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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6章
作者:domoto1987      更新:2014-05-10 20:46      字数:0
  释放过后的物体还处于半挺的状态,他将醉后劳累的张玉文抱起来。

  虽然生意已是板上钉钉了,但后续还有许多的问题,第二天两个公司还有重要的洽谈,而且本就醉得体力不支的张大少看起来已经不行了。

  两人浑身清爽地回到换过床单被子的床上,已经是后半夜。

  张大少在冲洗的过程就已经晕乎乎地睡着,陆城将他轻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张玉文湿漉漉的头顶,另一只手搂在对方腰上。

  “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后悔。”

  他温柔地揽着身边熟睡的男人,闭上眼睛。

  酒后失身。张玉文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在天光大亮时,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睛,趴在床上的张大少动了动,立刻就察觉出身体的不对劲。

  浑身酸痛,特别是腰肢处,像被折了一样,痛得他想骂人。

  而另一个地方,他一动腿就感觉到一阵摩擦的肿痛,显然也是一片惨状。

  他就在这样一片惨状中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后自顾瞪着眼,过了好久才清醒地认识到真相不可逃避。

  想当猎人反被猎,真是有够……让张玉文想摔东西的。

  “醒了?”身后突然传出陆城的声音。

  张玉文一震,突然冒了一头汗。

  他不想回头,不想面对自己被这个人吃干抹净的事实,但没有办法,男人已经坐在了床边。

  “张玉文,”陆城叫他,一只手撩起他的耳发:“如果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我来告诉你。”

  张大少猛然回头:“我靠————!!!”

  张大少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被穿着围裙的男人伺候着,最后终于也穿得人模狗样。

  “吃点东西,该上班了。”男人勾住他一只指头,笑得又温柔又贤惠。

  张玉文气,陆城这种人,就该安安分分地上厅堂下厨房,好好地做个贤妻良母。

  可惜这个贤妻良母做了一桩让他郁郁得咬牙切齿的事情,让张大少一整日都因为这件事情而坐、立难安。

  到了晚上,两个公司的人还要去喝酒。

  陆城借着“张大少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休息”的理由,把两人份给推脱了。

  “怎么样了,”男人开着车,问恹恹地坐在副座的人。

  “你TM自己来试试就知道怎么样了。”

  男人笑,“等有机会吧。”

  并不是回陆城家的路。

  “去哪里?”张大少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

  “重新让张少爷你活蹦乱跳的地方。”陆城抿着嘴,认真地开着车,很快,车停在了路旁一家小店外。

  下了车,张玉文才看到头顶上那店的名字。李氏推拿。

  扫了周围一片寂寥的店铺一眼,张大少露出不信任的神情,却已被陆城拉了过去。

  男人推开玻璃门,里边的人正在忙着,回头看到陆城和身边的张玉文,连忙招呼着:“这会儿人手不空,你们先坐坐。”

  张大少没有想到这么个旮旯的地方,生意会这么好。

  等到他们的时候,张大少已经倒在陆城肩头昏昏欲睡。

  陆城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前面有人领着,将他们带入一间独立的小房间。

  “我在外面等你,”张大少趴上了床,男人笑着退了出去。

  才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张玉文杀猪一样的叫声。

  “你TM给我轻点——”

  又过了没两分钟,“我、嗷——”

  等张大少从里边出来的时候,脸黑得像包公似的。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着牙:“陆城我TM上辈子欠你了!”

  陆城紧跟着他,却在后面低声地笑:“现在不又活蹦乱跳了?”

  取了车回家,陆城的心情明显很不错。

  张玉文偏着头睨他,“你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男人朝他微微一笑。

  这一天张玉文都一脸不爽,面对陆城时显然也失去了前日的风流慵懒。

  但不管怎样,在这样的时候,他仍旧理所当然地选择上了陆城的车,选择回了陆城的家。选择在他愤愤然的时候,仍旧没有要从他身边抽身而出。

  陆城的心就这样畅快地悦动,因为张大少的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选择。

  当他回头朝男人开心地笑的时候,看得面前的人愣了一愣。

  “靠,你这混蛋要不要这么XING感,害我都想把你扑倒了。”

  “你现在行吗?”开着车的人兴味盎然地说。

  “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办了!”张大少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真要办了我的时候,记得吸取教训。”陆城打开车里的音乐。

  又被张玉文关了:“陆城,你给我记住!”

  他当然会记住。

  这个显然已经爱上他的,他们才刚亲热缱绻过的人。他正坐在他的旁边,懒懒散散地骂着人。

  陆城并不确定,自己现在对张玉文喜欢到那种程度,他就是喜欢看他笑,看他怒,听他从骨子里带来的傲慢的声音。

  他们本是针尖对麦芒,陆城何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张玉文就在他的旁边,简直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吵闹一样,又傻又固执地斗着嘴。

  他突然就靠着路边刹了车。

  转头看着张玉文。

  “张玉文。”

  “干嘛?”

