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者：陶紫月 更新：2016-02-25 01:56 字数：2935
阳光偷偷地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地板上，尘埃在舞动着。
床上的凌馥茹哼唧几声，皱着眉头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一点一点地聚集，直到清晰。
头好像要炸掉般，突突地跳动着。她抬起手臂，伸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慢慢地，昨晚的疯狂映像一点一滴地聚拢到眼前，疼痛渐渐地被忽略。
她记得……
老板娘约她到吧台继续她们话题的讨论，但时间还早也没有老板娘的身影，她也没多想，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旅舍的吧台，寻找着老板娘。但是她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没看到老板娘，听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曲，鸡尾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清晰得晃来晃去。
喝掉最后一口妖异的蓝色液体，她摇手唤来刚调好一杯酒的服务生，温声细语地说：“结账。”
原本喧嚣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是一阵又一阵的人浪喧嚣起来。睁着水灵灵眼睛的凌馥茹好奇地望向舞台那边，一脸的平静。
“啪”的一下，黄灿灿的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照亮不知何时登上舞台的高大身影。
自认为清醒的凌馥茹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越开动脑袋，疼痛的感觉就越强烈，放弃搜寻那个陌生却熟悉的男人，撇了撇嘴巴，转身准备离开。
“今晚，我要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生献唱一首歌，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无论她的愿望是什么，我都会帮她实现！”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动情的话语，但是这个承诺不免有点托大了。
实现愿望么？凌馥茹冷笑了一下，要是他能把那个人从地狱里揪回来给她好好拷问，凭什么随便对她承诺，让她依赖上他，该多好啊！而现在，她又要开始独自戒掉依赖他人的习惯！
“啪”的一声，另一盏聚光灯落在吧台那边，昏黄的灯光包裹着还在发呆的凌馥茹，周围响起不同意见的喧哗声。
“哎哟，这女的应该长得不错吧。”
“哇，那个男人好罗曼蒂哦！”
“哼，她有什么好的，胜哥竟然为她搞这么一场大龙凤！”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悦地尖叫道。
“混蛋，竟然名花有主了！”另一个悲痛欲绝地吼叫是来自一个马尾男，是那个骚扰过凌馥茹的马尾男。
……
这些声音，凌馥茹都没听进耳朵里，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台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平淡地挑了一下眉毛。
"……我以为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你和他正说要分手，我以为你已对他不再期待……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额缺口……"哀伤幽怨的曲调，低沉沙哑的嗓音，完美地将听歌的人欺骗了。
凌馥茹冷冷地看着那个深情款款唱着歌的男人，她不记得自己跟他很熟，熟到装模作样地去泡她。
“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缺口……”那人看着凌馥茹没有离开，但也没看清她的表情，以为她被自己的声情并茂的演出真的感动得舍不得离开。
慢慢地，一些不想记起的碎片从凌馥茹脑海里翻腾着，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脑袋，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是了，她有次碰巧看到她表哥，静静地坐在阳台哼着歌，而那首歌的旋律跟现在听到的歌声的旋律一样。
凌馥茹抬起莫名疼痛起来的脑袋，睁大明亮的双眼，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忽然被一个男人伸来的手臂揽住肩膀，再回想下午看到的那个木板上面刻画的两个人，惊惶地向后退了一步，撞上躲避不及的侍应生，玻璃杯掉落地上，清脆而响亮。
侍应生慌张地对面容苍白的凌馥茹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拿着毛巾帮凌馥茹擦拭沾上冰凉凉液体的裤子。
