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一篇 學長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5-13 09:43 字数：3804
男孩坐在美術館內的大沙發椅上，沙發椅是沒有靠背的，所以他只好將兩手放在腿上，雙手交握於膝間，看著眼前的畫。
忽然有個東西打到了自己的肩，不是很疼，卻讓他微微皺眉，原本欣賞畫的心情，被干擾了。
「啊…抱歉。」一旁的男孩緊張的將手上的書包拿起，由於太過慌張，書包裡的東西又全都掉了出來。
「我幫你。」他認得眼前嬌小的男孩，是同校的學弟。
「啊…那個對不起…還有謝謝。」他紅著臉，又偷瞄了眼，眼前的人。
「褚…非文？」拿起手上的課本，又說：「高一A班的，資優生。」
「對，不過，我成績不怎麼好…」褚非文露出懊惱的神情。
「是數學吧! 」男孩了然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褚非文眼裡充滿驚訝。
「很明顯。」男孩晃了晃手上的考試卷，22分的數學卷。
「啊…對啊，什麼微積分，他真的讓我的數學充滿了危機。」褚非文低下頭嘆息。
「我教你。」說出口，男孩自己也驚訝。
「真的! 」褚非文一臉開心。
「真的，對了，我是同校的，高三A，向傳家。」
「我知…學長好。」拍拍胸口，差點就露餡了。
向傳家看著他紅粉的臉，笑了笑，莫名的有了好感。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褚非文，甚至對他有些好奇。
「我在這裡當志工，常常看見你。」向傳家指了指戶外，讓他一起到戶外說話。
「對，上次艾文克萊的攝影展，我幾乎每天都來看。」褚非文笑得單純，還有一絲認真。
「要來當志工嗎？免費看展。」向傳家背過他，對自己再次邀請感到驚訝。
「可…可以嗎？」褚非文走到向傳家眼前，一臉驚喜。
「也快放假了，我們很需要人手。」向傳家總覺得他像一隻小狗。
「我願意! 」紅著臉。
「你這是婚禮證詞嗎？」向傳家大笑。
他這樣一笑，讓褚非文紅透了臉，連耳根子也紅了。
向傳家揉了揉他的頭：「明天放學後圖書館見，順便拿報名單給你。」
「好! 」褚非文答得大聲，看著遠走的向傳家。
他心臟怦怦怦的狂跳，抱著書包，他的書包掉得好，翻得好!
終於讓他認識學長了!
隔天放學，褚非文到圖書館時，向傳家已經坐在裡面看書了。
「學…學長不用上課嗎？」高三的課業應該比他重才是。
「我？我已經保送上了醫學院，這半年可以悠哉悠哉。」
「保送…」褚非文一臉崇拜。
向傳家看了他的表情，彎起嘴角，他喜歡這個表情。
看了看褚非文的書，出了幾個基本題型讓他練習，細心講解，看著眼前小學弟認真的表情，不自覺的又彎起嘴角。
「學長，明天還可以教我嗎？」褚非文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說得用力。
「我平時中午也會在圖書館，如果你中午有空，也能過來。」向傳家拿起書，又說：「一起走嗎？」
「好! 」紅著臉，他笑得開心。
向傳家背過他，跟著笑了，這種感覺真的還不賴。
連著好幾週的中午，褚非文塞完了午飯，便衝忙的趕到圖書館，可是今天卻不見向傳家做在老地方等他。
在他找到向傳家時，向傳家身邊站了一位長髮美女。
他手忙腳亂，躲進一旁的書架邊。