  “我想吻你。”

  陆城说。说完,他已经探过身去,摄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的嘴。

  回到陆城家里,外边的城市正灯火辉煌。

  张玉文洗了澡出来,客厅一片明亮,陆城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咦,老爷子什么时候又去美国了?”张大少走过去,靠在沙发扶手上,盯着男人正捏着遥控器在看的娱乐八卦新闻。

  电视里玉峰集团的掌舵人,张玉文的老爹张政圭,正春光满面地被美女挽着手,面朝镜头介绍自己身边的未来儿媳妇。

  “我靠,死老头,”张大少头一痛,伸手就去夺陆城手里的遥控器:“快给我换台。”

  他头发上的水,顺着黑色的发丝滚落下来,在他俯身的时候,滴到男人的眼颊。

  遥控器握在陆城的手里分毫未动。

  张玉文垂眼看着陆城,使了使力,遥控器还是没能到手。

  对方也侧过头,抬眼看他。

  那一滴眼角的水渍,恍然间像极了不知何时染上的泪痕。

  一瞬间,张玉文差点没反应过来那只是一路水痕。

  眼下干干净净的男人,在这样的角度这样的空间里,美得让张玉文有点窒息。

  张玉文吞了吞口水,这样盯着他却不说话更没有笑的陆城,美则美矣,却让他真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喂,我从来没承认过魏迟迟是我未婚妻。”张大少主动交代,“你知道我家那情况,什么破事都会遇到。”

  “以及?”眼皮下的美人不咸不淡地挑了挑眉。

  “以及个P啊,之前我反对就算了,现在老爷子竟然在公开场合违背我的意愿承认了魏迟迟,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张大少一边说,一边真感到一阵无敌愤怒,“我追陆小小的时候就老是被从中作梗,所以我才自己搞了非洲的项目……”

  陆城还是那样看着他,看得张玉文想要冲动地扑过去咬人。

  “陆城,你TM难道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我?!”

  男人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按住眼前那颗湿漉漉的头,将他压低到自己眼前:“可是总有一天,张玉文,你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这明明是这么现实的问题,张玉文和别的人都不一样,特别是和他已经失去父母的陆城,更是天和地的区别。

  那么大的一家国际公司,那么受人瞩目的家族,怎么能忍受未来的接班人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现在结束,还不算晚。”在张玉文愣住的时候,男人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张玉文却“噗”地笑道。“我要妥协,早在五年前就妥协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看着陆城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张口咬住了对方耳垂。

  “信我。”

  他张玉文这一生,从来我行我素。特别是对于自己的真心,从来任它疯狂滋长,不由任何人事所束缚。

  为了陆小小,他曾经差点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而今为了陆城,为了这个能和他两情相悦的男人,他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放弃?

  “你若不信我,我只有掏心挖肺让你看了。”

  说完,张玉文直起身,毫毫不犹豫地就往厨房的方向迈了出去。

  甩出去的手被抓住了。

  “我为什么不信?”张大少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促狭的轻笑,“张玉文,你真经不住逗。”

  张玉文此生这么气急败坏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但当他“嗷”地转回身,愤怒地把陆城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心里却是又气闷又快乐。

  这个向来就一本正经的温柔男人,什么时候板着脸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

  他竟然当真了,还当真得不得了,当真得真要以血明志。

  陆城被压在沙发上,两人陷进柔软的空间里。

  张玉文眼里冒着火看了陆城半天,对方那样淡定又好笑地回望他,那张脸就在他眼里清晰而明目张胆地晃荡,终于让他眼里的火“熊”地烧进了脑子。

  不知何时陆城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下来,一只袖子孤零零地挂在他的手上,那只手还抱着身上的人,抚摸着对方比自己还光溜溜的身子。

  两人急不可耐地拥吻,电视里娱乐新闻早已经结束,漫天飞着广告。

  电视外张玉文的浴衣被挤在沙发的最角落,被藤蔓一样纠缠的四条腿有一遭没一遭地蹂躏。

  很快陆城的裤子也被扔在了地上,两个人野兽一样赤果果地抱在一起。被夹在身体间的小家伙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在剧烈的纠缠间互相浸湿了对方的身体。

