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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原來我們彼此討厭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4-19 14:43      字数:3253
  大案子結束,行銷部卻安靜無聲,沒事的發呆打瞌睡,有事的低頭忙碌。

  往往這時候,都會傳來顧寒和小寶的打鬧聲,此時卻是安靜無聲。

  「組,我去片場。」顧寒冷著一張臉。

  「我跟你去。」杜傳家拿上一卷片子。

  顧寒沒有回應,他自顧自地走進電梯,靠在邊上,杜傳家進了電梯,也靠上另一邊。

  兩人誰也沒說話,都想著同一件事。

  「坐你的車。」杜傳家吐了口氣。

  顧寒沒有拒絕,發動車子,開往片場。

  這段路程不算短,一趟也得花上四十到一小時,兩人現在塞在路上,又是一片沉默。

  「小寶沒回家。」褚非文沒換衣服。

  杜傳家嗯了一聲。

  「他坐列肇旭的車來上班。」他和他的車擦身而過。

  杜傳家愣了一下,嗯了一聲。

  「他說他怎能和他分手。」手指上的菸疤就是這樣來的。

  杜傳家撐在車窗邊捂上嘴,沒有作聲。

  兩人到了片場之後,各自忙碌,回程時卻到了轉角,並坐喝了一杯。

  「我不是很想和你喝酒。」杜傳家說得真心。

  「你可以回去。」顧寒喝了一口。

  杜傳家也沒走,他有點害怕,怕回去後,小寶並不在家裡。

  兩人默默喝著悶酒,有點微醺時,顧寒拿著酒杯敲了杜傳家的杯。

  「乾杯。」顧寒趴在桌上。

  「乾杯。」杜傳家撐著頭。

  「他哭了。」顧寒下巴靠在桌上。

  「…他還抱上他了。」杜傳家閉著眼睛,仍是撐著頭。

  「他喊他列。」兩人同時說,卻說的小聲,說的不甘。

  「乾杯。」兩人喝下最後一口。

  他們倆個走得搖搖晃晃,一路晃到公園坐在椅子上。

  「和你來公園都沒有好事。」顧寒抱怨。

  「你可以回去。」杜傳家沒有看他,他躺在另一張椅子上醒酒。

  他們倆個沒有再多說一句,吹著初夏的微風,半醉半醒。

  在顧寒回去沒兩分鐘,杜傳家也走了。

  他緩步走回社區,感覺有些不真實,他竟然會害怕,害怕面對褚非文。

  他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門,愣著看著沙發上睡沉的褚非文。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杜傳家捂著眼,站在門口。

  他拖著步伐走向褚非文,他舔上他的唇,口中的酒氣,讓睡糊塗的褚非文皺眉,他微微抵抗,卻被杜傳家制住雙手,加深親吻。

  「你…喝酒…了。」褚非文說的斷斷續續,看清了是杜傳家,他輕輕地回吻。

  杜傳家微愣,心裡的悶氣又衝上了喉頭,他捉不清褚非文,懲罰性地咬上他的鎖骨。

  「傳家…?」褚非文想收回雙手,卻發現杜傳家抓得死緊。

  「你…不說說昨天去哪裡了?」他居高臨下,一手拉下褚非文的睡褲,撫上他的臀。

  「我回家了…我父母家。」褚非文微微喘氣,他適應杜傳家的侵入。

  「和他一起?」也許是酒氣微醺,杜傳家眼神也有些迷濛。

  「誰?」他有些微醺,不解。

  杜傳家看著他無辜的眼神,放開了他的手,低頭吻上他,也許是因為醉了,他沒有節制地要了他,有些粗魯,直到褚非文紅了眼,委屈的推開他。

  他看著褚非文套上褲子,走了兩步還摔倒了,逞強地跑回隔壁,聽著隔壁管起門的聲音,他後悔了。

  隔天,他敲了褚非文的門,用鑰匙打開了門,他已經不在家了。

  靠在門上,輕聲說:「對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他到了公司,卻發現褚非文請假了,心裡著急連打了好幾通電話。

  「你在哪裡?」終於接通了。

  「說啊!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

  「昨天…對不起…是我的錯。」他爬了自己的頭髮,懊惱。

  「向傳家,他睡著了,你晚點再撥。」是列肇旭。

  杜傳家愣了,聽著電話裡的嘟嘟聲,他緊握電話

  ————

  遇上褚非文只是巧合。

  列肇旭很少自己買咖啡,今天也只是心血來潮,多走了幾步路,卻見著褚非文一臉慘白的靠坐在咖啡廳的沙發裡。

  走向他,發現他發著低燒,沒有多問,攬上他,帶他回家休息。

  看著褚非文忍著眼淚,默默流淚,他抱著他,瞥見他鎖骨上的吻痕,和他憋扭的走路姿勢,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掛上杜傳家的電話,將手機關機。