「妳不要再來了。」向傳家語調平常，拒絕的乾脆。
「我那時候只是考試壓力大，才會說分手。」
「所以很明顯不是嗎？」
「傳家…」似乎哭得更兇了。
「我們的感情不夠深，連個簡單的考試也無法通過考驗，分手了也好。」向傳家起身走向書架，卻瞥見褚非文。
「我…那個…」他一臉尷尬。
向傳家看著他抱著課本，指了指窗邊的座位。
「學長，吃飯了嗎？」他問得小聲，跟在後頭。
「還沒，午休過後再吃。」保送生的特權，時間自己掌控。
褚非文嗯了一聲，記在心裡。
他沒有再多問一句，坐在窗邊的座位上，認真的學習，直到鐘聲響起，他乖巧地說了聲謝謝，打算回教室。
「下午，過來嗎？」
「好，學長有空嗎？我擔心打擾學長。」褚非文微微拉出了距離，說的客套。
向傳家看了他一眼，心情忽然變得不好，闔上手上的書，他起身。
「隨便你要來不來。」
「那個不是，我，會過來。」褚非文一頓，緊張地跟上，拉上他。
他想跟向傳家一起，儘管他可能又會打擾他。
想到這裡，他又微微扁嘴，有些委屈。
向傳家嗯了一聲，隨手在書架上又拿了本書，等褚非文走了之後，他才坐在窗邊看著褚非文的背影，直到他進了教室。
拿起手上的書，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褚非文剛剛明顯的對他客套，這點，讓他煩躁。
他嘖了一聲。
「學…學長。」褚非文喘著氣，他用跑的，手上拿了一瓶咖啡牛奶和一個麵包。
向傳家看著他，微愣。
「吃點東西，心情…心情會比較好。」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喘著氣又吞了口口水：「我得…我得回去上課了，學長，下午見。」
向傳家看著他的背影，彎起嘴角：「圖書館裡禁食啊…傻瓜…」
看向窗外，見了他直看著手錶，慌慌張張地跑回教室，向傳家的煩躁似乎不見了。
他走出圖書館，咬著麵包，喝了口咖啡牛奶。
「嘖…好像有點不妙。」捂著臉，他，心跳得飛快。
入冬的北風，是冷冽，可他的臉，卻熱得發燙，燙得心一怦一怦，擾著他的思緒。
下午的學習，褚非文仍是認真，偶爾還會露出崇拜的眼神。
「剛剛說的只是基礎…」向傳家隱藏自己的開心。
「好，我回家會再努力一些。」偷瞄了眼學長，真帥氣。
他背上背包，跟著向傳家走出圖書館。
「那個…學長有女朋友？」褚非文低著頭問，還踢了顆石頭。
「現在沒有。」向傳家瞄了他一眼。
「那…那早上…」褚非文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他，多管閒事了。
「是前女友，上高三時後就分手了，可能是她自己考完了，無聊了。」向傳家說的平淡，又說：「自己有空就想談戀愛，沒空就分手，什麼邏輯。」
「初戀嗎？」問得小聲。
「是，果然初戀沒有好結果。」
「才不會!」褚非文忽然大聲了起來，隨後臉紅，眼睛還有點紅。
他，不覺得初戀沒有好結果。
「學弟! 」向傳家看見了他眼紅，微微一愣。
「明天見。」眼眶通紅，他坐上校門口自家得接送車，吸著鼻子，哇得一聲大哭。
「誰說…誰說初戀沒有好結果…哇…」
駕駛座的張叔像是習慣了得一樣，停車，抽上一盒紙巾遞給褚非文。
「小寶，別哭了。」連安慰，他都懶了。
「張叔，你和初戀結婚嗎？」褚非文紅著眼逼著他答，彷彿他說不是，他就跟他拚了。
「是。你張嬸就是我的初戀。」他敷衍得回應。
「那就好。」可隨後他又大哭了：「不行…我不准…」
學長的初戀不是他!
