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女孩谁啊？”和“妈，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作者：杨门将女 更新：2015-11-06 12:37 字数：0
陈凡主意既定，心中安定了不少，转而思考措辞。像每个想要告白的人一样，他自己想了无数种说法，还对着镜子演练了数十遍，最后忐忑着睡下。当然，睡没睡着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决定“邀请”李心到学校旁边走走。学校旁边有一条小路，左面是学校的围墙，右面是作物田地，一条小溪顺路蜿蜒着，往里走100多米视野就会开阔起来，有大片的绿色植物和哗哗的流水。天气好的时候景色非常美丽。而且，那里人很少，是个僻静的地方。
他相信在这种令人愉悦的环境中，告白会顺利一点儿。
第二天，陈凡站在学校走廊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无语凝噎……
老天爷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前几天还晴空万里，一望无云，偏偏今天下暴雨？！而且夏天已经快过完了啊，雷雨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要淡定。他对自己说。不要着急，明天就可以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都无一例外是暴雨天气。陈凡在阴沉的天气中越来越暴躁，同时又有些沮丧。这几天所有人都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上课时学生都小心翼翼的。
“你这两天好像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周四中午在食堂吃午饭时，李心试探着问他。
陈凡看了她一眼，心情很复杂。高兴是肯定有的，毕竟李心是在关心他。然而同时，他觉得十分焦躁，一时想直接告诉她，一时又提醒自己要慎重。
“我不喜欢下雨，好压抑。”陈凡最后半真半假地说。
李心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肯定有什么事，不好说就算了呗，这借口太烂了吧”
还不是为了你！陈凡见她翻白眼，在心里咆哮。都是因为你感觉不出来我的喜欢我才这么纠结别啊！
陈凡一时怪罪起李心的大大咧咧来。他没再说话，闷头吃起饭来。李心感觉到他更生气了，简直莫名其妙，也不再理他，自己吃起饭来。
她把一块儿土豆戳来戳去，心里吐槽道:“什么啊，明明关心你才问的好不好，就算你不喜欢我，对朋友也不能这样啊！”
此时陈凡已经转过弯来，不由觉得怪罪李心的自己太没有男子气概了。他抬头看向李心，发现李心已经把那块儿土豆戳成泥了。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他伸手过去，把那坨土豆泥用勺子舀起来放到一边，轻声道歉。
李心看他一眼，把拿着筷子的右手胡乱一摆，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筷子上一小块土豆泥刷的飞到了陈凡脸上。
陈凡哭笑不得。
“噗！”李心实在憋不住，乐不可支地道歉：“这坨土豆我没吃过的，对不起对不起。”一边伸手找纸巾，最后实在找不着，只好用大拇指去揩拭。
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拿大拇指在陈凡脸上胡乱擦着，嘴里还不停断断续续地道歉。而陈凡，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渐渐地，李心觉得有点儿尴尬。她觉得这气氛不寻常，心想：这场景怎么像要向我告白？转念之间，她又斥自己胡思乱想。
而陈凡此时脑中已经没有其他想法，只有一个声音充斥着大脑：告诉她！告诉他！
他嘴唇动了动，堪堪发出一个音：我……
手机铃声惊天动地响起来。
他一口气憋在心口，动作粗鲁地拿起手机，愤怒应道：“喂？！”紧接着神情一缓，努力平心静气地回道：“妈，怎么了？”
李心莫名地松了口气，看着陈凡嗯嗯啊啊地回答了一通，最后把电话挂了。
“伯母说什么？”
陈凡木着一张脸，回道：“她要来看我。”
——
陈凡的妈妈一直不同意陈凡来做什么教育情况调研。写文章算什么正式工作啊？要说是写文学作品来发表那还说得过去，写这种索然无味的像调查报告一样的书谁看啊？没人看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啊。陈妈妈倒不是在意钱的问题，是怕儿子以后没办法在社会上立足。可陈凡坚持要来，还保证只做这一次，陈妈妈才勉强同意。
前几天她见着肖一统，听肖一统说陈凡这边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决定来看看陈凡。