  当张大少再一次觉察到大事不妙的时候,男人的一个指头已经轻车熟路地入侵。

  在微热的春末,两具大汗淋漓地彼此相交的身体,点燃了空气里的燥热。

  陆城终于放过张玉文,在他身体里肆意地灌满自己的东西时,电视里这晚的肥皂剧都到了尾声。

  他抱着张玉文轻吻了一阵,退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陆城将呼吸渐渐平静的张大少扶起来,两人重新洗了一回澡。

  “你TM让我上一回会死啊!”张大少在床上还在咬牙切齿。

  男人只一笑,扳过他的脸,“张玉文,如果有一天你敢抛弃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怨男,”张大少念叨着,心情却随着这话好了一些:“放心,我要是这么做了,允许你杀了我再自杀。”

  “还想要我和你殉情?”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低哑XING感,张玉文忍不住找准那张嘴,凑过头去含住就是一吻。

  “我下地狱也会拉你作陪的,放心吧。”二世祖嚣张又阴险地在黑暗中说道。

  “这是我听过的,最让我心动的誓言了。”男人回以一吻,“睡觉吧。”

  张玉文在这边呆了一周,就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赶回非洲去。

  陆城作为公司兼私人代表,一路将他送往机场。

  夜半的小型私人飞机,陆城直接将张玉文送到机上。

  张玉文起身上卫生间,顺带一把拉了陆城。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张玉文一手揽了陆城的腰身,一手钳住对方的下巴。

  “来个离别之吻吧。”张大少的气息一迫近,陆城就启唇接招。

  这厢吻得难舍难分,外面却不给面子地“咚咚”敲起门来:“少爷,一会儿要起飞了。”

  张大少正弄得YU火焚身,直想捆了陆城荷枪实弹地干一炮,被外面一打扰,不满地皱起眉。最后在陆城嘴里狠狠地吸了两大口,张玉文才拉开他,两人互相整了整凌乱的衣服。

  陆城看了一眼他身下顶起的帐篷,促狭一笑:“你这里怎么办?”

  男人的眼神里满是直勾勾的勾引,本来已经想出去的张玉文抬手瞄了一眼表。

  “十分钟。”

  说完,他一把按住陆城,风卷残云地拉开了两人裤子上的拉链,将两人的裤子拔至大腿。

  “我TM爱死你了。”

  男人咬住陆城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两只手抓了弹出裤外的两根家伙,急不可耐地撸动起来。

  “哦,有多爱?”

  陆城发出一声笑问。

  他仰着头,任张玉文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两手伸往他身后,托住张玉文半挂着裤子的挺翘臀部,让两人贴得更紧更近。

  “我恨不得把你吃了。”

  张玉文急促的呼吸打在陆城的脖颈,他一条腿插进陆城的腿间,让手上动作更为方便。

  他想开口让他和自己一起去非洲,让他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身边。

  但是他没办法开口。

  他从来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张玉文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放弃作为他自己而存在。

  他爱他,但因为这个是陆城,张玉文做不到那么任性。

  张玉文的吻往下,钻进了陆城的衬衣,湿润的唇咬住第一颗扣子,野兽一样地用牙齿将它撕扯开。

  男人喘息失笑:“张玉文,这件衣服可花了我不少钱。”

  张玉文咬上他的锁骨,抬了眼,和陆城视线相交。

  他突然露出一个笑来,带着与往常的张大少全然不同的一点妩媚的魅惑,陆城的心脏“咚咚”地狠跳了几下。

  “唔——”

  锁骨被两排牙齿钉住,也不知张大少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道,让陆城感觉出火辣辣的痛。

  “你是狗啊……”

  握着他下身的那两只手加快了动作,同时加重了力道。

  张玉文的几个指头顺着柱体往下,突然探进囊袋之间,在那上面毫不怜香惜玉地霸道揉捏几下,就将自己的相同部分和它挤在一起。

  他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两人垂在底下的小东西,让它们在他手心里碰撞摩擦,另一只手沿着几乎握不住的两根ROU柱上下揉搓。

  “马上就十分钟了。”陆城垂下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与张玉文的手交握着,抓住他们接触得最紧密的那两根。

  在暧昧情SE地纠结中,两人的动作已几近粗暴,陆城找到张玉文的唇,在开始变得燥热的空气里伸出舌互相“啾啾”地吻着。

  外面的人又催促起来。

  空气的热和燥热里的两人终于要爆炸一样地,抵在一起,同时大喘着,喷薄一手的浊液。

  陆城擦干净两人的手,为张玉文整了整衣服,低声道。“我走了。”

  他打开门,外面站在张玉文的一个小跟班,陆城在他暧昧不明的眼神里走了出去。

  张玉文没有对他说再见。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和陆城在洗手间呆这么久。

  意味着暴风雨就要来了。

  他需要以实际行动给他爱的这个男人一个交待。

  他要他能光明正大地与自己比肩而立,作为他的爱人而非其它。

  张玉文拉开门,门外的人还在。

  “少爷……”

