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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耍的感觉
作者:夏锦      更新:2017-07-19 11:05      字数:3167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老爷子错愕的望着面前一直以来对着他恭恭敬敬的孙子,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这几日陛下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他打听他这个孙子的事情,难道……
  拿出袖子里尚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圣旨,萧含章反向拉开,直接正对着萧老爷子:“爷爷,若是您将孙儿打死了,孙儿也不知道您改如何向陛下交出一个帝王卿来,难道您还要拿您那早已经触犯皇威的三子,我的好三叔去顶替不成?”
  “未登状元楼,先为帝王卿。”这傲气凌神的字体还有那血红色的印章映入萧老爷子的眼帘,萧老爷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萧含章,语意微动:“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他老眼昏花了,还是陛下颁错了旨意,陛下竟然下旨要将这个逆孙封为帝王卿。
  帝王卿,并非单指陛下直接认命的臣子那么简单,被封为帝王卿的人虽然没有官职,却只接受陛下一个人的任命,其他的人皆没有那个权利去管束帝王卿。
  “爷爷,你可知道咱们萧府百年积累下来的命数已经气数殆尽了,陛下对您早有不满,这一切皆是源于我的好三叔。爷爷,您就清醒清醒吧,三叔早就不是你当年记忆中的那个乖巧聪慧的好儿子了,他胆大包天,勾结梁王,早已经动了反叛的心思,您究竟知不知道?”萧含章也不想把这些残忍的事情不留情面的直接说出来,他的爷爷已经老了,但是为了萧家,也是最后一次为了萧家,他再努力最后一次,这些话,他必须要说出来。
  扶着玉瑾之走出祠堂,留下萧老爷子一个个在里面沉思,有些事情老爷子还得想清楚的好。出了祠堂,萧含章心头的那股子郁结于心的闷气仿佛也逐渐消散了,侧着头看着一脸坏笑的人,很是无奈的说到:“还笑,你都不知道疼吗?”
  “怎么不疼啊,我猜那老头子把自己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不过小爷我也算是仗剑天涯饮马江湖的大侠了,尚且经受住这一棍子,说真的若是你受了这一棍子就算不死,以后也别想再好起来了,这老头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玉瑾之借着萧含章的力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都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萧含章担忧的看着他皱起眉头:“待会儿还是让清儿给你找个大夫吧!”
  “找什么大夫,小爷我自己就是个好大夫。”再怎么疼,玉瑾之也不忘记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
  直到玉瑾之回到房间里把外衣脱了下来,让萧含章给他上药的时候,萧含章才知道这个傻小子伤的究竟有多重,隔着一道雪白的里衣,便看到了血迹斑斑的伤痕,里衣除去,玉瑾之的后背早就已经肿起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还有血珠不停的往外沁出来,萧清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当场就吓得叫了出来。
  “住口,不准叫,去找一坛烈酒过来。”揉了揉耳朵,玉瑾之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尖叫声,毫不夸张的说,一百只鸭子一起叫也比不过十个女人的放声尖叫,偏偏女人们还就是那么的胆小如鼠动不动见了这也尖叫见了那也尖叫。
  “用酒擦洗伤口不是会更痛的?”萧含章接过萧清从厨房里拿过来的酒坛子,按照玉瑾之的指示,把酒都倒进盆子里,并把一个小瓶子里的药也到了进去,拿起浸泡过的毛巾却迟迟不敢下手。
  “快擦吧,要不然会更疼的。”玉瑾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催促着萧含章,萧含章又看了眼玉瑾之后背红肿到有些狰狞的伤口,一狠心把手里的布巾按了上去,玉瑾之随后疼得抽搐了一下,转而又放松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可是他的额头却沁满了冷汗。
  一盆水擦下来,清澈的酒水早就已经变成了猩红的颜色,萧含章把布巾扔到盆子里,对着萧清道:“把水都倒了吧!”