周六一大早，陈凡就坐车到市里去接母亲。
望眼欲穿之后，陈凡终于见到了那个烫着大波浪卷发，打扮得非常时髦的身影。
“快快快，来帮我拿东西，我带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哎哟，累死我了。”
陈凡赶紧接过妈妈的拉杆箱，提上她另一只手里的几个塑料口袋。塑料口袋里装着许多个保鲜盒，估计是干菜酥饼什么的。陈凡还看见了一份包装精美的五芳斋粽子。
“一路上还顺利吧？”陈凡带着妈妈往出站口走去。
“哎哟，这是什么破地方，连机场都没有，害我只能坐火车来。”陈妈妈埋怨地说道。
“所以我才不想你来，太劳累了，我才过来一个月啊。而且接下来还要去坐城乡公交，你看看你这累的。”陈凡很无奈。
“你还说！”陈妈妈把眼一瞪，“要不是你非要来我至于跑这一趟吗？”
陈凡连连告饶。
再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终于抵达了那个小小的车站。
一下车，陈妈妈深深吸了口气，欣喜地说道：“你说得对，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这空气比我们那里不知好了多少倍。”
陈凡微微笑了一下：“景色也很不错的，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去转转。这边走。”
他把妈妈一路带回家，也就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妈，今天中午出去吃还是怎么的？”
“我都在这儿了要出去吃，你等着，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你把那粽子拿出来热好，我特意去买的。”
陈凡把妈妈的行李打开，把衣服都拿出来整理好，又把吃的都放到冰箱才到客厅等吃。
陈妈妈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唠叨，各种事情都唠叨过了，终于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打算要谈恋爱啊？你都25了。妈已经够开明的了，没有让你去相亲，但是你自己也得抓紧啊。”
陈凡心里一动，考虑要不要把李心的事告诉她。告诉吧，他和李心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谈起来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呢。不告诉吧，就意味着得撒谎。
“说话啊，每次一说这个话题你就装哑巴。”陈妈妈在厨房里催促道。
陈凡继续装哑巴。
“算了，就算你答应了也不见得去做。”陈妈妈放弃了，“而且这种小地方，姑娘们一般都嫁得早，没嫁的都在读书你也遇不见，就是遇见了人家在学校多半都有男朋友了，还等你？”
陈凡心想还真有又没嫁又没男朋友又给我遇见了的，你儿子正在追呢。他觉得这种事情要是跟爸爸商量一下还好，和妈妈始终不好开口。想到这儿他问道：“爸呢？你怎么来了一句也没提他？”
“你爸有什么好提的，还不是忙他那个小超市的事儿，我让他跟我一起来他也不来。”
敢情是怄气呢，怪不得提都不提。
“爸也是闲不住。你别怪他，毕竟我才来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才不气他呢。”陈妈妈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行了，吃饭吧。”
时隔一个多月再吃家乡菜，陈凡吃得很香。五芳斋的粽子非常香，小酱菜也很可口。
饭后陈妈妈要午睡一下，陈凡把副卧收拾了一下，什么都好，就是差个枕头，陈凡只好把自己的枕头给妈妈，自己出去买一只。
“妈，你睡吧，我出去买个枕芯。只有一个枕头，晚上不好睡。”
“枕头不都是一对吗。你怎么只有一个？”
“有一个我不小心扯破了，扔了。”
“你去吧。带点儿菜回来，你冰箱里就没什么能做的。”
陈凡出了门，往最近的超市走去。他心想好像这里的超市里都不买菜的，就像副食店和日杂用品店一样。先买枕芯吧，菜再说。
超市里果然没有菜。陈凡只买到一个枕芯，只好转头往菜市场去。
菜市场空无一人……
这种小镇下午就没人摆摊了，新鲜的菜早上十一点基本就卖完了。
陈凡决定还是带妈妈出去吃吧。
到家妈妈还没醒，陈凡一个人在客厅写材料。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写着“学生姓名：刘一鸣”等等内容，心思却飘远了。
他又在想李心。他忍不住猜测那天妈妈要是没打电话来会是什么样子。她会同意吗？
他想着想着，把手机拿出来，翻看漫展那天一起拍的照片。
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照片中李心的脸，回想自己和她相处的每一天。
“哟，这姑娘谁啊？怎么这个打扮？”陈妈妈不知何时醒来，站在陈凡身后说道。