張叔無奈地嘆氣，淡淡地說：「能讓你一直動心的都叫初戀。」
褚非文一抽一抽的嗚嗚嗚：「真的？不是第一個喜歡的？」
張叔趕緊點頭：「真的真的。」
褚非文靜了下來。
他，果然喜歡上了學長。
而且超喜歡，超心動的，真希望學長也能喜歡他
————
圖書館的老位置，靠窗，看得見低年級的教室大樓，杜傳家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著褚非文三個字。
這幾天，褚非文沒什麼異樣，好像那天眼眶紅是假的一樣。
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三十分，他打算先去找一本書，再回來等褚非文，卻一不小心看過了時間。
「到了啊…」他看著趴在桌上休息的褚非文，還搖了他幾下：「學習了…起床。」
「嗯…學長…」褚非文傻笑，咕噥一聲，他真睡著了。
向傳家看著眼前沉睡的人，紅色的唇，粉嫩的臉，長長的睫毛，想起他最近連早自習也來圖書館找他，不自覺地笑了。
「你最近連早餐也替我準備了，過陣子不就連晚餐也備上？」他坐在一旁，也趴在桌上，側臉看著褚非文。
「真的不妙。」半捂著嘴，臉紅，連耳根子都紅。
他又偷瞄了眼褚非文，緩緩低頭，鬼使神差的將唇對上他的唇。
猛然起身，他，嚇到了。
捂著狂跳的心臟，衝進了洗手間，看著自己的下身。
「靠!來真的! 」他勃起了!對一個男的!
他握上自己的下身搓揉，腦子裡想的是褚非文紅著眼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剛剛他吻上的唇，柔軟，水嫩，如果能深吻，就好。
看著手上的白濁，他有幾分掙扎，心裡還無法完全接受自己彎了的事實，洗手，走向褚非文，看見他臉上還壓著書痕，見著他笑得開心，他的掙扎似乎平息了下來。
「你明天會去當志工嗎？」向傳家瞄了他一眼。
「會，明天是印象派畫展，不能錯過。」褚非文一臉期待的看向他：「學長呢？去嗎？」
「怎麼？每天纏著我，不膩？」向傳家彈了下靠近他的額，再讓他靠近自己，他，一定會吻下去。
「不膩!學長跟我有好多話可以聊。」說完，臉還紅了起來。
「也是。」向傳家不否認。
從畫到攝影，從學校到未來的夢想規劃，他們幾乎什麼都聊。
褚非文見他不否認，臉又更紅了。
「明天的重頭戲，知道是哪一幅畫吧？」向傳家走出圖書館，微微低頭，發現褚非文個頭還真嬌小，髮絲也柔軟，皮膚也白…
他趕緊別過頭，吞了口口水，吐了口氣。
「芒特橋!對吧!我之前只在書本裡看過，明天就能見到仿譍品，感覺就很讓人興奮! 」他興奮的拉上向傳家的袖子。
「那我們這個月的週末都排上志工？」向傳家彎起嘴角。
「嗯…好…」學長笑了!真的，好帥氣…
褚非文在回家的路上，聽著自己心臟怦怦怦的聲音，他紅著臉，眼裡藏不住戀愛的光芒。
他，想告白，真的。
整夜不能睡的他起了個大早，到了美術館，換上了志工服，臉上始終帶著紅粉，還有些燙。
他走出戶外的停車場透氣，吹著冷風，吸著鼻子，好像又有點冷。
「我果然太緊張了。」褚非文摸著發燙的臉，頭似乎也有些暈，身體也好像有點痠痛。
「你臉怎麼那麼紅？」向傳家伸手摸著他的額，皺眉。
褚非文看著他的臉，有點發暈，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記得要告白。
「那個…我…我喜歡你。」他說出口了!
