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衣袖上的筆痕
作者：南佬 更新：2016-03-19 21:45 字数：3255
褚非文覺得口渴，拿起車上的啤酒，開了就喝。
「喂喂…那是啤酒!」看來不必勸了，本身就是酒鬼，還一口乾。
杜傳家開著車，也不打算阻止他喝，反正他本來就想灌醉他，把事情攤開再說開一回。
「向傳家初戀不是我…是江沛，那個長頭髮的江沛學姊…」
看吧!醉了就會說真心話。
杜傳家沒好氣地揉揉他的頭。
「初吻也不是跟我…」
「我高三才認識你，你也公平點好嗎？」
「我的初吻地點…在美術館後門的停車場旁…」
「你錯了，不是在那裡。」杜傳家打著方向燈。
「胡說，就是在那裡!我先吻你的! 」別過頭，他一臉賭氣。
「你的初吻是在學校圖書館，我先吻你的。」
「又說謊!圖書館那次才不只有接吻。」他沒覺自己說了什麼，還一臉理所當然。
杜傳家笑了一下，瞄了他一眼才說：「不是那次，是更之前。」
褚非文臉上微醺泛紅，眼神抓不清焦距，一臉呆愣。
「你在圖書館睡著，我看著你就吻下去了。」
「什麼叫你看著我就吻下去了! 」
「隔天你才在美術館裡和我告白。」
褚非文又大喊：「你不要亂更新我的記憶! 」
「我只是和你告白，是事實! 」杜傳家將車停在河濱公園，他開了天窗。
兩人看著天上的彎月，靜了好一會兒。
「三叔還說我前幾世為你犧牲，你應了這來世要好好照顧我…。」褚非文真的醉了，說話不著邊際。
杜傳家喝著水一愣。
褚非文還拉開胸口說：「就是這胎記啊…就我傻傻地記著…嗚嗚嗚…」
杜傳家嘆了一口氣：「誰說我忘記了…」攬過哭包褚非文。
「是我先告白的。」
「對對對…，可是是我先吻你的。」
「我上輩子和上上輩子和上上上…輩子都為你犧牲。」
「是是是…，會對你負責的。」
杜傳家攬著喝醉的褚非文，不過幾分鐘就發現他睡死了。
他為他蓋上外套，又看了會兒天空夜色。
「你也得給我個機會，對你負責啊…」側頭看著褚非文
————
一睜眼，褚非文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自己家裡，看了眼四周，呼了口氣。
「褚非文，終於長進些了。」他說給自己聽，終於不是睡在杜傳家的床上了。
剛說完就聽見自己家廚房有聲音。
廚房裡的人好像還在唱歌，他靠近一看。
杜傳家穿著背心和居家褲煎蛋，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樣。
「醒了？吃早餐了。」
褚非文看著眼前的早餐，還有咖啡，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他已經懶得再問杜傳家為什麼會在他家，拉開座椅，叼上一片吐司。
「你媽怎麼捨得你洗碗？」他看著杜傳家洗著鍋子。
「她不捨得，我向爸捨得。」掛上鍋子，他擦著手，也跟著坐在一旁。
「那杜爸爸呢？ 」他挑著紅蘿蔔。
「他聽我向爸的話。」舀起褚非文的紅蘿蔔又說：「至少吃一口。」
杜傳家撥著褚非文挑掉的紅蘿蔔到自己的盤裡，才說：「認養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是我向爸答應讓我跟著生父姓杜時候，自己曾經迷惘。」
自己一直認定的父親，卻不是親生父親，這種偶像劇的劇情，真實的發生在他身上。
「那向爸向媽還好嗎？」他吃了一小口紅蘿蔔，皺眉。
「後來做了試管，生了一對雙胞胎弟弟。」杜傳家忽然笑著說：「打算見我爸媽了？」