陈凡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妈！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不要打岔，你告诉告诉我，这姑娘谁啊？”
陈凡又陷入了告诉还是不告诉的纠结中。
他决定“邀请”李心到学校旁边走走。学校旁边有一条小路，左面是学校的围墙，右面是作物田地，一条小溪顺路蜿蜒着，往里走100多米视野就会开阔起来，有大片的绿色植物和哗哗的流水。天气好的时候景色非常美丽。而且，那里人很少，是个僻静的地方。
他相信在这种令人愉悦的环境中，告白会顺利一点儿。
第二天，陈凡站在学校走廊上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无语凝噎……
老天爷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前几天还晴空万里，一望无云，偏偏今天下暴雨？！而且夏天已经快过完了啊，雷雨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要淡定。他对自己说。不要着急，明天就可以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都无一例外是暴雨天气。陈凡在阴沉的天气中越来越暴躁，同时又有些沮丧。这几天所有人都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上课时学生都小心翼翼的。
“你这两天好像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周四中午在食堂吃午饭时，李心试探着问他。
陈凡看了她一眼，心情很复杂。高兴是肯定有的，毕竟李心是在关心他。然而同时，他觉得十分焦躁，一时想直接告诉她，一时又提醒自己要慎重。
“我不喜欢下雨，好压抑。”陈凡最后半真半假地说。
李心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肯定有什么事，不好说就算了呗，这借口太烂了吧”
还不是为了你！陈凡见她翻白眼，在心里咆哮。都是因为你感觉不出来我的喜欢我才这么纠结别啊！
陈凡一时怪罪起李心的大大咧咧来。他没再说话，闷头吃起饭来。李心感觉到他更生气了，简直莫名其妙，也不再理他，自己吃起饭来。
她把一块儿土豆戳来戳去，心里吐槽道:“什么啊，明明关心你才问的好不好，就算你不喜欢我，对朋友也不能这样啊！”
此时陈凡已经转过弯来，不由觉得怪罪李心的自己太没有男子气概了。他抬头看向李心，发现李心已经把那块儿土豆戳成泥了。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他伸手过去，把那坨土豆泥用勺子舀起来放到一边，轻声道歉。
李心看他一眼，把拿着筷子的右手胡乱一摆，说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筷子上一小块土豆泥刷的飞到了陈凡脸上。
陈凡哭笑不得。
“噗！”李心实在憋不住，乐不可支地道歉：“这坨土豆我没吃过的，对不起对不起。”一边伸手找纸巾，最后实在找不着，只好用大拇指去揩拭。
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拿大拇指在陈凡脸上胡乱擦着，嘴里还不停断断续续地道歉。而陈凡，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
渐渐地，李心觉得有点儿尴尬。她觉得这气氛不寻常，心想：这场景怎么像要向我告白？转念之间，她又斥自己胡思乱想。
而陈凡此时脑中已经没有其他想法，只有一个声音充斥着大脑：告诉她！告诉他！
他嘴唇动了动，堪堪发出一个音：我……
手机铃声惊天动地响起来。
他一口气憋在心口，动作粗鲁地拿起手机，愤怒应道：“喂？！”紧接着神情一缓，努力平心静气地回道：“妈，怎么了？”
李心莫名地松了口气，看着陈凡嗯嗯啊啊地回答了一通，最后把电话挂了。
“伯母说什么？”
陈凡木着一张脸，回道：“她要来看我。”
——
陈凡的妈妈一直不同意陈凡来做什么教育情况调研。写文章算什么正式工作啊？要说是写文学作品来发表那还说得过去，写这种索然无味的像调查报告一样的书谁看啊？没人看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啊。陈妈妈倒不是在意钱的问题，是怕儿子以后没办法在社会上立足。可陈凡坚持要来，还保证只做这一次，陈妈妈才勉强同意。
前几天她见着肖一统，听肖一统说陈凡这边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决定来看看陈凡。
周六一大早，陈凡就坐车到市里去接母亲。
望眼欲穿之后，陈凡终于见到了那个烫着大波浪卷发，打扮得非常时髦的身影。
“快快快，来帮我拿东西，我带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哎哟，累死我了。”
