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书库 | 排行榜 | 新闻资讯 | 交流论坛
浪漫言情 | 耽美小说 | 同人小说 | 综合小说
最新公告: 由于网站近日持续遭受黑客的网络攻击,为避免大家出现经济损失,现将所有充值通道都暂时关闭!!望各位互相转告!
第十五章
作者:樂逍遙      更新:2014-07-21 14:47      字数:0
舒服地睡了一觉,虎澈伸伸懒腰,精神抖擞地下床洗漱。
换好衣服,虎澈整理好东西后就走出房间,去客厅。相较於虎澈的好眠,权哥和佐伊可没那麼幸运。他们两人的睡眠都不是很好。

权哥睡眠不好是因為他出去忙了大半天,很晚才回来。浅眠的他睡不到几个小时就醒了,所以只能喝咖啡提神。
佐伊睡眠不足是因為,当医生的他早起惯了,不管多晚睡,生理时鐘总是準时地叫醒他,更不用说现在是很重要的时期。但这些都不是什麼大原因。他最近总是作梦,模糊不清,也记不太清楚环节。但这些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他十分困惑,因此睡眠就差了。

坐在沙发上,只能喝果汁的虎澈看着喝咖啡提神的两人,看着他们虽然没有黑眼圈,但却明显疲惫的双眼,忍不住问:“我说,你们怎麼都一付睡眠不足的样子?你们晚上趁我不注意打架了?”

“你想太多。”权哥淡淡的回他一句:“晚睡早起的缘故罢了。”
虎澈哦了声,扭头看佐伊。他看了一眼虎澈,喝咖啡:“没事。”比权哥还简洁。
虎澈觉得他有答跟没答是一样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想多说,也只好作罢。找个时间私下把人抓来问个清楚好了。

烤个吐司当简单早餐。虎澈看着那两人手裡的吐司,再看看自己的白粥,忍不住问:“怎麼只有我喝粥?”
“你现在是伤患,最好吃这个。”这次回答的人是佐伊,权哥也很难得的附合。权哥对医疗方面虽然有基本知识,但到底没佐伊这个正牌医生知道的多。為了让虎澈尽早康復,就听这唯一的医生的话一回吧。

虎澈心理不平衡。他不喜欢喝白粥啊。但佐伊说的对,他是伤患,确实不能吃太刺激性的食物。想到这裡,虎澈纵使不愿也只能乖乖喝粥,却不想在他伤好為止,他的早餐都是白粥。

用完早餐后,权哥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佐伊去虎澈房间帮他换药。虎澈盘腿坐在床上让佐伊帮他换药,看着紧闭的窗帘缝隙中透进的光,眨眨眼。虎澈透过床边的镜子看到后面的人,看着他没有表情却带着认真的脸庞,有些出神。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佐伊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如果有感情,他怎麼一直都没有表情,对权哥的无理也不恼怒。无喜无悲,彷彿是个不存在的人。但直到昨天,看到他那细微的,不甚明显的微笑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对周遭的的人事物不是没有感觉。他只是不表现出来而已,他也只对,自己熟悉的人表现而已。意识到这点,虎澈心裡没由来的感到喜悦。他相信,自己一定是第一个看到佐伊笑容的人。他相信总有一天,佐伊会在他面前开怀大笑,多出许多表情,多出许多情绪。

不自觉的对着镜子露出笑脸,似乎是注意到他的注视,镜子裡的佐伊抬起眼,刚好和虎澈的视线对上,让虎澈不禁一愣。
镜子裡,他和佐伊四目交接,谁也没有移开。看着镜子裡的人,虎澈的心思有些漂浮。

佐伊的面容不好形容。并不是说他难看,相反的,佐伊长的十分好看,好看到难以形容。任何一个看过他的人都很难忘记,就如虎澈。打从他第一次看到佐伊开始,他就很难忘记这个人的长相,甚至在午夜梦迴间,也会看到这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得太过专注,还是他太安静。虎澈出神地看着镜子发愣,没注意到镜子裡的人正缓缓靠近自己,直到一个热呼呼的气息洒在脖子上為止。

“你在想什麼?”极有磁性的好听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虎澈一愣,接着一抖,按着耳朵和佐伊拉开距离,结结巴巴地喊:“你你你、你什麼时候靠过来的?!”拉开距离才发现他和佐伊离的有多近,几乎都靠在一起了。

佐伊奇怪地看着他,道:“你看着镜子直发愣,还不时地傻笑。你没事吧?”

