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洗好嗎？」

  「還…沒…。」第五肢還病著吶，他不能讓奶娘知道，奶娘會擔心的，呃～是這個臉的奶娘會擔心。

  「你頭洗了沒有？」

  「洗了。」

  「碰到水不痛？」

  痛嗎？喬來福想不起來，只覺得第五肢腫脹的厲害，「不…痛。」

  越嵐望著喬來福心想，原來瘋子不只不怕冷，也不怕痛。

  「你還要洗多久？」越嵐抬頭看著天空，太陽已經落到十點終方向了，山裡很快就要暗了。

  喬來福低頭看著水裡的第五肢心想，我也不知道它要病多久啊？這次怎麼一直不消呢？抬頭又春只到只穿衵服和褻褲的越嵐，喬來福在心底流著無聲的淚，第五肢好像更腫了。

  「起來了，你是有多髒？洗那麼久。」

  「不，奶娘，你別過來。」

  「那你起來。」

  「奶娘，我還沒洗好。」

  「洗個鬼啦，再洗連皮都掉了。」

  「奶娘，你別再過來了。」

  「那你起來呀。」

  越嵐在水裡追了喬來福兩圈，發現這個狀況真的有點荒謬，感覺自己好像星爺電影裡調戲丫環的壞老爺，尤其喬來福又一直喊「別過來」。

  「啊…。」她追累了，不想追了，決定讓喬來福自己過來，雖然裝昏倒這個老梗很俗爛，但喬來福是沒有看過電視的古人，越嵐百分之百肯定他會上勾。

  「奶娘，你怎麼了？」

  果然，喬來福上勾了，也不知道怎麼跑的？兩人相距至少五步以上，她放軟裝昏身體都沒倒一半喬來福就穩穩的抱著她，而且，越嵐還知道了喬來福是怎麼回事，因為此刻喬來福下面那根東西硬挺挺頂著她的腰。

  好吧！

  現為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人，越嵐覺得有必要教化一下喬來福，雖然剛才他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很可愛，但，既然這個人是她越嵐的愛人就不能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是又傻又瘋的，也要做個有知識、受過教育的傻瘋子。

  越嵐轉過身體，用食指輕點了一下喬來福的第五肢，喬來福看得到的地方立馬熟了起來，一邊喊「奶娘，我們還沒成親，你不能碰我子孫根。」

  越嵐抬頭，望向天空，再次演譯了一次什麼叫無言問蒼天，心想你上次叫我綁褻褲帶子時就不怕我碰你子孫根了？這是什麼思考邏輯？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居然在想瘋子的思考邏輯？看來跟傻子相處久了，自己也跟著傻了。

  「知道這是怎麼了？」

  喬來福點點頭。

  這下換越嵐訝異了，現代健康教育也要到國中才有教，喬來福雖然看起來有十五六歲，但記憶只有到六歲，居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

  吞來福又點點頭，只是臉不紅了，換眼眶紅。

  「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來福病了。」

  以前來小屋旁收泔水的阿叔也是這樣的，那時收泔水的阿叔頸子一天腫過一天大，然後就死了。

  「來福死前可以留在奶娘身邊嗎？來福保證絕不會拖累奶娘的。」

  越嵐沒有遲疑就點頭了，因為她看上的人死前當然只能留在她身邊，至於拖不拖累她的問題嘛…她相信她絕對有本事讓喬來福拖累不了她，否則她憑什麼把人留在身邊？

  「謝謝你奶娘。」

  喬來福很感動，重重的抱著越嵐，越嵐也很感動，難得這輩子終於找到一個他愛她，她也愛他的人，但是被槍指著腰的感覺不太好受。「這個，你知道要怎麼解決嗎？」

  「不管它，一會兒它就消了。」

  這種處理方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點不人道，而且，這喬來福怎麼會知道要這樣處理呢？

  「你怎麼知道？」

  「以前也是這樣的。」

  「什麼時候開始？」

  「奶娘第一次處罰咬嘴巴時。」

  喬來福聲音小小的，耳朵紅紅的，越嵐笑開了嘴，她還以為她是單戀，原來不是，呃～好像這樣也不能確定喬來福也喜歡她，只能確定喬來福對她是有欲望的，不過，喜歡的人對自己有欲望還是件讓人很開心的事。

  「你還記得要處罰呀？剛是不是又自稱來福了？」

  「啊…。」

  「啊什麼啊？還不把手拿開，把頭低下來領罰？」

  喬來福很聽話，很聽奶娘的話，所以他把捂在嘴上的手拿開，乖乖的低下頭讓奶娘處罰，奶娘這次肯定很生氣，處罰的他舌頭都酸了，第五肢腫的都痛了。

  「你第五肢這樣不難受嗎？」看到喬來福憋氣憋的快昏倒，自己也快化狼了，越嵐只能強逼自己鬆開喬來福的嘴，把頭抵在對方的胸口上喘氣，而喬來福那根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她的小腹，關於這點，越嵐表示很滿意，伴侶任何一種能力好，都是值得慶幸的事。

  「有點難受，但還可以忍…啊，奶娘，你做什麼？」

  越嵐在做什麼呢？

  她正用萬能的雙手，在做讓伴侶開心的事，但是，有鑑於她這個伴侶既瘋又傻，靈魂還只有六歲，於是，她不能實話實說。

  「你這腫了就是裡頭有壞東西，擠出來就沒事了。」

  「真的？」

  「對，不騙你的，你的頭不是讓我治好的？」

  喬來福摸摸後腦，那裡的傷口已經乾了，開始結痂，又不太痛，而且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又直衝頭頂，讓他不太能想事情，於是他信了越嵐的話，小聲的說了句「那奶娘你輕點。」就攬著越嵐的肩享受起來了。

  越嵐看著喬來福沈迷的樣子，對自己的眼光又唾棄了一次，既傻又瘋就算了，還是個沒原則的，剛不是才說成親前不能碰子孫根，現在一爽就忘光了，重點是，這樣就只有喬來福在享受，她除了手會酸以外什麼也享受不到，於是，越嵐非常不爽的手用力往前一擠，喬來福的壞東西都出來了。

  「啊…奶娘。」

  「好了，自己洗乾淨了就到石頭上曬一曬，該回山洞了，天快暗了。」

  想到那一地的狼屍，越嵐覺得有點頭痛，要怎麼處理呢？還有那些果子和裝了水的竹筒，要帶回去可能要走上五、六趟，他們都餓著肚子走不快，要就地先起火烤個肉來吃補充體力嗎？不行，這樣一定趕不上天黑前回山洞，在野外露宿一點遮蔽都沒有太冒險了，要是被蛇還是毒蠍咬到就沒命了，可是，餓著肚子要在天黑前跑個五到六趟把東西搬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要怎麼辦才好？

  越嵐真是好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