向傳家微愣，微微彎起嘴角，眼前發高燒，一副看起來快暈倒的褚非文，向他告白了。
「我…喜歡你。」又怯怯地說了一次。
「好。」向傳家扶上他。
「我是認真的，我還想吻你，和你交往…」越說越小聲，他有些無力，連肌肉都痛了，眼眶都紅了，大概要被拒絕了。
「好。我們交往。」
「你…你…」他暈了，一臉驚訝又問了一句：「真的嗎？」眼眶還是含淚，一眨一眨的，睫毛上都是水珠。
「真的。」向傳家彎起嘴角。
「那…我可以吻你嗎？」褚非文說完，還害羞的偷瞄了他一眼。
不等向傳家回應，他踮著腳，輕點了下向傳家的唇。
忽然有個東西打到了自己的肩，不是很疼，卻讓他微微皺眉，原本欣賞畫的心情，被干擾了。
「啊…抱歉。」一旁的男孩緊張的將手上的書包拿起，由於太過慌張，書包裡的東西又全都掉了出來。
「我幫你。」他認得眼前嬌小的男孩，是同校的學弟。
「啊…那個對不起…還有謝謝。」他紅著臉，又偷瞄了眼，眼前的人。
「褚…非文？」拿起手上的課本，又說：「高一A班的，資優生。」
「對，不過，我成績不怎麼好…」褚非文露出懊惱的神情。
「是數學吧! 」男孩了然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褚非文眼裡充滿驚訝。
「很明顯。」男孩晃了晃手上的考試卷，22分的數學卷。
「啊…對啊，什麼微積分，他真的讓我的數學充滿了危機。」褚非文低下頭嘆息。
「我教你。」說出口，男孩自己也驚訝。
「真的! 」褚非文一臉開心。
「真的，對了，我是同校的，高三A，向傳家。」
「我知…學長好。」拍拍胸口，差點就露餡了。
向傳家看著他紅粉的臉，笑了笑，莫名的有了好感。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褚非文，甚至對他有些好奇。
「我在這裡當志工，常常看見你。」向傳家指了指戶外，讓他一起到戶外說話。
「對，上次艾文克萊的攝影展，我幾乎每天都來看。」褚非文笑得單純，還有一絲認真。
「要來當志工嗎？免費看展。」向傳家背過他，對自己再次邀請感到驚訝。
「可…可以嗎？」褚非文走到向傳家眼前，一臉驚喜。
「也快放假了，我們很需要人手。」向傳家總覺得他像一隻小狗。
「我願意! 」紅著臉。
「你這是婚禮證詞嗎？」向傳家大笑。
他這樣一笑，讓褚非文紅透了臉，連耳根子也紅了。
向傳家揉了揉他的頭：「明天放學後圖書館見，順便拿報名單給你。」
「好! 」褚非文答得大聲，看著遠走的向傳家。
他心臟怦怦怦的狂跳，抱著書包，他的書包掉得好，翻得好!
終於讓他認識學長了!
隔天放學，褚非文到圖書館時，向傳家已經坐在裡面看書了。
「學…學長不用上課嗎？」高三的課業應該比他重才是。
「我？我已經保送上了醫學院，這半年可以悠哉悠哉。」
「保送…」褚非文一臉崇拜。
向傳家看了他的表情，彎起嘴角，他喜歡這個表情。
看了看褚非文的書，出了幾個基本題型讓他練習，細心講解，看著眼前小學弟認真的表情，不自覺的又彎起嘴角。
「學長，明天還可以教我嗎？」褚非文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說得用力。
「我平時中午也會在圖書館，如果你中午有空，也能過來。」向傳家拿起書，又說：「一起走嗎？」
「好! 」紅著臉，他笑得開心。
向傳家背過他，跟著笑了，這種感覺真的還不賴。
連著好幾週的中午，褚非文塞完了午飯，便衝忙的趕到圖書館，可是今天卻不見向傳家做在老地方等他。
在他找到向傳家時，向傳家身邊站了一位長髮美女。