听到声音的李德胜立马推开身边的朋友，跳下舞台，一边嚷嚷着“让开”，一边挤向凌馥茹的方向。
看到侍应生那笨手笨脚的动作，李德胜不悦地皱起眉头推开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一个惯性向后面倒去。
“小心！”回神的凌馥茹看到侍应生身后的一块不小的玻璃碎片，踏出一步拉住侍应生的手，而脚传来阵阵的刺痛感把疼痛的脑袋刺激得清醒过来。
刚一抬头，侍应生看到踩在玻璃碎片上的脚，再往上看，是凌馥茹苍白的面容，惊呼道：“小姐，你别动，我去打120！”
吧台这里乱成一锅粥，而楼顶上的一对男女还在优哉游哉地看星星看月亮。
“你真混蛋，竟然要我放了馥茹的鸽子！”老板娘愤愤不平地戳了戳老板的小肚腩，“你怎么长膘了！是不是出去偷吃了？”
“哎哟！老婆大人啊，小的可不敢啊，要是偷吃也就不会带你出来做浪漫的事啦！”老板义正言辞地表明心态。
“真真便宜那只色狼了！”老板娘惋惜地扶额说着，目光飘向远方。
“哈啾！”李德胜揉了揉鼻子，看着坐在走廊板凳上的凌馥茹低垂着脑袋，轻叹一声，耍帅耍的好好的怎么就飞来横祸呢？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凌馥茹脚上裹着的那团刺眼的绷带，蹙眉。
凌馥茹看着自己的脚，深呼吸，抬起头，阴郁的情绪被收敛起来，呢喃的道：“回去吧。其实，没有了你，我也死不了，对吧～”
“凌馥茹！”李德胜忽然大声叫着凌馥茹，看到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东西抓着他的心脏，不安油然而生。
思绪飘忽的凌馥茹猛地转过头，看到站在走廊上俊朗的男人，睁着圆圆的水灵灵的眼睛，站起身，一个不了留神就碰到伤口，踉跄了一下，就被一阵风掠过，男人蹙着好看有神的剑眉，紧紧地捉着她的手臂。
“谢谢你带我来医院。”凌馥茹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淡淡地致谢，甩了甩手臂，但是大手却捉得死紧。
李德胜看着她大力地甩着自己的手，有种像甩掉细菌病毒的感觉。傲慢的他被刺激到了，出其不意地袭击凌馥茹小小的丰盈嘴唇，另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固定住。
凌馥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然后，视线模糊了，紧紧地咬着牙关，丝毫不给李德胜机会。
凭什么亲她啊！凭什么每个人都欺负她啊！凌馥茹合上泪眼朦朦的双眼，呜咽着。
看着细声哭泣的凌馥茹，李德胜莫名地烦躁了，心想：我亲你是你的幸运，也不想想有多少女人自动自觉地爬上他的床！而面前的人呢？老是喜欢玩欲擒故纵，还装不认识他。
越想越气愤，李德胜狠心地咬了一口凌馥茹的唇瓣，腥味散发开来。
好恶心啊！好恶心啊！好恶心啊！凌馥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实在受不了，一拳挥向沉醉其中的李德胜腹部。然后踉踉跄跄退后，跟他拉开距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
凌馥茹脸色苍白地扶着墙壁，大量的呕吐物汹涌地流出来，吓得李德胜愣住。
“凌馥茹——”李德胜紧张地想再次捉住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大力挥开，淡漠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吻我！”情绪失控的凌馥茹使劲地吼叫。
男人吻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李德胜看着情绪激动的凌馥茹，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淡淡的莫名的烦躁。可是，当睁开眼睛后，他已经一把抱住她，竟然耐心地开导她，如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
因为情绪激动，凌馥茹竟然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却被一直看护她的李德胜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呢喃着。
清醒后的凌馥茹不敢置信地用葱葱玉指摸着干涸的唇，视线移到旁边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她清楚如此优秀的男人是不缺女人的，而他追着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伤感故事，谁真的爱听，特别那是你，怎么忍心～”手机铃声越来越响亮，唤回她纷乱的思绪。
“妈……”
话筒的另一边，一位双鬓斑白的中年妇女露出担忧的表情询问道：“阿茹，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你姨妈都已经看开了……”
“妈，我打算回去了。”她闭上微红的双眼，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答案。