褚非文紅著臉，結巴：「只是…想起…你改了姓…」
「你離開不久後，我向爸就決定讓我跟著杜爸，那段日子我過得滿慘淡，要不是有已崝和廷禹，我想我應該走不出來。」他說的簡單。
「所以王已崝才這麼討厭…」我。
「他啊…在大學時候常聽見我講起你的事情，也看過照片，還有那次闖進我小房裡打擾我們兩個就是他和廷禹。」又說：「他就是認定了兄弟就挺到底，畢竟陪我走過那段日子，說開了也就沒事。」
褚非文聽了也不好受，當時他也知道杜傳家家裡的事情，可他確實沒信心陪在他身邊了，現在想起來，心裡總是難受，留有遺憾。
「不說了，準備一下，我們出門。」杜傳家一口喝掉咖啡。
「去哪裡？」
「你不是要買襯衫還我？」他走進褚非文的房裡，一副熟悉的模樣打開衣櫥套了一件自己的上衣。
「好。」褚非文整理自己，又隨手套上一件上衣，發現是杜傳家的又忙著換下。
「套著吧…衣服而已。」他咬了他的耳朵，轉著鑰匙出門：「門外面等你。」
褚非文紅著臉，只換上褲子就跟著出門。
他，不討厭穿他的衣服。
兩人按著杜傳家的計畫，買了衣服，看了場電影，吃了晚餐，再依著他的計畫，他和褚非文現在應該在床上打滾才是。
現在兩人擠在小沙發上，杜傳家手都握上褚非文的下身了，手裡的小傢伙也硬了，手指還抹了凡士林已經在褚非文臀縫間抽動好一下了。
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的按門鈴。
「不准理。」杜傳家拉著褚非文的手摸著自己的下身，也硬了。
「可是…」褚非文兩難，他微扭了一下身體，心臟怦怦怦地狂跳。
「裝作沒人在家。」他抽出手指，下身擠進臀縫間，緩緩地進入褚非文。
門鈴又響起，褚非文捂著嘴。
「你現在這個…這個樣子也不能開門。」他撫上他的腿，動著腰桿。
「還在響…啊…」他趕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別太大聲，我們在客廳。」他故意挺身，看著褚非文壓抑情動，他笑得性感。
褚非文的手機響了，他根本無法分心接聽，任手機在餐桌上響著音樂。
門鈴聲刺激著他們兩人，一種叛逆的快感催動他們兩人的情欲。
杜傳家翻過他又將自己下身挺進褚非文，見他悶著頭忍著呻吟，他壓上他，側頭吻上他。
客廳裡響著兩人啪啪啪的聲音，和著舌捲香濡的嘖嘖聲，只聽見門口有兩道聲音。
「顧寒，你確定是這裡？」
「確定，否則樓下管理員大叔幹嘛放我們上來？」
「還是在洗澡，我剛剛聽了裡面有手機聲。」
「這臭小子，媽媽來了也不知道! 」
「走了，小寶媽媽。」
杜傳家咬上褚非文後頸，扶著他的腰又是一陣律動，他手上慾望一陣抖動，他吻上褚非文的側臉。
杜傳家仍壓在他身上，喘息，下身滑出他的臀縫，他看著自己的白濁流出，才有一種心滿意足的安全感。
聽著走遠的腳步聲，他知道顧寒不是同性戀，可卻非常照顧小寶。
有一個伴了他十年的列肇旭，他可不想多冒出一個日久生情的顧寒。
看著褚非文起身，紅著臉任白濁流至腿側，這樣的褚非文只能是他的。
「我幫你清。」他跟進浴室。
「我自己…」
「你認命吧。」杜傳家熱著毛巾按上他的腰。
「我可沒辦法再應付你…」他回的小聲，紅著臉別過頭。
杜傳家聽了，側頭吻上他，末了還舔了他的唇一口，他笑得性感。
「放你一馬。」
「什麼東西啊…」
杜傳家擦著頭髮，先走出房間，褚非文的手機又響了，他瞄了眼，是列肇旭。
他任手機響著，待褚非文出房門時，他抱上他，輕笑：「我第一次覺得男人的忌妒心，很醜陋。」
褚非文看了眼桌上的手機。
