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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狭路相逢
作者:盛善心儿      更新:2017-01-15 19:33      字数:0
  三通鼓点落,两监武者蹿上擂台。御马监徐公公示意心腹小火者近前,耳语几句。小火者躬身告退,跑去监场看台传话。对此,司礼监王公公丝毫不放在心上,转身吩咐下去,把紫依的座位,挪到他跟前来。待紫依近前落座,王公公暗指孙斛,笑问紫依:“你们当家的赢了,想让咱家赏你点儿什么?”

  紫依欠身道:“公公若赏,尽管赏他孙斛,小女不求赏赐。”

  王公公讲道:“听孙斛念叨,你正拜师学针灸。刚好,咱家有银针一副,待那猴儿得胜归来,赏与你罢了。”

  紫依闻此,起身屈膝道:“小女多谢公公。”

  司礼监掌印的座位,与御马监掌印的座位相隔不远。徐公公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里嘀咕:“莫非王老先儿,真有什么必胜法宝?”好在丁字号武者,是他精挑细选的,甲乙丙三人合力都不是他对手。想当年西厂奉旨甄选,他都没舍放行。

  擂台上,监场内官一挥令旗,上来两名小火者,各自怀捧一件兵器。丁字号武者右臂一阵,抽出来身旁小火者怀里的绣春刀。孙斛转身,使双手接过一根两端箍铜的木棒。监场内官当众讲道:“此一轮比武,点到即止,莫伤和气。”

  孙斛双手攥紧木棒,向丁字号武者抱拳示意,丁字号武者右手提刀,刀锋朝内、刀尖朝下,一样还礼。

  正道是“先礼后兵”,两人真正交手,丝毫不相让。丁字号武者对准孙斛,举刀直劈孙斛头顶。孙斛一闪身,横过木棒抵挡。一刀不成,横过来又是一刀。孙斛左躲右闪,瞅准机会迅速还击,使得尽是枪棒合一的招数。

  如是五六回合过去,两人难分胜负。丁字号武者发起狠来,使出十足力气,纵身下劈孙斛。孙斛两手高举,横过木棒;只听“咔嚓”一声,木棒折成两截。

  与此同时,北边偏东的看台上,朱千岁皱了皱眉头:“哎呀呀,这下玄字号怕是招架不住了。”万不曾想,孙斛惯用的两截金箍棒可拆可并,此时此刻拿这断成两截的木棒,更觉得顺手。

  趁丁字号武者得意之时,孙斛出招更为猛烈。打斗中,孙斛觉得丁字号武者的招式似曾相识;再三出招试探,丁字号武者的招式,似乎与那天寿山井底密室中所遇见的黑衣人一个路数。寻思至此,孙斛使出了当晚对付黑衣人的招式,果然都被他一一破解。

  孙斛料定,与自己过招的丁字号武者,就是那晚的黑衣人。而对方亦十分肯定,面前的玄字号武者,就是西厂悟真。

  俩人打到难舍难分,司礼监王公公问徐公公:“徐老先儿,敢再加注么?”

  徐公公追问:“赏什么?您老人家说了算——”

  王公公讲:“咱两家下过冬的棉衣,再添几篓炭,你、我二人谁输了谁包办,我压玄字号武者胜出。”

  徐公公应承道:“如此甚好,我压丁字号。”

  紫依右手藏进左袖里,捏指计算:各家掌班、掌家、管衣、管钥匙连带各自新认下的小火者,两监掌印各自十名家下,一人按纹银四两计算,二十人需费八十两。听这二位掌印公公的意思,少说也得一百两。

  擂台上,孙斛左右手挥动两截木棒,好似击鼓一般对付丁字号武者。丁字号武者小心躲闪,提刀得空便刺。二三回合下来,孙斛渐渐发觉对方几次出招,都是瞄准自己耳鬓边面具的绳扣,似乎急于探知自己真容。

  值此机会,孙斛出招时故意探头。丁字号武者果然上当,横刀划向孙斛耳鬓。孙斛及时仰身屈膝,从他左边腋下溜到身后;同时将左手一截木棒,铜箍朝外,使劲捣向对手后腰穴位。

  一招击中,孙斛使了七分功力,导致丁字号武者半身麻木。孙斛紧接着左膝点地,一转身站起来,抬起右腿猛地一踹:“走你——”话音一落,丁字号武者被踹下了擂台。

  监场内官随即敲了一声锣,高声宣布:“玄字号武者胜,奉上谕,赐抹布刀儿——”孙斛面向北方,叩首谢恩,下台领赏。御马监徐公公转身吩咐下去,安抚本监武者,随后再跟司礼监定准哪月哪日,拨发棉衣。

  确定完具体时日,司礼监王公公拣起奉上谕所赐的抹布刀儿并牙箸,感慨道:“俺们司礼监乃礼仪衙门,倒稀罕起这个来啦。”转手递与孙斛。孙斛跪领,起身后佩在腰间。王公公又递过去一个铜鎏金的穿心盒,告诉孙斛:“喏——郁王千岁赏你的,拿去玩吧。”

  就在这时,郁王吩咐小内家来传话:“邀玄字号武者,近前问话。”

  司礼监王公公讲道:“武者一身短打,唯恐失礼。待明日沐浴更衣,再去应承千岁。”

  小内家料定此话,且讲:“王爷吩咐,玄字号武者哪日得空去趟十王府,府里自有好茶招待。”说完,朝着蒙面的孙斛,拱了拱手。孙斛拱手还礼,待他走后,跟王公公告辞,送紫依回了司药局。

  俩人挤进一辆二轮驾骡小车,内廷车把式牵引,绕行往皇城西便门。走出一段路,孙斛这才摘下面罩。车里,紫依掏出袖中手帕,与他擦擦汗。“瞧你,热成什么样子,还戴这假面壳子?”

  孙斛笑道:“戴上这个,不能让旁人认出来。”快到了安乐堂,孙斛蹿出车厢,躲在树后掸了掸周身尘土,挥手向紫依告别。紫依撩开车厢后帘,一样挥了挥手。

  待小车拐了弯,孙斛悄么声地溜进了安乐堂,进了他养伤期间住过的闲房。故人在此等候多时。孙斛进门来,反手把门一关,转向那故人,单膝点地:“请老公公安——”

  “孩儿你来的正是时候,”老公公摊开半幅卷轴,招手示意他近前,“来瞧瞧这个。”

  孙斛近前,当即认出卷轴:“这、这不是小的从地下密室里寻获的卷轴?”

  老公公点点头,告诉孙斛:“这是你们汪厂公,临走前留下的。唔,墨色闪金,确系宣宗年间所制。你仔细看这里——”孙斛顺着老公公的手指,看向卷首,“——这‘万里池塘’四字,是用朱砂万年红所题。”

  孙斛追问:“有何讲究?”

  老公公压低了嗓音,告诉他说:“相传,宝船队回航时,隐匿了满满一船珍宝,以备来年再下西洋。皆因途中三保太监辞世,宣庙驾崩,又几年北边不算太平,总之耽搁啦。早些年,几位前辈合力绘制一卷藏宝图,然后一份为七,各自传予各自继承。今儿招你前来,为的是凑齐这七幅图纸。”

  孙斛追问:“余下图纸都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