他手忙腳亂，躲進一旁的書架邊。
「妳不要再來了。」向傳家語調平常，拒絕的乾脆。
「我那時候只是考試壓力大，才會說分手。」
「所以很明顯不是嗎？」
「傳家…」似乎哭得更兇了。
「我們的感情不夠深，連個簡單的考試也無法通過考驗，分手了也好。」向傳家起身走向書架，卻瞥見褚非文。
「我…那個…」他一臉尷尬。
向傳家看著他抱著課本，指了指窗邊的座位。
「學長，吃飯了嗎？」他問得小聲，跟在後頭。
「還沒，午休過後再吃。」保送生的特權，時間自己掌控。
褚非文嗯了一聲，記在心裡。
他沒有再多問一句，坐在窗邊的座位上，認真的學習，直到鐘聲響起，他乖巧地說了聲謝謝，打算回教室。
「下午，過來嗎？」
「好，學長有空嗎？我擔心打擾學長。」褚非文微微拉出了距離，說的客套。
向傳家看了他一眼，心情忽然變得不好，闔上手上的書，他起身。
「隨便你要來不來。」
「那個不是，我，會過來。」褚非文一頓，緊張地跟上，拉上他。
他想跟向傳家一起，儘管他可能又會打擾他。
想到這裡，他又微微扁嘴，有些委屈。
向傳家嗯了一聲，隨手在書架上又拿了本書，等褚非文走了之後，他才坐在窗邊看著褚非文的背影，直到他進了教室。
拿起手上的書，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褚非文剛剛明顯的對他客套，這點，讓他煩躁。
他嘖了一聲。
「學…學長。」褚非文喘著氣，他用跑的，手上拿了一瓶咖啡牛奶和一個麵包。
向傳家看著他，微愣。
「吃點東西，心情…心情會比較好。」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喘著氣又吞了口口水：「我得…我得回去上課了，學長，下午見。」
向傳家看著他的背影，彎起嘴角：「圖書館裡禁食啊…傻瓜…」
看向窗外，見了他直看著手錶，慌慌張張地跑回教室，向傳家的煩躁似乎不見了。
他走出圖書館，咬著麵包，喝了口咖啡牛奶。
「嘖…好像有點不妙。」捂著臉，他，心跳得飛快。
入冬的北風，是冷冽，可他的臉，卻熱得發燙，燙得心一怦一怦，擾著他的思緒。
下午的學習，褚非文仍是認真，偶爾還會露出崇拜的眼神。
「剛剛說的只是基礎…」向傳家隱藏自己的開心。
「好，我回家會再努力一些。」偷瞄了眼學長，真帥氣。
他背上背包，跟著向傳家走出圖書館。
「那個…學長有女朋友？」褚非文低著頭問，還踢了顆石頭。
「現在沒有。」向傳家瞄了他一眼。
「那…那早上…」褚非文低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他，多管閒事了。
「是前女友，上高三時後就分手了，可能是她自己考完了，無聊了。」向傳家說的平淡，又說：「自己有空就想談戀愛，沒空就分手，什麼邏輯。」
「初戀嗎？」問得小聲。
「是，果然初戀沒有好結果。」
「才不會!」褚非文忽然大聲了起來，隨後臉紅，眼睛還有點紅。
他，不覺得初戀沒有好結果。
「學弟! 」向傳家看見了他眼紅，微微一愣。
「明天見。」眼眶通紅，他坐上校門口自家得接送車，吸著鼻子，哇得一聲大哭。
「誰說…誰說初戀沒有好結果…哇…」
駕駛座的張叔像是習慣了得一樣，停車，抽上一盒紙巾遞給褚非文。
「小寶，別哭了。」連安慰，他都懶了。
「張叔，你和初戀結婚嗎？」褚非文紅著眼逼著他答，彷彿他說不是，他就跟他拚了。
「是。你張嬸就是我的初戀。」他敷衍得回應。
「那就好。」可隨後他又大哭了：「不行…我不准…」
學長的初戀不是他!