他說不出與列肇旭沒有關係這句話，現在的沒關係，不代表這十年沒有關係。
本來該是一陣感性告白時刻，褚非文的肚子卻叫了好大一聲。
「我餓了…」
杜傳家拿起他的手機給他：「打給顧寒，讓他買。」
「為什麼？」他走回房間，趴在床上，捶著自己的腰。
「他們剛剛在門口。」杜傳家笑得狡黠。
褚非文臉紅，看著杜傳家的笑容：「你真的很故意! 」起身踹了他一腳。
「應該…沒被聽見吧! 」被聽見也無所謂，正合他意。
「啊…怎麼活啊…」他又倒在被子裡
————
接下來這幾天，行銷部又有大案子，每個人都忙到無法寒暄的地步，桌子上的資料始終疊得高高得像座山，沒有變矮的趨勢。
「小寶，上次出版社的陳老闆說要幾天才能給書？」杜傳家還講著電話，卻捂著電話問。
「說還要五天。」他才剛掛完電話。
「五天!跟他說不行!做多三天，否則換家印刷。」
「好。」
褚非文是菜鳥，而且是很好說話的菜鳥。
他被陳老闆看扁了，人家根本不理他，還說要換請他付違約金，他好說歹說，陳老闆還是不理他。
杜傳家最後發火了。
「你，看著我打，學起來! 」
組員們也愣了，看著杜傳家撥電話。
「陳老闆，我杜主任，後天交貨。」他說的冷淡，接著又說：「後天和明天你選一天，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接著連再見也不說，帥氣地掛上電話。
褚非文心裡罵了他好幾聲，你是主任，我什麼咖…。
「學著點。」杜傳家走進資料室。
他進資料室遇見了顧寒，見他將箱子放回上層架上，他幫他再搬一箱放回架上。
「謝謝組! 」他看了一眼杜傳家，卻撇見他衣袖上的筆痕。
「這幾天辛苦了!」杜傳家也找著自己要的資料。
「那個…組，你的袖子被筆畫到了。」他試著不多想，這筆痕很熟悉。
「這個不是我畫的。」杜傳家還翻著資料。
顧寒微愣。
「是小寶弄到的，他上次穿我的衣服弄髒的。」瞄了顧寒一眼。
找到了資料，杜傳家拍拍他說聲先出去了，就離開了。
顧寒還在發愣，隨後低著頭找資料，嘀咕：「啊…兒子長大了。」
丟下手上的資料，他搔著頭，藏不住失落。
「喂喂…那是啤酒!」看來不必勸了，本身就是酒鬼，還一口乾。
杜傳家開著車，也不打算阻止他喝，反正他本來就想灌醉他，把事情攤開再說開一回。
「向傳家初戀不是我…是江沛，那個長頭髮的江沛學姊…」
看吧!醉了就會說真心話。
杜傳家沒好氣地揉揉他的頭。
「初吻也不是跟我…」
「我高三才認識你，你也公平點好嗎？」
「我的初吻地點…在美術館後門的停車場旁…」
「你錯了，不是在那裡。」杜傳家打著方向燈。
「胡說，就是在那裡!我先吻你的! 」別過頭，他一臉賭氣。
「你的初吻是在學校圖書館，我先吻你的。」
「又說謊!圖書館那次才不只有接吻。」他沒覺自己說了什麼，還一臉理所當然。
杜傳家笑了一下，瞄了他一眼才說：「不是那次，是更之前。」
褚非文臉上微醺泛紅，眼神抓不清焦距，一臉呆愣。
「你在圖書館睡著，我看著你就吻下去了。」
「什麼叫你看著我就吻下去了! 」
「隔天你才在美術館裡和我告白。」
褚非文又大喊：「你不要亂更新我的記憶! 」
「我只是和你告白，是事實! 」杜傳家將車停在河濱公園，他開了天窗。
兩人看著天上的彎月，靜了好一會兒。
「三叔還說我前幾世為你犧牲，你應了這來世要好好照顧我…。」褚非文真的醉了，說話不著邊際。
杜傳家喝著水一愣。
褚非文還拉開胸口說：「就是這胎記啊…就我傻傻地記著…嗚嗚嗚…」
杜傳家嘆了一口氣：「誰說我忘記了…」攬過哭包褚非文。
「是我先告白的。」
「對對對…，可是是我先吻你的。」