陈凡赶紧接过妈妈的拉杆箱，提上她另一只手里的几个塑料口袋。塑料口袋里装着许多个保鲜盒，估计是干菜酥饼什么的。陈凡还看见了一份包装精美的五芳斋粽子。
“一路上还顺利吧？”陈凡带着妈妈往出站口走去。
“哎哟，这是什么破地方，连机场都没有，害我只能坐火车来。”陈妈妈埋怨地说道。
“所以我才不想你来，太劳累了，我才过来一个月啊。而且接下来还要去坐城乡公交，你看看你这累的。”陈凡很无奈。
“你还说！”陈妈妈把眼一瞪，“要不是你非要来我至于跑这一趟吗？”
陈凡连连告饶。
再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终于抵达了那个小小的车站。
一下车，陈妈妈深深吸了口气，欣喜地说道：“你说得对，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这空气比我们那里不知好了多少倍。”
陈凡微微笑了一下：“景色也很不错的，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带你去转转。这边走。”
他把妈妈一路带回家，也就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妈，今天中午出去吃还是怎么的？”
“我都在这儿了要出去吃，你等着，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菜。你把那粽子拿出来热好，我特意去买的。”
陈凡把妈妈的行李打开，把衣服都拿出来整理好，又把吃的都放到冰箱才到客厅等吃。
陈妈妈一边在厨房做饭一边唠叨，各种事情都唠叨过了，终于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你到底有没有打算要谈恋爱啊？你都25了。妈已经够开明的了，没有让你去相亲，但是你自己也得抓紧啊。”
陈凡心里一动，考虑要不要把李心的事告诉她。告诉吧，他和李心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谈起来有些淡淡的不好意思呢。不告诉吧，就意味着得撒谎。
“说话啊，每次一说这个话题你就装哑巴。”陈妈妈在厨房里催促道。
陈凡继续装哑巴。
“算了，就算你答应了也不见得去做。”陈妈妈放弃了，“而且这种小地方，姑娘们一般都嫁得早，没嫁的都在读书你也遇不见，就是遇见了人家在学校多半都有男朋友了，还等你？”
陈凡心想还真有又没嫁又没男朋友又给我遇见了的，你儿子正在追呢。他觉得这种事情要是跟爸爸商量一下还好，和妈妈始终不好开口。想到这儿他问道：“爸呢？你怎么来了一句也没提他？”
“你爸有什么好提的，还不是忙他那个小超市的事儿，我让他跟我一起来他也不来。”
敢情是怄气呢，怪不得提都不提。
“爸也是闲不住。你别怪他，毕竟我才来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才不气他呢。”陈妈妈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行了，吃饭吧。”
时隔一个多月再吃家乡菜，陈凡吃得很香。五芳斋的粽子非常香，小酱菜也很可口。
饭后陈妈妈要午睡一下，陈凡把副卧收拾了一下，什么都好，就是差个枕头，陈凡只好把自己的枕头给妈妈，自己出去买一只。
“妈，你睡吧，我出去买个枕芯。只有一个枕头，晚上不好睡。”
“枕头不都是一对吗。你怎么只有一个？”
“有一个我不小心扯破了，扔了。”
“你去吧。带点儿菜回来，你冰箱里就没什么能做的。”
陈凡出了门，往最近的超市走去。他心想好像这里的超市里都不买菜的，就像副食店和日杂用品店一样。先买枕芯吧，菜再说。
超市里果然没有菜。陈凡只买到一个枕芯，只好转头往菜市场去。
菜市场空无一人……
这种小镇下午就没人摆摊了，新鲜的菜早上十一点基本就卖完了。
陈凡决定还是带妈妈出去吃吧。
到家妈妈还没醒，陈凡一个人在客厅写材料。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写着“学生姓名：刘一鸣”等等内容，心思却飘远了。
他又在想李心。他忍不住猜测那天妈妈要是没打电话来会是什么样子。她会同意吗？
他想着想着，把手机拿出来，翻看漫展那天一起拍的照片。
他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照片中李心的脸，回想自己和她相处的每一天。
“哟，这姑娘谁啊？怎么这个打扮？”陈妈妈不知何时醒来，站在陈凡身后说道。
陈凡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妈！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不要打岔，你告诉告诉我，这姑娘谁啊？”
陈凡又陷入了告诉还是不告诉的纠结中。
作者有话说：
一周至少不定时更新两章，没两天在生日，这篇文当做给自己的礼物吧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