既然心结解开了，也是时候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好好地活着。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还有谁会爱她呢？
“唉，你想明白就好，你爸可担心你做什么傻事啊！”凌母带着浓重的哭泣声，还瞅了瞅身旁苍老许多的老公，向他点了点头。
Goodbye My Wonderful，一句再见都没留，是我拍你泪流，还是我说不出口。
床上的凌馥茹哼唧几声，皱着眉头睁开朦胧的双眼，视线一点一点地聚集，直到清晰。
头好像要炸掉般，突突地跳动着。她抬起手臂，伸手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慢慢地，昨晚的疯狂映像一点一滴地聚拢到眼前，疼痛渐渐地被忽略。
她记得……
老板娘约她到吧台继续她们话题的讨论，但时间还早也没有老板娘的身影，她也没多想，出去溜达一圈就回来旅舍的吧台，寻找着老板娘。但是她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是没看到老板娘，听着一首又一首的歌曲，鸡尾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清晰得晃来晃去。
喝掉最后一口妖异的蓝色液体，她摇手唤来刚调好一杯酒的服务生，温声细语地说：“结账。”
原本喧嚣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然后是一阵又一阵的人浪喧嚣起来。睁着水灵灵眼睛的凌馥茹好奇地望向舞台那边，一脸的平静。
“啪”的一下，黄灿灿的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照亮不知何时登上舞台的高大身影。
自认为清醒的凌馥茹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越开动脑袋，疼痛的感觉就越强烈，放弃搜寻那个陌生却熟悉的男人，撇了撇嘴巴，转身准备离开。
“今晚，我要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生献唱一首歌，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无论她的愿望是什么，我都会帮她实现！”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动情的话语，但是这个承诺不免有点托大了。
实现愿望么？凌馥茹冷笑了一下，要是他能把那个人从地狱里揪回来给她好好拷问，凭什么随便对她承诺，让她依赖上他，该多好啊！而现在，她又要开始独自戒掉依赖他人的习惯！
“啪”的一声，另一盏聚光灯落在吧台那边，昏黄的灯光包裹着还在发呆的凌馥茹，周围响起不同意见的喧哗声。
“哎哟，这女的应该长得不错吧。”
“哇，那个男人好罗曼蒂哦！”
“哼，她有什么好的，胜哥竟然为她搞这么一场大龙凤！”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悦地尖叫道。
“混蛋，竟然名花有主了！”另一个悲痛欲绝地吼叫是来自一个马尾男，是那个骚扰过凌馥茹的马尾男。
……
这些声音，凌馥茹都没听进耳朵里，睁着迷茫的双眼，看着台上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平淡地挑了一下眉毛。
"……我以为我出现的时候刚好，你和他正说要分手，我以为你已对他不再期待……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额缺口……"哀伤幽怨的曲调，低沉沙哑的嗓音，完美地将听歌的人欺骗了。
凌馥茹冷冷地看着那个深情款款唱着歌的男人，她不记得自己跟他很熟，熟到装模作样地去泡她。
“我以为我的温柔能给你整个宇宙，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缺口……”那人看着凌馥茹没有离开，但也没看清她的表情，以为她被自己的声情并茂的演出真的感动得舍不得离开。
慢慢地，一些不想记起的碎片从凌馥茹脑海里翻腾着，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脑袋，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是了，她有次碰巧看到她表哥，静静地坐在阳台哼着歌，而那首歌的旋律跟现在听到的歌声的旋律一样。
凌馥茹抬起莫名疼痛起来的脑袋，睁大明亮的双眼，看着舞台上的男人忽然被一个男人伸来的手臂揽住肩膀，再回想下午看到的那个木板上面刻画的两个人，惊惶地向后退了一步，撞上躲避不及的侍应生，玻璃杯掉落地上，清脆而响亮。
侍应生慌张地对面容苍白的凌馥茹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拿着毛巾帮凌馥茹擦拭沾上冰凉凉液体的裤子。
听到声音的李德胜立马推开身边的朋友，跳下舞台，一边嚷嚷着“让开”，一边挤向凌馥茹的方向。
看到侍应生那笨手笨脚的动作，李德胜不悦地皱起眉头推开那个小伙子，小伙子一个惯性向后面倒去。