「我上輩子和上上輩子和上上上…輩子都為你犧牲。」
「是是是…，會對你負責的。」
杜傳家攬著喝醉的褚非文，不過幾分鐘就發現他睡死了。
他為他蓋上外套，又看了會兒天空夜色。
「你也得給我個機會，對你負責啊…」側頭看著褚非文
————
一睜眼，褚非文先確定自己是不是在自己家裡，看了眼四周，呼了口氣。
「褚非文，終於長進些了。」他說給自己聽，終於不是睡在杜傳家的床上了。
剛說完就聽見自己家廚房有聲音。
廚房裡的人好像還在唱歌，他靠近一看。
杜傳家穿著背心和居家褲煎蛋，一副新好男人的模樣。
「醒了？吃早餐了。」
褚非文看著眼前的早餐，還有咖啡，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他已經懶得再問杜傳家為什麼會在他家，拉開座椅，叼上一片吐司。
「你媽怎麼捨得你洗碗？」他看著杜傳家洗著鍋子。
「她不捨得，我向爸捨得。」掛上鍋子，他擦著手，也跟著坐在一旁。
「那杜爸爸呢？ 」他挑著紅蘿蔔。
「他聽我向爸的話。」舀起褚非文的紅蘿蔔又說：「至少吃一口。」
杜傳家撥著褚非文挑掉的紅蘿蔔到自己的盤裡，才說：「認養就是這麼一回事，只是我向爸答應讓我跟著生父姓杜時候，自己曾經迷惘。」
自己一直認定的父親，卻不是親生父親，這種偶像劇的劇情，真實的發生在他身上。
「那向爸向媽還好嗎？」他吃了一小口紅蘿蔔，皺眉。
「後來做了試管，生了一對雙胞胎弟弟。」杜傳家忽然笑著說：「打算見我爸媽了？」
褚非文紅著臉，結巴：「只是…想起…你改了姓…」
「你離開不久後，我向爸就決定讓我跟著杜爸，那段日子我過得滿慘淡，要不是有已崝和廷禹，我想我應該走不出來。」他說的簡單。
「所以王已崝才這麼討厭…」我。
「他啊…在大學時候常聽見我講起你的事情，也看過照片，還有那次闖進我小房裡打擾我們兩個就是他和廷禹。」又說：「他就是認定了兄弟就挺到底，畢竟陪我走過那段日子，說開了也就沒事。」
褚非文聽了也不好受，當時他也知道杜傳家家裡的事情，可他確實沒信心陪在他身邊了，現在想起來，心裡總是難受，留有遺憾。
「不說了，準備一下，我們出門。」杜傳家一口喝掉咖啡。
「去哪裡？」
「你不是要買襯衫還我？」他走進褚非文的房裡，一副熟悉的模樣打開衣櫥套了一件自己的上衣。
「好。」褚非文整理自己，又隨手套上一件上衣，發現是杜傳家的又忙著換下。
「套著吧…衣服而已。」他咬了他的耳朵，轉著鑰匙出門：「門外面等你。」
褚非文紅著臉，只換上褲子就跟著出門。
他，不討厭穿他的衣服。
兩人按著杜傳家的計畫，買了衣服，看了場電影，吃了晚餐，再依著他的計畫，他和褚非文現在應該在床上打滾才是。
現在兩人擠在小沙發上，杜傳家手都握上褚非文的下身了，手裡的小傢伙也硬了，手指還抹了凡士林已經在褚非文臀縫間抽動好一下了。
偏偏，就是有人不識相的按門鈴。
「不准理。」杜傳家拉著褚非文的手摸著自己的下身，也硬了。
「可是…」褚非文兩難，他微扭了一下身體，心臟怦怦怦地狂跳。
「裝作沒人在家。」他抽出手指，下身擠進臀縫間，緩緩地進入褚非文。
門鈴又響起，褚非文捂著嘴。
「你現在這個…這個樣子也不能開門。」他撫上他的腿，動著腰桿。
「還在響…啊…」他趕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別太大聲，我們在客廳。」他故意挺身，看著褚非文壓抑情動，他笑得性感。
褚非文的手機響了，他根本無法分心接聽，任手機在餐桌上響著音樂。
門鈴聲刺激著他們兩人，一種叛逆的快感催動他們兩人的情欲。