張叔無奈地嘆氣，淡淡地說：「能讓你一直動心的都叫初戀。」
褚非文一抽一抽的嗚嗚嗚：「真的？不是第一個喜歡的？」
張叔趕緊點頭：「真的真的。」
褚非文靜了下來。
他，果然喜歡上了學長。
而且超喜歡，超心動的，真希望學長也能喜歡他
————
圖書館的老位置，靠窗，看得見低年級的教室大樓，杜傳家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著褚非文三個字。
這幾天，褚非文沒什麼異樣，好像那天眼眶紅是假的一樣。
看了眼手錶，下午三點三十分，他打算先去找一本書，再回來等褚非文，卻一不小心看過了時間。
「到了啊…」他看著趴在桌上休息的褚非文，還搖了他幾下：「學習了…起床。」
「嗯…學長…」褚非文傻笑，咕噥一聲，他真睡著了。
向傳家看著眼前沉睡的人，紅色的唇，粉嫩的臉，長長的睫毛，想起他最近連早自習也來圖書館找他，不自覺地笑了。
「你最近連早餐也替我準備了，過陣子不就連晚餐也備上？」他坐在一旁，也趴在桌上，側臉看著褚非文。
「真的不妙。」半捂著嘴，臉紅，連耳根子都紅。
他又偷瞄了眼褚非文，緩緩低頭，鬼使神差的將唇對上他的唇。
猛然起身，他，嚇到了。
捂著狂跳的心臟，衝進了洗手間，看著自己的下身。
「靠!來真的! 」他勃起了!對一個男的!
他握上自己的下身搓揉，腦子裡想的是褚非文紅著眼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有剛剛他吻上的唇，柔軟，水嫩，如果能深吻，就好。
看著手上的白濁，他有幾分掙扎，心裡還無法完全接受自己彎了的事實，洗手，走向褚非文，看見他臉上還壓著書痕，見著他笑得開心，他的掙扎似乎平息了下來。
「你明天會去當志工嗎？」向傳家瞄了他一眼。
「會，明天是印象派畫展，不能錯過。」褚非文一臉期待的看向他：「學長呢？去嗎？」
「怎麼？每天纏著我，不膩？」向傳家彈了下靠近他的額，再讓他靠近自己，他，一定會吻下去。
「不膩!學長跟我有好多話可以聊。」說完，臉還紅了起來。
「也是。」向傳家不否認。
從畫到攝影，從學校到未來的夢想規劃，他們幾乎什麼都聊。
褚非文見他不否認，臉又更紅了。
「明天的重頭戲，知道是哪一幅畫吧？」向傳家走出圖書館，微微低頭，發現褚非文個頭還真嬌小，髮絲也柔軟，皮膚也白…
他趕緊別過頭，吞了口口水，吐了口氣。
「芒特橋!對吧!我之前只在書本裡看過，明天就能見到仿譍品，感覺就很讓人興奮! 」他興奮的拉上向傳家的袖子。
「那我們這個月的週末都排上志工？」向傳家彎起嘴角。
「嗯…好…」學長笑了!真的，好帥氣…
褚非文在回家的路上，聽著自己心臟怦怦怦的聲音，他紅著臉，眼裡藏不住戀愛的光芒。
他，想告白，真的。
整夜不能睡的他起了個大早，到了美術館，換上了志工服，臉上始終帶著紅粉，還有些燙。
他走出戶外的停車場透氣，吹著冷風，吸著鼻子，好像又有點冷。
「我果然太緊張了。」褚非文摸著發燙的臉，頭似乎也有些暈，身體也好像有點痠痛。
「你臉怎麼那麼紅？」向傳家伸手摸著他的額，皺眉。
褚非文看著他的臉，有點發暈，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記得要告白。
「那個…我…我喜歡你。」他說出口了!
向傳家微愣，微微彎起嘴角，眼前發高燒，一副看起來快暈倒的褚非文，向他告白了。
「我…喜歡你。」又怯怯地說了一次。
「好。」向傳家扶上他。
「我是認真的，我還想吻你，和你交往…」越說越小聲，他有些無力，連肌肉都痛了，眼眶都紅了，大概要被拒絕了。
「好。我們交往。」
「你…你…」他暈了，一臉驚訝又問了一句：「真的嗎？」眼眶還是含淚，一眨一眨的，睫毛上都是水珠。
「真的。」向傳家彎起嘴角。
「那…我可以吻你嗎？」褚非文說完，還害羞的偷瞄了他一眼。
不等向傳家回應，他踮著腳，輕點了下向傳家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