“小心！”回神的凌馥茹看到侍应生身后的一块不小的玻璃碎片，踏出一步拉住侍应生的手，而脚传来阵阵的刺痛感把疼痛的脑袋刺激得清醒过来。
刚一抬头，侍应生看到踩在玻璃碎片上的脚，再往上看，是凌馥茹苍白的面容，惊呼道：“小姐，你别动，我去打120！”
吧台这里乱成一锅粥，而楼顶上的一对男女还在优哉游哉地看星星看月亮。
“你真混蛋，竟然要我放了馥茹的鸽子！”老板娘愤愤不平地戳了戳老板的小肚腩，“你怎么长膘了！是不是出去偷吃了？”
“哎哟！老婆大人啊，小的可不敢啊，要是偷吃也就不会带你出来做浪漫的事啦！”老板义正言辞地表明心态。
“真真便宜那只色狼了！”老板娘惋惜地扶额说着，目光飘向远方。
“哈啾！”李德胜揉了揉鼻子，看着坐在走廊板凳上的凌馥茹低垂着脑袋，轻叹一声，耍帅耍的好好的怎么就飞来横祸呢？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凌馥茹脚上裹着的那团刺眼的绷带，蹙眉。
凌馥茹看着自己的脚，深呼吸，抬起头，阴郁的情绪被收敛起来，呢喃的道：“回去吧。其实，没有了你，我也死不了，对吧～”
“凌馥茹！”李德胜忽然大声叫着凌馥茹，看到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淡淡的不知名东西抓着他的心脏，不安油然而生。
思绪飘忽的凌馥茹猛地转过头，看到站在走廊上俊朗的男人，睁着圆圆的水灵灵的眼睛，站起身，一个不了留神就碰到伤口，踉跄了一下，就被一阵风掠过，男人蹙着好看有神的剑眉，紧紧地捉着她的手臂。
“谢谢你带我来医院。”凌馥茹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淡淡地致谢，甩了甩手臂，但是大手却捉得死紧。
李德胜看着她大力地甩着自己的手，有种像甩掉细菌病毒的感觉。傲慢的他被刺激到了，出其不意地袭击凌馥茹小小的丰盈嘴唇，另一只手绕到她的后脑勺固定住。
凌馥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然后，视线模糊了，紧紧地咬着牙关，丝毫不给李德胜机会。
凭什么亲她啊！凭什么每个人都欺负她啊！凌馥茹合上泪眼朦朦的双眼，呜咽着。
看着细声哭泣的凌馥茹，李德胜莫名地烦躁了，心想：我亲你是你的幸运，也不想想有多少女人自动自觉地爬上他的床！而面前的人呢？老是喜欢玩欲擒故纵，还装不认识他。
越想越气愤，李德胜狠心地咬了一口凌馥茹的唇瓣，腥味散发开来。
好恶心啊！好恶心啊！好恶心啊！凌馥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实在受不了，一拳挥向沉醉其中的李德胜腹部。然后踉踉跄跄退后，跟他拉开距离，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
凌馥茹脸色苍白地扶着墙壁，大量的呕吐物汹涌地流出来，吓得李德胜愣住。
“凌馥茹——”李德胜紧张地想再次捉住她却被她毫不留情地大力挥开，淡漠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凭什么欺负人！凭什么吻我！”情绪失控的凌馥茹使劲地吼叫。
男人吻女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李德胜看着情绪激动的凌馥茹，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淡淡的莫名的烦躁。可是，当睁开眼睛后，他已经一把抱住她，竟然耐心地开导她，如安慰一只受伤的小兽。
因为情绪激动，凌馥茹竟然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却被一直看护她的李德胜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呢喃着。
清醒后的凌馥茹不敢置信地用葱葱玉指摸着干涸的唇，视线移到旁边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她清楚如此优秀的男人是不缺女人的，而他追着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伤感故事，谁真的爱听，特别那是你，怎么忍心～”手机铃声越来越响亮，唤回她纷乱的思绪。
“妈……”
话筒的另一边，一位双鬓斑白的中年妇女露出担忧的表情询问道：“阿茹，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你姨妈都已经看开了……”
“妈，我打算回去了。”她闭上微红的双眼，郑重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答案。
既然心结解开了，也是时候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好好地活着。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还有谁会爱她呢？
“唉，你想明白就好，你爸可担心你做什么傻事啊！”凌母带着浓重的哭泣声，还瞅了瞅身旁苍老许多的老公，向他点了点头。
Goodbye My Wonderful，一句再见都没留，是我拍你泪流，还是我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