杜傳家翻過他又將自己下身挺進褚非文，見他悶著頭忍著呻吟，他壓上他，側頭吻上他。
客廳裡響著兩人啪啪啪的聲音，和著舌捲香濡的嘖嘖聲，只聽見門口有兩道聲音。
「顧寒，你確定是這裡？」
「確定，否則樓下管理員大叔幹嘛放我們上來？」
「還是在洗澡，我剛剛聽了裡面有手機聲。」
「這臭小子，媽媽來了也不知道! 」
「走了，小寶媽媽。」
杜傳家咬上褚非文後頸，扶著他的腰又是一陣律動，他手上慾望一陣抖動，他吻上褚非文的側臉。
杜傳家仍壓在他身上，喘息，下身滑出他的臀縫，他看著自己的白濁流出，才有一種心滿意足的安全感。
聽著走遠的腳步聲，他知道顧寒不是同性戀，可卻非常照顧小寶。
有一個伴了他十年的列肇旭，他可不想多冒出一個日久生情的顧寒。
看著褚非文起身，紅著臉任白濁流至腿側，這樣的褚非文只能是他的。
「我幫你清。」他跟進浴室。
「我自己…」
「你認命吧。」杜傳家熱著毛巾按上他的腰。
「我可沒辦法再應付你…」他回的小聲，紅著臉別過頭。
杜傳家聽了，側頭吻上他，末了還舔了他的唇一口，他笑得性感。
「放你一馬。」
「什麼東西啊…」
杜傳家擦著頭髮，先走出房間，褚非文的手機又響了，他瞄了眼，是列肇旭。
他任手機響著，待褚非文出房門時，他抱上他，輕笑：「我第一次覺得男人的忌妒心，很醜陋。」
褚非文看了眼桌上的手機。
他說不出與列肇旭沒有關係這句話，現在的沒關係，不代表這十年沒有關係。
本來該是一陣感性告白時刻，褚非文的肚子卻叫了好大一聲。
「我餓了…」
杜傳家拿起他的手機給他：「打給顧寒，讓他買。」
「為什麼？」他走回房間，趴在床上，捶著自己的腰。
「他們剛剛在門口。」杜傳家笑得狡黠。
褚非文臉紅，看著杜傳家的笑容：「你真的很故意! 」起身踹了他一腳。
「應該…沒被聽見吧! 」被聽見也無所謂，正合他意。
「啊…怎麼活啊…」他又倒在被子裡
————
接下來這幾天，行銷部又有大案子，每個人都忙到無法寒暄的地步，桌子上的資料始終疊得高高得像座山，沒有變矮的趨勢。
「小寶，上次出版社的陳老闆說要幾天才能給書？」杜傳家還講著電話，卻捂著電話問。
「說還要五天。」他才剛掛完電話。
「五天!跟他說不行!做多三天，否則換家印刷。」
「好。」
褚非文是菜鳥，而且是很好說話的菜鳥。
他被陳老闆看扁了，人家根本不理他，還說要換請他付違約金，他好說歹說，陳老闆還是不理他。
杜傳家最後發火了。
「你，看著我打，學起來! 」
組員們也愣了，看著杜傳家撥電話。
「陳老闆，我杜主任，後天交貨。」他說的冷淡，接著又說：「後天和明天你選一天，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接著連再見也不說，帥氣地掛上電話。
褚非文心裡罵了他好幾聲，你是主任，我什麼咖…。
「學著點。」杜傳家走進資料室。
他進資料室遇見了顧寒，見他將箱子放回上層架上，他幫他再搬一箱放回架上。
「謝謝組! 」他看了一眼杜傳家，卻撇見他衣袖上的筆痕。
「這幾天辛苦了!」杜傳家也找著自己要的資料。
「那個…組，你的袖子被筆畫到了。」他試著不多想，這筆痕很熟悉。
「這個不是我畫的。」杜傳家還翻著資料。
顧寒微愣。
「是小寶弄到的，他上次穿我的衣服弄髒的。」瞄了顧寒一眼。
找到了資料，杜傳家拍拍他說聲先出去了，就離開了。
顧寒還在發愣，隨後低著頭找資料，嘀咕：「啊…兒子長大了。」
丟下手上的資料，他搔著頭，藏不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