呃,他竟然傻笑了?!好丢脸!

听到佐伊这麼说,虎澈没由来的脸上发烧,直想让佐伊忘记这段记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佐伊看虎澈脸黑后就是一阵脸红,跡不可查地轻轻蹙眉。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这麼想着,佐伊靠过去想瞧着仔细,虎澈见他靠过来就想往后缩,却被佐伊捧住头,让他不只躲不开,还不能别开头。

砰砰,砰砰……

看着靠近的人,感觉着加速的心跳。虎澈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很大,速度也是从来没有的快,这到底是為甚麼啊?
虎澈毕竟只是个16岁少年,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种心跳加速的燥热感是从何而来。他只知道,当佐伊靠近他时,他有一种想要抱住他的衝动。这种感觉让他又是一惊,不明白自己怎麼会这麼想。

佐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只是摸摸虎澈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嗯,没发烧。
虎澈被他这个动作弄回神,他握住他的手拉下,问:“怎麼了?”
“看你有没有发烧。”脸红成这样,很难不往发烧方面想。

“我哪有这麼虚弱。没事。”稳定心神,虎澈答得很无所谓。佐伊见他没事了,便说:“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

“嗯。”虎澈应声后便一直看着佐伊,佐伊也在看他。看了一会儿,虎澈忍不住道:“你怎麼还在这?不是要走吗?”
“我是想走。但你不给我走啊。”佐伊淡淡道,说着视线朝下。虎澈顺着他的视线垂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握着佐伊手没放。他吓的赶紧放开,脸上一阵发烧:“抱、抱歉……”

佐伊看他一眼,不明白他在紧张什麼。他淡淡的嗯了声,起身下床,离开虎澈的房间。

房间门一关,虎澈顿时就像洩了气般往后仰躺,双手摀着自己的脸,发出不明的呻吟声。



出了房间,佐伊来到客厅,见权哥坐在那儿喝咖啡,也不做什麼,看上去反到像是在等谁。佐伊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和他直视。

权哥沉默地看着他,没用墨镜遮眼的眼底深处带着不易看清的思绪,这一点,佐伊也是同样。

他们,都有不想被看透的东西。
莫名的仇视,莫名的戒备形成一股凝结的气氛。他们俩人彷彿没感觉般,仍然无声地看着彼此,似乎再等对方开口。

过了许久,权哥只说了一句:“你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佐伊不紧不慢地道。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权哥说。
“这要看你如何定义。”佐伊道。

放下杯子,权哥背靠沙发,盯着佐伊许久,开口:“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眉微拧,权哥盯紧眼前的人,注意他脸上的任何变化:“不管是你的体型,气质,还是感觉。都和那个人很像。”

“在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你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并不觉得奇怪。”
拧眉,“你现在,是把我当成病人再交谈吗?收起你对病人的应对方式,这对我没用。”手指轻敲沙发扶手,权哥道:“再问一次。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佐伊不答反问,眼睛也是直盯权哥,不闪不避。
“这个问题,我相信答案就在你的ScanRrocker。”佐伊抬头看他,权哥同样盯着他。佐伊瞇起眼,道:“你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什麼你很清楚。”权哥掏出烟咬在嘴裡,道:“你是谁,身分是什麼我也不点破。因為对此我也还抱有怀疑。虎澈一直相信你就是佐伊,我也希望,你真的只是佐伊。”

佐伊听了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静默片刻,抬眼看他,“如果我不是佐伊,你认為我是谁?”

“我认為你是谁,这重要吗?”权哥不答,淡淡道:“你这麼问,就是对自己抱有怀疑。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又要如何肯定自己没猜错?”隻手托腮,权哥瞇眼:“还是说,连你自己都无法肯定了?”

佐伊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他动摇了。因為权哥的这番话。

这两天裡,那个似梦非梦的梦境不断出现,让他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有的时候他也想问,他是谁。他真的,是佐伊吗?
突然间,佐伊觉得这25年来的记忆都变的不真实。但这些确确实实存在於他的脑海中,是货真价实的记忆。那麼,那个和真实过分接近的梦境又代表什麼?