  “不用问了,”张玉文扣上衬衣的第二颗扣子,不看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你的脑子里现在想的什么,就是什么。”

  张玉文走了之后,陆城的生活又恢复成从前那样。

  但突然之间又变成一个人,竟有些不习惯了。不论做什么似乎都会想起张玉文,就连和朋友一起喝酒,说到谁的女朋友谁的小情,陆城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这个人那张又慵懒又痞气的脸。

  张玉文每天的保留节目是给陆城打电话。

  张大少花样百出的话题最后总是会扯到一件事情上去,常常弄得陆城恨不得立刻就身在非洲,在非洲大草原上把这个一点都没有作为0号自觉的人给按在身下办了。

  这天晚上陆城在外面喝酒喝得很晚,其间他看了好几回电话,害得其他人都不怀好意地要他“坦白从宽”。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洗了澡,撑着睡意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却看的心不在焉。

  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两点半,外面夜色深沉。陆城放下书,拿起电话,翻出张玉文的名字。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陆城从来没有想一个人想得失眠,他第一次强打着精神去公司上班时,连助理小于都看出他的倦意。

  “小陆主管,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陆城接过咖啡,揉了揉眉心:“让丁楚把他手里的几份采购明细在下午客人来之前做好。”

  等助理出去了,陆城拿起电话就拨。

  他已经有点担心张玉文是不是出了事。

  这一回竟然接通了。

  “张玉文?”

  “是我,”张大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正常,只是充满了迷蒙的睡意:“陆城?”

  陆城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你在睡午觉?”这边的早晨九点,正是那边的午后,张玉文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陆城有些疑惑。

  “是啊,昨晚忙了通宵,早上才开始睡觉。”那边的人发出懒懒的鼻音,小动物一样撩人神经。“怎么了?”

  “你昨天没给我电话。”男人开诚布公,老实承认:“我昨晚一晚没睡着。”

  “——”那边的人猛的来了精神:“陆城——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陆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但他并不准备回答张玉文,只是低声对着话筒说道:“张玉文,照顾好自己。”

  两人的关系现在是突飞猛进,甜得发腻,就是相隔着大洲大洋,每天都能腻腻歪歪得像水一样,亏陆城能这么快进入角色。虽然他本就是个温柔的人。

  那边的人已经没有了睡意,他仿佛就在陆城耳边耳语,“陆城……你知不知道,我真是爱死你了。”

  陆城想伸手去触摸他的脸,他的身子,可是他眼前只有一部电话,“我知道。”他说:“我也是,张玉文。”

  张玉文说,“说。”

  “什么?”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说你爱我,快说!”

  张玉文突然急躁起来,仿佛急于求证,声音都突然变了色。

  “我爱你。”男人说。

  这是他第一次对张玉文说他爱他,虽然他们的爱开始得并不久。

  但仿佛已经在好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只是从来都是张玉文主动,张玉文的行动力强得没有几个人能超得过他。

  陆城偶尔都会觉得,自己是真的败给了这人。

  “陆城,我不会放开你的,”张大少压低声音,仿佛是在说给他自己听。“就凭你也爱我爱得要死。”

  陆城在电话的这一端,他看不到张玉文的神情,但他心里隐隐知道,张玉文那边或许是真的出了事情。

  关于他们的。

  “我才没有爱你爱得要死。”男人温柔地笑:“我会活着爱你。”

  “哈,你这混蛋,”张大少在那边翻身起了床,“不管怎样,陆城,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我说过。”男人无声地勾起唇角:“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在。”

  暴风雨的前夜,一切都很宁静。

  除了张大少的来电,从从前的每天,变成了隔三差五。

  有时候是陆城打过去,那时的张玉文都处于疲惫的忙碌中。陆城没有问过他他在忙的究竟是哪些事情,他也从来不说那些彼此分担的傻话。

  他根本就不必说任何。因为陆城知道,当张玉文需要他时,他总会来找他。

  他是张家的大少爷,玉峰的继承人,他聪明强势有手段,既然张玉文说了,他最需要的是陆城的信任,那么陆城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

  没有什么理由。

  虽然和他们的爱情一样,他们的互相认知过程,其实也短得要命。

  他仅仅是愿意去相信这个他所爱的男人,如此而已。

  张玉文每次和陆城通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但他依然坚持每周都会有两三个电话打给陆城。

  其它时候是陆城打过去,有一次两人一边说着话,那头的人就轻轻地打起了鼾。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陆城的电话里,传出对方已经关机的机械女音。

  第二天,第三天仍旧如此。