  “你今天对老爷子说的那般清楚了,若是他一时之间想不开,那你可就完全没有退路了。”玉瑾之趴在床上用手扒拉着床头上的流苏,极力的想要把后背的疼痛感忘掉。
  萧含章听了玉瑾之的话,双眼带着微微的冷意:“我相信爷爷会想开的,那样的儿子会比我这个逆孙更令他心痛,不过为了这个百年世家,爷爷不会再傻下去。”
  “你们城里人还真有意思。”玉瑾之无语问苍天,想着他自己每天在乡下打猎,种田的日子,突然觉得以前还是挺幸福的:“不过,萧应文的罪名要是下来了,你这个萧先生就要跟着小爷我一起去种田了。”
  “左右不过一两年的光阴,就当作是去体验民间疾苦好了,再说了只有去体会到了才能真真正正的为百姓谋福。不过,到时候在下就真的要有劳玉公子照顾了!”果然跟这个傻小子在一起总能够让他放松下来哪怕经历了再多的糟心事。
  第二天,萧鸿德果然,身体抱恙,往上递了折子没有去上朝,而萧含章的小院里一大早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楚大哥,你回来了。”萧清听到院子里有声音,端着盆正想要推开自家大少爷的门时,却发现一个男人直接从墙外面跳了进来。
  萧清看见来人的脸,认出那就是失踪了好几天的“楚泽”,不由得说到:“不过,楚大哥,你怎么又翻墙头进来啊?”听她这话,看来平日里楚泽进出小院没少翻墙头啊!
  “楚泽回来了?”玉瑾之浑身疼痛,还在床上趴着,萧含章收拾好自己,推开门,正好看见门外两两相对的人。
  见到萧含章出来,萧清很识相的端着盆进了屋子里,任自家少爷处理事情。
  “楚泽”抬头看着萧含章,伸手非常有礼节的行礼问安:“楚平见过萧先生,陛下让奴婢前来为萧先生送来帝王卿的朝服,方才见正门未开,所以就从墙头上翻过来了,还请先生见谅。”走到萧含章面前,楚平将身上的包裹递给眸中有些错愕的萧含章。
  “你不是楚泽?”他只知道陛下身边有个叫楚平的太监总管,却不知这个人竟然跟楚泽长得一模一样,突如其来的萧含章想起来了,他跟玉瑾之大婚那天,赵宣的不正常,陛下当时喊了两声瑾之的名字,现在想想,当时陛下的口气的确是有些奇怪,当时楚平也是在的,只不过楚平一直都呆在赵宣身边,还低着个头,他却是没有看清楚平的相貌。
  楚平点头:“奴婢确实不是楚泽,但是却是楚泽的同胞兄弟,只不过跟了不同的主子。”
  萧含章冷着脸接过楚平递过来的包裹,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被人欺骗了的失落感和愤怒感。玉瑾之知道他的一切,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玉瑾之,想想,这十几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测之中,却不想到如今出了一个玉瑾之,令他乱了分寸,世人都说,士为知己者死,他一直都把玉瑾之当做弟弟,当做知己,可是他除了知道玉瑾之的姓名之外,有对玉瑾之了解多少呢?
  “子楚。”玉瑾之在萧清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后背依旧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不能不出来,到头来,赵宣那个大混蛋还是摆了他一道。
  “伤口不疼了,还跑出来瞎添乱。”萧含章收回眼中的冷意,回头看着楚平:“待子楚换好衣服,再随公公去上朝。”
  楚平温和的点了点头:“萧先生随意就好,上朝还有个时间。”能看到表公子吃亏的模样,也不枉他一大早就被陛下踢来萧府。
  被关在门外的楚平再次跟萧清小姑娘两两相对,萧清撇了眼跟楚泽一模一样的楚平,直直的从楚平身边走了过去,她家大少爷那么的聪明绝顶也是你这个太监总管能够挑拨离间的?
  楚平无缘无故的得了一个白眼,摸了摸脸有些无辜的望着远去有些薄弱的背影很想追上去问一句:姑娘,咱家怎么惹了您了,您究竟在脑海里脑补了些什么?
  屋子里,萧含章只管换自己的衣服,完全无视了背后可怜兮兮的人。
  “子楚,还是不是生气了?”被按在床上趴着的玉瑾之小心翼翼的盯着萧含章只穿了中衣的后背。
  赵宣派楚平送过来的het衣服不同于满朝文武的朝服,是一种带着一点点金黄色的白衣,是专门供给帝王卿所用的,衣服正合萧含章的尺寸,看来这衣服赵宣也是早就让宫里的绣师们裁制。翻开西楚的史书,一共也就出了那么几名帝王卿,如果说赵宣是个明君,那么萧含章就是专门为明君量身定制的贤臣。
  白衣玉冠,广袖长袍,温润君子,才冠三梁,萧含章换好衣服回头冷冷的看了眼玉瑾之:“老老实实的在床上呆着,饿了就让清儿端早膳过来,你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玉瑾之就那么看着萧含章从他眼前离开,看着门l被打开了又关上,趴在枕头上无力哀嚎,赵宣,你这个大混蛋,等小爷我能动弹了,一定要把你胖揍一顿方能解小爷我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