是個人都會憐惜,這時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心中早已埋藏許久,扭曲的感情。

  「醒了就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談談。」我將托盤遞到昔人的面前,面上感情不顯,仍舊維持著往日的淡然。

  昔人沒有起身,眼睛又閉了起來,右手臂壓在眼睛上,聲音有些顫抖而緩慢:「凌人,你看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是。」

  「嗯,你的所作所為我都很討厭,尤其是你這麼毫不珍惜的傷害自己,我總是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將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反正陶鍋保溫,一時半刻也不會涼掉。拉開椅子坐下。

  「除此之外我又能怎麼做。」昔人的嘴角彎起,那是一個嘲諷的笑容,令我皺眉。

  「你不過是在逃避罷了。」所以我總是對這個哥哥看不過眼,有本事去傷害自己,怎麼就沒有勇氣去掙破枷鎖。

  「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的景況是多麼的難。」

  「嗯,我當然不知道,你又沒說,誰會知道,我跟你又不親,沒時間去關注你。」我很是淡然的說著無情的話語。

  昔人背過身去,像是鬧脾氣搬的孩子性行為令我無語,難道他現在是對我在撒嬌?這有可能嗎。

  「既然你還不想吃東西,我們就好好說說,或是你好好的聽我對你說。

  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事肉體交易賺錢,反正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如果妹妹知道了她現在所穿的用的吃的,是你這樣賺來的,她會有多傷心自責?

  再說父親母親都去世了,其實也不用守著什麼『華族的尊嚴』,再者出賣肉體豈不是更傷這所謂的尊嚴,我還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麼想的,這都是些什麼思路啊?去從商難道不比出賣肉體好?

  如今這個家只剩我們三人,難道你就不跟我們商量商量?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能撐起這麼多?

  能去糟蹋自己,就不能來跟我談談?」我簡直是越想越生氣,越說越火大。

  「我不會讓妹妹知道的,你也別跟她說。我不想流言蜚語傷了她。」昔人好不容易才憋出這麼句話來的說著。

  「流言蜚語?」我挑著眉,更加火大:「你以為你去賣就不會有了?真要我說,從商的那些貶低話語,總比出賣肉體的好聽!

  妹妹不出門,沒什麼機會聽到,但是其他人又會因為你的行為怎麼說我們?流言蜚語從來不可能去斷,在意的都傻了!

  你早跟我商量也不用這樣……算了,現在講這個也沒意思,總之你以後就待在家中,別再去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好好陪著妹妹,其它事情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