抬头看着喝咖啡的人,佐伊突然有种感觉。这个人,一定知道什麼。也许,他会有他想要的答案。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动动,佐伊正要开口说什麼,这时,房间门开了。虎澈走进客厅,看一眼面对面而坐的两人,挑眉。

“你们在做什麼?”看上去似乎在交谈。虎澈有点儿好奇他们再说什麼。
“小孩子别多问。现在先来说说日后动向吧。”权哥显然没打算让虎澈知道他们再说什麼。他相信佐伊也不想让他知道。

见权哥转移话题,明显不想让他知道。虎澈撇撇嘴,在佐伊身旁的空位坐下,道:“要讨论什麼具体说来吧。”

权哥拿出地图在桌上摊平,道:“我到街上去探查一些消息,现在各个城市的部分讯息和现况也大致掌握。这裡,是首都位置,也是全国唯一一座倖免於难的城市。”指指打星号的位置,接着权哥指向画圈的地方:“这裡,是我们目前的位置。”

虎澈和佐伊严肃地点头,听权哥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卡在中部底端,离南部只有一条河的界线。要北上到首都,还必须穿过这些城市。”指着地图上的五座城市,权哥抬眼,道:“这五座城市,是目前战况最激烈,也是伤亡最惨重的地区。”

“!”被权哥的话惊到,虎澈和佐伊凝神听着。权哥拿过笔,在地图上打叉:“这两座城市,是最危险的地方。”点点打叉的两座城,虎澈蹙眉。那两座城市是离首都最近的。

“南部暂且不说。越往北靠近,战况就越激烈,伤亡也越惨重。危险程度,就不是在南部所能比拟的了。虎澈,佐伊,一旦离开这裡,要面对的战斗,要面对的危险将会提高不只一个档次。中北部地区的参赛者都不是泛泛之辈。跟你们说一个事实,我们现在待的地方,不过是中部还算安全的地方。越往市区靠近,危险就越大,敌人也更强。”

“战斗开始不过几週,伤亡就已经达到这种程度。这两座城,现在大概天天在火海中度过了吧。”权哥看着被他打叉的地方,心裡蹙眉。

这场以全国青少年為中心的血腥游戏,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简单形容。也不是靠镇压就能结束。在这个社会中,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不在少数。他们心裡的嗜血渴望透过这场危害到性命的游戏激发出来,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位於北部的叁座城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无时无刻都有人牺牲。这已经,不是从前可以比的。
若说二十年前的游戏不过是测试能力的小游戏,那这场不分国籍的游戏,就是最直接的毁灭性破坏。

十指交扣的手微紧。这场游戏如果只有他一人行动,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活着到首都,甚至在游戏中活下来。但现在,他已经没有把握了。
他现在有顾虑,有无法捨弃的承诺和责任。不管有没有把握,他都必须把虎澈送到首都。只有到那裡,确定他的安全,他才能放手一搏。

这场游戏有太多疑点。或者该说打二十年前起,疑点重重的事情就不在少数。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一切的源头,一定都在那裡!

权哥的直觉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都和二十年前的事件有关,甚至是更久以前。他必须了解真相,也必须找出那个人。但再那之前,虎澈的安全是首要之事。

权哥陷入自己的思索中,虎澈同样满腹心事。听到权哥说越往北的城市危险就越大,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在饭店裡差点把他杀掉的人。
那个人无论是身手还是灵巧,甚至是杀人的狠劲都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那种冷凝得杀气,那种光靠眼神和气势就可以使人丧失斗志的人,他在原先的社会中一定是生存在黑暗的人。

是罪犯,抑或是杀手。不管哪个,都将危险万分。

因為这是场,无差别的游戏。

忍不住去看身旁的佐伊,因為连番的事实让内心也开始动摇的他不禁產生怀疑。
在比先前更危险百倍的北部地区,他和佐伊,可能活着到首都吗?

他们,可以在这场游戏中活下来吗?

作者有话说:

前身为一触即发,这篇为重写文,内容都是全新的 虽为耽美,但打斗成分仍是有的,要观看的时候请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