  看著沉睡的褚非文,輕輕地摸上他的臉,嘆息。

  「怎麼還為他傷心…」

  褚非文睡了一會兒,忍著不舒服撐起身子,他知道自己在列肇旭家,現在還躺在他的床上,放輕動作下床,才發現自己換了套衣服。

  「啊啊…褚非文你搞什麼…」他輕聲地罵了自己,難為情地摀著臉。

  走出房間,眼前一大面的書櫃,讓他微微一愣。

  在英國,他們也有這麼一大面書櫃,同樣是褐色實木架起,嵌在牆面,書櫃最下排兩層是屬於他的,因為他懶得起身拿書,撒嬌地要列肇旭讓出下兩層書櫃的空間。

  「地上應該會有…」

  果然,和英國小房裡的習慣是相同的。

  地板上放著蘇格蘭紋的座墊和靠枕,他緩緩走近,摸了一會兒,坐下。

  褚非文沒有在別人家中的不自在,他摸著書櫃下兩層的書。

  擺得都是他的書。

  都是他放在列肇旭英國小房裡沒帶走的書。

  「醒了?」列肇旭自玄關走進,拿了兩袋食物。

  「嗯…這座墊你帶回來了。」他靠在書櫃邊,抱著靠枕。

  「當然,我們兩個可是和那英國佬殺價殺了半天。」他倒了杯果汁給他。

  「從三十七英鎊殺到剩下十二英鎊,他臉都僵了。」褚非文笑了,那是段快樂的回憶。

  「還有這個,記得吧?」舉起自己手上的杯子,還喝了一口。

  是一個海盜桶的瓷杯,是褚非文在聖誕市集裡玩遊戲贏來的。

  「你怎麼用我的杯子。」

  「要不,交換?」

  褚非文順手接過,還把自己手上的玻璃杯給他,喝一口,一臉滿足。

  看著他孩子氣的笑容,列肇旭低下頭。

  「這本書…」貓的春日和,褚非文看了好幾回,有一次列肇旭不小心將咖啡打翻弄髒了書,他還幼稚地生氣,咬了他。

  「就因為這本書,我的手還有道疤。」他舉起右手臂。

  「那是懲罰!咖啡亂放的懲罰。」他說的理所當然,還靠在書櫃上看書,不理會列肇旭。

  列肇旭笑著拿了筆電在坐在一旁,靠著書櫃,盯著資料,偶爾撥打電話交代,大部分的時間都看著電腦。

  「休息一下。」他將海盜杯遞給列肇旭。

  列肇旭順手接過喝了一口:「好甜。」

  「哈哈…拿鐵兩包糖! 」

  列肇旭笑著捏著他的臉:「叫你整我! 」

  褚非文撥開他的手,笑得開心:「吃飯了。」

  「要吃什麼?我煮…你煮好了! 」列肇旭看著桌上的菜。

  「餓了。」拉開椅子,他緩緩坐下。

  「身體沒事吧?」

  褚非文一頓,嗯了一聲。

  列肇旭拿了靠墊,放在他腰臀處,還放了個暖袋。

  褚非文一股委屈湧上鼻頭,眼眶濕熱,他默默地嚼著飯。

  「要我揍他嗎?」

  褚非文搖頭。

  「你想回去再回去。」

  褚非文點頭,他看了一眼列肇旭,小聲地說:「謝謝。」

  列肇旭嗯了一聲,吃了兩口飯,幼稚地說:「我還是去揍他一頓好了。」

  褚非文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列肇旭看著他笑,又捏了他的臉。

  「昨天,你怎麼會在我家?」他說的家,是父母家。

  「猜的。」看了眼褚非文,列肇旭收著碗筷:「我猜你會直接回去找褚叔。」

  「猜得真準。」他低下頭,眼裡藏著一些情緒。

  「股份讓出,是我自願的。」列肇旭又煮上一杯咖啡。

  褚非文沒有出聲。

  「褚叔只能犧牲我的股分,保全你的股份,我退讓一步,沒什麼不好。」背對褚非文,他看著咖啡機。

  褚非文眼眶熱紅。

  他的父親犧牲列哥,保住自己孩子的利益,列哥的父親委屈自己,成全自己家的孩子,這些就是十年來,他和列肇旭的愛情,夾雜著兩家人的意見。

  「一個月前發了筆獎金,那塊地我買下了。」沒有特別說明是哪裡。

  「你好,民宿老闆…」他想說的輕鬆,卻哽咽了。

  「裝潢也讓張幫忙打理了。」他倒著咖啡。

  「你喝三杯了。」褚非文按下他的手。

  「還差九杯。」他說著那十二杯的紀錄。

  褚非文淡笑,別過頭,他走出廚房,列肇旭勾上他的手指。

  「我堅持了我的路,你呢?」他讓他堅持自己的夢想。

  褚非文閉上眼,他嘴唇微顫,鼻酸。

  「我不想在董事會議見到你。」讓他不要為了他回到勝亞。

  褚非文哽咽,嗯了一聲。

  「我不想逞強了,我也討厭你逞強。」這句他說的哽咽。

  褚非文嗯了一聲,他說不出話。

  「我們兩個都愛得太逞強了。」他握上他的手。

  褚非文點頭。

  他們,愛得逞強。

  痛了不說,累了不喊,直到兩人無話可說,只剩下逞強。

  「嗯…那我也不逞強了,列,我站的腰好痠。」

  他喊他列,那是一種對等的暱稱,沒有距離。

  列肇旭嗯了一聲:「要聽鬼故事嗎?」

  褚非文沒好氣地點頭,他緩緩走向書櫃,躺在靠墊上,單臂遮眼。

  「幾顆星?」列肇旭翻著書。

  「三顆星。」恐怖指數三顆星。

  這是他們的默契。

  聽著翻書聲,褚非文鼻酸,這樣的場景,這樣的默契,明明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卻有著熟悉的味道。

  「列,我也討厭你逞強。」

  列肇旭先是嗯了一聲,坐在他身側,雙手撐地,低頭吻上他。

  他舔上他的唇,趁他發愣,將舌頭滑進他的口中,吻得他微喘。

  「原來我們彼此討厭。」

  褚非文放下手,睜眼看著他,任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