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睁眼，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拉链拉上，“测验应该有了评断，能过关吗？”

  “不知，表是交由上级评断，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有事，你好好适应药剂，结果出来后就会立即通知你。”

  5758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磁卡放在茶几上，接着就和omega出去了。

  李洵将磁卡拿在手里翻了过去的看看，脸上这才稍微柔和，在这个地方没这东西是寸步难行，所以磁卡就是个通行证，每个合格的调教师都会配备，这算是变相地告知过关了吧。

  杨威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十二点，街上陆陆续续出现的学生越来越多。

  出人意料的是徐管家换下了一贯的黑色西装，而是穿上了符合她那个年龄的妈妈装，这么站在学校门口，像极一个等着孩子的母亲。

  “可以了。”

  视线在人群中搜寻，直到锁定住一张圆圆的小脸时，徐管家扣下了电话。

  在学校门口的学生越来越多时，几辆黑色的轿车像是失控般突然从马路上冲了出去，直直的往学校冲去，于是学生潮受了惊吓，开始四处躲避。

  混乱的人群中徐管家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个圆脸女学生的手臂，已不符合年龄的力度拉扯着就往马路边跑。

  一直等在路边的两个高大beta男子见状立即拔腿跟了上去，但因为混乱人群同汽车的阻碍，直到徐管家推搡着女孩一起上车后，两人也没能赶到。

  混乱中，几辆黑色轿车在路上错来错去的行驶，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紧接着就分了道，因着几辆车的型号同车牌都相同，身后的尾巴已经摸不清哪辆才是装着女学生的车，有了稍微的犹豫，于是很快就给甩掉了。

  “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圆脸女孩同徐管家坐在后座，书包被双手按着放在腿上，脊背笔直，脸上是超越年龄的冷静镇定。

  徐管家没回答，而是从后视镜中给前头的司机打了个手势，接着车头调转，拐进了一边的岔道，“确实有事，不过车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到地方再说。”

  “叮叮叮。”因着玻璃门的开合，挂在上头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越的声响。

  店家的甜美笑容中，徐管家带着女孩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桌上的咖啡同牛奶都还在冒着袅袅的热气，显然是刚预备好不久的。

  “李小姐……”

  “对不起，李姓在我三岁那年就改了，现在我姓王，麻烦下一次请人的时候请将资料找全。”女孩端起牛奶轻啜一口，脸色变得严肃，其中还夹杂着些哀伤，连带着眼神也有了改变。

  “说吧，什么事？”

  “如果方便，我想跟你谈谈你母亲的事。”

  “我记得我母亲生前并不欠别人钱或是什么东西，你这次来是想谈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你母亲的死。”从女孩说话的方式可以看出是一个直接的人，所以徐管家也没必要拐弯抹角，藏着掖着地说。

  “我觉着你母亲的死应该另有原因。”女孩双眼看着牛奶杯，沉默了，徐管家见女孩无动于衷，心下已经有底，“我知道你肯定是将这件事反反复复的看过分析过无数遍，所以相信你这么聪明也看得出其中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说事就可以，不用抬举我。”

  “我想说现在大家所公认的那个凶手也许是在这件事上有着间接的因素，但应该不是最后杀死你妈的凶手。”

  “呵。”女孩身体前倾，嘴角向上微微勾起，一双圆溜溜的清澈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徐管家，直看进徐管家心里，“是杨威让你来的吧。”

  徐管家微笑，两指捏着勺子轻敲杯子边沿，“不，我是安女士所请的委托人，她现在因为怀着孕，所以不方便出面。”

  “算了，你说的是也好，不是也罢，我都没兴趣，包括此时仍在你喉头打转的那些问题。但好歹你也请我喝了一杯牛奶，看在这个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一句，也让你回去能有个交代。也许，早前我犯了些错误，可是以后，该死的，一个都别想逃。”

  “谢谢你的顺风车，我本来就想到这个地方。”指了指玻璃窗外清晰可见的大厦，女孩缓缓拿起书包，然后对着徐管家笑笑，接着就静静地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